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门
“怎么样？”
舒宁惜取下了围裙坐在餐桌旁。
一个硕大的鱼头被分成了三份，她一边吃着自己那一份剁椒鱼头，一边笑吟吟的看着同样在啃鱼头的两人。
“唔错唔错！”张婉乐吃的满头冒汗，连头发都被黏在额头上。
甚至连嚼也不嚼，一口咽下嘴里的鱼肉，给予舒宁惜大大的肯定：“就比我的手艺差了那么一点点……我不是打击你啊，就一点点。虽然难以超越我，但我是相信你可以无限接近我的。这里我可以给你传授下经验，这鱼头啊，得先把耗油抹一遍……”
死者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只有嘴是硬的！
还知道抹耗油呢，事实上，张婉乐对做菜这种事完全没有天赋，也根本没有手艺可言，即使做了五年了，做的菜就够的上不难吃。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尤玉却也不敢接话。毕竟他自己的手艺也不怎么样，还是继续专心的啃香喷喷的鱼头吧。
舒宁惜笑容不变，嘴里没有停下的同时，还认真的听着张婉乐从书上翻来的经验，不时附和的点点头。
张婉乐今天开心极了，一回来就有人做好饭等自己。味道还相当的不错，还愿意认真的听自己吹……咳咳，是听自己传授做菜的经验，她本来就很喜欢舒宁惜，现在看她更是顺眼的不行。
哪像某个臭小子，一听自己说做菜怎么怎么样就满脸的敷衍，张口就对对对、那你很棒棒哦。
简直让她想要捶死这个逆子，太不尊重人了！
“小姨，我们准备去看电影，要一起吗？”
啃完了自己碗里的鱼头，尤玉看着说起做菜就喋喋不休的大龄少女，不打断她还有长篇大论能说的。
“诶？”张婉乐话音一顿，撩开贴在脸上的头发，有些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我吗？”
舒宁惜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眼睛里充满着期待。
“可是，舒……舒宁惜还没吃饱呢？”不比他们同时还吃了不少的饭，舒宁惜只吃了三分之一个鱼头。味道虽然很棒，但那点肉可是少的可怜。
“叫我宁宁就好，我爸妈都是这么叫我的。”
听她喊的别扭，舒宁惜善解人意的让她称呼自己的昵称：“我在家里吃过了的。”
“好的，宁宁。”
“臭小子！”
顺势改了称呼，张婉乐的眉头又是一皱，不悦的瞪着尤玉：“人家饭都吃完了还让她来做饭。”
“没事的小姨，是我自己要来的。”舒宁惜解释一句，慢条斯理的塞了一块鱼头肉进嘴里，连忙转移话题：“小姨跟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哈哈。”
人家自己愿意，张婉乐也不好继续说了。她觉得很开心，像一个播下了种子，终于看见嫩苗长出那样喜悦。已经，很久没有人叫她一起去看电影了。
自从搬进这个家开始，她的生活就围绕着尤玉一个人转，哪怕他已经有了自己照顾自己的能力。
带入进母亲这个角色，下班第一时间就是回家给他做饭；他生病了就请假回家照顾他；看到好看的衣服就想给他买；看到好吃的就想带回去给他吃……
不过张婉乐从没有怨言，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她很享受这一切。而且她知道，虽然嘴上不说，但尤玉心里，她已经和姐姐同样重要了。
她笑呵呵的摆着手，不愿意掺和他们的约会：“不了不了，你们年轻人出去玩，我凑什么热闹。”
“哪有！”
舒宁惜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油，上前拉住她的手，故作不满道：“小姨可年轻的很呢，看着也就和我一般大。”
这话让张婉乐很受用，这小姑娘可比某个小伙子会说话多了。
“去嘛去嘛，小姨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而且也不会很晚，我们看完电影就回来。”见她还是想拒绝，舒宁惜上前撒着娇。肢体有些生硬，看来她也不常这样做。
“一起去吧。”
尤玉跟着劝说，五年来他总是宅在房间。封闭着自己，也没有好好的陪过她。
男人的心思总是不如女的细腻，这次如果不是舒宁惜和他建议，他也不一定会想到同张婉乐一起出去。这让他有些愧疚，不过还好，张婉乐还很年轻，无病无痛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终究还是扛不住两人轮番劝说，张婉乐自己也有些意动，她已经好久没有出去玩过了。
三人很快就收拾好出门。
电影院，她大手一挥，电影票和爆米花都被她包揽了。至于饮料，这东西喝了对身体不好。爆米花这种在她眼里同样吃了不好的东西，倒是没有一起否定掉。
三人坐在最中间，这是张婉乐选的最佳的观影位置。
并没有被卖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大部分人都把位置选择在后排，或者更偏僻的地方。
带好立体眼镜，银幕开始出现荧光。张婉乐很多年没看过立体电影了，即使是映前广告，她也看的有些头晕，不过很快就适应过来。
片名出现，这好像不是她想象中的类型，轻轻扯了扯舒宁惜的衣袖，她小声的问道：“宁宁，这是讲动物的吗？类似动物世界？”
是她跟不上时代了？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看纪录片了？
“不是，是讲魔法世界的，动物说的是魔法动物。”同时塞了好几颗爆米花进嘴里，舒宁惜仍然口齿清晰的给她解释。
