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命运开始运转
走出木屋，映入苏维眼前的是只存在于动漫中的丛林。
苏维将装备栏的长刀装备到手上，尝试挥舞了两下。
“和现实生活中的长刀差不多。”
“试一下〈斜砍〉。”
摆出〈斜砍〉的动作，然后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出现，苏维顺势挥下长刀，长刀出现橘色光辉。
〈斜砍〉——
发动成功后，苏维试着不摆出〈斜砍〉的动作，或者不那么标准的动作又试了几遍。
“和现实没有什么不同。”
苏维喃喃自语。
“究竟是《刀剑神域》本来就是这样，还是作为契约者的特殊？”
思考无果后，苏维开始练习自己掌握的技能。
“叮当——叮当——叮当——”
如同钟声一样的警报陡然响彻而起，回荡在了苏维的耳边，打断了他的练习。
“终于开始了吗？”
苏维没有慌乱，看过《刀剑神域》的他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事。
【理解——】
【开始观察——】
【开始记录——】
【开始建立档案。】
“铮！”
淡蓝色的光在苏维的身上闪耀了起来，将其包围在了里面。
大量数据和代码遍布苏维的视野，和他猜得差不多，现在正是一窥这个“世界”的好时机。
茅场晶彦运用权限将所有玩家都转移到起始之镇，里面还有他这种异常，必然会暴露这个“世界”一部分的“真实”。
蓝光消失，特性关闭，苏维已经不在原本的丛林里了。
一片广大的石板地面、环绕四周的行道树，以及潇洒中世纪风味的街道，在前方远处，还有一座发出黑色光芒的巨大宫殿。
“这里就是游戏开始地点“起始之城镇”的中央广场？”
苏维好奇的对量着周围。
作为一个动漫迷，知道自己来到了《刀剑神域》世界，怎么对抗得了“起始之城镇”的诱惑呢？
“铮！”
“铮！”
“铮！”
……
在苏维的周围，还有不少人正在不断被传送过来。
很快，苏维旁边就挤满了人群，将中央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数秒钟之间，人群因为搞不清楚状况而沉默，接着开始慌张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苏维冷漠的捂住耳朵，差不多一万人挤在一起，所发出的噪音比菜市场还要嘈杂一万倍。
“到底怎么回事啊？”
“可恶，还有一点就要杀死它了。”
“我为什么会被转移过来啊，喂？”
“是谁偷袭了老子？”
……
四周的人群发出了喧哗声，噪音显得越来越庞大，最终甚至演变成了恐慌，到处都是慌张的人群，整个广场弥漫在焦躁的氛围下。
即便苏维提前捂住了耳朵也没能抵抗噪音的侵袭。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脾气暴躁的玩家想要下线去举报。
然后……
“我的退出按钮去哪了！？”
“快来个人解释一下啊！”
“这是什么烂游戏啊！？”
“gm给我出来!”
……
随着这些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慌张的打开主菜单，看看自己还能不能退出游戏。
当他们尝试过之后，声音变得更加嘈杂了，这时候即便是再迟钝的人都知道事情不对了。
“快看!那是什么？”
“大家快看上面！”
大量类似的声音响起，越来越多的人往上看去。
在一百公尺上空，也就是第二层底部，染上了一层鲜红色棋盘状的花纹。
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花纹是由两个英文单字交互排列而形成。至于那两个由鲜红色字型所写成的单字，则是【warning】以及【systemannouncement】。
看到这些字样，苏维旁边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想着“运营公告终于来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被接下来的景象背叛了。
覆盖整个天空的红色图样，它的中央部分就像一滴相当浓稠的巨大血滴，慢慢向下滴落。
但是血液并没有滴落地面，而是突然在半空中改变了形状。
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身高将近有二十公尺，身穿深红色斗篷的巨人。
不，这么说又有点不正确。
因为是从下面往上看，所以可以看到拉得非常低的帽子里面，在深红色斗篷里面除了空洞什么都没有，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苏维很清晰的听到周围人颤抖的声线，到处都可以听到诸如“这是什么东西?”、“异世界入侵了吗？”、“为什么没有脸?”、“好恐怖。”这样的声音。
仿佛听到这些人的声音，斗篷的右边袖管忽然动了起来，从扩大的袖口里，可以见到纯白色的手套。
但是袖子和手套很明显也是互相分开，完全看不见有肉体的部分。
