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破局
时间不可精妙的考据，大约是晚上七点到八点之间，投身人类反抗事业的祁连在加入组织的第一天，打算叛逃。
理由很是牵强，一次与领导无心的谈话让他感到前途渺茫，无升迁之路。
也许是自由的心在跳动，也许是无知的茧房在笼罩，逻辑上不合理但在人性上合理的缘由让他下定决心。
人，就是在不同的时间，地段，生理状态下会有着较大的心理起伏，正如我们在滔天大祸前的种种不确定的表现，牧师会和修女私奔，酒鬼会戒酒，戏子会高唱赞歌，诗人会了却余生，位高权重者会吓尿裤子而平凡之人会挺身而出。
一切都有可能，祁连的想法也无可厚非。
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祁连现在是如此认为。
不过这离开的道路似乎遇到了阻碍。
祁连以为离开火种会和进来一样简单，其实也没错。
如果他正常的出去自然不是件难事，向上面递交申请，等待批准通过，然后离去，多么简单。
但现在就有些困难了。
祁连躺在沙发上，等待河伯将一切安排妥当，却听到对方说：“我好像联系不到了。”
“联系不到什么？”祁连坐起来。
“李，大君安排在这里潜伏的人，我试图联系他好几次，但都没收到回应。”河伯语气有些焦急。
“也许他正在做一场好梦。”祁连轻松地打趣道。
但河伯只是很认真地解释起来，它说：“绝无可能，大君安排的人向来坚守职责。”
“除非他现在遇到了危险，无法回应。”
“哦，”祁连满不在乎，他说，“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吧。”
“没了，整个火种就他一个。”
“那还挺不靠谱的，这么大的地方只安排一个人。”
祁连从沙发上弹起来，低空中跃起又落回去，惯性导致他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天鹅绒制成的蒙面物里。
祁连给出建议：“那改日再离开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河伯没有回话，只是闭着眼，想要再度联系对方。
“你可真悠闲。”祝融发话了，他现在如同某种推动事物发展工具，总会在观察到一些有意思的情况时出现。
“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他说，“房子四周好像汇集了不少人。”
“有和你相识的，比如井仁和叶子。也有与你有一面之缘，那个提醒你注意的小姑娘，不过她手里握着的东西可真大。至于我们不认识的那就更多了。”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身体的某些部分与之前观察到的那些神明的组成部分基本一致，有的人这部分占的比重很大，快有身体的一半了。”
“等等，我看到了个很惨的人，他被井仁周围的蓝色物质捆了起来，满身是血。”
祝融的声音突然停止，过了几秒才再度发声：“他是这些人中占比最大，身体八九十都是那些神明的组成物质。”
“这不会就是河伯要找的人吧？”祁连推测道。
“大概率。”
祁连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一户窗前，拉开纱帘，发现附近百来米处似乎有人影活动，仅是他看到的就有百来人。
“好像又有不少人来，”祝融说，“都是些普通人，不过，这个大东西是什么？”
砰！
炮仗的声音响起，隐约能听到房外有某种燃着尾气的东西升空，然后在屋子上空爆炸。
祁连透过窗户看到了水蓝色的屏障将他视野可及笼罩。
河伯也察觉到了什么，闭着的眼猛然睁开，喃喃自语：“奇怪，我怎么感应不到权柄了？”
“我的力量消失了？”
“发生什么事了？”它看到祁连正拉开窗帘向外看去。
祁连回过头来，看了河伯一眼，又回去观察屋外的动向，同时说道：“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可能是公司发现人才流失，试图通过强硬手段挽留人才吧。”
“我猜的。”祁连立即回头，一下抱住河伯的脑袋，把自己的头贴近对方的脸，快速说道：“有什么又快又直接的方法离开这，赶紧用出来。”
“不然，我们可能要被俘虏了，到时候别说大君的任务了，性命都难保！”祁连一字一顿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这么严重？”被祁连捧着的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
“不知道，”祁连松开对方的脸，走到一边，再次眺望远处人群，他说，“我猜的，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可能就是你要找的那个。”
说着，祁连手指指向窗外，河伯也跟着来到窗前，顺着他的指的方向看去。
常人自然难以看清百米远的景象，但河伯可是神明，一眼便看到了目标。
“唉！真的啊。”河伯眼里闪着奇异的光。
“那你猜猜我们还有多久会和他一样？”祁连把窗帘放下，然后问道。
“很快，”祝融插上一句，“我看到那个井仁正朝这边过来，就他一个人。”
“嗯？”祁连刚说一个字，就听到门外有人说话，而声音正是井仁。
“你别说话。”祁连叮嘱河伯，对方回了个“嗯！”
