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巷
弗兰肯最近过得很惬意。
虽然不久前他差点死在一条阴暗的巷子里。
“输钱而已，又不是还不起，为什么要噶腰子！”
他心里暗暗骂着，被噶腰子的痛感现在还记忆犹新，他们竟然不打麻药！
现在弗兰肯大人已经成为了高贵的血族，虽然不记得是怎么成为血族的。只是隐约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对他伸出了亮着红光的手。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弗兰肯大人已经是高贵的血族了！那个赌场，总有一天他要去找回场子。
为什么是总有一天？因为有一个摆在他面前的难题——食物。
成为吸血鬼后，每天白天不能出门，强大的紫外线能把他烧成飞灰。就算高谭照射不到太阳，但强烈的光线还是让他很不舒服。晚上他又饿的不行，抓人的力气都快没了。
尤其是在高谭，晚上落单的猎物简直少的可怜。而不落单的，他又打不过。吸血鬼是随着时间变得强大的，刚成为吸血鬼的他实力还完全不够看。
这让弗兰肯一度饿到头晕眼花，就连路过的野猫野狗，在他眼里都摇晃着身体在诱惑他。如果不是自持高贵的身份，也许早就把持不住了。
但这些缺陷，比起成为高贵长生种来说，都算不了什么。只要让他成长起来，食物唾手可得。
想起以前那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连进赌场都要穿一套好点的衣服才准进去。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生怕他赌不起。他那身可怜的高档礼服已经穿了五年了，平常洗都不舍的用力。
至于现在，哼！高贵的弗兰肯大人怎么会去那种低端场所，就算去也是被人恭敬的请进去，那是他们的荣幸！
不过他最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卡姆医院。
高谭唯一的，也是玄洲最著名的疯人院。
高谭没有监狱，所以，卡姆医院不止是疯人院，也是监狱。
晚上总会有机灵的疯子和罪犯偷跑出来，高大的墙壁和电网挡不住他们，只是过不了多久又会被抓回去。
这给了弗兰肯机会，他发现只要蹲在卡姆医院旁边的巷子里，甚至不用主动出击，每天就有新鲜的食物送上门。
这个意外发现让他开心不已，他已经填饱了好几天的肚子了。吃得饱了，就连力量也增长了不少。
虽然昨天出了点意外，没有吃饱。
那是个满头绿的让人发慌的男人，脸上白的跟涂了油漆一样，两边嘴角有两道深深的疤痕，像是曾经被人割开了。仿佛随时随地都保持着笑脸，看起来像个——小丑。
嗯，他的血是酸的，很难喝……
弗兰肯用力的晃着头，强迫自己不去想昨天的不愉快。
与以往阴沉的天空不同的是，今天的高谭竟然有个晴朗的夜晚。
满月升起，一片宁静随着银雾般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明镜似的圆月，已经被四周的高楼托举在头顶。
好像祖洲的仲秋节也在这几日，弗兰肯虽然不怎么了解大海的彼岸，重要的节日还是隐约知道的。
“醒醒！你是高贵的血族，不是低贱的狼人！”
他躲在阴暗的角落，克制住想要嚎叫的冲动，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脸。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见过月亮了，没有乌云遮盖的天空让他感觉很畅快。
弗兰肯时不时就要看看自己手腕上高仿的手表，这是从一个猎物身上取下来的。也许，他是抢了某个医生的也说不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今天的病人们格外的安静，也格外的不争气。
“他们应该逃离他们的舒适圈！现在的年轻人还有没有一点拼搏精神了！”
昨天就没有吃饱，现在强烈嗜血的渴望让他非常不耐烦，差点就忍不住想跳过高高的围墙进去抓人了。不过想想里面的人数和武器，目前还不是太强的力量让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打不过打不过……
“啪嗒、啪嗒。”
这时，拐角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终于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人不是翻墙出来的，不过饥饿让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鲜美的食物即将送到嘴边。
弗兰肯站直了身体，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拐角，只等来人现身就能扑上去饱餐一顿。
“只希望不要又是那个小丑！让我再见到他，我一定要把他的头塞进他屁股里！高贵的弗兰肯说到做到！”
想到这，他不禁又回味起小丑的味道，只觉得一阵恶心。而且昨天还趁他呕吐的时候逃跑了，这让他很气愤，弗兰肯大人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就算不喜欢吃，但到嘴的鸭子飞了还是很不爽。
脚步声越来越近，弗兰肯嘴角也越翘越高，他觉得自己现在能吸干一头牛。想到即将到来的大餐，甚至感觉自己冰冷的血液都沸腾了。
