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仇怨得报
冬日的雨，并不浓烈，绵绵不绝下着，总让人感到有些刺骨的寒意。
落雨亭之中，辰帝如约，备了热酒，早早等候着。
顾灵儿撑着油纸伞匆匆而来，见韩辰已在亭内等她，脸上多了几分歉意，“抱歉，来晚了。”顾灵儿放下油伞，恭敬行礼。
“没关系，今日我出门早了一些。请坐吧。”韩辰给顾灵儿倒了一杯酒，“刚煮好的热酒，你尝尝。”
“抱歉陛下，小女子已经戒酒了。”顾灵儿应邀坐下，随后开门见山说到，“我是来拒绝陛下的。小女子出身乡野，放浪形骸惯了，无奈只能辜负陛下美意。然而我今日带来了一桩可行的交易。蝙蝠堂以医术和制毒闻名，珍奇药草数不胜数，但因山脉崎岖，路途险恶，鲜少有人涉足。我愿广设商铺，所得之利让出三成。只求陛下能助小女子报父母之仇。”
韩辰饶有兴致看向顾灵儿，“也罢，风月之事不能强求。姑娘说言，确实是桩好买卖，但只分三分利，太少。”
韩辰思索片刻，随后说到，“我要五分利，且我要派人参与店铺运营，共同管理。”
“如果我能在三日内手刃仇人，我便答应陛下。”
“若姑娘反悔，又当如何？“
“陛下听过毁心咒吗？“
“知道！”
“小女子请求和陛下一同入咒，撒谎欺骗，不守承诺之人，必遭天谴，心肝爆裂而亡。于我而言，店铺分利，让出一半经营权；于殿下而言，三日内让我手刃凶手，且承诺陛下与我父母之死无关。如此毒咒，陛下敢吗？”
韩辰慢悠悠喝了杯酒，“可以，就这么一言为定吧。”
顾灵儿没想到韩辰居然会答应，她原本以为是韩辰为了皇帝之位，杀害了为先皇治病的父亲，看来此事确实与他无关。
韩辰看顾灵儿楞了一下，问到，“你在想什么？“
顾灵儿摇摇头，说到，“没什么，一些小事而已。”说完，顾灵儿唤来蛊虫，施下毒咒。
辰帝拍了拍手，一名黑衣女子从远处飞来，双手握拳，向韩辰行礼，“参见陛下。”
“她叫尹杉，是我的暗卫首领，有她在你身旁可护你周全。三日内，姑娘想要之人必会亲自走到姑娘面前。天意寒冷，便不在此处多留了，见谅。”
随即韩辰起身离开，没有一丝犹疑，仿佛那日所言，是个笑话。
不出一日，辰帝和紫娟姑娘之事满城皆知，大约可以猜到是谁放出的风声。皆道是陛下对紫娟姑娘有情，但却没人对此事有过回应。
玉茗轩近日被不知名的贼人打砸了好几回，小二薛恬看着揪心，顾灵儿上前询问：“薛兄，这是怎么回事？”
店家小二左右看看，将顾灵儿拉到墙角，小声说到，“姑娘还不知道？自从街坊间传闻辰帝专门来玉茗轩听您弹曲，又与您私会于落雨亭，这才惹来祸事。”
“确实不知，请薛兄与我详细说说。”顾灵儿虚心请教。
“众人皆知，这事儿肯定是大将军府所为。我们小店没什么背景，实在不敢去招惹。”薛恬见顾灵儿还是一脸迷茫，又解释道：“大将军范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年力挺辰帝登位，才有今日这般荣华。将军仅有一女，名叫范蓉，将军视之为掌上明珠。此女蛮横霸道，却偏偏对辰帝情有独钟。但凡哪个女子和辰帝走得近些，都会惹来祸事。辰帝翩翩君子，感念恩情，一直不曾有过责罚。”
“那便是我给玉茗轩带来了麻烦，真是抱歉。今日我便向掌柜辞行，万万不可因为我让大伙儿没了生计。”顾灵儿满脸歉意。
“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掌柜吩咐过此事万不能向姑娘提及，怕您愧疚离开。”
“这是为何？”
店家小二摇摇头，“不知。”
顾灵儿猜测应是和叶宇彬有关，便决定私下悄悄离开。
暗夜里，顾灵儿出门，也不知要去往何处。突然一人，将顾灵儿从身后打晕，蒙着脑袋带走了。因着早有吩咐，所以暗处隐卫没有出手，只是默默跟着。
顾灵儿缓缓醒来，脑袋被黑布罩着不见一丝光亮，手脚被绑住动弹不得，嘴里也塞了布条说不出话。房子四周寂静无声，顾灵儿猜想应是城外某处郊区之地。
