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暴露
这时机选的可真好，还没问完就过来打搅，可把我急倒。
祁连决定装作自己不在，可还没过几秒就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他赶忙朝门口走去，回头不忘对河伯小声叮嘱：“找地方藏起来。”
咔嚓！
熟悉的开门声响起，叶子打开门就看到祁连双手抱胸靠在侧门柱上。
“hello？”祁连向她打招呼。
“之前喊你怎么声也不吭？”叶子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也有保守隐私的权力，何必问那么多呢？”祁连捋了一把头发，故作潇洒。
“况且，”他敲了敲门，“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也没那么熟，对吧？”
叶子皱起眉头，刚想说些什么，又听到祁连说：“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了解对方，不差这点。”
“找我有什么事吗？”祁连接着说，似乎不想给叶子多问的机会。
“不是什么大事，”她说，“关于你的身份登记，我们需要采样你的血，不会很多，大概5毫克的样子。”
“现在？”祁连问道。
“没错，我已经把东西带来了。”她晃了晃手里的一个类似卡扣的小仪器。
这是一枚关节连接处亮着显著白光的仪器，其金属构件的本色经过碳化处理后与灯光部分形成了黑白相间的效果，看起来就是个黑白色的手环。
叶子说着就要往祁连手上戴，她本以为对方会像之前任意时刻一样爽快地接受。
“我有一个问题。”祁连觉得自己胸膛处的纹理痒痒的，似乎是河伯牙留下来的牙印在愈合。
他说：“这东西可以识别人和神选者的区别吗？”
叶子打消了疑惑，认为这家伙只是像之前一样在自己的奇思妙想下问一些不相干的问题，毕竟他的身体里正有一个对着个世界格外好奇的不明强大个体。
半神？神明，还是其他什么？叶子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想法，自己以前从来不考虑这些问题。朝不保夕的世界里越是简单越是持久，就像她过去只考虑如何扳倒神明，其他复杂的要数让以后的人去想吧。
“当然能。”她说，顺便把这个手环举起来让祁连看仔细点。自己太矮了，该怪谁呢？父母，环境，基因，饮食，所有的一切？想着叶子不耐烦地跺了下脚尖。
祁连发觉到了叶子的不耐烦，当然，他并不是一个会时刻注意别人情绪的人，只不过现在是需要隐瞒一些事迹的时候，小心一点再好不过了，毕竟他也不清楚这里的人对神明的态度是否如井仁这般憎恶。
其实是叶子表现的有些明显了，祁连根本想不到对方肢体下的真实想法是如此的，呃，无聊？
身高问题？原来是撒比啊，祁连如果有读心术一定直言不讳地这般说到。
可惜他没有，只是认为叶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难道神选者之间能互相感应？那我怎么感应不到对方？还是说已经知晓身份以后就不管用了？
“神选者和普通人之间差异很明显，他们是介于神与人之间，既有血肉也有神明特有的灵体，血与正常人不一样很正常，”叶子边解释边从衣服中摸出一把美工刀，“实际上只看血的颜色也能判断区别。”
叶子将手工刀弹出，继续说道：“不同神明的神选会因为意象不同，能力不同，导致血液各异。”
说话间，叶子拿刀轻轻划了下手背，一丝金黄的血液沿着细长的创口从洁白的肌肤里溢出。
“看，由于我是【普罗米修斯】的神选者，与火焰，大地有关联，血液颜色是黄色这种暖色。”
“呃，其实没必要演示的这么详细，”他说，“说个大概就行了。”
祝融，我的血是什么颜色的。祁连在心里问道。
“蓝色，别忘了就在几分钟前，你成河伯女士的神选者。”
一如既往，祝融的声音唯有祁连能够听到。
祁连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他问叶子：“一定要取血吗？其他也可以吧？”