终于，一抹高挑的人影出现在巷口，背对着路灯让弗兰肯看不清来人的样子。
“来了！”
成为吸血鬼后，身体素质也提升了一大截。等不及人影再靠近点，饿红了眼的弗兰肯高高跃起。像脱了弦的利箭一样，以寻常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扑了过去。
“接受高贵的血族，弗兰肯大人的洗礼吧！”
三米……两米……一米……尖锐的指尖即将碰到人影，那人似乎被吓呆了，动都没动一下，站在原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弗兰肯。
离的近了，弗兰肯也看清了那人的脸，对面是个女人。不过她好像不是被吓住了，没有一点惧怕的样子，这是个浑身都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女人。
女人那双尤其冰冷的眼睛紧盯着弗兰肯的嘴角，他雪白的獠牙像是一把冰凉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白色星光。
对于弗兰肯即将要碰到她的手，女人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仿佛这只是一只画在苍白画纸上的利爪，对她够不成威胁。
没有人可以这么无视弗兰肯大人！
这是对他的蔑视，出离的愤怒让弗兰肯加快了速度，他用出了成为吸血鬼以来最强的一击，一阵破空声响彻在他的利爪下。
“啊……”
一声惨叫，弗兰肯重重的朝着来的方向弹了回去，像滚地葫芦一样，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他瘫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只能用胳膊肘撑住地面，不至于完全躺下去。眼睛因为一股强烈的银光眯了起来，左手轻握住阵阵剧痛的右手，那里的骨头已经断裂。
低头一看，跟了他五年的礼服，整个右边已经消失，地上只有一些残存的碎布。
可如果不是前几天吸了好几个人的血，身体得到了强化，恐怕消失的就不只是衣服了。
不过这时候顾不上心痛，他惊恐的看向前方。女人被一个银色透明的光盾包裹起来，好似天上的那轮明月落在了地上，连带着整条巷子都像被铺上了一层白霜。光盾上面布满了奇怪的纹理，只是看一眼就让他心神不宁。
“你……你是什么人？”
女人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掠过弗兰肯，却又根本没有看他，仿佛他跟巷子里随处可见的垃圾没有任何区别。用一种不疾不徐，不高不低的声音说：“希恩•莉安德尔。”
“作为一千年来第一个出现的邪恶生命，带着我的名字下地狱吧。”
话音落下，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胸前的十字架突然闪烁着银色光影。一个十字光幕从中脱离，迎风就长，很快化作了半人高的银色十字光剑。光剑中心，一朵暗紫色荧光的花朵被包裹其中，稳稳的悬浮在她的身前。
身为半路出家的吸血鬼，弗兰肯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感受到威胁。他强忍住身上的伤痛爬了起来，运起最后的力气往旁边的墙壁快速移动，就要跳走。
至于围墙里面的危险，比起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可他的速度又怎么比得上十字光剑，它锋锐的剑锋抬起，拖着一条长长的银紫色光线朝他弹射过去。
弗兰肯飞到半空，眼看着就要越过墙头。这时光剑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胸腔顿时露出一个巨大的豁口。他动作一滞，再没了力气，重重的从空中跌落下来。
“高贵的……弗兰肯，……怎么会……”
不时抽搐的双手无力的捂住胸口，试图把那个豁口填补起来。充满绝望的目光看着墙头，弗兰肯不明白，他才刚刚成为长生种，应该有无限的未来，世界应该在他的掌控下！
倔强的睁大着眼睛，仿佛跟他成为吸血鬼的那天一样。豁口和嘴角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垃圾堆，喃喃自语中没了声息。
希恩轻轻一挥手，随着一声脆响，十字光剑瞬间溃散，连带着弗兰肯的身体，一起化成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瞥了眼巷子对面，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光盾被缓缓收回，她直接转身离开了巷子。
身后重新陷入了沉寂，除了一堆血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谁都不可能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对面一排排停在路边的车里面，有一台车头正对着巷子的黑色马丁。车座后面的男人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巷子里的一切。耀眼的光盾让他看不清里面的人，但他知道，那绝不是普通人。
与此同时，卡姆医院病房里，一个小丑模样的人被抓了进来。他看着病房里的病友，突然咧嘴一笑：“回来了，嘿嘿，嘿嘿……高贵的……亚瑟！”
“莉安德尔！”
虽然不久前他差点死在一条阴暗的巷子里。