接着左边的袖子也慢慢举起，白色手套往左右张开，感觉像无脸人正在张开自己的嘴，然后马上就有男子低沉又通彻的声音从遥远的上方传来。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红色的斗篷以毫无感情的声音，如此介绍了自己。
然后，红色斗篷缓缓放下双手。
“我是茅场晶彦，是现在唯一能控制这个世界的人。”
红色斗篷如此介绍着自己。
此话一出，整个广场上的玩家都愕然了起来。
茅场晶彦没有在意玩家们的态度：“我想各位玩家应该都已经注意到，登出按钮从主要选单画面里消失的情况。但这并不是游戏有什么问题。
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游戏有问题，而是〈刀剑神域（SwordArtOnline）〉本来的版本。
从今之后，各位在到达这座城堡的顶端之前，将无法自己登出这个游戏。”
茅场晶彦的话宛如在玩家群体中投下了一个重磅的炸弹。
“……此外，没有办法靠外部的人来停止或者解除nervgear的运作。如果有人尝试这么做的话——
nervgear的信号组件发出的微波将破坏各位的脑，停止各位的生命活动。”
从人群的各个地方传出了骚动的声音，但还没有大声喊叫或是暴动的人出现。
因为玩家们，都尚未或者是拒绝理解茅场所说的话。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大家都是生活在文明世界的人，不管是杀人事件还是恐怖袭击都离他们很远。
往日只要死一个人就足以成为重大案件了。
虽然玩家们难以置信，但苏维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能够将各位从这个游戏里解放出来的条件就只有一个。
就是我刚刚提过，到达艾恩葛朗特的最高层，也就是第一百层，然后打倒在那边等待的最终魔王。
我保证在那个瞬间，存活下来的全部玩家都可以安全地登出游戏。”
茅场晶彦金属性声音讲到这个地方，稍微吸了口气。
“顺带一提，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已经有不少玩家的家人朋友，无视我们的警告，尝试强制解除nervgear，而结果就是……
很遗憾，目前已有两百一十三名玩家，永远从现实世界及艾恩葛朗特里退场了。”
茅场晶彦的声音毫无感情波动，他在做出这种事之前就已经想过会发生什么事了，倒不如说就算人数差不多死光了，只要达到他的目的都无所谓。
原本响彻广场的噪音早已停止，寂静的范围没有让玩家们冷却下来，反而更加绝望。
他们已经意识到眼前的人类，或者说不知道应该是杀人鬼还是什么的怪物，对他们所有人，不管是怒骂还是憎恨都不在乎。
这让他们的心都坠入深渊，手脚冰凉，除了听从茅场晶彦的话再无办法。
“最后，来让大家看看这个世界对你们来说，已经是唯一现实的证据。在各位的道具栏里面有我准备好的礼物。请大家看一下。”
广场上响起一连串的电子铃声效果。
两、三秒过后——
广场上亮起了一道道白光，光芒消散后，玩家们都露出了真实模样。
“都拿到我送给你们的礼物了吗？”
玩家们好像看到茅场晶彦露出了恶劣的笑容。
“那么——〈刀剑神域（SwordArtOnline）〉——由此正式营运。”
说完，茅场晶彦便消失了。
鲜红色的巨大斗篷无声无息地上升，从帽子尖端部分开始，仿佛溶化般逐渐与覆盖住整个天空的系统讯息同化。
它的肩膀、胸膛以及四肢慢慢沉入血红色的水面，最后只留下一个波纹扩散开来。接着，布满整片天空的讯息又跟出现时一样，突然消失了。
远方传来的风声和广场上NPC的乐团的演奏声再次响起，仿佛时间停止的NPC再次开始走到，游戏开始恢复“正常”。
而广场上依旧充满死寂。
紧接着——
一万人的玩家集团，这才出现应该有的反应。
一万玩家发出的压倒性的超大声响，令整个广场震动了起来。
“放我出去。”
“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
“开什么玩笑？”
“我不要留在这里。”
“妈妈……”
……
苏维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仿佛海啸一般的噪音充满全场，到处都是崩溃的玩家，愤怒的、痛哭的、迷惘的、色厉内荏的、目含凶光的、重新振作的……
一时间，人生百态。
啊，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就是秩序崩坏吧。
“观众”只是“观众”，不是“演员”。
莫名的，苏维想起这句观众序列著名的话。
（所以，我现在是一个成熟的观众了吗？）
苏维自嘲道。
明明还没过多久。
【主线任务：攻略艾恩葛朗特】
难度等级：一阶。
任务简介：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守层boss，达到一定的楼层或许会发生奇妙的变化。
任务信息：用任意办法攻略艾恩葛朗特。
任务期限：无。
任务奖励：0+世界之源（视参与度和攻略度决定）
