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约定，出发
小女孩缠着叶明皓问了半天问题，叶明皓耐心地跟她讲解着，终于，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脸上有了些倦意。
“妹妹，”1402说，“去睡吧，我和你叶明皓哥哥有些话要说。”
说完，她看了叶明皓一眼。
“嗯，”1438揉了揉眼睛，“再见，哥哥。”
“嗯。”叶明皓笑着点了点头。
1402坐到了叶明皓面前，低着头说：“谢谢你。”
叶明皓笑了笑，说：“谢我什么？我又没干啥。”
1402回头看了看她的妹妹，1411已经打发她睡下了。
她回过头，小声对叶明皓说：“不瞒你说，我们在这里的生存越来越困难了，最近我们真的已经……”她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最近我们真的已经要撑不下去了。”
“谢谢你给我们带来的希望。”说这句话的时候1402眼角竟噙着泪水，声调也变了，似乎要哭出来。
她赶紧擦干眼泪，回头又看了一眼她的弟弟妹妹们。
叶明皓听到这里先是心里一颤，再次打量了一下1402，然后笑着说：“没关系，只要我们能到达……”
“黎明之城对吧？”1402抢着说。
“对，只要我们能到达那里，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的。”
“黎明……”1402眯着眼，向叶明皓身后看去，回味着这两个字，好像真的有一轮旭日在她眼前冉冉升起，照亮她的脸庞，照亮这个世界，扫除她脸上一直以来那黯淡的灰尘和阴郁的神色。
“真是个美丽的名字。”
叶明皓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女孩的容貌，尽管她的脸上铺着一层灰尘，尽管她的脸经受了她这个年纪不该经受的风霜。但这一切也难以掩饰她是个美人坯子的事实，只需稍加打磨，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是啊，是个美丽的名字。”叶明皓也说，1402他们可能从来也没见过这种司空见惯的现象。
“不过真亏你也听得出这名字美啊。”叶明皓打趣道。
1402脸一红，看起来有些生气，脸扭向一边，嘟囔道：“对对对，毕竟我连名字都没有。”
叶明皓赶紧说：“我或许可以给你取个名字啊。”
“真的？”1402看起来有些激动。
叶明皓点点头说：“等我对你多了解一些再说吧，名字要人相配嘛。”
“嗯，我们约定好了，”1402认真地说，“我们一起去，去黎明之城，还有我的名字。”
“嗯，我们约定好了。”叶明皓重重的点了点头。
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
沙尘暴终于过去，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地面又铺了三层沙土，狰狞的植物被刮的七零八落，显得更加可怖了。
几个人也从地下冒出了头，这几日憋在小小的地下室，把叶明皓闷的不轻，井水还算说得过去，但那异变兽的味道可真是不敢恭维。
也许是环境的原因，也许是别的，叶明皓在里面夜夜做噩梦，梦里都是自己队友们死去的场景，甚至满身虚汗惊醒了几次。
总之，叶明皓早就想出来透透气了。
但当他一露头，皱着眉头看着头顶时，才明白透气是不可能的，阴沉沉的天空像一个巨大的穹顶把这个世界罩在里面，让人浑身不自在，就连太阳也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味道，烧焦的死鱼？
真不是什么透气的好地方。
几人远远地望着远处的那个城市。
“那就是我们的第一站，”叶明皓说，“我们走吧？”
1402点点头。
几人离开了地下室，身上背着准备好的各式各样的包裹，其中绝大部分是水。
1402说这片土地上能吃的和能吃人的异变兽到处都是，但水很难找，大部分都是污染的，所以要多带一些水。
叶明皓问：“那我们大概走多远能找到下一个水源呢？”
1402摇摇头说不知道，也许再也找不到了。
叶明皓心里一惊，问：“那我们离开这口井真的好吗？”
“哈？”1426夸张道，声调扬的很高，“你之前没听吗？这口井撑不了多久了，最多也就半个月吧。”
叶明皓说：“那确实应该出发去找下一个水源了。”
1411叹了一口气，说：“不仅如此，在这片土地上，生存越来越困难了，从我们的编号中你也猜到了吧，我们从最开始到现在一共有一千零四十八个人，现在就剩我们几个了……”
叶明皓默然。
1402说：“别说这些了，我们快走吧。”
“嗯。”
五个人背着包袱走进了天火废土，往那座城市走去。
叶明皓望着周围，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片废土。
荒芜，到处都是荒芜一片，到处都散发着死一般的不详气息。
土地是焦黑的，天空是混沌的，路边张牙舞爪的藤蔓，和藏身在里面呲牙咧嘴窥视着的小型异变兽更是让人打心底里不安。
放眼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色，若不是那座城市指引着他们的方向，叶明皓认为他们几乎会立刻迷失在这片荒凉中。