门外隐隐传来了细碎脚步声，“小姐，此人已给您抓来，就在房内。”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下人们点亮了屋内所有蜡烛，布袋里也能透进丝丝光来。女子蹲下身，蛮横地扯掉了顾灵儿脑袋上的布袋。明晃晃的烛光瞬间照得人睁不开眼，隐约中顾灵儿觉得似在皇宫之中匆匆瞥见过此人，料想应是范蓉。
范蓉用手抬起顾灵儿的脸，声音尖尖细细的，“果然是个俊俏模样！之前那些女子都是巴巴地贴到皇帝哥哥面前。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皇帝哥哥对谁上了心。”范蓉冷笑出声。
顾灵儿身旁有一处深坑，像是新挖的，瞧着一看，里面尽是各种毒物，蛇虫鼠蚁，应有尽有。
“整个南都城，谁人不知，活着就要安分守己，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别记惦！要不是玉茗轩人多嘴杂，早就将你捆了带来，哪里还用等到今日？这张脸如此妖媚，还是不要用来祸乱人心了！”范蓉眼中泛着恨意，转头吩咐下人，“把她给我丢下去，不知道规矩的人，就该让她懂懂规矩！”
顾灵儿斜着眼冷冷看了眼范蓉，“你真觉得就凭你也能动得了我？”顾灵儿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不自量力！”
顾灵儿握紧了拳头，使出浑身力气，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瞬间断裂。她缓缓站起身，拿掉口中塞满的布条。
擒贼先擒王，顾灵儿拿出江韵泽送给她的桃花扇，直奔范蓉而去。
此时一名手持利剑的高手从旁而出，看着年纪不大，眼神却格外狠烈。宝剑出鞘，晃到了顾灵儿眼睛，顾灵儿恍惚之间看见此人腰间的腰牌，与那日所见一样。
“是你们杀了我父母！”
顾灵儿勃然大怒，青筋暴起，根根银针沾满红褐色毒液，像飞镖般瞬间射出，男子用剑去挡，却还是在顷刻之间被毒针射中心脏，而后一命呜呼。
范蓉见事情不妙，想要偷偷溜走。
哪知顾灵儿杀人已经红了眼，“今日，你们谁也别想从这儿活着离开！”
一阵冷风吹来，关掉了所有的门，风中带着毒粉，一个一个全都跑不掉。
只见下人们纷纷倒地，痛苦哀嚎。
范蓉被毒粉伤了眼睛，一时之间像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她的身体开始哆哆嗦嗦抖个不停，被吓得直往墙角里缩，但嘴里还不停倔强念叨着，“我父亲可是当朝最有权势的将军，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我，否则你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顾灵儿眼里泛着杀戮的狠意，上前掐住范蓉脖子，“你很喜欢玩游戏是吗？”
“呸！关你屁事！我爹定会前来救我！”范蓉朝顾灵儿吐了口水，亏得躲得及时，没弄到身上。但此时此刻，顾灵儿是真没有了耐心。
“让它们陪你好好玩玩儿吧。”顾灵儿厌恶地一脚将范蓉踢到旁边的深坑。
“犯了错的人，一个都跑不掉！”顾灵儿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下房内一阵一阵尖叫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大将军府
顾灵儿一人，单枪匹马杀到了大将军府，一路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直直闯入前院。
将军范森接到通报之后，拿上佩剑出门，此刻正站于前院正前方台阶之上，身旁跟了五六个体型壮硕的男子。
“你倒是好大胆子！只身一人便来闯我将军府，可想过有来无回？”范森语气狂妄，这些年还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来将军府挑衅。
“有何不敢！”顾灵儿一声冷笑，“是不是有来无回，不试试，怎么知道？”
