第十章，来不及说再见
睡梦中，顾灵儿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
母亲还是那么高高在上，责备她练功不努力，但是父亲却极力将自己护在身后。虽免不了被母亲数落，但父亲最擅长逗笑母亲，两人吵吵闹闹，气氛却意外和谐。
柳清泉师兄每次出去做任务，总会给顾灵儿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逗她开心。梦里她好像又得到了什么宝贝，乐呵呵笑不停。
顾灵儿一个转身，这次梦中出现了江韵泽。他可怜地蹲在墙角，眼神落寞。顾灵儿跑过去给他打招呼，“江公子，以后你跟我混，每天都可以开开心心！”
如果生活真的能如这美梦一般，该有多好。可现实往往不顺遂人愿，有时候仿佛一盆冷水泼来，让人措手不及又狼狈不堪。
“小姐，醒醒！出事了！”
顾灵儿从梦中被秋蝉叫醒，脑袋迷糊不清，“什么事？”
“大事不好，顾堂主失踪了！”
“什么？”顾灵儿感到不可置信，父亲怎么会失踪？
早上，顾灵儿被江韵泽送回蝴蝶谷之后，就一直昏昏睡着。
江韵泽赶着去找母亲，像是想商议什么事，从沈月如口中得知母亲出门采买，便出去寻人。
顾童近侍樊甘公子，从蝙蝠堂匆匆而来，直接去见了沈月如。
“夫人，堂主不见了！”樊甘语气慌张，他从蝙蝠堂快马加鞭而来，说话间还有些气喘吁吁。
“别急，你慢慢说。”
“上周，堂主收到白伯书信，让出门一聚，堂主出门前交代也就三两日便会回来。之前如不能及时回来，总会差人送个消息，眼下已过去半月，这期间我们派出去寻找的人都没能带回消息。我想着事情不妙，便赶紧来找夫人您。”
沈月如听后，脑袋轰得一声，直觉告诉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思索片刻之后，沈月如命人寻来了柳清泉，“你随我出去一趟，你顾伯出事了。”
柳清泉得知事情始末，便出门安排人马。
沈月如极力保持着镇定，端端坐着，右手食指在桌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敲，像是在思考什么。
“灵儿现在怎么样？”
“回禀谷主，小姐还在房间睡觉。”木槿回复。
“此去定是凶险。”沈月如停顿了一下，“木槿，我知道灵儿肯定是困不住的，我怕有个什么万一，你尽量帮我照顾好她吧。”
“不会有事的！”木槿脱口而出，眼神坚定看着沈月如，“照顾小姐是我的本分，请谷主您放心！”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柳清泉回到屋内，回禀沈月如：“谷主，已经安排妥当。”
“那就出发吧。”
沈月如带着一行人，往书信中地点乌桃客栈赶去。
秋蝉从蝴蝶谷外回来，正好撞见匆匆出门的沈月如一行人，回谷后从下人们口中探听到事情的大概，便赶着找顾灵儿去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等着。我得去找他们！”明知父母可能身处危险之中，顾灵儿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
秋蝉提醒到，“这次木槿师姐，加强了层层守卫。”随后掀开窗帘，“小姐，您看！”
门外守卫，人数增加了一倍，她们恨不得把严防死守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
“上次，我私下里让你修的密道，修好了吗？”顾灵儿用手捏住窗帘，眼睛盯着窗外，脑海里不断翻涌着各种想法。
秋蝉点点头，“但是我们不知道谷主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你留在这里拖住他们，其他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顾灵儿从密道爬出后，是一处荒芜人烟僻静之地。顾灵儿呼唤出小白，“就靠你了。”