“输钱而已，又不是还不起，为什么要噶腰子！”
他心里暗暗骂着，被噶腰子的痛感现在还记忆犹新，他们竟然不打麻药！
现在弗兰肯大人已经成为了高贵的血族，虽然不记得是怎么成为血族的。只是隐约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对他伸出了亮着红光的手。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弗兰肯大人已经是高贵的血族了！那个赌场，总有一天他要去找回场子。
为什么是总有一天？因为有一个摆在他面前的难题——食物。
成为吸血鬼后，每天白天不能出门，强大的紫外线能把他烧成飞灰。就算高谭照射不到太阳，但强烈的光线还是让他很不舒服。晚上他又饿的不行，抓人的力气都快没了。
尤其是在高谭，晚上落单的猎物简直少的可怜。而不落单的，他又打不过。吸血鬼是随着时间变得强大的，刚成为吸血鬼的他实力还完全不够看。
这让弗兰肯一度饿到头晕眼花，就连路过的野猫野狗，在他眼里都摇晃着身体在诱惑他。如果不是自持高贵的身份，也许早就把持不住了。
但这些缺陷，比起成为高贵长生种来说，都算不了什么。只要让他成长起来，食物唾手可得。
想起以前那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连进赌场都要穿一套好点的衣服才准进去。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生怕他赌不起。他那身可怜的高档礼服已经穿了五年了，平常洗都不舍的用力。
至于现在，哼！高贵的弗兰肯大人怎么会去那种低端场所，就算去也是被人恭敬的请进去，那是他们的荣幸！
不过他最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卡姆医院。
高谭唯一的，也是玄洲最著名的疯人院。
高谭没有监狱，所以，卡姆医院不止是疯人院，也是监狱。
晚上总会有机灵的疯子和罪犯偷跑出来，高大的墙壁和电网挡不住他们，只是过不了多久又会被抓回去。
这给了弗兰肯机会，他发现只要蹲在卡姆医院旁边的巷子里，甚至不用主动出击，每天就有新鲜的食物送上门。
这个意外发现让他开心不已，他已经填饱了好几天的肚子了。吃得饱了，就连力量也增长了不少。
虽然昨天出了点意外，没有吃饱。
那是个满头绿的让人发慌的男人，脸上白的跟涂了油漆一样，两边嘴角有两道深深的疤痕，像是曾经被人割开了。仿佛随时随地都保持着笑脸，看起来像个——小丑。
嗯，他的血是酸的，很难喝……
弗兰肯用力的晃着头，强迫自己不去想昨天的不愉快。
与以往阴沉的天空不同的是，今天的高谭竟然有个晴朗的夜晚。
满月升起，一片宁静随着银雾般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明镜似的圆月，已经被四周的高楼托举在头顶。
好像祖洲的仲秋节也在这几日，弗兰肯虽然不怎么了解大海的彼岸，重要的节日还是隐约知道的。
“醒醒！你是高贵的血族，不是低贱的狼人！”
他躲在阴暗的角落，克制住想要嚎叫的冲动，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脸。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见过月亮了，没有乌云遮盖的天空让他感觉很畅快。
弗兰肯时不时就要看看自己手腕上高仿的手表，这是从一个猎物身上取下来的。也许，他是抢了某个医生的也说不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今天的病人们格外的安静，也格外的不争气。
“他们应该逃离他们的舒适圈！现在的年轻人还有没有一点拼搏精神了！”
昨天就没有吃饱，现在强烈嗜血的渴望让他非常不耐烦，差点就忍不住想跳过高高的围墙进去抓人了。不过想想里面的人数和武器，目前还不是太强的力量让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打不过打不过……
“啪嗒、啪嗒。”
这时，拐角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终于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人不是翻墙出来的，不过饥饿让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鲜美的食物即将送到嘴边。
弗兰肯站直了身体，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拐角，只等来人现身就能扑上去饱餐一顿。
“只希望不要又是那个小丑！让我再见到他，我一定要把他的头塞进他屁股里！高贵的弗兰肯说到做到！”
想到这，他不禁又回味起小丑的味道，只觉得一阵恶心。而且昨天还趁他呕吐的时候逃跑了，这让他很气愤，弗兰肯大人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就算不喜欢吃，但到嘴的鸭子飞了还是很不爽。
脚步声越来越近，弗兰肯嘴角也越翘越高，他觉得自己现在能吸干一头牛。想到即将到来的大餐，甚至感觉自己冰冷的血液都沸腾了。
终于，一抹高挑的人影出现在巷口，背对着路灯让弗兰肯看不清来人的样子。
“来了！”
