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火废土
五个人围坐在洞口，四周全是焦黑的土地，夹杂着木炭气味的暖风吹过寂寥空旷的土地，磨砂着土地、枯枝，呜呜咽咽地怪叫着，让人总觉得四周似乎埋伏着什么怪物。
灰暗的太阳孤零零地挂在灰蒙蒙的天空后面，似乎也没什么兴致赐予这片土地光明。
几个天火废土的原住民生了一团火，把那只异变兽放在火上烤。
叶明皓打量着这几个“土著”，几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灰头土脸的，当然，这也无可厚非，很难想象在这片连水都缺的土地上，他们怎么保持清洁。
衣着方面，都穿着不知什么野兽皮毛做的衣服，大概是那些怪物。
相貌方面除了那个长着猫耳朵的小女孩，这些人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在1402他们看来，面前这个白白净净（相对而言）的家伙也很奇怪，一身蓝白相间的奇怪衣服，身上叮叮当当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
但是他们生火的方式很让人惊奇，那个小男孩竟能从手中凭空变出火来。
“真是不可思议，”叶明皓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1426奇怪地看了叶明皓一眼，说：“这有什么，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叶明皓看向1402，问：“真的吗？”
1402问：“你没见过会产生火的人？”
“这个……真没有。”叶明皓有些不确定地说。
1402说：“这也不奇怪，毕竟这种产生火的能力不常见，常见的一般……”
“不常见？”叶明皓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打断了她的话：“停停停，何止是不常见啊，人类应该没有这种能力吧？”
“哎？”1402愣了一下。
1411听了，问：“你们那的人没办法使用魔能吗？”
叶明皓挠挠头，说：“也不是不能，只是要借助工具”
1411想了想，说：“你没有接触过魔能晶体？。”
叶明皓问：“魔能晶体，那是什么？”
1411说那是魔能的聚集体，会随机出现在这片废土上，能让人使用魔能。
“我们就是靠这些能力在这片土地上活下来的。”1402补充道。
叶明皓说：“如果我也想活下来，是不是也该找一个这样的晶体？”
1402说：“是应该，但事情没那么容易，魔能晶体这种东西奇怪的很，如果你运气好的话可能一出门就碰上一个，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一两个星期也找不到。”
叶明皓一听笑了，说：“多了才不过一两星期，还是很容易的嘛。”
“哼，”1426冷笑了一声，说：“容易？一两个星期足够你这样没魔能的人死好几个来回了。”
“呃……真的吗？”
1411点点头，说：“没错，幸亏你碰上了我们。”
“呵呵呵……”叶明皓心想：照他们这么说自己还真是命大啊。
“对了，”叶明皓指着篝火问，“这到底是什么动物？以前从来也没见过。”
1402说：“我们也没见过，这是异变兽，没有固定的长相，长成什么样子都有可能。”
叶明皓感叹道：“竟然还有这种动物。”
1402说：“我们从出生开始就只见过异变兽和魔能兽，我们也不关心它们长什么样子，能吃就好。”
“魔能兽是指？”
1411说：“就是那种长的比较规则，有各种能力的怪兽，和异变兽不一样，也不能食用，很危险，到今天为止，不知已经杀了我们多少同伴了。”
说着，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略带忧伤的表情。
叶明皓一听，心想这不就是那种魔能龙吗？
“话说，”叶明皓问，“是不是有一种长的很大的双翼飞龙，身体是黑色的，眼睛是蓝色的，还会喷射冰？”
1402说：“没见过，听你的描述，应该是。”
“对了，”1402问，“你说的那个黎明之城是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嘛……”叶明皓说，“黎明之城是在大灾难下唯一幸存下来的城市，被一个防护罩保护着，我从小在那里长大，是天火废土探险队黎明前线的一员，我们这次出来的任务是搜寻废土上幸存的人类，以及恢复这个世界的方法。没想到被魔能兽袭击了，我不得不跳伞逃生。”
1438听了，兴奋地问：“恢复这个世界？是恢复成书上画的那个样子吗？”
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本书，那是一本讲述自然生物的科普读物，尽管右下角缺了一块，但看的出来，女孩很认真地在保存它，上面的褶皱也全都被她用心地展开压平了。
小女孩将书递给叶明皓看。
叶明皓接了过来，翻看了几页，说：“大概是这个样子吧，上面有很多东西我也亲眼见过。”
小女孩两眼放光，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叶明皓，问：“真的吗？”
“嗯，”叶明皓微笑着点点头，说，“比如这种鸟，它叫孔雀，在黎明之城就有哦。”
“哇偶！”小女孩看起来更兴奋了，出神地盯着书上那只正在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美丽的孔雀，说，“能带我去看吗？”