小白敏锐的嗅觉，可以给顾灵儿指引方向。但是此处荒无人烟，想要到达目的地，只能使用轻功。
顾灵儿想到这里，觉得这是老天在给她开玩笑，她明明轻功最差。
顾灵儿望向天空，她怕一低头，眼泪就滚落下来。
试试吧，拼劲全力试试，一定可以的。顾灵儿反复这样安慰自己，大概试了几十次，皆以失败告终。
不知她心中是懊恼还是什么情绪瞬间爆发，狠狠抽打了自己一耳光，“再来一次！”
打一耳光，试一次。顾灵儿就这样试了十几，二十遍，乃至上百遍，终于成功。
想是飞得太急，又或者是轻功术法掌握不牢，中途跌落下来好些次。顾灵儿的手臂，大腿，处处是跌落导致的淤青，脸上泥巴和泪水混成一处，跌跌撞撞之下终于找到了地方。
可是，好像已经晚了…
秋季的雨，来得没那么急，但却寒意交加，绵绵不绝。
顾灵儿眼前是一间烧焦的木屋，前面放着顾童、沈月如，还有白祁的尸体。
顾灵儿急冲冲跑过去，浑身淌满泥水，她用力摇晃着父母手臂。已经冰凉的身体，让顾灵儿有些失去理智，“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母亲，我是灵儿呀！您快醒醒！父亲，我来了，您醒醒呀！”说着说着，顾灵儿泪如雨下。
“清泉师兄，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之前对我说过，只要有你在，一定会护好我母亲！这不是真的，对吗？！”顾灵儿声音哽咽。
柳清泉浑身炭火痕迹，衣服已被雨水湿透，脸上花乱一团，眼睛里布满红色血丝，像是刚刚用力哭过。手臂和背部都有烧伤，衣衫破烂，呆呆愣在那里，仿佛听不见顾灵儿声音。下人们过来劝告，让柳清泉赶紧将找一处避雨的地方，柳清泉却像是丢了魂魄，没有反应。
这天气仿佛知道人心意，刚才还是小雨淅淅沥沥下着，这会儿俨然已是大雨滂沱。
樊甘擅自做主，打晕了丧失理智的柳清泉和顾灵儿。吩咐大家将此二人与顾童、沈月如，还有白祁的遗体安置于避雨处。
顾灵儿从噩梦中惊醒，柳清泉虽神情憔悴，但理智已经回归，端着汤药坐在顾灵儿床边，道：“快喝些药。”
“清泉师兄，快些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顾灵儿忍不住，话语中带着哭腔，眼眶红润，泪水不听使唤一颗一颗往下掉，她直直盯着柳清泉，想要得到答案。
沈月如带着柳清泉一行人来到乌桃客栈。
“刚才我们已经仔细搜过了。没有人。”柳清泉向沈月如汇报，“这是我刚刚拿到的乌镇地图。”
沈月如展开地图，看了看，然后用手比划，“以这里为原点，我带一队人往这个方向；清泉你带一队人，往这个方向。其余人往这里，这里…如果遇到情况，以烟花为信号，其他人立即前往支援！若是没有寻到人，三更时间，我们到此汇合再商议对策！”
“是！”大家听令出发。
三更时间，出去的人陆陆续续都回到了客栈。但是沈月如，却不见踪迹，大家也没有见到有信号发出，柳清泉命令大家一起往沈月如方向前去寻人。黑夜之中，前方木屋着了大火，格外引人注意。柳清泉顿感事情不妙，于是冲到火中去救人。到达之时，顾童，沈月如，白祁早已断气，身上伤口也被烧得模糊。柳清泉和大伙儿拼了命，也只是把他们背了出来。木屋在大火中被烧得几乎不剩，歹徒的痕迹，竟半丝没留。
天渐渐亮了起来，清泉在悲伤中渐渐没了力气，傻坐在一旁。天空下起了小雨，不久之后，顾灵儿便从远处赶来。
顾灵儿有些悲伤过度，眼泪快要流干，神情呆滞看着前方。
此时有一下人来报，“清泉师兄，我在木屋附近荒草从中发现一块腰牌。”
柳清泉接过腰牌，黑色木牌上刻着一只獠牙凶虎，顾灵儿从旁撇了一眼，嘶哑着声音说到，“会不会是凶手不小心遗落的？”