“就凭你，也想和我叫板？给我杀了她！”大将军冷着脸，一声怒吼，下属们听令，双方便打了起来。
隐卫首领尹杉早早带来了全部手下埋伏于暗处，此时倾巢而出，料想此番已是没有输的可能。
将军府高手节节败退，将军为鼓舞士气，亲自带剑上阵。“我要和你决一死战！”宝剑出鞘，剑指顾灵儿。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顾灵儿上前，一瞬间刀光血影，场面壮烈。相较于将军，顾灵儿今日打斗太久，难免疲累。晃神之间，被将军刺中左肩，衣衫划破，沾满鲜血，正要落地之时恰好被叶宇彬及时接住。
顾灵儿看向叶宇彬，“你不是和陆姑娘大婚了吗？”
“傻瓜，等我慢慢给你解释。今日来晚了，抱歉！女孩子不适合这些打打杀杀，在这里乖乖等我！”说完，叶宇彬挥手挡去了对方刺来已触及毫发之剑。
“你敢动她，就是找死！”将军武功虽高，但和叶宇彬还真不是一个量级，顷刻之间，便已躺倒在地。
顾灵儿上前来，锁住范森脖颈，厉声问道：“五年前，乌桃客栈，左十里地，有一对夫妇和一位医师？是不是你派人所杀？”
将军勉强支撑起身体，“原来是来寻仇的，是，人是我杀的，你能奈我何？”
顾灵儿红着眼睛，从地上捡起一支剑，用尽全部力气，直插范森心脏，“将军难道不知，杀人是要偿命的！”
范森死后，顾灵儿还紧咬着牙，握紧了拳头，身体僵直站立在远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叶宇彬走过来，将顾灵儿揽入怀中，摸摸头，安慰着，“灵儿，你杀了别人当朝大将军，可想过如何处理后事？”
“有只狐狸，会妥善处理此事。”顾灵儿突然想到了某人，表情微妙。
荣昌国殿内，韩辰猛然打了个喷嚏，有人在说我？
殿外公公传来急报，大将军府被灭门了！
韩辰神思哀痛，亲上将军府，赶来之时现场已是一片狼藉。
“查！必须彻查此事！需得还国家忠臣一个公道！”韩辰掩面而泣，痛心疾首。
落雨亭之中，辰帝如约，备了热酒，早早等候着。
顾灵儿撑着油纸伞匆匆而来，见韩辰已在亭内等她，脸上多了几分歉意，“抱歉，来晚了。”顾灵儿放下油伞，恭敬行礼。
“没关系，今日我出门早了一些。请坐吧。”韩辰给顾灵儿倒了一杯酒，“刚煮好的热酒，你尝尝。”
“抱歉陛下，小女子已经戒酒了。”顾灵儿应邀坐下，随后开门见山说到，“我是来拒绝陛下的。小女子出身乡野，放浪形骸惯了，无奈只能辜负陛下美意。然而我今日带来了一桩可行的交易。蝙蝠堂以医术和制毒闻名，珍奇药草数不胜数，但因山脉崎岖，路途险恶，鲜少有人涉足。我愿广设商铺，所得之利让出三成。只求陛下能助小女子报父母之仇。”
韩辰饶有兴致看向顾灵儿，“也罢，风月之事不能强求。姑娘说言，确实是桩好买卖，但只分三分利，太少。”
韩辰思索片刻，随后说到，“我要五分利，且我要派人参与店铺运营，共同管理。”
“如果我能在三日内手刃仇人，我便答应陛下。”
“若姑娘反悔，又当如何？“
“陛下听过毁心咒吗？“
“知道！”
“小女子请求和陛下一同入咒，撒谎欺骗，不守承诺之人，必遭天谴，心肝爆裂而亡。于我而言，店铺分利，让出一半经营权；于殿下而言，三日内让我手刃凶手，且承诺陛下与我父母之死无关。如此毒咒，陛下敢吗？”
韩辰慢悠悠喝了杯酒，“可以，就这么一言为定吧。”
顾灵儿没想到韩辰居然会答应，她原本以为是韩辰为了皇帝之位，杀害了为先皇治病的父亲，看来此事确实与他无关。
韩辰看顾灵儿楞了一下，问到，“你在想什么？“
顾灵儿摇摇头，说到，“没什么，一些小事而已。”说完，顾灵儿唤来蛊虫，施下毒咒。
辰帝拍了拍手，一名黑衣女子从远处飞来，双手握拳，向韩辰行礼，“参见陛下。”
“她叫尹杉，是我的暗卫首领，有她在你身旁可护你周全。三日内，姑娘想要之人必会亲自走到姑娘面前。天意寒冷，便不在此处多留了，见谅。”
随即韩辰起身离开，没有一丝犹疑，仿佛那日所言，是个笑话。
不出一日，辰帝和紫娟姑娘之事满城皆知，大约可以猜到是谁放出的风声。皆道是陛下对紫娟姑娘有情，但却没人对此事有过回应。
