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过个好年
转眼之间，就到了腊月初八，腊八节。
看着府里的人都在忙碌，小九他们七个却跟没事儿一样，玩乐依旧，闲忙闲忙，忙里偷闲，似乎一切劳累之事，与我无关。
七个小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商量着怎么过年的事儿。
真的是一个猪娃儿不吃糠，七个猪娃儿吃的香。
“咱们也得准备着过年的玩意儿才好呢？时间虽还有些，可是一转眼就到了，提前做好打算总是好的。”如音提议道。
“是呀，事到跟前手眼急，早做准备没坏处。玩乐方面你们几个男孩子在行，这些就交给你们了啊。”盛婳巧笑嫣然，随声附一句。
“过年嘛，自然是要放贴对子，要不我们自己写对联。”意桥提议道。
“放炮仗也是少不了的，我们还可以自己做鞭炮呢！”雨雷高声说道。
“说的倒是好听，你知道怎么做吗？”盛婳白了雨雷一眼，自从她见到雨雷第一眼，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遇到了天敌，要抢走自己的宝贝似的。
“不就是硝石、硫磺和木炭混合在一起就可以了嘛，这个不难，我们不是有张大将军在吗？这个交给他，一定手到擒来。”雨雷好声说道，转身看向张德帅。
“那必须手到擒来啊，有我张大将军在，没有办不成的事儿，放心交给我好了，宜城守备家的二公子王小乐我熟，经常在一起玩，有一次他还偷出军营里的火药，拿出炫耀，结果在玩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给崩晕了。”
“我回一趟城里，从他那里弄一些成品和原料，咱们自己研究研究，这事儿就成了。”
如音听闻，怎么感觉很危险的样子，脸色立马严肃起来，正声说道:“我觉得这事有些麻烦，还得央求别人，不如算了吧。”
小九知道如音性格稳妥，于是也跟着说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你们知道炮仗为什么也要爆竹吗？”
“那必须知道的呀，爆竹爆竹，不就是把竹筒子烧爆炸吗？”张德帅傲然开口，这事儿他知道。
如音见张德帅自顾自的炫耀，不是很开窍的样子，接着说道:“唐朝来鹄有诗云:‘新历才将半纸开，小庭犹聚爆竿灰。’烧爆的竹子会发出炸裂的声音，古人用它来驱赶年兽，其实我们不用那么麻烦，多准备些竹筒子，夜晚烧竹以篝火，众人游戏多欢乐。”
“也不是不可以啊，你们准备爆竹，我来负责火药，两手准备，保准不耽误。”张德帅说完，哈哈一笑，心中得意，脸上洋溢着美滋滋的笑容。
雨雷本就善于察言观色，知是如音这里担心会出事儿，可也不愿去逆了张德帅的意，于是打了个哈哈，说道:“还有年画呢，我知道城里有个画画的先生，他就是专门给人们画肖像的，画的很不错呢。”
正商议着，下人们就喊着要吃饭了，腊月初八，自然是要喝腊八粥的，众人带着期待，满怀兴奋，一起来到了大厅，雨母看着七个小人一起过来，笑容满面，将小九和如音拉到身边坐下。
“大家还跟往常一样，不用拘谨，就我一个老婆子在，大家热闹些，别太在意礼节了。”雨母吩咐了一句，笑容依旧，和蔼可亲。
小九知道祖母喜欢热闹，第一个开口说道:“腊八节又叫做腊八祭，你们知道这是纪念谁的吗？”
“这个版本就多了啊，有说是纪念释迦牟尼佛的，所以腊八节又被称作佛成道节。这一日，很多寺庙都会做粥以布施，所以这腊八粥又叫佛粥呢。”如音巧笑说道，两眼弯成细月，臻首望向小九。
盛婳见到小九和如音带头聊起了天儿，当仁不让，补充说道:“其实，我我觉得吧，这是我们自己的节日，不应该非得牵扯上佛祖的。腊八节，历史由来已久，起源于夏，那时被称为嘉平，商代改为清祀，周代则叫做大蜡，因为这个节日，所以十二月才叫腊月，这一天也被成为腊日。”
张德帅听着听着，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是一路子的人，完全插不进去话，只能低头喝粥，突然一个灵光乍现，望着碗里的粥，说道:“你们说的这些，大家都知道，可你们知道这粥为什么叫腊八粥吗？”