柳清泉小心收好腰牌，回复说，“先将长辈送回，好好安葬之后，再议！”
柳清泉一行人，护送着尸体往蝴蝶谷方向前进。途中遇到一处茶馆，便坐下歇歇脚。
顾灵儿一直神情恍惚，被柳清泉劝说着从马车上下来，吃口东西。
隔壁桌是两位带帽子，身着黑衣的壮汉，帽子压得很低，见有人来，匆匆吃过，整理好面纱，便准备离开。
顾灵儿从马车上下来，脚步有些不稳，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位。
正准备说声抱歉，却一眼看见了那人的木制腰牌，一把拉住对方，“别想走！”顾灵儿扔出毒粉，随后大喊，“清泉师兄，是…”话还未说完，便被黑衣人一把推了出去，猛得撞到对面树上。“啊！”一声尖叫，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顾灵儿瞬间疼得说不出话。黑衣人面纱就在刚才被顾灵儿扯了下来。
柳清泉见状，带着手下和对方打了起来。黑衣人虽中毒药，但身手却依旧不俗，应算得上是顶尖高手。柳清泉见事情不妙，便带着顾灵儿轻功逃跑，最后在一悬崖边被追上。
或许是毒药发作，让清泉二人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和你朋友都中了我的毒药，必死无疑。如果你放我们走，我给你解药。”顾灵儿期望和对方谈条件。
黑衣人摇摇头，没有一丝犹疑，挥舞着剑直奔而来。柳清泉为了让顾灵儿先跑，自己死缠着黑衣人打斗。
“灵儿，快跑！你快跑！”
顾灵儿不愿意像个懦夫一样，独自逃离。但看着清泉浑身是伤，最后竟以肉身之躯死命拖住对方，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办法，无力感和挫败感，将她死死缠绕住，包裹着，喘不上气。
分神之间，顾灵儿脚下一滑，跌入了悬崖。
母亲还是那么高高在上，责备她练功不努力，但是父亲却极力将自己护在身后。虽免不了被母亲数落，但父亲最擅长逗笑母亲，两人吵吵闹闹，气氛却意外和谐。
柳清泉师兄每次出去做任务，总会给顾灵儿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逗她开心。梦里她好像又得到了什么宝贝，乐呵呵笑不停。
顾灵儿一个转身，这次梦中出现了江韵泽。他可怜地蹲在墙角，眼神落寞。顾灵儿跑过去给他打招呼，“江公子，以后你跟我混，每天都可以开开心心！”
如果生活真的能如这美梦一般，该有多好。可现实往往不顺遂人愿，有时候仿佛一盆冷水泼来，让人措手不及又狼狈不堪。
“小姐，醒醒！出事了！”
顾灵儿从梦中被秋蝉叫醒，脑袋迷糊不清，“什么事？”
“大事不好，顾堂主失踪了！”
“什么？”顾灵儿感到不可置信，父亲怎么会失踪？
早上，顾灵儿被江韵泽送回蝴蝶谷之后，就一直昏昏睡着。
江韵泽赶着去找母亲，像是想商议什么事，从沈月如口中得知母亲出门采买，便出去寻人。
顾童近侍樊甘公子，从蝙蝠堂匆匆而来，直接去见了沈月如。
“夫人，堂主不见了！”樊甘语气慌张，他从蝙蝠堂快马加鞭而来，说话间还有些气喘吁吁。
“别急，你慢慢说。”
“上周，堂主收到白伯书信，让出门一聚，堂主出门前交代也就三两日便会回来。之前如不能及时回来，总会差人送个消息，眼下已过去半月，这期间我们派出去寻找的人都没能带回消息。我想着事情不妙，便赶紧来找夫人您。”
沈月如听后，脑袋轰得一声，直觉告诉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思索片刻之后，沈月如命人寻来了柳清泉，“你随我出去一趟，你顾伯出事了。”
柳清泉得知事情始末，便出门安排人马。
沈月如极力保持着镇定，端端坐着，右手食指在桌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敲，像是在思考什么。