苏维将装备栏的长刀装备到手上，尝试挥舞了两下。
“和现实生活中的长刀差不多。”
“试一下〈斜砍〉。”
摆出〈斜砍〉的动作，然后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出现，苏维顺势挥下长刀，长刀出现橘色光辉。
〈斜砍〉——
发动成功后，苏维试着不摆出〈斜砍〉的动作，或者不那么标准的动作又试了几遍。
“和现实没有什么不同。”
苏维喃喃自语。
“究竟是《刀剑神域》本来就是这样，还是作为契约者的特殊？”
思考无果后，苏维开始练习自己掌握的技能。
“叮当——叮当——叮当——”
如同钟声一样的警报陡然响彻而起，回荡在了苏维的耳边，打断了他的练习。
“终于开始了吗？”
苏维没有慌乱，看过《刀剑神域》的他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事。
【理解——】
【开始观察——】
【开始记录——】
【开始建立档案。】
“铮！”
淡蓝色的光在苏维的身上闪耀了起来，将其包围在了里面。
大量数据和代码遍布苏维的视野，和他猜得差不多，现在正是一窥这个“世界”的好时机。
茅场晶彦运用权限将所有玩家都转移到起始之镇，里面还有他这种异常，必然会暴露这个“世界”一部分的“真实”。
蓝光消失，特性关闭，苏维已经不在原本的丛林里了。
一片广大的石板地面、环绕四周的行道树，以及潇洒中世纪风味的街道，在前方远处，还有一座发出黑色光芒的巨大宫殿。
“这里就是游戏开始地点“起始之城镇”的中央广场？”
苏维好奇的对量着周围。
作为一个动漫迷，知道自己来到了《刀剑神域》世界，怎么对抗得了“起始之城镇”的诱惑呢？
“铮！”
“铮！”
“铮！”
……
在苏维的周围，还有不少人正在不断被传送过来。
很快，苏维旁边就挤满了人群，将中央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数秒钟之间，人群因为搞不清楚状况而沉默，接着开始慌张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苏维冷漠的捂住耳朵，差不多一万人挤在一起，所发出的噪音比菜市场还要嘈杂一万倍。
“到底怎么回事啊？”
“可恶，还有一点就要杀死它了。”
“我为什么会被转移过来啊，喂？”
“是谁偷袭了老子？”
……
四周的人群发出了喧哗声，噪音显得越来越庞大，最终甚至演变成了恐慌，到处都是慌张的人群，整个广场弥漫在焦躁的氛围下。
即便苏维提前捂住了耳朵也没能抵抗噪音的侵袭。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脾气暴躁的玩家想要下线去举报。
然后……
“我的退出按钮去哪了！？”
“快来个人解释一下啊！”
“这是什么烂游戏啊！？”
“gm给我出来!”
……
随着这些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慌张的打开主菜单，看看自己还能不能退出游戏。
当他们尝试过之后，声音变得更加嘈杂了，这时候即便是再迟钝的人都知道事情不对了。
“快看!那是什么？”
“大家快看上面！”
大量类似的声音响起，越来越多的人往上看去。
在一百公尺上空，也就是第二层底部，染上了一层鲜红色棋盘状的花纹。
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花纹是由两个英文单字交互排列而形成。至于那两个由鲜红色字型所写成的单字，则是【warning】以及【systemannouncement】。
看到这些字样，苏维旁边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想着“运营公告终于来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被接下来的景象背叛了。
覆盖整个天空的红色图样，它的中央部分就像一滴相当浓稠的巨大血滴，慢慢向下滴落。
但是血液并没有滴落地面，而是突然在半空中改变了形状。
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身高将近有二十公尺，身穿深红色斗篷的巨人。
不，这么说又有点不正确。
因为是从下面往上看，所以可以看到拉得非常低的帽子里面，在深红色斗篷里面除了空洞什么都没有，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苏维很清晰的听到周围人颤抖的声线，到处都可以听到诸如“这是什么东西?”、“异世界入侵了吗？”、“为什么没有脸?”、“好恐怖。”这样的声音。
仿佛听到这些人的声音，斗篷的右边袖管忽然动了起来，从扩大的袖口里，可以见到纯白色的手套。
但是袖子和手套很明显也是互相分开，完全看不见有肉体的部分。
接着左边的袖子也慢慢举起，白色手套往左右张开，感觉像无脸人正在张开自己的嘴，然后马上就有男子低沉又通彻的声音从遥远的上方传来。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红色的斗篷以毫无感情的声音，如此介绍了自己。