“那当然是用八种不同的食材熬制而成的呗，你这问题跟没问一样。”雨雷接道。
小九笑而不语，他自然知道张德帅问的不是这个。
“这腊八粥是用八种食材熬制的，这个不假，可我问的是哪八种啊。”张德帅笑着说道，看向雨雷。
“这个有何难的，八种材料分别是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去皮枣泥和水。”意桥笑了笑说道，算是救场了。
雨雷吸了两口粥，嘿嘿一笑。
雨母看着几个小孩儿拌嘴，也没有要去打断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屋子里充满了青春的气息，仿佛自己也跟着年轻了几岁，如此随心所欲，正是花样年华。
吃过八宝粥，众人又聚在一起，讨论着过年时的玩乐项目，达人们的玩法，他们不去操心，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爽了就好。
又过了几天，天气晴朗，路面上因为积雪而显得更加平整，在请求了雨母之后，七人乘着雨福驾驶的马车，朝着宜城而去。
领略了城市的繁华，总会让人向往乡间的平淡，可是这种平淡的日子仿佛只能存在于向往中，一旦身处其中久了，也会想念城市的灯红酒绿。
一入宜城，呼吸着熟悉的空气，有种久违的感觉。
看着路上行人匆匆，街道两边店铺林立，鳞次栉比，熙熙攘攘，身处其中，仿佛也会融入其中，成为繁华的一部分，所以，这城市生活让人有些无奈，也让人有些着迷。
逛街是女孩子们的强项，小九不放心如音，盛祎要照顾妹妹，而张德帅和雨雷各自有不同的事情，一个去找王小乐要火药，一个去寻画画的先生。
王小乐本来胆子就大，与张德帅很是投机，只是关于火药这种战略物资，上一次，他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偷了一些，因为受了伤，害得他自己都被关了几天的小黑屋，所以当张德帅说明来意，王小乐也只能表示很无奈，好在他无意之中知道配方和比例，材料也可以搞到，也让张德帅此行有些收获。
小九和盛祎就没那么幸运了，简直是走断了腿，磨破了嘴，手中大包小包，抱在怀里，还没过了头顶。
逛了半天的街，几人也有些疲累，于是回到了雨府，直到下午，张德帅和雨雷才回来，张德帅后面还跟着俩人，抬着个大黑箱子，雨雷则是抱着个纸盒子，看着二人的样子，荣光满面的，收获满满的样子。
集合完毕，张德帅得意洋洋地诉说着自己的精彩，三个女孩儿欣赏着门画，品评一番，雨雷也很开心，唯有小九和盛祎二人无精打采，瘫坐着，似霜打了的倭瓜，焉了。
乘车返回，临近雨庒，天色已晚，晚饭毕，精彩了一天，夜里就不再那么兴奋，各人归各人的屋，早早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张德帅和雨雷两人不断地实验着火药的配方，尝试着制作鞭炮出来，有几次险些都发生了爆炸，有王小乐的前车之鉴，两人也不敢大意，只能是制作小剂量的炮仗，就算如此，也把这两个弄得灰头土脸，几天下来，还是不见成果，雨雷有几次都想放弃，还是张德帅的威逼利诱、软磨硬泡下才坚持了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过年前的三天把炮仗给做了出来。
站在雨庒外的场地上，张德帅背着手，抬着下巴，傲然而立，雨雷摆弄着炮仗，把药粉撒成一条线，手中拿着火消，也是一副得意满满的样子，小九五人立在场边，等待着，满心期待。
只见张德帅一声令下，雨雷吹起火花，火势沿着药粉线，滋里呜啦地就向着炮仗滚滚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隆一声，场地中央嘭的一声巨响炸裂，粉尘四起，烟雾弥漫，炮仗测试成功！
如音三个女孩儿高兴地鼓起掌来，小九和盛祎也来祝贺，张德帅依然傲然而立，雨雷欢呼雀跃，品尝胜利的果实。
“我们的炮仗成功了耶，祝贺你们。”
“低调低调，有我张大将军出马，炮仗小事，简简单单。”
“哈哈哈...”