叶明皓问走在前面的1402：“那座城市里有什么啊？”
1402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们从来也没进去过，我们尽可能地不去陌生的地方，万一碰上未知的危险往往都是致命的。”
叶明皓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
1402说：“不过现在没办法了，我们必须进去，只能寄希望在里面发现什么水源之类的，不然我们走不了多远。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们也在打算冒着风险去那里了。”
“不，不是吧？”叶明皓惊了，“这才刚开始啊。”
1402叹了一口气，说：“没办法，就是这个样子，希望你那个什么导航不会出错，让我们走弯路。”
“当……当然。”叶明皓咬了咬嘴唇，看着手里那个小小的显示屏，上面只有两点一线，谁也不知道中间这一千多公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显示屏上只有漆黑一片。
叶明皓担心地看了一眼1438，发现这个小女孩竟一脸的淡定，似乎早已什么都知道，脸上是她这个年龄绝对不该有的镇定。
“1402在掩饰什么？1438看起来什么都知道啊。”叶明皓心想。
叶明皓对着1438招了招手，小女孩兴冲冲地跑到了叶明皓跟前，问：“怎么啦，哥哥？”
叶明皓弯下腰小声问1438：“喂，悄悄告诉哥哥，在你眼里，你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嗯……”1438歪着头想了想，说，“姐姐她很温柔，很可靠，很坚强，很勇敢，总之她是个很好的姐姐。”
“这样啊……”叶明皓抬头看着1402那坚定地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瘦小背影，心里也明白个七八分了。
“呐呐，大哥哥，这个世界以前是书上那个样子吗？”1438问。
“哎？”叶明皓被问住了，“或许是吧，怎么了？”
小女孩沮丧地说：“那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以前的世界好美啊。”
叶明皓听了问1402：“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1402摇摇头，说：“不知道，在1438捡到那本书之前，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以前的世界不是这个样子，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过嘛……”1402继续说，“据老一辈的人说，好像是一个恶魔什么的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把这个世界变成这个样子的，那个恶魔叫什么‘天火’。”
1411说：“不过我们从来也没见过这个所谓的恶魔，这个理由也基本没人相信。”
叶明皓笑了笑说：“是啊，恶魔什么的也太荒诞了，其实地球是被一个陨石撞击之后变成这个样子的，那颗陨石才是‘天火’。”
“什么是陨石啊？”1438问。
叶明皓解释说：“就是从天上落下来的着火的石头。”
“真是可怕的天灾呢。”1411喃喃道。
“是啊，”叶明皓叹了一口气说，“有时候真的是天命难违呀。”
“喂，你这家伙。”1426说，“别只顾着感叹了，小心一点提防四周吧，这里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小心点，别死掉。”
叶明皓皱了皱眉头，说：“有那么严重吗？”
“吼吼吼！”话音刚落，旁边一块巨石跳了起来，下方露出了一个血盆大口，向叶明皓的脑袋咬了过来。
叶明皓愣在了原地。
“小心！”1402推开叶明皓，挥起拳头，一拳将那块有碾盘那么大的石头打的粉碎。
叶明皓跌坐在地上，看着已经粉碎的石头呼呼啦啦地落在自己面前，还没反应过来。
“吗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1402警惕地盯着碎成渣的粉末，确定它真的死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说：“没事了。”
1426看了一眼叶明皓，问：“知道有多严重了吗？”
叶明皓咽了口口水，点点头。
1402看着1426说：“你说话的语气友好点，叶明皓他现在是我们伙伴。”
“呃……”1426一时有些语塞，眼睛避开了1402的视线。
“知道啦，知道啦。”1426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但叶明皓看得出来，他还是挺怕他姐姐的。
1438好奇地看着叶明皓问：“什么是地球啊？”
叶明皓解释道：“就是我们脚下踩的大地，实际上它是球体，像太阳那样。”
“什么嘛，它看上去明明是平的。”1438看上去很不相信。
叶明皓解释说：“那是因为它太大了，你看不出来而已。”
“真的吗？那它有多大呢？这个世界有多大呢？”1438又在发光了。
“大概有……”
……