“灵儿现在怎么样？”
“回禀谷主，小姐还在房间睡觉。”木槿回复。
“此去定是凶险。”沈月如停顿了一下，“木槿，我知道灵儿肯定是困不住的，我怕有个什么万一，你尽量帮我照顾好她吧。”
“不会有事的！”木槿脱口而出，眼神坚定看着沈月如，“照顾小姐是我的本分，请谷主您放心！”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柳清泉回到屋内，回禀沈月如：“谷主，已经安排妥当。”
“那就出发吧。”
沈月如带着一行人，往书信中地点乌桃客栈赶去。
秋蝉从蝴蝶谷外回来，正好撞见匆匆出门的沈月如一行人，回谷后从下人们口中探听到事情的大概，便赶着找顾灵儿去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等着。我得去找他们！”明知父母可能身处危险之中，顾灵儿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
秋蝉提醒到，“这次木槿师姐，加强了层层守卫。”随后掀开窗帘，“小姐，您看！”
门外守卫，人数增加了一倍，她们恨不得把严防死守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
“上次，我私下里让你修的密道，修好了吗？”顾灵儿用手捏住窗帘，眼睛盯着窗外，脑海里不断翻涌着各种想法。
秋蝉点点头，“但是我们不知道谷主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你留在这里拖住他们，其他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顾灵儿从密道爬出后，是一处荒芜人烟僻静之地。顾灵儿呼唤出小白，“就靠你了。”
小白敏锐的嗅觉，可以给顾灵儿指引方向。但是此处荒无人烟，想要到达目的地，只能使用轻功。
顾灵儿想到这里，觉得这是老天在给她开玩笑，她明明轻功最差。
顾灵儿望向天空，她怕一低头，眼泪就滚落下来。
试试吧，拼劲全力试试，一定可以的。顾灵儿反复这样安慰自己，大概试了几十次，皆以失败告终。
不知她心中是懊恼还是什么情绪瞬间爆发，狠狠抽打了自己一耳光，“再来一次！”
打一耳光，试一次。顾灵儿就这样试了十几，二十遍，乃至上百遍，终于成功。
想是飞得太急，又或者是轻功术法掌握不牢，中途跌落下来好些次。顾灵儿的手臂，大腿，处处是跌落导致的淤青，脸上泥巴和泪水混成一处，跌跌撞撞之下终于找到了地方。
可是，好像已经晚了…
秋季的雨，来得没那么急，但却寒意交加，绵绵不绝。
顾灵儿眼前是一间烧焦的木屋，前面放着顾童、沈月如，还有白祁的尸体。
顾灵儿急冲冲跑过去，浑身淌满泥水，她用力摇晃着父母手臂。已经冰凉的身体，让顾灵儿有些失去理智，“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母亲，我是灵儿呀！您快醒醒！父亲，我来了，您醒醒呀！”说着说着，顾灵儿泪如雨下。
“清泉师兄，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之前对我说过，只要有你在，一定会护好我母亲！这不是真的，对吗？！”顾灵儿声音哽咽。
柳清泉浑身炭火痕迹，衣服已被雨水湿透，脸上花乱一团，眼睛里布满红色血丝，像是刚刚用力哭过。手臂和背部都有烧伤，衣衫破烂，呆呆愣在那里，仿佛听不见顾灵儿声音。下人们过来劝告，让柳清泉赶紧将找一处避雨的地方，柳清泉却像是丢了魂魄，没有反应。
这天气仿佛知道人心意，刚才还是小雨淅淅沥沥下着，这会儿俨然已是大雨滂沱。
樊甘擅自做主，打晕了丧失理智的柳清泉和顾灵儿。吩咐大家将此二人与顾童、沈月如，还有白祁的遗体安置于避雨处。