成为吸血鬼后，身体素质也提升了一大截。等不及人影再靠近点，饿红了眼的弗兰肯高高跃起。像脱了弦的利箭一样，以寻常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扑了过去。
“接受高贵的血族，弗兰肯大人的洗礼吧！”
三米……两米……一米……尖锐的指尖即将碰到人影，那人似乎被吓呆了，动都没动一下，站在原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弗兰肯。
离的近了，弗兰肯也看清了那人的脸，对面是个女人。不过她好像不是被吓住了，没有一点惧怕的样子，这是个浑身都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女人。
女人那双尤其冰冷的眼睛紧盯着弗兰肯的嘴角，他雪白的獠牙像是一把冰凉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白色星光。
对于弗兰肯即将要碰到她的手，女人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仿佛这只是一只画在苍白画纸上的利爪，对她够不成威胁。
没有人可以这么无视弗兰肯大人！
这是对他的蔑视，出离的愤怒让弗兰肯加快了速度，他用出了成为吸血鬼以来最强的一击，一阵破空声响彻在他的利爪下。
“啊……”
一声惨叫，弗兰肯重重的朝着来的方向弹了回去，像滚地葫芦一样，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他瘫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只能用胳膊肘撑住地面，不至于完全躺下去。眼睛因为一股强烈的银光眯了起来，左手轻握住阵阵剧痛的右手，那里的骨头已经断裂。
低头一看，跟了他五年的礼服，整个右边已经消失，地上只有一些残存的碎布。
可如果不是前几天吸了好几个人的血，身体得到了强化，恐怕消失的就不只是衣服了。
不过这时候顾不上心痛，他惊恐的看向前方。女人被一个银色透明的光盾包裹起来，好似天上的那轮明月落在了地上，连带着整条巷子都像被铺上了一层白霜。光盾上面布满了奇怪的纹理，只是看一眼就让他心神不宁。
“你……你是什么人？”
女人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掠过弗兰肯，却又根本没有看他，仿佛他跟巷子里随处可见的垃圾没有任何区别。用一种不疾不徐，不高不低的声音说：“希恩•莉安德尔。”
“作为一千年来第一个出现的邪恶生命，带着我的名字下地狱吧。”
话音落下，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胸前的十字架突然闪烁着银色光影。一个十字光幕从中脱离，迎风就长，很快化作了半人高的银色十字光剑。光剑中心，一朵暗紫色荧光的花朵被包裹其中，稳稳的悬浮在她的身前。
身为半路出家的吸血鬼，弗兰肯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感受到威胁。他强忍住身上的伤痛爬了起来，运起最后的力气往旁边的墙壁快速移动，就要跳走。
至于围墙里面的危险，比起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可他的速度又怎么比得上十字光剑，它锋锐的剑锋抬起，拖着一条长长的银紫色光线朝他弹射过去。
弗兰肯飞到半空，眼看着就要越过墙头。这时光剑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胸腔顿时露出一个巨大的豁口。他动作一滞，再没了力气，重重的从空中跌落下来。
“高贵的……弗兰肯，……怎么会……”
不时抽搐的双手无力的捂住胸口，试图把那个豁口填补起来。充满绝望的目光看着墙头，弗兰肯不明白，他才刚刚成为长生种，应该有无限的未来，世界应该在他的掌控下！
倔强的睁大着眼睛，仿佛跟他成为吸血鬼的那天一样。豁口和嘴角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垃圾堆，喃喃自语中没了声息。
希恩轻轻一挥手，随着一声脆响，十字光剑瞬间溃散，连带着弗兰肯的身体，一起化成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瞥了眼巷子对面，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光盾被缓缓收回，她直接转身离开了巷子。
身后重新陷入了沉寂，除了一堆血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谁都不可能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对面一排排停在路边的车里面，有一台车头正对着巷子的黑色马丁。车座后面的男人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巷子里的一切。耀眼的光盾让他看不清里面的人，但他知道，那绝不是普通人。
与此同时，卡姆医院病房里，一个小丑模样的人被抓了进来。他看着病房里的病友，突然咧嘴一笑：“回来了，嘿嘿，嘿嘿……高贵的……亚瑟！”
“莉安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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