玉茗轩近日被不知名的贼人打砸了好几回，小二薛恬看着揪心，顾灵儿上前询问：“薛兄，这是怎么回事？”
店家小二左右看看，将顾灵儿拉到墙角，小声说到，“姑娘还不知道？自从街坊间传闻辰帝专门来玉茗轩听您弹曲，又与您私会于落雨亭，这才惹来祸事。”
“确实不知，请薛兄与我详细说说。”顾灵儿虚心请教。
“众人皆知，这事儿肯定是大将军府所为。我们小店没什么背景，实在不敢去招惹。”薛恬见顾灵儿还是一脸迷茫，又解释道：“大将军范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年力挺辰帝登位，才有今日这般荣华。将军仅有一女，名叫范蓉，将军视之为掌上明珠。此女蛮横霸道，却偏偏对辰帝情有独钟。但凡哪个女子和辰帝走得近些，都会惹来祸事。辰帝翩翩君子，感念恩情，一直不曾有过责罚。”
“那便是我给玉茗轩带来了麻烦，真是抱歉。今日我便向掌柜辞行，万万不可因为我让大伙儿没了生计。”顾灵儿满脸歉意。
“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掌柜吩咐过此事万不能向姑娘提及，怕您愧疚离开。”
“这是为何？”
店家小二摇摇头，“不知。”
顾灵儿猜测应是和叶宇彬有关，便决定私下悄悄离开。
暗夜里，顾灵儿出门，也不知要去往何处。突然一人，将顾灵儿从身后打晕，蒙着脑袋带走了。因着早有吩咐，所以暗处隐卫没有出手，只是默默跟着。
顾灵儿缓缓醒来，脑袋被黑布罩着不见一丝光亮，手脚被绑住动弹不得，嘴里也塞了布条说不出话。房子四周寂静无声，顾灵儿猜想应是城外某处郊区之地。
门外隐隐传来了细碎脚步声，“小姐，此人已给您抓来，就在房内。”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下人们点亮了屋内所有蜡烛，布袋里也能透进丝丝光来。女子蹲下身，蛮横地扯掉了顾灵儿脑袋上的布袋。明晃晃的烛光瞬间照得人睁不开眼，隐约中顾灵儿觉得似在皇宫之中匆匆瞥见过此人，料想应是范蓉。
范蓉用手抬起顾灵儿的脸，声音尖尖细细的，“果然是个俊俏模样！之前那些女子都是巴巴地贴到皇帝哥哥面前。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皇帝哥哥对谁上了心。”范蓉冷笑出声。
顾灵儿身旁有一处深坑，像是新挖的，瞧着一看，里面尽是各种毒物，蛇虫鼠蚁，应有尽有。
“整个南都城，谁人不知，活着就要安分守己，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别记惦！要不是玉茗轩人多嘴杂，早就将你捆了带来，哪里还用等到今日？这张脸如此妖媚，还是不要用来祸乱人心了！”范蓉眼中泛着恨意，转头吩咐下人，“把她给我丢下去，不知道规矩的人，就该让她懂懂规矩！”
顾灵儿斜着眼冷冷看了眼范蓉，“你真觉得就凭你也能动得了我？”顾灵儿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不自量力！”
顾灵儿握紧了拳头，使出浑身力气，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瞬间断裂。她缓缓站起身，拿掉口中塞满的布条。
擒贼先擒王，顾灵儿拿出江韵泽送给她的桃花扇，直奔范蓉而去。
此时一名手持利剑的高手从旁而出，看着年纪不大，眼神却格外狠烈。宝剑出鞘，晃到了顾灵儿眼睛，顾灵儿恍惚之间看见此人腰间的腰牌，与那日所见一样。
“是你们杀了我父母！”
顾灵儿勃然大怒，青筋暴起，根根银针沾满红褐色毒液，像飞镖般瞬间射出，男子用剑去挡，却还是在顷刻之间被毒针射中心脏，而后一命呜呼。
范蓉见事情不妙，想要偷偷溜走。
哪知顾灵儿杀人已经红了眼，“今日，你们谁也别想从这儿活着离开！”
一阵冷风吹来，关掉了所有的门，风中带着毒粉，一个一个全都跑不掉。
只见下人们纷纷倒地，痛苦哀嚎。