“祁连，是真的吗？”井仁的声音颤抖间夹杂着些许难以置信。
“啥？”祁连问道。
“事到如今你何必装傻？”
“等等，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
井仁停住了，然后失望地说：“我们在监控里都看到了，你背叛了人类，成为了未知神明的眷属。”
“原来房间里有监控啊！”祁连声音突然拔高几度，然后问道：“能听到声音吗？”
“你问这些又有何用，即使听得到又如何，我亲眼看到你与未知的神明完成了契约。”
“原来听不到啊，”祁连放下了心，“那就好。”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还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是与你的神明一同赴死，还是选择活下来。”
说完井仁便离去了。
祁连放下捂着河伯嘴的手，后者第一时间愤怒地说道：“小小凡人，大言不惭，千年来还未有神明被凡类所杀。”
“他怎敢！看我现在就去剿灭外面这帮鼠辈！”说着，河伯便要扭着身子向门那么走去。
“等等，“祁连拦住它：“你有把握吗？”
河伯突然一副垂头丧气样子：“不知道，我好像没法使用水之权柄了。”
“要不投降算了。”祁连说道。
“啊？”河伯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你可是我的神选者啊，你忍心自己的主神遭受酷刑吗？”
河伯指了指外边，似乎是暗指李的惨状。
“也是，”祁连思考起来，“看来要靠我了。”
祝融，出手吧，祁连在心里呐喊，只能靠你了！
“其实我还有一条更好的建议，”祝融说道：“正好我也想验证一些想法。”
“祁连，还记得在擂台上你当时内心的想法吗？”
时间飞逝，不舍昼夜，不近人情，
距离一分钟还有二十秒的时候，祁连突然对河伯说道：“你，相信我吗？”
河伯不明白祁连说的什么，但还是回道：“当然，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对神明打招呼的凡人。”
涮！
如同用筷子扎穿豆腐的声音响起，祁连以非凡人所能抵达的速度与力量用手直刺河伯胸口，在后者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对方捅穿。
并非血液或者鲜红的器官从河伯身体里脱落，而是顺着祁连留在对方身体里的手臂处，它的身体慢慢化为淡蓝色的流水一点一点的被吸收。
当河伯的身躯完全化为流水被祁连吸收，似乎有一个全新的意识在他脑海里形成。
“请暂时与我合为一体吧。”
祁连这么说着，走到门前，此时他眼睛的底色是一片湛蓝，就像之前他曾见过的世界那般。
理由很是牵强，一次与领导无心的谈话让他感到前途渺茫，无升迁之路。
也许是自由的心在跳动，也许是无知的茧房在笼罩，逻辑上不合理但在人性上合理的缘由让他下定决心。
人，就是在不同的时间，地段，生理状态下会有着较大的心理起伏，正如我们在滔天大祸前的种种不确定的表现，牧师会和修女私奔，酒鬼会戒酒，戏子会高唱赞歌，诗人会了却余生，位高权重者会吓尿裤子而平凡之人会挺身而出。
一切都有可能，祁连的想法也无可厚非。
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祁连现在是如此认为。
不过这离开的道路似乎遇到了阻碍。
祁连以为离开火种会和进来一样简单，其实也没错。
如果他正常的出去自然不是件难事，向上面递交申请，等待批准通过，然后离去，多么简单。
但现在就有些困难了。
祁连躺在沙发上，等待河伯将一切安排妥当，却听到对方说：“我好像联系不到了。”
“联系不到什么？”祁连坐起来。
“李，大君安排在这里潜伏的人，我试图联系他好几次，但都没收到回应。”河伯语气有些焦急。
“也许他正在做一场好梦。”祁连轻松地打趣道。
但河伯只是很认真地解释起来，它说：“绝无可能，大君安排的人向来坚守职责。”
“除非他现在遇到了危险，无法回应。”
“哦，”祁连满不在乎，他说，“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吧。”
“没了，整个火种就他一个。”
“那还挺不靠谱的，这么大的地方只安排一个人。”
祁连从沙发上弹起来，低空中跃起又落回去，惯性导致他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天鹅绒制成的蒙面物里。
祁连给出建议：“那改日再离开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河伯没有回话，只是闭着眼，想要再度联系对方。
“你可真悠闲。”祝融发话了，他现在如同某种推动事物发展工具，总会在观察到一些有意思的情况时出现。
“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他说，“房子四周好像汇集了不少人。”
“有和你相识的，比如井仁和叶子。也有与你有一面之缘，那个提醒你注意的小姑娘，不过她手里握着的东西可真大。至于我们不认识的那就更多了。”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身体的某些部分与之前观察到的那些神明的组成部分基本一致，有的人这部分占的比重很大，快有身体的一半了。”