然后，红色斗篷缓缓放下双手。
“我是茅场晶彦，是现在唯一能控制这个世界的人。”
红色斗篷如此介绍着自己。
此话一出，整个广场上的玩家都愕然了起来。
茅场晶彦没有在意玩家们的态度：“我想各位玩家应该都已经注意到，登出按钮从主要选单画面里消失的情况。但这并不是游戏有什么问题。
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游戏有问题，而是〈刀剑神域（SwordArtOnline）〉本来的版本。
从今之后，各位在到达这座城堡的顶端之前，将无法自己登出这个游戏。”
茅场晶彦的话宛如在玩家群体中投下了一个重磅的炸弹。
“……此外，没有办法靠外部的人来停止或者解除nervgear的运作。如果有人尝试这么做的话——
nervgear的信号组件发出的微波将破坏各位的脑，停止各位的生命活动。”
从人群的各个地方传出了骚动的声音，但还没有大声喊叫或是暴动的人出现。
因为玩家们，都尚未或者是拒绝理解茅场所说的话。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大家都是生活在文明世界的人，不管是杀人事件还是恐怖袭击都离他们很远。
往日只要死一个人就足以成为重大案件了。
虽然玩家们难以置信，但苏维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能够将各位从这个游戏里解放出来的条件就只有一个。
就是我刚刚提过，到达艾恩葛朗特的最高层，也就是第一百层，然后打倒在那边等待的最终魔王。
我保证在那个瞬间，存活下来的全部玩家都可以安全地登出游戏。”
茅场晶彦金属性声音讲到这个地方，稍微吸了口气。
“顺带一提，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已经有不少玩家的家人朋友，无视我们的警告，尝试强制解除nervgear，而结果就是……
很遗憾，目前已有两百一十三名玩家，永远从现实世界及艾恩葛朗特里退场了。”
茅场晶彦的声音毫无感情波动，他在做出这种事之前就已经想过会发生什么事了，倒不如说就算人数差不多死光了，只要达到他的目的都无所谓。
原本响彻广场的噪音早已停止，寂静的范围没有让玩家们冷却下来，反而更加绝望。
他们已经意识到眼前的人类，或者说不知道应该是杀人鬼还是什么的怪物，对他们所有人，不管是怒骂还是憎恨都不在乎。
这让他们的心都坠入深渊，手脚冰凉，除了听从茅场晶彦的话再无办法。
“最后，来让大家看看这个世界对你们来说，已经是唯一现实的证据。在各位的道具栏里面有我准备好的礼物。请大家看一下。”
广场上响起一连串的电子铃声效果。
两、三秒过后——
广场上亮起了一道道白光，光芒消散后，玩家们都露出了真实模样。
“都拿到我送给你们的礼物了吗？”
玩家们好像看到茅场晶彦露出了恶劣的笑容。
“那么——〈刀剑神域（SwordArtOnline）〉——由此正式营运。”
说完，茅场晶彦便消失了。
鲜红色的巨大斗篷无声无息地上升，从帽子尖端部分开始，仿佛溶化般逐渐与覆盖住整个天空的系统讯息同化。
它的肩膀、胸膛以及四肢慢慢沉入血红色的水面，最后只留下一个波纹扩散开来。接着，布满整片天空的讯息又跟出现时一样，突然消失了。
远方传来的风声和广场上NPC的乐团的演奏声再次响起，仿佛时间停止的NPC再次开始走到，游戏开始恢复“正常”。
而广场上依旧充满死寂。
紧接着——
一万人的玩家集团，这才出现应该有的反应。
一万玩家发出的压倒性的超大声响，令整个广场震动了起来。
“放我出去。”
“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
“开什么玩笑？”
“我不要留在这里。”
“妈妈……”
……
苏维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仿佛海啸一般的噪音充满全场，到处都是崩溃的玩家，愤怒的、痛哭的、迷惘的、色厉内荏的、目含凶光的、重新振作的……
一时间，人生百态。
啊，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就是秩序崩坏吧。
“观众”只是“观众”，不是“演员”。
莫名的，苏维想起这句观众序列著名的话。
（所以，我现在是一个成熟的观众了吗？）
苏维自嘲道。
明明还没过多久。
【主线任务：攻略艾恩葛朗特】
难度等级：一阶。
任务简介：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守层boss，达到一定的楼层或许会发生奇妙的变化。
任务信息：用任意办法攻略艾恩葛朗特。
任务期限：无。
任务奖励：0+世界之源（视参与度和攻略度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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