1402突然示意大家停下。
“我们到了。”她说。
“妹妹，”1402说，“去睡吧，我和你叶明皓哥哥有些话要说。”
说完，她看了叶明皓一眼。
“嗯，”1438揉了揉眼睛，“再见，哥哥。”
“嗯。”叶明皓笑着点了点头。
1402坐到了叶明皓面前，低着头说：“谢谢你。”
叶明皓笑了笑，说：“谢我什么？我又没干啥。”
1402回头看了看她的妹妹，1411已经打发她睡下了。
她回过头，小声对叶明皓说：“不瞒你说，我们在这里的生存越来越困难了，最近我们真的已经……”她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最近我们真的已经要撑不下去了。”
“谢谢你给我们带来的希望。”说这句话的时候1402眼角竟噙着泪水，声调也变了，似乎要哭出来。
她赶紧擦干眼泪，回头又看了一眼她的弟弟妹妹们。
叶明皓听到这里先是心里一颤，再次打量了一下1402，然后笑着说：“没关系，只要我们能到达……”
“黎明之城对吧？”1402抢着说。
“对，只要我们能到达那里，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的。”
“黎明……”1402眯着眼，向叶明皓身后看去，回味着这两个字，好像真的有一轮旭日在她眼前冉冉升起，照亮她的脸庞，照亮这个世界，扫除她脸上一直以来那黯淡的灰尘和阴郁的神色。
“真是个美丽的名字。”
叶明皓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女孩的容貌，尽管她的脸上铺着一层灰尘，尽管她的脸经受了她这个年纪不该经受的风霜。但这一切也难以掩饰她是个美人坯子的事实，只需稍加打磨，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是啊，是个美丽的名字。”叶明皓也说，1402他们可能从来也没见过这种司空见惯的现象。
“不过真亏你也听得出这名字美啊。”叶明皓打趣道。
1402脸一红，看起来有些生气，脸扭向一边，嘟囔道：“对对对，毕竟我连名字都没有。”
叶明皓赶紧说：“我或许可以给你取个名字啊。”
“真的？”1402看起来有些激动。
叶明皓点点头说：“等我对你多了解一些再说吧，名字要人相配嘛。”
“嗯，我们约定好了，”1402认真地说，“我们一起去，去黎明之城，还有我的名字。”
“嗯，我们约定好了。”叶明皓重重的点了点头。
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
沙尘暴终于过去，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地面又铺了三层沙土，狰狞的植物被刮的七零八落，显得更加可怖了。
几个人也从地下冒出了头，这几日憋在小小的地下室，把叶明皓闷的不轻，井水还算说得过去，但那异变兽的味道可真是不敢恭维。
也许是环境的原因，也许是别的，叶明皓在里面夜夜做噩梦，梦里都是自己队友们死去的场景，甚至满身虚汗惊醒了几次。
总之，叶明皓早就想出来透透气了。
但当他一露头，皱着眉头看着头顶时，才明白透气是不可能的，阴沉沉的天空像一个巨大的穹顶把这个世界罩在里面，让人浑身不自在，就连太阳也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味道，烧焦的死鱼？
真不是什么透气的好地方。
几人远远地望着远处的那个城市。
“那就是我们的第一站，”叶明皓说，“我们走吧？”
1402点点头。
几人离开了地下室，身上背着准备好的各式各样的包裹，其中绝大部分是水。
1402说这片土地上能吃的和能吃人的异变兽到处都是，但水很难找，大部分都是污染的，所以要多带一些水。
叶明皓问：“那我们大概走多远能找到下一个水源呢？”
1402摇摇头说不知道，也许再也找不到了。
叶明皓心里一惊，问：“那我们离开这口井真的好吗？”
“哈？”1426夸张道，声调扬的很高，“你之前没听吗？这口井撑不了多久了，最多也就半个月吧。”
叶明皓说：“那确实应该出发去找下一个水源了。”
1411叹了一口气，说：“不仅如此，在这片土地上，生存越来越困难了，从我们的编号中你也猜到了吧，我们从最开始到现在一共有一千零四十八个人，现在就剩我们几个了……”
叶明皓默然。
1402说：“别说这些了，我们快走吧。”
“嗯。”
五个人背着包袱走进了天火废土，往那座城市走去。
叶明皓望着周围，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片废土。
荒芜，到处都是荒芜一片，到处都散发着死一般的不详气息。
土地是焦黑的，天空是混沌的，路边张牙舞爪的藤蔓，和藏身在里面呲牙咧嘴窥视着的小型异变兽更是让人打心底里不安。
放眼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色，若不是那座城市指引着他们的方向，叶明皓认为他们几乎会立刻迷失在这片荒凉中。
叶明皓问走在前面的1402：“那座城市里有什么啊？”
1402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们从来也没进去过，我们尽可能地不去陌生的地方，万一碰上未知的危险往往都是致命的。”