1438可爱的脸庞上带着期待的表情，再配上可爱的猫耳朵和晃来晃去的猫尾巴，叶明皓竟觉得这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在发光，让人完全不忍心拒绝。
“这个……”叶明皓面露难色，说，“虽然我打算回去，但是，这很困难，黎明之城离这里直线距离也有上千公里。”
“啊……”小女孩看起来很失望。
1402突然不安地望叶明皓身后。
“怎么了？”叶明皓问。
“沙尘暴，我们快回地下。”1402说。
叶明皓回过身去一看，远处果然是滚滚黄沙铺天盖地地向他们袭来，所过之处犹如死神过境，吞噬着沿途的一切。
原本就阴暗的天色，这一下更是暗无天日，漆黑天色，让人觉得好像末日将要降临。
不对，末日早已降临过这片土地了。
1402赶紧揭开了身后的盖子，对大家说：“快，快进去！”
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跳了进去。叶明皓看着那黑乎乎的洞口，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
“你磨蹭什么，快进去！”1402说。
叶明皓咬咬牙，跳了进去，里面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深，也就两米多高，洞口下是一个竖井，脚边有一个半人高的洞口，上面装着一个已经摇摇欲坠的铁门。
叶明皓弯腰钻进去就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地下室。
接着1402也跳了下来，踮起脚尖，将门锁上，钻过洞口，接着把一个一人高大箱子挪了过来，堵住了洞口，整个地洞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直到1426在角落里点燃了一支蜡烛，这个地洞才终于有了点亮光。
叶明皓四下打量一下，这个地洞也就六米乘六米的样子，房顶很矮，也就一人高，个子高大的1411甚至直不起腰来。
地上摆放着几床被褥，尽管不怎么干净，但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地上，墙壁上也没什么灰尘，至少能看出这个房间是水泥结构。
旁边摆着几个储物柜，生活用品到还算齐全。
叶明皓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问：“这是你们自己建造的吗？”
1402摇摇头，说：“并不是，这是我们找到的，这个房间的主人好像是一个什么末日论者。”
“你们一直在这住着？”
“不是，我们一直在行走，在这住了一年了吧。”1402说。
叶明皓问：“为什么要到处走？”
“为了水源，有时也会为了躲避魔能兽而搬家。”
说着，1402推开了他脚边的一个箱子，露出了一个洞。
叶明皓凑了上去，狭窄的洞口里冒出一阵湿气，勉强让人知道这里面还是有水的，尽管那味道并不怎么好闻。
“这是一口井？”叶明皓问。
“嗯。”1402点点头，说：“这口井水也已经不多了，我们最近正发愁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下一口井，或者说能不能找到。”
“这样啊……”
叶明皓也终于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
头上传来了轰鸣声，漆黑的沙尘暴正在外面肆意肆虐，大发淫威，在这六尺土下，人们都能感受到外面可怕。
头上的风声像一股不安的阴云笼罩在了他们的头上，身后铁门上那老旧的铰链也发出了让人不安咯吱声，像风中的残烛一般，似乎下一秒就要断开。
凉风从铁门和箱子的缝隙中钻了进来，钻进了叶明皓的脖子，在室内环流了一圈，吹动了角落蜡烛。
那可怜的小蜡烛的火焰被吹得东倒西歪，忽闪个不停，却又倔犟地不肯熄灭。
叶明皓紧紧盯着那只蜡烛。
忽然，火焰灭了，叶明皓心里咯噔一下，接着就感觉自己迷失在了黑暗中。
一片漆黑中，1402淡淡地说：“1426，把蜡烛重新点上。”
“嗯。”1426照做。
当小蜡烛的光芒再次照亮这个小房间时，叶明皓感觉如释重负。
叶明皓心想：“这些人的心里素质真的不一般啊……”
他想了想，提议说：“这样吧，你们和我一起回去吧，一起回黎明之城，这样你们就不用每天为生存，水源什么的发愁了，跟我一起回去吧！”
看着眼前这个认真的男生，1402也来了兴趣问：“那个地方真的能让我们安心生活下去吗？”
“嗯，真的。”叶明皓保证到，脸上又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1402笑了一下，说：“太好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那个男孩，1426开口了，说：“喂，姐姐，你就这么相信他说的话？你忘了上次那件事了吗？”
“上次那件事？”叶明皓问。
“没什么。”1402掩饰说。
但叶明皓可不认为是真的没什么，他知道，这些人应该还没完全信任自己，自己还是不要多问了。
小女孩拉了拉叶明皓的衣服，问，“大哥哥，能给我讲一下这本书上的东西吗？我想听听它们究竟是什么样的。”
