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入南都
顾灵儿没等吴闻醒来，向陶婉淑拜别之后，便直奔雾花山庄去了。
到达之时已是次日清晨，雾花山庄门外有一位守门童子，端端站着，见顾灵儿前来，礼貌打了声招呼，“顾掌门，您来了。”
“烦请童子通报，我已将水泽珠带来。”
童子接过水泽珠后，从衣袖间递来一封信，“最近山庄主人出门云游去了，走之前算准了掌门会过来，嘱咐我将这封信转交给您。”
顾灵儿接过信封，说了声谢谢，道了别。
顾灵儿走在下山的路上，拆开了信封，书信上面写着，“昌荣国先皇生前救过一个女子，此人是大禹国前太医院主事白祁失踪之女。”
“当初以为白伯伯在荣昌国并无亲眷，所以当时还好奇为什么他会约父亲去荣昌国。现在看来，一切都能解释得通。父亲并无什么特长，出门无非游玩或者替人治病。父亲死后不久，荣昌国先皇也相继去世，随即新帝登基。怎么会这么巧，会不会是…”顾灵儿脑海中反复思索着，“看来得去荣昌国走一趟了。”
荣昌国国城南都
顾灵儿途经南都街市，看到街上随处可见各式木琴，饰品挂件更是琳琅满目，于是心生好奇。不经意间，抬眼一看，已到了荣昌国南都最繁华的酒楼，玉茗轩。
顾灵儿进楼点了菜，楼中央舞台上有人在弹琴，周围围着许多人，人们窃窃私语，点评犀利，热闹非凡。
“荣昌国喜琴懂琴之人，竟这么多。”顾灵儿在一旁喃喃自语。
店家小二仿佛听到，热心回应，“看样子公子不是本地人，那可能就有所不知，我国君主辰帝喜好琴音，大家只是纷纷效仿罢了。”
“早先有听闻说，辰帝是位明君。”
小二点点头，“辰帝登基这几年，轻徭薄役，减免赋税，老百姓日子都好过了许多，家家有余粮。这才有这许多心思来品茗听曲！”
“原来是这样，谢谢。”顾灵儿乖巧答谢。
“客官您打算来点啥？”
顾灵儿看了看菜单，“来份糖醋小排，什锦肉汤，再要一碗米饭。”
“好嘞，客官您稍等。”
想不到新帝韩辰在百姓心中地位如此之高。接近辰帝，或许可以试试用琴。
小二端菜过来时，顾灵儿随口问了句，“请问你们这里还缺琴师吗？”
“那要看是什么资质了，资质一般我们肯定不要，如果琴技高超，那掌柜应是求之不得。怎么，公子您想来试试？”
“我有个妹妹，说想靠琴技谋生，改天我让她过来试试。”
“哦，那可以呀。”
顾灵儿找来一身女装，用琴音征服了玉茗轩掌柜，成了特聘琴师，化名紫娟。因着琴音绝妙、长相绝佳，许多人慕名而来，玉茗轩盛况空前。
中秋当日，宫中要举办宴席。礼部尚书为讨辰帝欢心，特地吩咐心腹青苑早早和顾灵儿约了时间，邀请前往表演。
青苑早早驾着马车来到玉茗轩门口，“紫娟姑娘快些，今日可千万不能耽误了时辰。”
“好的好的，这就来。”顾灵儿抱着一把木琴匆匆从楼上赶着下来，上了马车之后，青苑快马加鞭赶着进了皇宫。
入宫之后，青苑将顾灵儿交给了宫女春月。春月是皇宫掌事宫女，由她负责给顾灵儿引路，介绍注意事项。在进行一轮检查，确定顾灵儿没有携带危险物品之后，春月让顾灵儿跟着自己往皇宫内走去。
顾灵儿在春月身后，小心跟随着。一眼望去，整个皇宫可以用端庄典雅，富丽堂皇形容，细节处却又不乏清幽植物做装点，张弛有度，颇有韵味。
“辰帝爱花？”顾灵儿看着这皇宫装饰，有许多精致不落俗套的花瓶插花。没有一定的艺术鉴赏能力和插花技艺是做不到的，大殿这么多花瓶，背后定是下了不少功夫。
“姑娘真是有颗剔透玲珑心。世人皆知辰帝喜好琴音，但我觉得辰帝更喜爱这些花草。负责插花的宫人们，每天提心吊胆，辰帝看到不好看的插花可是会发脾气的。”
顾灵儿心里想着，这么喜欢花的帝王，也是少见。这个特殊的喜好，也确实不足为外人道。