“其它也可以，只是收集一些自己的生物特性，”叶子摇了摇手里的东西，“但我毕竟把仪器带来了，抽血不是更有效率吗？”
“难道你晕血？”她说：“先不说可能性微乎其微，这玩意启动的时候，你是一点血都见不到。”
“还是说，你在隐瞒什么”叶子将手工刀收起来，“而正好我手里的东西能让它一览无遗。”
祝融，你能把我的神选者身份去掉吗？
“当然可以，但我需要重塑你的肉身，就像我们在那个大擂台的时候。”
“哈哈，”叶子突然轻笑一下，“别太在意，即使你是神选者也无所谓，很多神选者与他们的神明之间势同水火，你死我活。”
“到不如说，神选者的身份才能更好的解释你的特殊性，而你身体里的强大存在也变得合理起来。”
叶子抚摸手背上的创口，后者立即复原，肌肤如初生般连划痕都没有，做完这些，她接着说：“像你这样的神选者不下少数，比如【狄俄尼索斯】的神选者，本体孱弱但衍生人格强大。”
“虽然不清楚你是如何在保持人类肉体的同时握有神力，但这里没有人不会在意你的过往，只要你现在与人类同呼吸，足矣。”
叶子说完将手环递给祁连：“也许你是受背后神明的命令行事，但没关系，在这里不用受它摆布。”
“在这里，你是自由的。”
叶子心中有些激动，但感觉自己已经把握了真相的一半，祁连，一个保有纯粹肉体的神选者，正是如她预感中的一样，将会成为撬动神明的支点。
不过如何说服他透露自己的过往应该很困难，毕竟仅是散发出的气场就能改变人心，就连人俑都会变得活灵活现。
一个隐瞒过去的强者，叶子在心中如此评价。
正当叶子已经在心中思考种种时，她发现祁连根本没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反而面色尴尬地着看自己。
“没想到你们组织吸纳人才如此不拘一格，”他说，“虽然我还没明白，但听你这样说一定是很有重量的话语。”
“不过，我更想知道有什么人是你们没法接受的。”
“即使他不一般，很重要。”
叶子没想到祁连会问这样的问题，即使想到了也不会认为一个人会这样耿直地问出来。
尽管心里觉得很奇怪，但还是说道：“自然有，比如叛徒，一心为神明做事残害自己的同胞，将我们的藏身处透露出去。”
“甚至充当内应，让神明在不知不觉中潜入。”
“不过百年来这里从未发生过这些事，也没有这样的人。”
祁连感到口感舌燥，他能看到叶子精致脸颊上每一处微不可见的纹理，也能闻到到对方散发出的有一丝绒花气息的清香，更能看清楚她唇齿微张时跳动的舌尖与零星点点的唾液。他也能察觉到自己身体里奔腾的热量，它们随着精神的每一寸舒展，肌肉纤维的每一次跳动，以不可阻挡的姿态从他千千万万个毛孔里，以更为自由更为洒脱的方式奔涌而出，从此两不相见。
祁连流汗了，额头上能明显的看到有水渍缓缓留下，他抬起手试图把它们擦掉。
“你怎么了？”叶子问道，她觉得对方有些奇怪。
“我这么了？”祁连也问道：“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抽血吧。”
说着，祁连接过对方的手环正要戴上，就听见叶子的声音。
她说：“你不是我说的那种人吧？”
祁连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额头，鼻子，左脸，右脸，嘴巴，五官周围都能看到有豆大的汗滴流淌。
“你不是我说的那种人吧？”叶子的声音响起第二次。
哗啦。
祁连的头以超过人类排水量的方式流起了汗，他的吧唧了下嘴，发现并非盐巴的味道，而是清水的无色无味。
“忘了和你说了，”祝融的声音第二次适时响起：“这也是河伯女士的能力。”
“当你感到有些紧张的时候，就会自发的激起水之权柄，像流汗一样，流水。”
难怪我感觉它身体一直湿湿的，原来是这样，祁连恍然大悟。
哐当！
像是某种吊灯落在地上发出的重响与灯泡摔碎时特有的清脆声响从屋子里传出，甚至后续有某种鱼类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啪啪声。
叶子和祁连同时转头，然后又默契地回头。
这次叶子的眼神真的很锐利。