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一脸的期待，叶明皓实在不忍心拒绝。
“好啊。”叶明皓笑着说。
“太好了！”小女孩露出一个大大的可爱笑容，“谢谢哥哥！”
叶明皓微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女孩把他拉到一旁，缠着他问这问那。
森林，雪原，草地，各种各样的东西在小女孩眼里都新奇无比，叶明皓给她讲着他的所见所闻，小女孩忽闪着她那可爱的大眼睛认真地听着，讲到精彩的地方她还会发出惊呼。
其实叶明皓也没见过真正意义上的森林之类的，那都是黎明之城的人类建设的生态区，黎明之城更像是一个小的生物圈。
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个小小的生物圈要维持各方面机能就已经很困难了，难以对外做大规模开发和调查。
“哥哥，海是什么？它真的很大吗？”小女孩问。
叶明皓一愣，这可真把他问住了，他也没见过海，黎明之城没有海，只有水族馆。
叶明皓摇摇头说：“我也没见过。”
“啊～”小女孩看起来很失望。
叶明皓赶忙安慰道：“没关系啊，或许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去看呢？”
“真的？”小女孩兴奋地问，又开始闪闪发光了。
“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去看看海呢，我可以带你去啊。”叶明皓说。
“说定了，拉勾。”小女孩伸出小拇指，叶明皓笑了笑，和她拉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时叶明皓才注意到，1402和1411两个人正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叶明皓忽然想到：“这小女孩难道是为了支开我，才让我帮她讲书的？”
“叶明皓，”1402说，“我们想和你一起回去，但我们该怎么走呢？”
叶明皓说：“在天火废土上行走你们应该比我有经验吧？”
1402想了想，说：“上千公里，这不是一个小数字，我们从来也没走那么远过。”
叶明皓说：“是很远，我们不可能徒步走过去，就算是为了带上物资，我们也需要一个交通工具，我们可以去旁边那座城市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车辆……”
“不对，”叶明皓心想，“这片土地足足有二百多年了，没什么车辆能用了吧？”
“那个……”叶明皓说，“我忘了一件事，二百多年了，应该没什么车辆能留到现在了，我们恐怕得走着去了。”
1402想了想，说：“看来只能这样了。”
灰暗的太阳孤零零地挂在灰蒙蒙的天空后面，似乎也没什么兴致赐予这片土地光明。
几个天火废土的原住民生了一团火，把那只异变兽放在火上烤。
叶明皓打量着这几个“土著”，几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灰头土脸的，当然，这也无可厚非，很难想象在这片连水都缺的土地上，他们怎么保持清洁。
衣着方面，都穿着不知什么野兽皮毛做的衣服，大概是那些怪物。
相貌方面除了那个长着猫耳朵的小女孩，这些人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在1402他们看来，面前这个白白净净（相对而言）的家伙也很奇怪，一身蓝白相间的奇怪衣服，身上叮叮当当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
但是他们生火的方式很让人惊奇，那个小男孩竟能从手中凭空变出火来。
“真是不可思议，”叶明皓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1426奇怪地看了叶明皓一眼，说：“这有什么，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叶明皓看向1402，问：“真的吗？”
1402问：“你没见过会产生火的人？”
“这个……真没有。”叶明皓有些不确定地说。
1402说：“这也不奇怪，毕竟这种产生火的能力不常见，常见的一般……”
“不常见？”叶明皓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打断了她的话：“停停停，何止是不常见啊，人类应该没有这种能力吧？”
“哎？”1402愣了一下。
1411听了，问：“你们那的人没办法使用魔能吗？”
叶明皓挠挠头，说：“也不是不能，只是要借助工具”
1411想了想，说：“你没有接触过魔能晶体？。”
叶明皓问：“魔能晶体，那是什么？”
1411说那是魔能的聚集体，会随机出现在这片废土上，能让人使用魔能。
“我们就是靠这些能力在这片土地上活下来的。”1402补充道。
叶明皓说：“如果我也想活下来，是不是也该找一个这样的晶体？”
1402说：“是应该，但事情没那么容易，魔能晶体这种东西奇怪的很，如果你运气好的话可能一出门就碰上一个，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一两个星期也找不到。”
叶明皓一听笑了，说：“多了才不过一两星期，还是很容易的嘛。”