来到正殿，春月压低了声音，“正席前方是皇帝陛下，皇上总体来说为人和善，但你也要小心着些，毕竟君威难测。旁边紧挨着是护国大将军，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家都躲着他，你可千万别得罪。其他也都是达观贵胄，须得万事小心。”
“谢谢春月姑娘提点。”
宴席开始不久后，礼部尚书大人给辰帝介绍，“陛下，玉茗轩最近新来了个琴师，据说这手艺天下无双。今日臣斗胆请来这位琴师，为陛下抚琴一曲，希望您能喜欢。”
“好，让她上来吧。”
得到辰帝首肯之后，礼部尚书传唤顾灵儿。
顾灵儿缓缓登场过后，行了礼，道：“小女子紫娟献丑了。”
顾灵儿身着紫色纱裙，略施粉黛，便已是倾国倾城。大家被顾灵儿美貌所惊艳，痴痴望着。一曲《秋风落叶》，更是让人拍手叫绝。期间，皇帝向身边侍从耳语了几句，随后便静静听着，享受这音乐盛宴。
曲毕，顾灵儿接受了赏赐，匆匆退下。宴席继续。
后来几日，韩辰着便服来玉茗轩听过几次曲。每次都会带一位下属，挑选偏僻角落坐下，静静听完，便抽身离去，从不多说些什么。顾灵儿觉着奇怪，正当不知该如何进展下一步之时，韩辰差人给送来了信，约午后城外落雨亭一叙。落雨亭四周人烟稀少，文人才子确喜爱此处之幽静。
落雨亭
顾灵儿在亭内拨弄琴弦，亭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冷风阵阵，竹林摇曳。
亭外延伸出去的青石板路上，韩辰一人身着素衣，独自撑着油伞，任由发丝和衣袖在冷风中轻轻摆动。
那人徐徐而来，收起伞，道了声，“顾姑娘，久等了。”
琴声戛然而止，顾灵儿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您说什么？”
韩辰缓缓坐下，喝了口茶，“茶有些凉，不过味道还行，我可能更喜欢喝酒。”表情未有一丝变化，而后继续说到，“我知姑娘是谁，为何来这南都。”韩辰停顿了一下，“我不是你要找之人。”说完，目光坚定看向顾灵儿。
“殿下知道杀我父母之人是谁？”顾灵儿不可置信看向韩辰。
“做个交易吧。如果姑娘可以答应做我的王后，我能立马帮姑娘找到想要之人。”韩辰见顾灵儿有些诧异的表情，随后说到，“也不必急着回复，三日为限如何？三日后，我必亲带一壶热酒，前来恭候姑娘。”
顾灵儿觉得奇怪，安静坐着，脑海里思绪翻涌。韩辰从顾灵儿手中接过木琴，弹奏起来，琴音悠扬悦耳。
“为什么要我做陛下的王后？”
“喜欢。”琴音停歇，空气中弥漫着水雾，让顾灵儿看不真切，韩辰眼中似有真情。“因为喜欢。”
“为什么？”
“或许是一见钟情。”
“如果我拒绝呢？”
“也许我会等你，等你慢慢爱上我，也许不会，还没有想好。既然现在确定喜欢，至少说出来过，将来也不必后悔。”
后来几日顾灵儿一直辗转难眠，自己与韩辰不过几面之缘，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为父母之仇，值得吗？对于荣昌国知之甚少，依靠自己或许真太没效率？
大禹国殿内
宇帝站在殿前一言不发，表情凝重。前方来信说了韩辰与顾灵儿最近之事，信纸已被揉搓成一团，扔得老远。整个空气凝结不通。高乙战战兢兢，躲得老远。
殿外不知情况的侍从端进来许多奏折，“陛下，这是六部刚刚呈上来的奏折，请您批阅。”
侍从刚放下奏折，宇帝大喊一声“滚！”，奏折应声而落，散了满地。
宇帝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高公公，“去把蒙极给朕叫来。”
“派你所查之事，进展如何？”宇帝脸色铁青，面上透露着明显没耐心的神情。
“就快有结果了，可能还需一段时日。”蒙极额头多了些许虚汗，战战兢兢回复着。
“最多给你三日，还不出结果，不必前来见我。”
“是！”