“灰尘太大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改进一下啊？”如音提议道。
盛婳接着说道：“我们逛街的时候买了很多好看的彩纸，把纸剪碎了，和炮仗放在一起，当炮仗炸开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漫天飞舞的花朵了。”
“表姐这个提议很不错呢，铰纸的事情交给我们女孩子了，你们四个男孩儿就负责改进吧。”
等待中，期盼中，新年到来了。
除夕，贴门画，黏对联，家家户户，团团圆圆。
除夕夜，大家一起吃饺子，欢声笑语，打科插诨，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大家这么聊得这么开心，老太太我也想参与一下，我来考考你们，你们知道这饺子是谁发明的吗？”雨母喜欢热闹，与孩子们相处，心态自然也跟着年轻了。
“祖母，您这个问题倒是难倒了我。”小九回道，看向如音，微微一笑。
如音自然明白小九的意思，也是含笑说道：“祖母您一点也不老呢，看着才四十岁呢。您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呢。”
盛婳兄妹三个也纷纷摇头。
张德帅本就不知道。
雨雷也是早就看出了小九的心思，也是笑而不语。
“看来大家都不知道呢，我也只能自问自答喽。这饺子呀，原来叫做娇耳，你们看它像不像人的耳朵呀?是医圣张仲景啊，看到穷人们缺衣少食，耳朵都冻坏了，于心不忍呢，用面皮包着羊肉和一些祛寒的药草，研究出了这娇耳祛寒汤，后来就演变成了饺子了。”
“祖母的学问真大呢，没想到逢年过节吃的饺子，还有这么大的来历啊，这些年的饺子算是白吃了啊。”
“雨奶奶这是在教育我们要悲天悯物呢，要常怀爱民之心呀。”
一夜谈笑，大家兴致盎然，没有人注意到小九和如音，音容笑貌下，被神采奕奕掩盖住的淡淡哀愁。
这是小九二人，第一次离家过年。
睡前，雨母叫来小九和如音，拿出两套新衣服，试上之后，很是合体，正是比对着二人的尺寸所做。
雨母说道：“这是你们娘亲给你们亲手做的，精致的面料，一流的手工，当年若溪未出阁时，女工活计就很好，现在依然很厉害呢，前些天她还差人过来要量你们的身高维度，我就直接给了，今天衣服刚到，显然是为了精益求精的，现在看来，很不错呢！”
初一早起，雨府众人，先来给雨母拜年，雨母端坐堂上，厅下小九几人躬身而立，行跪拜礼，下人们也跟着跪拜下来。
“奶奶，我们给您准备了一个小节目，您要不要来看一看呢？”
“当然要去看了，在哪里呀？”
“就在那边！”
顺着雨雷手指的方向，只见十来个大纸箱摆在庭院里，涂有彩料，五颜六色的，特别醒目。
“开始！”
只听张德帅大喊一声，有三条火线，轰轰轰地就朝着纸箱子奔去，刹那间，火光四射，烟花纷呈，彩纸锦绸，迎风飞舞。
“好啊好啊，落地成花，锦绣荣华！”
雨母看着美丽的烟花，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嘴，多少年没有过得这样开心的年了。
看着府里的人都在忙碌，小九他们七个却跟没事儿一样，玩乐依旧，闲忙闲忙，忙里偷闲，似乎一切劳累之事，与我无关。
七个小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商量着怎么过年的事儿。
真的是一个猪娃儿不吃糠，七个猪娃儿吃的香。
“咱们也得准备着过年的玩意儿才好呢？时间虽还有些，可是一转眼就到了，提前做好打算总是好的。”如音提议道。
“是呀，事到跟前手眼急，早做准备没坏处。玩乐方面你们几个男孩子在行，这些就交给你们了啊。”盛婳巧笑嫣然，随声附一句。
“过年嘛，自然是要放贴对子，要不我们自己写对联。”意桥提议道。
“放炮仗也是少不了的，我们还可以自己做鞭炮呢！”雨雷高声说道。
“说的倒是好听，你知道怎么做吗？”盛婳白了雨雷一眼，自从她见到雨雷第一眼，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遇到了天敌，要抢走自己的宝贝似的。
“不就是硝石、硫磺和木炭混合在一起就可以了嘛，这个不难，我们不是有张大将军在吗？这个交给他，一定手到擒来。”雨雷好声说道，转身看向张德帅。
“那必须手到擒来啊，有我张大将军在，没有办不成的事儿，放心交给我好了，宜城守备家的二公子王小乐我熟，经常在一起玩，有一次他还偷出军营里的火药，拿出炫耀，结果在玩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给崩晕了。”
“我回一趟城里，从他那里弄一些成品和原料，咱们自己研究研究，这事儿就成了。”
如音听闻，怎么感觉很危险的样子，脸色立马严肃起来，正声说道:“我觉得这事有些麻烦，还得央求别人，不如算了吧。”