“等等，我看到了个很惨的人，他被井仁周围的蓝色物质捆了起来，满身是血。”
祝融的声音突然停止，过了几秒才再度发声：“他是这些人中占比最大，身体八九十都是那些神明的组成物质。”
“这不会就是河伯要找的人吧？”祁连推测道。
“大概率。”
祁连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一户窗前，拉开纱帘，发现附近百来米处似乎有人影活动，仅是他看到的就有百来人。
“好像又有不少人来，”祝融说，“都是些普通人，不过，这个大东西是什么？”
砰！
炮仗的声音响起，隐约能听到房外有某种燃着尾气的东西升空，然后在屋子上空爆炸。
祁连透过窗户看到了水蓝色的屏障将他视野可及笼罩。
河伯也察觉到了什么，闭着的眼猛然睁开，喃喃自语：“奇怪，我怎么感应不到权柄了？”
“我的力量消失了？”
“发生什么事了？”它看到祁连正拉开窗帘向外看去。
祁连回过头来，看了河伯一眼，又回去观察屋外的动向，同时说道：“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可能是公司发现人才流失，试图通过强硬手段挽留人才吧。”
“我猜的。”祁连立即回头，一下抱住河伯的脑袋，把自己的头贴近对方的脸，快速说道：“有什么又快又直接的方法离开这，赶紧用出来。”
“不然，我们可能要被俘虏了，到时候别说大君的任务了，性命都难保！”祁连一字一顿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这么严重？”被祁连捧着的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
“不知道，”祁连松开对方的脸，走到一边，再次眺望远处人群，他说，“我猜的，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可能就是你要找的那个。”
说着，祁连手指指向窗外，河伯也跟着来到窗前，顺着他的指的方向看去。
常人自然难以看清百米远的景象，但河伯可是神明，一眼便看到了目标。
“唉！真的啊。”河伯眼里闪着奇异的光。
“那你猜猜我们还有多久会和他一样？”祁连把窗帘放下，然后问道。
“很快，”祝融插上一句，“我看到那个井仁正朝这边过来，就他一个人。”
“嗯？”祁连刚说一个字，就听到门外有人说话，而声音正是井仁。
“你别说话。”祁连叮嘱河伯，对方回了个“嗯！”
“祁连，是真的吗？”井仁的声音颤抖间夹杂着些许难以置信。
“啥？”祁连问道。
“事到如今你何必装傻？”
“等等，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
井仁停住了，然后失望地说：“我们在监控里都看到了，你背叛了人类，成为了未知神明的眷属。”
“原来房间里有监控啊！”祁连声音突然拔高几度，然后问道：“能听到声音吗？”
“你问这些又有何用，即使听得到又如何，我亲眼看到你与未知的神明完成了契约。”
“原来听不到啊，”祁连放下了心，“那就好。”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还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是与你的神明一同赴死，还是选择活下来。”
说完井仁便离去了。
祁连放下捂着河伯嘴的手，后者第一时间愤怒地说道：“小小凡人，大言不惭，千年来还未有神明被凡类所杀。”
“他怎敢！看我现在就去剿灭外面这帮鼠辈！”说着，河伯便要扭着身子向门那么走去。
“等等，“祁连拦住它：“你有把握吗？”
河伯突然一副垂头丧气样子：“不知道，我好像没法使用水之权柄了。”
“要不投降算了。”祁连说道。
“啊？”河伯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你可是我的神选者啊，你忍心自己的主神遭受酷刑吗？”
河伯指了指外边，似乎是暗指李的惨状。
“也是，”祁连思考起来，“看来要靠我了。”
祝融，出手吧，祁连在心里呐喊，只能靠你了！
“其实我还有一条更好的建议，”祝融说道：“正好我也想验证一些想法。”
“祁连，还记得在擂台上你当时内心的想法吗？”
时间飞逝，不舍昼夜，不近人情，
距离一分钟还有二十秒的时候，祁连突然对河伯说道：“你，相信我吗？”
河伯不明白祁连说的什么，但还是回道：“当然，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对神明打招呼的凡人。”
涮！
如同用筷子扎穿豆腐的声音响起，祁连以非凡人所能抵达的速度与力量用手直刺河伯胸口，在后者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对方捅穿。
并非血液或者鲜红的器官从河伯身体里脱落，而是顺着祁连留在对方身体里的手臂处，它的身体慢慢化为淡蓝色的流水一点一点的被吸收。
当河伯的身躯完全化为流水被祁连吸收，似乎有一个全新的意识在他脑海里形成。
“请暂时与我合为一体吧。”
祁连这么说着，走到门前，此时他眼睛的底色是一片湛蓝，就像之前他曾见过的世界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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