顾灵儿从噩梦中惊醒，柳清泉虽神情憔悴，但理智已经回归，端着汤药坐在顾灵儿床边，道：“快喝些药。”
“清泉师兄，快些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顾灵儿忍不住，话语中带着哭腔，眼眶红润，泪水不听使唤一颗一颗往下掉，她直直盯着柳清泉，想要得到答案。
沈月如带着柳清泉一行人来到乌桃客栈。
“刚才我们已经仔细搜过了。没有人。”柳清泉向沈月如汇报，“这是我刚刚拿到的乌镇地图。”
沈月如展开地图，看了看，然后用手比划，“以这里为原点，我带一队人往这个方向；清泉你带一队人，往这个方向。其余人往这里，这里…如果遇到情况，以烟花为信号，其他人立即前往支援！若是没有寻到人，三更时间，我们到此汇合再商议对策！”
“是！”大家听令出发。
三更时间，出去的人陆陆续续都回到了客栈。但是沈月如，却不见踪迹，大家也没有见到有信号发出，柳清泉命令大家一起往沈月如方向前去寻人。黑夜之中，前方木屋着了大火，格外引人注意。柳清泉顿感事情不妙，于是冲到火中去救人。到达之时，顾童，沈月如，白祁早已断气，身上伤口也被烧得模糊。柳清泉和大伙儿拼了命，也只是把他们背了出来。木屋在大火中被烧得几乎不剩，歹徒的痕迹，竟半丝没留。
天渐渐亮了起来，清泉在悲伤中渐渐没了力气，傻坐在一旁。天空下起了小雨，不久之后，顾灵儿便从远处赶来。
顾灵儿有些悲伤过度，眼泪快要流干，神情呆滞看着前方。
此时有一下人来报，“清泉师兄，我在木屋附近荒草从中发现一块腰牌。”
柳清泉接过腰牌，黑色木牌上刻着一只獠牙凶虎，顾灵儿从旁撇了一眼，嘶哑着声音说到，“会不会是凶手不小心遗落的？”
柳清泉小心收好腰牌，回复说，“先将长辈送回，好好安葬之后，再议！”
柳清泉一行人，护送着尸体往蝴蝶谷方向前进。途中遇到一处茶馆，便坐下歇歇脚。
顾灵儿一直神情恍惚，被柳清泉劝说着从马车上下来，吃口东西。
隔壁桌是两位带帽子，身着黑衣的壮汉，帽子压得很低，见有人来，匆匆吃过，整理好面纱，便准备离开。
顾灵儿从马车上下来，脚步有些不稳，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位。
正准备说声抱歉，却一眼看见了那人的木制腰牌，一把拉住对方，“别想走！”顾灵儿扔出毒粉，随后大喊，“清泉师兄，是…”话还未说完，便被黑衣人一把推了出去，猛得撞到对面树上。“啊！”一声尖叫，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顾灵儿瞬间疼得说不出话。黑衣人面纱就在刚才被顾灵儿扯了下来。
柳清泉见状，带着手下和对方打了起来。黑衣人虽中毒药，但身手却依旧不俗，应算得上是顶尖高手。柳清泉见事情不妙，便带着顾灵儿轻功逃跑，最后在一悬崖边被追上。
或许是毒药发作，让清泉二人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和你朋友都中了我的毒药，必死无疑。如果你放我们走，我给你解药。”顾灵儿期望和对方谈条件。
黑衣人摇摇头，没有一丝犹疑，挥舞着剑直奔而来。柳清泉为了让顾灵儿先跑，自己死缠着黑衣人打斗。
“灵儿，快跑！你快跑！”
顾灵儿不愿意像个懦夫一样，独自逃离。但看着清泉浑身是伤，最后竟以肉身之躯死命拖住对方，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办法，无力感和挫败感，将她死死缠绕住，包裹着，喘不上气。
分神之间，顾灵儿脚下一滑，跌入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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