叶明皓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
1402说：“不过现在没办法了，我们必须进去，只能寄希望在里面发现什么水源之类的，不然我们走不了多远。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们也在打算冒着风险去那里了。”
“不，不是吧？”叶明皓惊了，“这才刚开始啊。”
1402叹了一口气，说：“没办法，就是这个样子，希望你那个什么导航不会出错，让我们走弯路。”
“当……当然。”叶明皓咬了咬嘴唇，看着手里那个小小的显示屏，上面只有两点一线，谁也不知道中间这一千多公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显示屏上只有漆黑一片。
叶明皓担心地看了一眼1438，发现这个小女孩竟一脸的淡定，似乎早已什么都知道，脸上是她这个年龄绝对不该有的镇定。
“1402在掩饰什么？1438看起来什么都知道啊。”叶明皓心想。
叶明皓对着1438招了招手，小女孩兴冲冲地跑到了叶明皓跟前，问：“怎么啦，哥哥？”
叶明皓弯下腰小声问1438：“喂，悄悄告诉哥哥，在你眼里，你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嗯……”1438歪着头想了想，说，“姐姐她很温柔，很可靠，很坚强，很勇敢，总之她是个很好的姐姐。”
“这样啊……”叶明皓抬头看着1402那坚定地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瘦小背影，心里也明白个七八分了。
“呐呐，大哥哥，这个世界以前是书上那个样子吗？”1438问。
“哎？”叶明皓被问住了，“或许是吧，怎么了？”
小女孩沮丧地说：“那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以前的世界好美啊。”
叶明皓听了问1402：“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1402摇摇头，说：“不知道，在1438捡到那本书之前，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以前的世界不是这个样子，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过嘛……”1402继续说，“据老一辈的人说，好像是一个恶魔什么的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把这个世界变成这个样子的，那个恶魔叫什么‘天火’。”
1411说：“不过我们从来也没见过这个所谓的恶魔，这个理由也基本没人相信。”
叶明皓笑了笑说：“是啊，恶魔什么的也太荒诞了，其实地球是被一个陨石撞击之后变成这个样子的，那颗陨石才是‘天火’。”
“什么是陨石啊？”1438问。
叶明皓解释说：“就是从天上落下来的着火的石头。”
“真是可怕的天灾呢。”1411喃喃道。
“是啊，”叶明皓叹了一口气说，“有时候真的是天命难违呀。”
“喂，你这家伙。”1426说，“别只顾着感叹了，小心一点提防四周吧，这里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小心点，别死掉。”
叶明皓皱了皱眉头，说：“有那么严重吗？”
“吼吼吼！”话音刚落，旁边一块巨石跳了起来，下方露出了一个血盆大口，向叶明皓的脑袋咬了过来。
叶明皓愣在了原地。
“小心！”1402推开叶明皓，挥起拳头，一拳将那块有碾盘那么大的石头打的粉碎。
叶明皓跌坐在地上，看着已经粉碎的石头呼呼啦啦地落在自己面前，还没反应过来。
“吗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1402警惕地盯着碎成渣的粉末，确定它真的死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说：“没事了。”
1426看了一眼叶明皓，问：“知道有多严重了吗？”
叶明皓咽了口口水，点点头。
1402看着1426说：“你说话的语气友好点，叶明皓他现在是我们伙伴。”
“呃……”1426一时有些语塞，眼睛避开了1402的视线。
“知道啦，知道啦。”1426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但叶明皓看得出来，他还是挺怕他姐姐的。
1438好奇地看着叶明皓问：“什么是地球啊？”
叶明皓解释道：“就是我们脚下踩的大地，实际上它是球体，像太阳那样。”
“什么嘛，它看上去明明是平的。”1438看上去很不相信。
叶明皓解释说：“那是因为它太大了，你看不出来而已。”
“真的吗？那它有多大呢？这个世界有多大呢？”1438又在发光了。
“大概有……”
……
1402突然示意大家停下。
“我们到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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