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月下小聚
大禹国宫殿
高乙在殿外焦急等待，见着二人回来，悬着的心总算是有了着落。
“参见陛下！”高乙恭谨行礼。
对于顾灵儿，高乙也很明事理，同样恭敬，问了声好，“溪悦姑娘好！”
顾灵儿也礼貌向高乙问了声好。
“负责相关事务的官员都已经在殿内了是吗？”叶宇彬询问高乙。
“是的，已经等候陛下多时了。”
“溪悦交给你，其他事你先不用管了。”叶宇彬吩咐高乙，随后柔声对顾灵儿说到，“有任何事，尽管找高乙，他会替你解决。皇宫之内想去哪里都可以，乖乖等我处理好事情，再来找你。”
顾灵儿点点头，眼里虽然满是不舍，但还是将叶宇彬往殿内推，“你快进去吧。”
叶宇彬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顾灵儿，然后往殿内走去。他心中应该是清楚，顾灵儿不会一直在这里等他。
顾灵儿目送着叶宇彬离开，随后转身看向高乙，“高公公，陛下答应将水泽珠赠与我，如果您不相信……”话还未说完。
“溪悦姑娘，请随我来。”高乙前方引路，带着顾灵儿去了珍宝阁。
顾灵儿在门口等着，不久之后，高乙双手呈上，“溪悦姑娘，这是您要的水泽珠。”
“谢谢高公公。”顾灵儿礼貌谢过。
“如果无其他事情，我便送您回殿内歇息。”
“有劳高公公。”
高乙将顾灵儿带回到叶宇彬的寝殿，顾灵儿翻来覆去睡不着，而后便披上衣服，起来到屋顶看星星。屋顶刮着阵阵冷风，顾灵儿感觉自己更冷静理智了一些。
大殿方向，灯火一直亮着，顾灵儿心想，此时的叶宇彬应该还在殿内和官员们商议解决问题的对策吧。
“突然，好想喝酒。”顾灵儿苦笑一声，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她仰面看向天空，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水泽珠已然到手，顾灵儿深知自己和叶宇彬都有各自需要承担的责任和使命，是时候她该离开了。
好像，还真是没有哪个地方能困住顾灵儿。鬼知道她用什么了方法，次日清晨，她已扮作男装去了北城集市。顾灵儿准备去看看卖菜的袁老伯，此去之后不知是否还能相见。
在到达的前面一小段必经之路，陶婉淑静静站在那里等她。
“陶姑娘，你怎么在这里？”顾灵儿礼貌问候。
“沈公子，我已在这此等候您多时。宰相大人说，知道您要走，想向您道个别。”陶婉淑还是如往日那般细语温柔。
“我猜到你应是安康无恙…”顾灵儿喃喃自语，随后对陶婉淑说到，“你最近过得怎样？后面的日子，你打算如何？”
“吴公子待我很好，我打算留在丞相府。”陶婉淑脸颊微红，有些害羞，“吴公子说，他会娶我。”
“想不到，我还促成了一桩美事。恭喜！恭喜！”顾灵儿真心替陶婉淑感到开心，她也算苦尽甘来，“我打算先去市集看看袁老伯，一起去探望一下吧。”
陶婉淑点点头，便一同往市集方向去了。
“袁老伯，最近生意怎么样？”顾灵儿手里提了些补品，陶婉淑拿了些水果。
“沈公子，陶姑娘，好久没有看到你们。最近是去了哪里？”
“不瞒袁老伯，最近我和陶姑娘接了一笔大生意，给一位达官贵人看病。眼下我们日子好过了一些，便想着来看看您。”
“沈公子和陶姑娘还真是有心了，要不，今日中午去我那里吃个便饭？”袁老伯热情相邀。
“行。”顾灵儿爽快答应。
袁老伯收拾了摊位，顾灵儿和陶婉淑去买了些新鲜鱼肉。
“今天中午，我要做个拿手的清蒸鲈鱼，让你们瞧瞧我的手艺。”
“好呀。”袁老伯热情捧场。
陶婉淑细心打下手，顾灵儿做主厨，袁老伯负责烧柴火。三人分工明确，很快一顿简单的午饭便做好了。
“袁老伯，袁公子这段时间也还是那么忙？”
“我们家条件不是很好，袁志他总想着趁年轻多出去闯一闯拼一拼，多挣一些，将来能给我盖个大一些的房子，再娶个贤惠的媳妇。我能帮上的忙有限，所以也特别理解和心疼他。”
“袁公子也真是孝顺。”
“是呀。”
顾灵儿在袁老伯这里帮忙做了打扫，添置了一些新的家当。一晃眼半天时间就过去了，临走之前顾灵儿悄悄往衣架上破旧衣兜内塞了些碎银，同袁老伯道别之后，与陶婉淑一道入了宰相府。
宰相院中有一棵很大的树，青叶白花，很是茂密。树下青石桌上摆放了酒菜，香气扑鼻。陶婉淑将顾灵儿引于此处，照会了吴闻，便自行离开。
“该叫你沈公子，还是溪悦姑娘？”吴闻打趣说到。
“不过称谓而已，皆可。不请我先坐下？”
“哈哈哈，你我之间不必拘礼。请坐！”吴闻将才出身，言语之间颇有几分豪爽之气。
顾灵儿坐下，喝了杯茶，“你这花叫什么名字？我见开得如此繁盛，倒颇有几分雅趣。”
“不知，随意叫吧，正如你所言，称谓而已，又何必在意。”