蒙极走后，宇帝右手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似乎终于想到什么，随即又让高公公将宰相吴闻叫来。
“这里有一些奏折，我要出去一趟，应该耽误不了太多时日。你先批阅，我回来会看一眼，如果没有问题就直接加盖印章，颁布执行。”没等宰相做出回复，宇帝就吩咐高公公，“这几日，宰相大人就不用回府了，你给准备个宽敞房间，贴心伺候。”
吴闻一脸委屈，你媳妇被抢，受伤的却是我？
宇帝身着便服连夜赶往荣昌国玉茗轩，半夜睡不着，在顾灵儿窗外对面屋檐上坐着，直到天亮。
顾灵儿早起，刚推开窗，准备透口气。宇帝见状从窗外飞奔着过去，将顾灵儿揽入怀里坐到了床上，顺便挥舞衣袖，关好了窗。
“我好想你。”叶宇彬不管不顾野蛮亲吻着顾灵儿的眉毛、鼻子、嘴唇、还有脖颈。
顾灵儿见事情快要不妙，用力将叶宇彬推得远了些，但还是挣脱不开怀抱。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你和韩辰单独见面，聊了些什么？”
“你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过来问我。我不会选择皇城之内的生活，你应该知道。”
叶宇彬放开顾灵儿，“对不起，刚刚弄疼你了吗？”
“我有些生气。”
叶宇彬亲吻了顾灵儿额头，“对不起。”
“我自己的事，让我自己来处理吧。”
门外传来叮咚敲门声响，“姑娘，您方便开门吗？早饭给您送来了。”
“请放门口吧，我这就来取。”
顾灵儿从门外取餐，“早饭是青菜粥，要一起吃吗？”
“当然！”早饭过后，叶宇彬磨磨唧唧赖着不走，顾灵儿觉得房间多了个男人很不方便，硬是狠心把人赶走了。
宇帝回大禹国之后，立即昭告天下，三日后将与吏部尚书府千金陆希瑶完成大婚。
到达之时已是次日清晨，雾花山庄门外有一位守门童子，端端站着，见顾灵儿前来，礼貌打了声招呼，“顾掌门，您来了。”
“烦请童子通报，我已将水泽珠带来。”
童子接过水泽珠后，从衣袖间递来一封信，“最近山庄主人出门云游去了，走之前算准了掌门会过来，嘱咐我将这封信转交给您。”
顾灵儿接过信封，说了声谢谢，道了别。
顾灵儿走在下山的路上，拆开了信封，书信上面写着，“昌荣国先皇生前救过一个女子，此人是大禹国前太医院主事白祁失踪之女。”
“当初以为白伯伯在荣昌国并无亲眷，所以当时还好奇为什么他会约父亲去荣昌国。现在看来，一切都能解释得通。父亲并无什么特长，出门无非游玩或者替人治病。父亲死后不久，荣昌国先皇也相继去世，随即新帝登基。怎么会这么巧，会不会是…”顾灵儿脑海中反复思索着，“看来得去荣昌国走一趟了。”
荣昌国国城南都
顾灵儿途经南都街市，看到街上随处可见各式木琴，饰品挂件更是琳琅满目，于是心生好奇。不经意间，抬眼一看，已到了荣昌国南都最繁华的酒楼，玉茗轩。
顾灵儿进楼点了菜，楼中央舞台上有人在弹琴，周围围着许多人，人们窃窃私语，点评犀利，热闹非凡。
“荣昌国喜琴懂琴之人，竟这么多。”顾灵儿在一旁喃喃自语。
店家小二仿佛听到，热心回应，“看样子公子不是本地人，那可能就有所不知，我国君主辰帝喜好琴音，大家只是纷纷效仿罢了。”
“早先有听闻说，辰帝是位明君。”
小二点点头，“辰帝登基这几年，轻徭薄役，减免赋税，老百姓日子都好过了许多，家家有余粮。这才有这许多心思来品茗听曲！”
“原来是这样，谢谢。”顾灵儿乖巧答谢。
“客官您打算来点啥？”
顾灵儿看了看菜单，“来份糖醋小排，什锦肉汤，再要一碗米饭。”
“好嘞，客官您稍等。”
想不到新帝韩辰在百姓心中地位如此之高。接近辰帝，或许可以试试用琴。
小二端菜过来时，顾灵儿随口问了句，“请问你们这里还缺琴师吗？”