范蓉被毒粉伤了眼睛，一时之间像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她的身体开始哆哆嗦嗦抖个不停，被吓得直往墙角里缩，但嘴里还不停倔强念叨着，“我父亲可是当朝最有权势的将军，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我，否则你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顾灵儿眼里泛着杀戮的狠意，上前掐住范蓉脖子，“你很喜欢玩游戏是吗？”
“呸！关你屁事！我爹定会前来救我！”范蓉朝顾灵儿吐了口水，亏得躲得及时，没弄到身上。但此时此刻，顾灵儿是真没有了耐心。
“让它们陪你好好玩玩儿吧。”顾灵儿厌恶地一脚将范蓉踢到旁边的深坑。
“犯了错的人，一个都跑不掉！”顾灵儿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下房内一阵一阵尖叫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大将军府
顾灵儿一人，单枪匹马杀到了大将军府，一路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直直闯入前院。
将军范森接到通报之后，拿上佩剑出门，此刻正站于前院正前方台阶之上，身旁跟了五六个体型壮硕的男子。
“你倒是好大胆子！只身一人便来闯我将军府，可想过有来无回？”范森语气狂妄，这些年还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来将军府挑衅。
“有何不敢！”顾灵儿一声冷笑，“是不是有来无回，不试试，怎么知道？”
“就凭你，也想和我叫板？给我杀了她！”大将军冷着脸，一声怒吼，下属们听令，双方便打了起来。
隐卫首领尹杉早早带来了全部手下埋伏于暗处，此时倾巢而出，料想此番已是没有输的可能。
将军府高手节节败退，将军为鼓舞士气，亲自带剑上阵。“我要和你决一死战！”宝剑出鞘，剑指顾灵儿。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顾灵儿上前，一瞬间刀光血影，场面壮烈。相较于将军，顾灵儿今日打斗太久，难免疲累。晃神之间，被将军刺中左肩，衣衫划破，沾满鲜血，正要落地之时恰好被叶宇彬及时接住。
顾灵儿看向叶宇彬，“你不是和陆姑娘大婚了吗？”
“傻瓜，等我慢慢给你解释。今日来晚了，抱歉！女孩子不适合这些打打杀杀，在这里乖乖等我！”说完，叶宇彬挥手挡去了对方刺来已触及毫发之剑。
“你敢动她，就是找死！”将军武功虽高，但和叶宇彬还真不是一个量级，顷刻之间，便已躺倒在地。
顾灵儿上前来，锁住范森脖颈，厉声问道：“五年前，乌桃客栈，左十里地，有一对夫妇和一位医师？是不是你派人所杀？”
将军勉强支撑起身体，“原来是来寻仇的，是，人是我杀的，你能奈我何？”
顾灵儿红着眼睛，从地上捡起一支剑，用尽全部力气，直插范森心脏，“将军难道不知，杀人是要偿命的！”
范森死后，顾灵儿还紧咬着牙，握紧了拳头，身体僵直站立在远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叶宇彬走过来，将顾灵儿揽入怀中，摸摸头，安慰着，“灵儿，你杀了别人当朝大将军，可想过如何处理后事？”
“有只狐狸，会妥善处理此事。”顾灵儿突然想到了某人，表情微妙。
荣昌国殿内，韩辰猛然打了个喷嚏，有人在说我？
殿外公公传来急报，大将军府被灭门了！
韩辰神思哀痛，亲上将军府，赶来之时现场已是一片狼藉。
“查！必须彻查此事！需得还国家忠臣一个公道！”韩辰掩面而泣，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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