小九知道如音性格稳妥，于是也跟着说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你们知道炮仗为什么也要爆竹吗？”
“那必须知道的呀，爆竹爆竹，不就是把竹筒子烧爆炸吗？”张德帅傲然开口，这事儿他知道。
如音见张德帅自顾自的炫耀，不是很开窍的样子，接着说道:“唐朝来鹄有诗云:‘新历才将半纸开，小庭犹聚爆竿灰。’烧爆的竹子会发出炸裂的声音，古人用它来驱赶年兽，其实我们不用那么麻烦，多准备些竹筒子，夜晚烧竹以篝火，众人游戏多欢乐。”
“也不是不可以啊，你们准备爆竹，我来负责火药，两手准备，保准不耽误。”张德帅说完，哈哈一笑，心中得意，脸上洋溢着美滋滋的笑容。
雨雷本就善于察言观色，知是如音这里担心会出事儿，可也不愿去逆了张德帅的意，于是打了个哈哈，说道:“还有年画呢，我知道城里有个画画的先生，他就是专门给人们画肖像的，画的很不错呢。”
正商议着，下人们就喊着要吃饭了，腊月初八，自然是要喝腊八粥的，众人带着期待，满怀兴奋，一起来到了大厅，雨母看着七个小人一起过来，笑容满面，将小九和如音拉到身边坐下。
“大家还跟往常一样，不用拘谨，就我一个老婆子在，大家热闹些，别太在意礼节了。”雨母吩咐了一句，笑容依旧，和蔼可亲。
小九知道祖母喜欢热闹，第一个开口说道:“腊八节又叫做腊八祭，你们知道这是纪念谁的吗？”
“这个版本就多了啊，有说是纪念释迦牟尼佛的，所以腊八节又被称作佛成道节。这一日，很多寺庙都会做粥以布施，所以这腊八粥又叫佛粥呢。”如音巧笑说道，两眼弯成细月，臻首望向小九。
盛婳见到小九和如音带头聊起了天儿，当仁不让，补充说道:“其实，我我觉得吧，这是我们自己的节日，不应该非得牵扯上佛祖的。腊八节，历史由来已久，起源于夏，那时被称为嘉平，商代改为清祀，周代则叫做大蜡，因为这个节日，所以十二月才叫腊月，这一天也被成为腊日。”
张德帅听着听着，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是一路子的人，完全插不进去话，只能低头喝粥，突然一个灵光乍现，望着碗里的粥，说道:“你们说的这些，大家都知道，可你们知道这粥为什么叫腊八粥吗？”
“那当然是用八种不同的食材熬制而成的呗，你这问题跟没问一样。”雨雷接道。
小九笑而不语，他自然知道张德帅问的不是这个。
“这腊八粥是用八种食材熬制的，这个不假，可我问的是哪八种啊。”张德帅笑着说道，看向雨雷。
“这个有何难的，八种材料分别是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去皮枣泥和水。”意桥笑了笑说道，算是救场了。
雨雷吸了两口粥，嘿嘿一笑。
雨母看着几个小孩儿拌嘴，也没有要去打断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屋子里充满了青春的气息，仿佛自己也跟着年轻了几岁，如此随心所欲，正是花样年华。
吃过八宝粥，众人又聚在一起，讨论着过年时的玩乐项目，达人们的玩法，他们不去操心，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爽了就好。
又过了几天，天气晴朗，路面上因为积雪而显得更加平整，在请求了雨母之后，七人乘着雨福驾驶的马车，朝着宜城而去。
领略了城市的繁华，总会让人向往乡间的平淡，可是这种平淡的日子仿佛只能存在于向往中，一旦身处其中久了，也会想念城市的灯红酒绿。
一入宜城，呼吸着熟悉的空气，有种久违的感觉。
看着路上行人匆匆，街道两边店铺林立，鳞次栉比，熙熙攘攘，身处其中，仿佛也会融入其中，成为繁华的一部分，所以，这城市生活让人有些无奈，也让人有些着迷。
逛街是女孩子们的强项，小九不放心如音，盛祎要照顾妹妹，而张德帅和雨雷各自有不同的事情，一个去找王小乐要火药，一个去寻画画的先生。
王小乐本来胆子就大，与张德帅很是投机，只是关于火药这种战略物资，上一次，他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偷了一些，因为受了伤，害得他自己都被关了几天的小黑屋，所以当张德帅说明来意，王小乐也只能表示很无奈，好在他无意之中知道配方和比例，材料也可以搞到，也让张德帅此行有些收获。
小九和盛祎就没那么幸运了，简直是走断了腿，磨破了嘴，手中大包小包，抱在怀里，还没过了头顶。
逛了半天的街，几人也有些疲累，于是回到了雨府，直到下午，张德帅和雨雷才回来，张德帅后面还跟着俩人，抬着个大黑箱子，雨雷则是抱着个纸盒子，看着二人的样子，荣光满面的，收获满满的样子。
集合完毕，张德帅得意洋洋地诉说着自己的精彩，三个女孩儿欣赏着门画，品评一番，雨雷也很开心，唯有小九和盛祎二人无精打采，瘫坐着，似霜打了的倭瓜，焉了。