“那要看是什么资质了，资质一般我们肯定不要，如果琴技高超，那掌柜应是求之不得。怎么，公子您想来试试？”
“我有个妹妹，说想靠琴技谋生，改天我让她过来试试。”
“哦，那可以呀。”
顾灵儿找来一身女装，用琴音征服了玉茗轩掌柜，成了特聘琴师，化名紫娟。因着琴音绝妙、长相绝佳，许多人慕名而来，玉茗轩盛况空前。
中秋当日，宫中要举办宴席。礼部尚书为讨辰帝欢心，特地吩咐心腹青苑早早和顾灵儿约了时间，邀请前往表演。
青苑早早驾着马车来到玉茗轩门口，“紫娟姑娘快些，今日可千万不能耽误了时辰。”
“好的好的，这就来。”顾灵儿抱着一把木琴匆匆从楼上赶着下来，上了马车之后，青苑快马加鞭赶着进了皇宫。
入宫之后，青苑将顾灵儿交给了宫女春月。春月是皇宫掌事宫女，由她负责给顾灵儿引路，介绍注意事项。在进行一轮检查，确定顾灵儿没有携带危险物品之后，春月让顾灵儿跟着自己往皇宫内走去。
顾灵儿在春月身后，小心跟随着。一眼望去，整个皇宫可以用端庄典雅，富丽堂皇形容，细节处却又不乏清幽植物做装点，张弛有度，颇有韵味。
“辰帝爱花？”顾灵儿看着这皇宫装饰，有许多精致不落俗套的花瓶插花。没有一定的艺术鉴赏能力和插花技艺是做不到的，大殿这么多花瓶，背后定是下了不少功夫。
“姑娘真是有颗剔透玲珑心。世人皆知辰帝喜好琴音，但我觉得辰帝更喜爱这些花草。负责插花的宫人们，每天提心吊胆，辰帝看到不好看的插花可是会发脾气的。”
顾灵儿心里想着，这么喜欢花的帝王，也是少见。这个特殊的喜好，也确实不足为外人道。
来到正殿，春月压低了声音，“正席前方是皇帝陛下，皇上总体来说为人和善，但你也要小心着些，毕竟君威难测。旁边紧挨着是护国大将军，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家都躲着他，你可千万别得罪。其他也都是达观贵胄，须得万事小心。”
“谢谢春月姑娘提点。”
宴席开始不久后，礼部尚书大人给辰帝介绍，“陛下，玉茗轩最近新来了个琴师，据说这手艺天下无双。今日臣斗胆请来这位琴师，为陛下抚琴一曲，希望您能喜欢。”
“好，让她上来吧。”
得到辰帝首肯之后，礼部尚书传唤顾灵儿。
顾灵儿缓缓登场过后，行了礼，道：“小女子紫娟献丑了。”
顾灵儿身着紫色纱裙，略施粉黛，便已是倾国倾城。大家被顾灵儿美貌所惊艳，痴痴望着。一曲《秋风落叶》，更是让人拍手叫绝。期间，皇帝向身边侍从耳语了几句，随后便静静听着，享受这音乐盛宴。
曲毕，顾灵儿接受了赏赐，匆匆退下。宴席继续。
后来几日，韩辰着便服来玉茗轩听过几次曲。每次都会带一位下属，挑选偏僻角落坐下，静静听完，便抽身离去，从不多说些什么。顾灵儿觉着奇怪，正当不知该如何进展下一步之时，韩辰差人给送来了信，约午后城外落雨亭一叙。落雨亭四周人烟稀少，文人才子确喜爱此处之幽静。
落雨亭
顾灵儿在亭内拨弄琴弦，亭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冷风阵阵，竹林摇曳。
亭外延伸出去的青石板路上，韩辰一人身着素衣，独自撑着油伞，任由发丝和衣袖在冷风中轻轻摆动。
那人徐徐而来，收起伞，道了声，“顾姑娘，久等了。”
琴声戛然而止，顾灵儿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您说什么？”
韩辰缓缓坐下，喝了口茶，“茶有些凉，不过味道还行，我可能更喜欢喝酒。”表情未有一丝变化，而后继续说到，“我知姑娘是谁，为何来这南都。”韩辰停顿了一下，“我不是你要找之人。”说完，目光坚定看向顾灵儿。
“殿下知道杀我父母之人是谁？”顾灵儿不可置信看向韩辰。