“哼，”1426冷笑了一声，说：“容易？一两个星期足够你这样没魔能的人死好几个来回了。”
“呃……真的吗？”
1411点点头，说：“没错，幸亏你碰上了我们。”
“呵呵呵……”叶明皓心想：照他们这么说自己还真是命大啊。
“对了，”叶明皓指着篝火问，“这到底是什么动物？以前从来也没见过。”
1402说：“我们也没见过，这是异变兽，没有固定的长相，长成什么样子都有可能。”
叶明皓感叹道：“竟然还有这种动物。”
1402说：“我们从出生开始就只见过异变兽和魔能兽，我们也不关心它们长什么样子，能吃就好。”
“魔能兽是指？”
1411说：“就是那种长的比较规则，有各种能力的怪兽，和异变兽不一样，也不能食用，很危险，到今天为止，不知已经杀了我们多少同伴了。”
说着，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略带忧伤的表情。
叶明皓一听，心想这不就是那种魔能龙吗？
“话说，”叶明皓问，“是不是有一种长的很大的双翼飞龙，身体是黑色的，眼睛是蓝色的，还会喷射冰？”
1402说：“没见过，听你的描述，应该是。”
“对了，”1402问，“你说的那个黎明之城是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嘛……”叶明皓说，“黎明之城是在大灾难下唯一幸存下来的城市，被一个防护罩保护着，我从小在那里长大，是天火废土探险队黎明前线的一员，我们这次出来的任务是搜寻废土上幸存的人类，以及恢复这个世界的方法。没想到被魔能兽袭击了，我不得不跳伞逃生。”
1438听了，兴奋地问：“恢复这个世界？是恢复成书上画的那个样子吗？”
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本书，那是一本讲述自然生物的科普读物，尽管右下角缺了一块，但看的出来，女孩很认真地在保存它，上面的褶皱也全都被她用心地展开压平了。
小女孩将书递给叶明皓看。
叶明皓接了过来，翻看了几页，说：“大概是这个样子吧，上面有很多东西我也亲眼见过。”
小女孩两眼放光，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叶明皓，问：“真的吗？”
“嗯，”叶明皓微笑着点点头，说，“比如这种鸟，它叫孔雀，在黎明之城就有哦。”
“哇偶！”小女孩看起来更兴奋了，出神地盯着书上那只正在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美丽的孔雀，说，“能带我去看吗？”
1438可爱的脸庞上带着期待的表情，再配上可爱的猫耳朵和晃来晃去的猫尾巴，叶明皓竟觉得这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在发光，让人完全不忍心拒绝。
“这个……”叶明皓面露难色，说，“虽然我打算回去，但是，这很困难，黎明之城离这里直线距离也有上千公里。”
“啊……”小女孩看起来很失望。
1402突然不安地望叶明皓身后。
“怎么了？”叶明皓问。
“沙尘暴，我们快回地下。”1402说。
叶明皓回过身去一看，远处果然是滚滚黄沙铺天盖地地向他们袭来，所过之处犹如死神过境，吞噬着沿途的一切。
原本就阴暗的天色，这一下更是暗无天日，漆黑天色，让人觉得好像末日将要降临。
不对，末日早已降临过这片土地了。
1402赶紧揭开了身后的盖子，对大家说：“快，快进去！”
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跳了进去。叶明皓看着那黑乎乎的洞口，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
“你磨蹭什么，快进去！”1402说。
叶明皓咬咬牙，跳了进去，里面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深，也就两米多高，洞口下是一个竖井，脚边有一个半人高的洞口，上面装着一个已经摇摇欲坠的铁门。
叶明皓弯腰钻进去就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地下室。
接着1402也跳了下来，踮起脚尖，将门锁上，钻过洞口，接着把一个一人高大箱子挪了过来，堵住了洞口，整个地洞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直到1426在角落里点燃了一支蜡烛，这个地洞才终于有了点亮光。
叶明皓四下打量一下，这个地洞也就六米乘六米的样子，房顶很矮，也就一人高，个子高大的1411甚至直不起腰来。
地上摆放着几床被褥，尽管不怎么干净，但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地上，墙壁上也没什么灰尘，至少能看出这个房间是水泥结构。
旁边摆着几个储物柜，生活用品到还算齐全。
叶明皓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问：“这是你们自己建造的吗？”
1402摇摇头，说：“并不是，这是我们找到的，这个房间的主人好像是一个什么末日论者。”
“你们一直在这住着？”
“不是，我们一直在行走，在这住了一年了吧。”1402说。
叶明皓问：“为什么要到处走？”
“为了水源，有时也会为了躲避魔能兽而搬家。”