“哈哈哈，你倒是个妙人！”顾灵儿举杯，觉得此人和自己有几分投缘，便一饮而尽。“这个时间，你不该在朝堂建言献策吗？怎得有空来陪我这个无关紧要的闲人。”
“这等小事，陛下一人足矣。今日，我本是来道歉的，这半晌，竟还未切入正题。见姑娘如此豪爽，想必这些许小事，早就如过眼云烟，烟消云散了吧！”说完，吴闻还是自罚一杯，“请姑娘莫要挂怀！”
“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除了在江韵泽面前，顾灵儿其实并不喝酒。或许是觉得自己酒品不好，怕在外人面前失了仪态。
“哈哈哈，喝！”
酒过三巡，吴闻说话没了顾忌，顾灵儿也跟着更加随意了些。
“你跟我讲讲你是怎么帮陛下平定内乱？”
“我记得我在边塞，打的最后一仗是安平之战。那时昌荣国大败，我和将士们也如今日这般大喝，痛饮。叶帅说太后在朝中势力被铲除大半，自己分身无术，让我前去帮忙，我哪敢说半个不字。”吴闻继续喝了半碗酒，“回北城之前，宇帝秘密召见，他武功远在我之上，我打不过，打不过！想要保命，只能认怂，哈哈哈。”
“所以，你在朝堂中升那么快，除了太后暗中提携，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妙！”原来那么早，吴闻就已经是皇帝的人，又或许是更早，只是他不愿说。顾灵儿默默又喝了杯，“你可知陆希瑶？”
“知道。”吴闻打了个嗝，“陆希瑶是皇帝青梅竹马，此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北城出了名的大才女。钦慕之人何其之多，无奈，早和陛下定了亲，大家才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们为何迟迟不肯大婚？”
“不知。这其中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事，猜不透，也不敢去猜。”吴闻摇摇头，看向顾灵儿，“如果可以，多么希望能像姑娘一样，纵情山水，自由潇洒，要是能远离这朝堂繁杂，尔虞我诈该有多好。”
“我倒希望，我真能无忧无虑，纵情山水。”
吴闻笑了笑，沉沉睡去。
高乙在殿外焦急等待，见着二人回来，悬着的心总算是有了着落。
“参见陛下！”高乙恭谨行礼。
对于顾灵儿，高乙也很明事理，同样恭敬，问了声好，“溪悦姑娘好！”
顾灵儿也礼貌向高乙问了声好。
“负责相关事务的官员都已经在殿内了是吗？”叶宇彬询问高乙。
“是的，已经等候陛下多时了。”
“溪悦交给你，其他事你先不用管了。”叶宇彬吩咐高乙，随后柔声对顾灵儿说到，“有任何事，尽管找高乙，他会替你解决。皇宫之内想去哪里都可以，乖乖等我处理好事情，再来找你。”
顾灵儿点点头，眼里虽然满是不舍，但还是将叶宇彬往殿内推，“你快进去吧。”
叶宇彬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顾灵儿，然后往殿内走去。他心中应该是清楚，顾灵儿不会一直在这里等他。
顾灵儿目送着叶宇彬离开，随后转身看向高乙，“高公公，陛下答应将水泽珠赠与我，如果您不相信……”话还未说完。
“溪悦姑娘，请随我来。”高乙前方引路，带着顾灵儿去了珍宝阁。
顾灵儿在门口等着，不久之后，高乙双手呈上，“溪悦姑娘，这是您要的水泽珠。”
“谢谢高公公。”顾灵儿礼貌谢过。
“如果无其他事情，我便送您回殿内歇息。”
“有劳高公公。”
高乙将顾灵儿带回到叶宇彬的寝殿，顾灵儿翻来覆去睡不着，而后便披上衣服，起来到屋顶看星星。屋顶刮着阵阵冷风，顾灵儿感觉自己更冷静理智了一些。
大殿方向，灯火一直亮着，顾灵儿心想，此时的叶宇彬应该还在殿内和官员们商议解决问题的对策吧。
“突然，好想喝酒。”顾灵儿苦笑一声，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她仰面看向天空，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水泽珠已然到手，顾灵儿深知自己和叶宇彬都有各自需要承担的责任和使命，是时候她该离开了。
好像，还真是没有哪个地方能困住顾灵儿。鬼知道她用什么了方法，次日清晨，她已扮作男装去了北城集市。顾灵儿准备去看看卖菜的袁老伯，此去之后不知是否还能相见。
在到达的前面一小段必经之路，陶婉淑静静站在那里等她。
“陶姑娘，你怎么在这里？”顾灵儿礼貌问候。
“沈公子，我已在这此等候您多时。宰相大人说，知道您要走，想向您道个别。”陶婉淑还是如往日那般细语温柔。
