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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收留陶婉淑

    大禹国国都北城,皇宫之内,宇帝叶宇彬正和一名男子下棋。

    太监公公高乙从一旁递来了一封飞鸽传书,叶宇彬看过后,对男子说到,“她来了。”

    为了方便,顾灵儿以一身男装独自前往大禹国。眼下已是国都北城,正值晌午,顾灵儿来到天香酒馆点了菜,对面突然吵起来,声音很大。

    店家小二正巧在给顾灵儿上菜,顾灵儿便顺便问了一句,“小二,对面这是怎么了?这么吵?”

    “公子是外地人吧?对面说话那位是吏部尚书陆品松家二公子陆均,另一位是礼部尚书家公子肖卓,二人素来不睦。估计又是因为陆公子姐姐陆希瑶与宇帝婚约之事被说了闲话,陆公子在打抱不平。”

    “原是如此。”之前听闻宇帝登基之后迟迟不肯与陆希瑶完婚。若是不喜欢陆家姑娘,就该早早把婚约退掉,何必耽误人家。

    对面说着,像是要打起来。小二赶紧过去劝架,却没想到陆均已经用酒碗把人家脑袋给砸出了血。顾灵儿赶忙过去看了一眼,看着挺严重,但料想应该没什么大事,便回去继续吃饭。肖卓被家丁抬了回去,陆均自知犯了事也不敢多留,急匆匆赶着回家。

    街市上,顾灵儿来回走着,脑袋里思绪翻涌,该怎么进入这皇宫之内呢?自己对这皇宫地形,兵力部署等诸多情况一无所知,总不能硬闯。该想个什么办法?

    好几天过去,顾灵儿依旧没有想到完备方法,身上盘缠却快用尽。被逼无奈,只好在街市支了个治病摊子。起初只有些穷苦百姓敢过来试试,顾灵儿见人可怜,便也没怎么收钱。后来渐渐有了名气,来的人便越来越多。

    “求求公子救救我母亲吧!”一位年轻姑娘拖着她母亲前来求医,女子看起来身形瘦弱,衣衫破旧不堪。她母亲神色疲倦,连气都不能喘匀,看样子虚弱得就吊着最后一口气。顾灵儿诊过脉后,果然,此人脉若游丝,“姑娘,在下医术浅薄。你母亲之病,我实在无能为力!”

    “婉淑,不必为难公子。是娘对不住你,拖累你这么久…”说着说着,妇人情绪稍显激动,连连咳嗽,眼角处不断有泪滴落下,“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让娘担心!”妇人眼眶布满红色血丝,眼神一直看着女儿,满眼不舍,双手紧紧握着,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最后在接连几声急促的呼吸声中,含泪而去。

    “母亲!”女子伴着哭腔,深深呼唤着。此情此景,让顾灵儿想起了当时的自己,只是时过境迁,此时心境早已不同。冷静地,顾灵儿伸出手,给女子递去了手帕和些许碎银,“姑娘,请节哀!这里有些银子,不多,但是在下一番心意。你且拿着,将母亲好好安葬了吧。”

    “多谢公子!小女子,小女子姓陶,名婉淑。将来定将报答!”女子声音柔弱,言语泣不成声。

    医药摊子旁有位卖菜的袁老伯,心肠很好,每次有什么萝卜白菜卖剩下了都会送一些给顾灵儿和周围小贩。这次见有人去世,也热心赶忙着过来帮忙,用拉菜的板车将陶婉淑之母运到郊外处埋葬。

    为了早日混入皇宫,凡是任何有关的信息,顾灵儿都会小心留意。这几日,在百姓闲谈声中,顾灵儿对于大禹国局势大致有些了解。

    宇帝叶宇彬是先皇和娴妃所生,娴妃生产时因难产而死。

    叶宇彬有一个兄弟叶勇浩,是明皇后与先帝之子。

    明皇后一直视叶宇彬为威胁,并不待见他。先皇忙于政事,也很少给予他关心。叶宇彬便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长大。

    先皇晚年,身体越发多病。突然一日,毫无征兆地传立叶宇彬为太子,并命叶勇浩带兵,亲赴前线督战。明皇后自然心中不悦,但是先皇心意决绝,皇后也无可奈何。

    先皇去世后,宇帝登基,罗明薇便成了太后。心有不甘的她,带着自己一帮势力,想扶儿子叶勇浩上位。

    宇帝登基这五年,每日殚精竭虑,日日谋算,几乎将太后在朝堂的势力拔除殆尽,唯一剩下个宰相,难以对付。

    这个吴闻,起初,因着武功高强,在边境战场上被叶勇浩重用。此人在战争中谏言献策,帮助叶勇浩打了不少胜仗。后来,太后在朝中势力因犯错,被宇帝被拔除不少,叶勇浩便向太后举荐了吴闻。这吴闻也是争气,先从刑部小斯做起,靠着自己本事和太后暗中提携,最后竟成了大禹国最年轻的宰相,备受赞扬。

    “公子!公子!”陶婉淑在一旁轻轻推搡着顾灵儿。

    “陶姑娘。”顾灵儿刚才在发呆,现在才回过神来,“姑娘有何事?”

    “公子,请您收留小女子吧!”陶婉淑二话不说,扑腾一下跪在顾灵儿面前。

    “姑娘这是做甚?快起来,快起来!你跟着我,怕是连饭都吃不饱。”

    “公子便答应我吧!我实在没有其他去处,也没有一技之长可以傍身,身上盘缠已悉数用尽。在下甘愿给您当牛做马,以报恩情!您若赶我走,我便实在没有活路了。”

    顾灵儿瞧着,确是个可怜人,便只好同意。

    “在下姓沈,名毅。姑娘以后直呼我名字便好。”顾灵儿这个名字不便在外,沈毅这个名字却听着不错。

    “多谢沈公子!”

    这几日,陶婉淑帮着打理小摊,袁老伯那里偶尔也会去帮忙照看,琐碎繁杂之事无一不细致周到。顾灵儿深觉此人聪慧又勤奋,只是身子骨弱了些,我见犹怜。

    “陶姑娘,沈公子早上好!”顾灵儿和陶婉淑早早来到街市摆摊,袁老伯却已经将摊面收拾妥当,给二人打招呼。

    有一年轻男子从远处跑来,手里提了一包东西。“爹,这次我去胤城做生意,特地绕过来给您带些东西。”男子指了指不远处,有几个同样年纪的男子,骑着马,拖着车,“他们还在等我,这便又要走了。您一个人在家小心些,多注意身体,我尽快忙完回来看您。”说完,不等袁老伯回复,便小跑着离开了。

    袁老伯眼中全是不舍,直到男子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才慢慢缓过神来。袁老伯翻了翻包裹,“每次都给我带这么多东西,也是有心了。这次,竟然有这么多桃花酥。”袁老伯招呼陶婉淑,“这里有很多桃花酥,我不喜吃甜食,你们快过来拿些!”

    陶婉淑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沈公子喜欢吃桃花酥吗?”

    “以前喜欢吃,但也是好久没有吃过了。”顾灵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快去接着,别辜负了袁老伯一番心意。”

    陶婉淑跑过去,接过了糕点,道了声谢。糕点一口没吃,却全让给了顾灵儿。

    “阁下可是沈毅公子?”一名清瘦男子前来,彬彬有礼询问到。

    “在下正是。”

    “我家小妹重病在床,劳烦公子随我跑一趟。”

    顾灵儿吩咐陶婉淑带上药箱一同前去,“敢问公子,家妹有何症状?”

    “这个不好说,您去看看便知道了。”

    方行至偏僻处,顾灵儿和陶婉淑便被人打晕,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