乘车返回，临近雨庒，天色已晚，晚饭毕，精彩了一天，夜里就不再那么兴奋，各人归各人的屋，早早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张德帅和雨雷两人不断地实验着火药的配方，尝试着制作鞭炮出来，有几次险些都发生了爆炸，有王小乐的前车之鉴，两人也不敢大意，只能是制作小剂量的炮仗，就算如此，也把这两个弄得灰头土脸，几天下来，还是不见成果，雨雷有几次都想放弃，还是张德帅的威逼利诱、软磨硬泡下才坚持了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过年前的三天把炮仗给做了出来。
站在雨庒外的场地上，张德帅背着手，抬着下巴，傲然而立，雨雷摆弄着炮仗，把药粉撒成一条线，手中拿着火消，也是一副得意满满的样子，小九五人立在场边，等待着，满心期待。
只见张德帅一声令下，雨雷吹起火花，火势沿着药粉线，滋里呜啦地就向着炮仗滚滚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隆一声，场地中央嘭的一声巨响炸裂，粉尘四起，烟雾弥漫，炮仗测试成功！
如音三个女孩儿高兴地鼓起掌来，小九和盛祎也来祝贺，张德帅依然傲然而立，雨雷欢呼雀跃，品尝胜利的果实。
“我们的炮仗成功了耶，祝贺你们。”
“低调低调，有我张大将军出马，炮仗小事，简简单单。”
“哈哈哈...”
“灰尘太大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改进一下啊？”如音提议道。
盛婳接着说道：“我们逛街的时候买了很多好看的彩纸，把纸剪碎了，和炮仗放在一起，当炮仗炸开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漫天飞舞的花朵了。”
“表姐这个提议很不错呢，铰纸的事情交给我们女孩子了，你们四个男孩儿就负责改进吧。”
等待中，期盼中，新年到来了。
除夕，贴门画，黏对联，家家户户，团团圆圆。
除夕夜，大家一起吃饺子，欢声笑语，打科插诨，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大家这么聊得这么开心，老太太我也想参与一下，我来考考你们，你们知道这饺子是谁发明的吗？”雨母喜欢热闹，与孩子们相处，心态自然也跟着年轻了。
“祖母，您这个问题倒是难倒了我。”小九回道，看向如音，微微一笑。
如音自然明白小九的意思，也是含笑说道：“祖母您一点也不老呢，看着才四十岁呢。您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呢。”
盛婳兄妹三个也纷纷摇头。
张德帅本就不知道。
雨雷也是早就看出了小九的心思，也是笑而不语。
“看来大家都不知道呢，我也只能自问自答喽。这饺子呀，原来叫做娇耳，你们看它像不像人的耳朵呀?是医圣张仲景啊，看到穷人们缺衣少食，耳朵都冻坏了，于心不忍呢，用面皮包着羊肉和一些祛寒的药草，研究出了这娇耳祛寒汤，后来就演变成了饺子了。”
“祖母的学问真大呢，没想到逢年过节吃的饺子，还有这么大的来历啊，这些年的饺子算是白吃了啊。”
“雨奶奶这是在教育我们要悲天悯物呢，要常怀爱民之心呀。”
一夜谈笑，大家兴致盎然，没有人注意到小九和如音，音容笑貌下，被神采奕奕掩盖住的淡淡哀愁。
这是小九二人，第一次离家过年。
睡前，雨母叫来小九和如音，拿出两套新衣服，试上之后，很是合体，正是比对着二人的尺寸所做。
雨母说道：“这是你们娘亲给你们亲手做的，精致的面料，一流的手工，当年若溪未出阁时，女工活计就很好，现在依然很厉害呢，前些天她还差人过来要量你们的身高维度，我就直接给了，今天衣服刚到，显然是为了精益求精的，现在看来，很不错呢！”
初一早起，雨府众人，先来给雨母拜年，雨母端坐堂上，厅下小九几人躬身而立，行跪拜礼，下人们也跟着跪拜下来。
“奶奶，我们给您准备了一个小节目，您要不要来看一看呢？”
“当然要去看了，在哪里呀？”
“就在那边！”
顺着雨雷手指的方向，只见十来个大纸箱摆在庭院里，涂有彩料，五颜六色的，特别醒目。
“开始！”
只听张德帅大喊一声，有三条火线，轰轰轰地就朝着纸箱子奔去，刹那间，火光四射，烟花纷呈，彩纸锦绸，迎风飞舞。
“好啊好啊，落地成花，锦绣荣华！”
雨母看着美丽的烟花，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嘴，多少年没有过得这样开心的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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