“做个交易吧。如果姑娘可以答应做我的王后，我能立马帮姑娘找到想要之人。”韩辰见顾灵儿有些诧异的表情，随后说到，“也不必急着回复，三日为限如何？三日后，我必亲带一壶热酒，前来恭候姑娘。”
顾灵儿觉得奇怪，安静坐着，脑海里思绪翻涌。韩辰从顾灵儿手中接过木琴，弹奏起来，琴音悠扬悦耳。
“为什么要我做陛下的王后？”
“喜欢。”琴音停歇，空气中弥漫着水雾，让顾灵儿看不真切，韩辰眼中似有真情。“因为喜欢。”
“为什么？”
“或许是一见钟情。”
“如果我拒绝呢？”
“也许我会等你，等你慢慢爱上我，也许不会，还没有想好。既然现在确定喜欢，至少说出来过，将来也不必后悔。”
后来几日顾灵儿一直辗转难眠，自己与韩辰不过几面之缘，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为父母之仇，值得吗？对于荣昌国知之甚少，依靠自己或许真太没效率？
大禹国殿内
宇帝站在殿前一言不发，表情凝重。前方来信说了韩辰与顾灵儿最近之事，信纸已被揉搓成一团，扔得老远。整个空气凝结不通。高乙战战兢兢，躲得老远。
殿外不知情况的侍从端进来许多奏折，“陛下，这是六部刚刚呈上来的奏折，请您批阅。”
侍从刚放下奏折，宇帝大喊一声“滚！”，奏折应声而落，散了满地。
宇帝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高公公，“去把蒙极给朕叫来。”
“派你所查之事，进展如何？”宇帝脸色铁青，面上透露着明显没耐心的神情。
“就快有结果了，可能还需一段时日。”蒙极额头多了些许虚汗，战战兢兢回复着。
“最多给你三日，还不出结果，不必前来见我。”
“是！”
蒙极走后，宇帝右手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似乎终于想到什么，随即又让高公公将宰相吴闻叫来。
“这里有一些奏折，我要出去一趟，应该耽误不了太多时日。你先批阅，我回来会看一眼，如果没有问题就直接加盖印章，颁布执行。”没等宰相做出回复，宇帝就吩咐高公公，“这几日，宰相大人就不用回府了，你给准备个宽敞房间，贴心伺候。”
吴闻一脸委屈，你媳妇被抢，受伤的却是我？
宇帝身着便服连夜赶往荣昌国玉茗轩，半夜睡不着，在顾灵儿窗外对面屋檐上坐着，直到天亮。
顾灵儿早起，刚推开窗，准备透口气。宇帝见状从窗外飞奔着过去，将顾灵儿揽入怀里坐到了床上，顺便挥舞衣袖，关好了窗。
“我好想你。”叶宇彬不管不顾野蛮亲吻着顾灵儿的眉毛、鼻子、嘴唇、还有脖颈。
顾灵儿见事情快要不妙，用力将叶宇彬推得远了些，但还是挣脱不开怀抱。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你和韩辰单独见面，聊了些什么？”
“你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过来问我。我不会选择皇城之内的生活，你应该知道。”
叶宇彬放开顾灵儿，“对不起，刚刚弄疼你了吗？”
“我有些生气。”
叶宇彬亲吻了顾灵儿额头，“对不起。”
“我自己的事，让我自己来处理吧。”
门外传来叮咚敲门声响，“姑娘，您方便开门吗？早饭给您送来了。”
“请放门口吧，我这就来取。”
顾灵儿从门外取餐，“早饭是青菜粥，要一起吃吗？”
“当然！”早饭过后，叶宇彬磨磨唧唧赖着不走，顾灵儿觉得房间多了个男人很不方便，硬是狠心把人赶走了。
宇帝回大禹国之后，立即昭告天下，三日后将与吏部尚书府千金陆希瑶完成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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