祁连决定装作自己不在，可还没过几秒就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他赶忙朝门口走去，回头不忘对河伯小声叮嘱：“找地方藏起来。”
咔嚓！
熟悉的开门声响起，叶子打开门就看到祁连双手抱胸靠在侧门柱上。
“hello？”祁连向她打招呼。
“之前喊你怎么声也不吭？”叶子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也有保守隐私的权力，何必问那么多呢？”祁连捋了一把头发，故作潇洒。
“况且，”他敲了敲门，“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也没那么熟，对吧？”
叶子皱起眉头，刚想说些什么，又听到祁连说：“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了解对方，不差这点。”
“找我有什么事吗？”祁连接着说，似乎不想给叶子多问的机会。
“不是什么大事，”她说，“关于你的身份登记，我们需要采样你的血，不会很多，大概5毫克的样子。”
“现在？”祁连问道。
“没错，我已经把东西带来了。”她晃了晃手里的一个类似卡扣的小仪器。
这是一枚关节连接处亮着显著白光的仪器，其金属构件的本色经过碳化处理后与灯光部分形成了黑白相间的效果，看起来就是个黑白色的手环。
叶子说着就要往祁连手上戴，她本以为对方会像之前任意时刻一样爽快地接受。
“我有一个问题。”祁连觉得自己胸膛处的纹理痒痒的，似乎是河伯牙留下来的牙印在愈合。
他说：“这东西可以识别人和神选者的区别吗？”
叶子打消了疑惑，认为这家伙只是像之前一样在自己的奇思妙想下问一些不相干的问题，毕竟他的身体里正有一个对着个世界格外好奇的不明强大个体。
半神？神明，还是其他什么？叶子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想法，自己以前从来不考虑这些问题。朝不保夕的世界里越是简单越是持久，就像她过去只考虑如何扳倒神明，其他复杂的要数让以后的人去想吧。
“当然能。”她说，顺便把这个手环举起来让祁连看仔细点。自己太矮了，该怪谁呢？父母，环境，基因，饮食，所有的一切？想着叶子不耐烦地跺了下脚尖。
祁连发觉到了叶子的不耐烦，当然，他并不是一个会时刻注意别人情绪的人，只不过现在是需要隐瞒一些事迹的时候，小心一点再好不过了，毕竟他也不清楚这里的人对神明的态度是否如井仁这般憎恶。
其实是叶子表现的有些明显了，祁连根本想不到对方肢体下的真实想法是如此的，呃，无聊？
身高问题？原来是撒比啊，祁连如果有读心术一定直言不讳地这般说到。
可惜他没有，只是认为叶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难道神选者之间能互相感应？那我怎么感应不到对方？还是说已经知晓身份以后就不管用了？
“神选者和普通人之间差异很明显，他们是介于神与人之间，既有血肉也有神明特有的灵体，血与正常人不一样很正常，”叶子边解释边从衣服中摸出一把美工刀，“实际上只看血的颜色也能判断区别。”
叶子将手工刀弹出，继续说道：“不同神明的神选会因为意象不同，能力不同，导致血液各异。”
说话间，叶子拿刀轻轻划了下手背，一丝金黄的血液沿着细长的创口从洁白的肌肤里溢出。
“看，由于我是【普罗米修斯】的神选者，与火焰，大地有关联，血液颜色是黄色这种暖色。”
“呃，其实没必要演示的这么详细，”他说，“说个大概就行了。”
祝融，我的血是什么颜色的。祁连在心里问道。
“蓝色，别忘了就在几分钟前，你成河伯女士的神选者。”
一如既往，祝融的声音唯有祁连能够听到。
祁连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他问叶子：“一定要取血吗？其他也可以吧？”
“其它也可以，只是收集一些自己的生物特性，”叶子摇了摇手里的东西，“但我毕竟把仪器带来了，抽血不是更有效率吗？”
“难道你晕血？”她说：“先不说可能性微乎其微，这玩意启动的时候，你是一点血都见不到。”