说着，1402推开了他脚边的一个箱子，露出了一个洞。
叶明皓凑了上去，狭窄的洞口里冒出一阵湿气，勉强让人知道这里面还是有水的，尽管那味道并不怎么好闻。
“这是一口井？”叶明皓问。
“嗯。”1402点点头，说：“这口井水也已经不多了，我们最近正发愁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下一口井，或者说能不能找到。”
“这样啊……”
叶明皓也终于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
头上传来了轰鸣声，漆黑的沙尘暴正在外面肆意肆虐，大发淫威，在这六尺土下，人们都能感受到外面可怕。
头上的风声像一股不安的阴云笼罩在了他们的头上，身后铁门上那老旧的铰链也发出了让人不安咯吱声，像风中的残烛一般，似乎下一秒就要断开。
凉风从铁门和箱子的缝隙中钻了进来，钻进了叶明皓的脖子，在室内环流了一圈，吹动了角落蜡烛。
那可怜的小蜡烛的火焰被吹得东倒西歪，忽闪个不停，却又倔犟地不肯熄灭。
叶明皓紧紧盯着那只蜡烛。
忽然，火焰灭了，叶明皓心里咯噔一下，接着就感觉自己迷失在了黑暗中。
一片漆黑中，1402淡淡地说：“1426，把蜡烛重新点上。”
“嗯。”1426照做。
当小蜡烛的光芒再次照亮这个小房间时，叶明皓感觉如释重负。
叶明皓心想：“这些人的心里素质真的不一般啊……”
他想了想，提议说：“这样吧，你们和我一起回去吧，一起回黎明之城，这样你们就不用每天为生存，水源什么的发愁了，跟我一起回去吧！”
看着眼前这个认真的男生，1402也来了兴趣问：“那个地方真的能让我们安心生活下去吗？”
“嗯，真的。”叶明皓保证到，脸上又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1402笑了一下，说：“太好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那个男孩，1426开口了，说：“喂，姐姐，你就这么相信他说的话？你忘了上次那件事了吗？”
“上次那件事？”叶明皓问。
“没什么。”1402掩饰说。
但叶明皓可不认为是真的没什么，他知道，这些人应该还没完全信任自己，自己还是不要多问了。
小女孩拉了拉叶明皓的衣服，问，“大哥哥，能给我讲一下这本书上的东西吗？我想听听它们究竟是什么样的。”
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一脸的期待，叶明皓实在不忍心拒绝。
“好啊。”叶明皓笑着说。
“太好了！”小女孩露出一个大大的可爱笑容，“谢谢哥哥！”
叶明皓微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女孩把他拉到一旁，缠着他问这问那。
森林，雪原，草地，各种各样的东西在小女孩眼里都新奇无比，叶明皓给她讲着他的所见所闻，小女孩忽闪着她那可爱的大眼睛认真地听着，讲到精彩的地方她还会发出惊呼。
其实叶明皓也没见过真正意义上的森林之类的，那都是黎明之城的人类建设的生态区，黎明之城更像是一个小的生物圈。
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个小小的生物圈要维持各方面机能就已经很困难了，难以对外做大规模开发和调查。
“哥哥，海是什么？它真的很大吗？”小女孩问。
叶明皓一愣，这可真把他问住了，他也没见过海，黎明之城没有海，只有水族馆。
叶明皓摇摇头说：“我也没见过。”
“啊～”小女孩看起来很失望。
叶明皓赶忙安慰道：“没关系啊，或许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去看呢？”
“真的？”小女孩兴奋地问，又开始闪闪发光了。
“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去看看海呢，我可以带你去啊。”叶明皓说。
“说定了，拉勾。”小女孩伸出小拇指，叶明皓笑了笑，和她拉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时叶明皓才注意到，1402和1411两个人正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叶明皓忽然想到：“这小女孩难道是为了支开我，才让我帮她讲书的？”
“叶明皓，”1402说，“我们想和你一起回去，但我们该怎么走呢？”
叶明皓说：“在天火废土上行走你们应该比我有经验吧？”
1402想了想，说：“上千公里，这不是一个小数字，我们从来也没走那么远过。”
叶明皓说：“是很远，我们不可能徒步走过去，就算是为了带上物资，我们也需要一个交通工具，我们可以去旁边那座城市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车辆……”
“不对，”叶明皓心想，“这片土地足足有二百多年了，没什么车辆能用了吧？”
“那个……”叶明皓说，“我忘了一件事，二百多年了，应该没什么车辆能留到现在了，我们恐怕得走着去了。”
1402想了想，说：“看来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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