“我猜到你应是安康无恙…”顾灵儿喃喃自语，随后对陶婉淑说到，“你最近过得怎样？后面的日子，你打算如何？”
“吴公子待我很好，我打算留在丞相府。”陶婉淑脸颊微红，有些害羞，“吴公子说，他会娶我。”
“想不到，我还促成了一桩美事。恭喜！恭喜！”顾灵儿真心替陶婉淑感到开心，她也算苦尽甘来，“我打算先去市集看看袁老伯，一起去探望一下吧。”
陶婉淑点点头，便一同往市集方向去了。
“袁老伯，最近生意怎么样？”顾灵儿手里提了些补品，陶婉淑拿了些水果。
“沈公子，陶姑娘，好久没有看到你们。最近是去了哪里？”
“不瞒袁老伯，最近我和陶姑娘接了一笔大生意，给一位达官贵人看病。眼下我们日子好过了一些，便想着来看看您。”
“沈公子和陶姑娘还真是有心了，要不，今日中午去我那里吃个便饭？”袁老伯热情相邀。
“行。”顾灵儿爽快答应。
袁老伯收拾了摊位，顾灵儿和陶婉淑去买了些新鲜鱼肉。
“今天中午，我要做个拿手的清蒸鲈鱼，让你们瞧瞧我的手艺。”
“好呀。”袁老伯热情捧场。
陶婉淑细心打下手，顾灵儿做主厨，袁老伯负责烧柴火。三人分工明确，很快一顿简单的午饭便做好了。
“袁老伯，袁公子这段时间也还是那么忙？”
“我们家条件不是很好，袁志他总想着趁年轻多出去闯一闯拼一拼，多挣一些，将来能给我盖个大一些的房子，再娶个贤惠的媳妇。我能帮上的忙有限，所以也特别理解和心疼他。”
“袁公子也真是孝顺。”
“是呀。”
顾灵儿在袁老伯这里帮忙做了打扫，添置了一些新的家当。一晃眼半天时间就过去了，临走之前顾灵儿悄悄往衣架上破旧衣兜内塞了些碎银，同袁老伯道别之后，与陶婉淑一道入了宰相府。
宰相院中有一棵很大的树，青叶白花，很是茂密。树下青石桌上摆放了酒菜，香气扑鼻。陶婉淑将顾灵儿引于此处，照会了吴闻，便自行离开。
“该叫你沈公子，还是溪悦姑娘？”吴闻打趣说到。
“不过称谓而已，皆可。不请我先坐下？”
“哈哈哈，你我之间不必拘礼。请坐！”吴闻将才出身，言语之间颇有几分豪爽之气。
顾灵儿坐下，喝了杯茶，“你这花叫什么名字？我见开得如此繁盛，倒颇有几分雅趣。”
“不知，随意叫吧，正如你所言，称谓而已，又何必在意。”
“哈哈哈，你倒是个妙人！”顾灵儿举杯，觉得此人和自己有几分投缘，便一饮而尽。“这个时间，你不该在朝堂建言献策吗？怎得有空来陪我这个无关紧要的闲人。”
“这等小事，陛下一人足矣。今日，我本是来道歉的，这半晌，竟还未切入正题。见姑娘如此豪爽，想必这些许小事，早就如过眼云烟，烟消云散了吧！”说完，吴闻还是自罚一杯，“请姑娘莫要挂怀！”
“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除了在江韵泽面前，顾灵儿其实并不喝酒。或许是觉得自己酒品不好，怕在外人面前失了仪态。
“哈哈哈，喝！”
酒过三巡，吴闻说话没了顾忌，顾灵儿也跟着更加随意了些。
“你跟我讲讲你是怎么帮陛下平定内乱？”
“我记得我在边塞，打的最后一仗是安平之战。那时昌荣国大败，我和将士们也如今日这般大喝，痛饮。叶帅说太后在朝中势力被铲除大半，自己分身无术，让我前去帮忙，我哪敢说半个不字。”吴闻继续喝了半碗酒，“回北城之前，宇帝秘密召见，他武功远在我之上，我打不过，打不过！想要保命，只能认怂，哈哈哈。”
“所以，你在朝堂中升那么快，除了太后暗中提携，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妙！”原来那么早，吴闻就已经是皇帝的人，又或许是更早，只是他不愿说。顾灵儿默默又喝了杯，“你可知陆希瑶？”
“知道。”吴闻打了个嗝，“陆希瑶是皇帝青梅竹马，此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北城出了名的大才女。钦慕之人何其之多，无奈，早和陛下定了亲，大家才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们为何迟迟不肯大婚？”
“不知。这其中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事，猜不透，也不敢去猜。”吴闻摇摇头，看向顾灵儿，“如果可以，多么希望能像姑娘一样，纵情山水，自由潇洒，要是能远离这朝堂繁杂，尔虞我诈该有多好。”
“我倒希望，我真能无忧无虑，纵情山水。”
吴闻笑了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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