“还是说，你在隐瞒什么”叶子将手工刀收起来，“而正好我手里的东西能让它一览无遗。”
祝融，你能把我的神选者身份去掉吗？
“当然可以，但我需要重塑你的肉身，就像我们在那个大擂台的时候。”
“哈哈，”叶子突然轻笑一下，“别太在意，即使你是神选者也无所谓，很多神选者与他们的神明之间势同水火，你死我活。”
“到不如说，神选者的身份才能更好的解释你的特殊性，而你身体里的强大存在也变得合理起来。”
叶子抚摸手背上的创口，后者立即复原，肌肤如初生般连划痕都没有，做完这些，她接着说：“像你这样的神选者不下少数，比如【狄俄尼索斯】的神选者，本体孱弱但衍生人格强大。”
“虽然不清楚你是如何在保持人类肉体的同时握有神力，但这里没有人不会在意你的过往，只要你现在与人类同呼吸，足矣。”
叶子说完将手环递给祁连：“也许你是受背后神明的命令行事，但没关系，在这里不用受它摆布。”
“在这里，你是自由的。”
叶子心中有些激动，但感觉自己已经把握了真相的一半，祁连，一个保有纯粹肉体的神选者，正是如她预感中的一样，将会成为撬动神明的支点。
不过如何说服他透露自己的过往应该很困难，毕竟仅是散发出的气场就能改变人心，就连人俑都会变得活灵活现。
一个隐瞒过去的强者，叶子在心中如此评价。
正当叶子已经在心中思考种种时，她发现祁连根本没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反而面色尴尬地着看自己。
“没想到你们组织吸纳人才如此不拘一格，”他说，“虽然我还没明白，但听你这样说一定是很有重量的话语。”
“不过，我更想知道有什么人是你们没法接受的。”
“即使他不一般，很重要。”
叶子没想到祁连会问这样的问题，即使想到了也不会认为一个人会这样耿直地问出来。
尽管心里觉得很奇怪，但还是说道：“自然有，比如叛徒，一心为神明做事残害自己的同胞，将我们的藏身处透露出去。”
“甚至充当内应，让神明在不知不觉中潜入。”
“不过百年来这里从未发生过这些事，也没有这样的人。”
祁连感到口感舌燥，他能看到叶子精致脸颊上每一处微不可见的纹理，也能闻到到对方散发出的有一丝绒花气息的清香，更能看清楚她唇齿微张时跳动的舌尖与零星点点的唾液。他也能察觉到自己身体里奔腾的热量，它们随着精神的每一寸舒展，肌肉纤维的每一次跳动，以不可阻挡的姿态从他千千万万个毛孔里，以更为自由更为洒脱的方式奔涌而出，从此两不相见。
祁连流汗了，额头上能明显的看到有水渍缓缓留下，他抬起手试图把它们擦掉。
“你怎么了？”叶子问道，她觉得对方有些奇怪。
“我这么了？”祁连也问道：“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抽血吧。”
说着，祁连接过对方的手环正要戴上，就听见叶子的声音。
她说：“你不是我说的那种人吧？”
祁连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额头，鼻子，左脸，右脸，嘴巴，五官周围都能看到有豆大的汗滴流淌。
“你不是我说的那种人吧？”叶子的声音响起第二次。
哗啦。
祁连的头以超过人类排水量的方式流起了汗，他的吧唧了下嘴，发现并非盐巴的味道，而是清水的无色无味。
“忘了和你说了，”祝融的声音第二次适时响起：“这也是河伯女士的能力。”
“当你感到有些紧张的时候，就会自发的激起水之权柄，像流汗一样，流水。”
难怪我感觉它身体一直湿湿的，原来是这样，祁连恍然大悟。
哐当！
像是某种吊灯落在地上发出的重响与灯泡摔碎时特有的清脆声响从屋子里传出，甚至后续有某种鱼类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啪啪声。
叶子和祁连同时转头，然后又默契地回头。
这次叶子的眼神真的很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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