“好的。”
电影已经开始，也不好再问。张婉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听名字她很难联想到魔法上面。
…………
“特效很棒啊，剧情我倒不怎么喜欢。”
走出电影院门口，张婉乐在和舒宁惜评价着电影。
电影院门口有无障碍通道，推着尤玉走在上面，舒宁惜笑着回复她：“我觉得还好吧，感觉挺奇妙的。就是魔法不是祖洲的产物，离我们有些遥远，不了解的话很难有代入感。”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赞同的点着头，张婉乐深以为然。
“哎哟！”
到了人行道，正要继续她的观后感，忽然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整个人都差点摔倒，还好舒宁惜及时扶住了她。
旁边，罪魁祸首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着一整套高中校服，书包也松松垮垮的背在背上。他见到撞了人，停下了奔跑的脚步，低下头站在前面：“对不起！”
“走路小心……张禾？”
张婉乐惊讶的看着他，这是她的学生，平常很乖的一个孩子。只是，眼前的张禾即使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也挡不住他眼角的一片淤青。
“你的脸怎么……”
“对不起张老师！”
没有回她的问话，张禾再次道歉后把眼镜往淤青处扯了扯，尽力的遮盖住，神色匆匆的低着头直接跑远。
“你停下！哎！”张婉乐想把他叫住，但这让他走的更快了。
舒宁惜则有些奇怪的打量着远去的背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却也不太确定，疑惑的看向尤玉。
尤玉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半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色彩。
……
“叮咚～”
按响门铃，张婉乐通过学生留下的家庭地址，总算是找到了张禾家。
做为班主任，她可以说是很尽职尽责。既然看到自己的学生脸上，明显是被人打伤的痕迹，不去了解简直说不过去，尤其还是张禾这么乖的孩子。
张婉乐很喜欢这个孩子，他在学校的成绩很好，平时也从不调皮捣蛋。就算下课也都是在座位上看书和写作业，这样的学生让她很难相信会跟人打架。
而不论是被家暴还是被同学欺凌，又或者被社会上的人欺负，于情于理张婉乐都认为自己应该管。
很快门就开了，一个身穿着薄绸衬衫的女孩出现。她褐色的卷发下，闪动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白皙无暇的鹅蛋脸，显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张老师？您怎么来了？”
“钱锦绣？”
张婉乐也疑惑的看着开门的人，退后两步确认下门牌，是这家没错：“这不是张禾家吗？”
“是的是的。”
钱锦绣连连点头，解释道：“我是他表姐，姨妈和姨父不在家，我周末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说着连忙站在一边，伸手请张婉乐进屋：“您竟然是张禾的老师吗？他都没跟我说过呢。”
“是啊，真是巧了，想不到你才毕业几年，我又做了你表弟的班主任。”
张婉乐在沙发上坐下，接过钱锦绣端过来的茶水，不禁有些感叹：“转眼间都四五年了，你变化真大，老师差点没认出来你。”
“老师您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这么漂亮。”一会的功夫，钱锦绣就摆放好了一盘零食，也在张婉乐对面坐下。
“人老色衰了，哪比得上你们啊。”
“哪里的话，您可还年轻的很！”
“不年轻了，老师都三十好几了。”
张婉乐谦虚的说了一句，不过寒暄可以下次，今天的目的还是张禾。
她左右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再没了别人：“张禾呢？”
“一回来就进房间了，也不知道在干嘛，叫他也不开门。”
孩子的情况自然是和父母沟通为好，旁人毕竟不好管人家的家事，张婉乐又问：“他爸妈呢？”
“张老师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他们在外地工作，周末张禾都是到我家或者我过来给他做饭什么的。”
“这……”
张婉乐有些犹豫，在她眼里，钱锦绣也还是个孩子。
看出她的顾虑，钱锦绣连忙说道：“没事的老师，我解决不了的话会跟他爸妈说的。”
“好吧。”这也没办法了，张禾目前才上高一，还没开过家长会，张婉乐不是很了解他家里的情况。
“我也是因为在外面碰见张禾了，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他的眼角有一块淤青，好像的被人打伤的。”
舒宁惜取下了围裙坐在餐桌旁。
一个硕大的鱼头被分成了三份，她一边吃着自己那一份剁椒鱼头，一边笑吟吟的看着同样在啃鱼头的两人。
“唔错唔错！”张婉乐吃的满头冒汗，连头发都被黏在额头上。
甚至连嚼也不嚼，一口咽下嘴里的鱼肉，给予舒宁惜大大的肯定：“就比我的手艺差了那么一点点……我不是打击你啊，就一点点。虽然难以超越我，但我是相信你可以无限接近我的。这里我可以给你传授下经验，这鱼头啊，得先把耗油抹一遍……”
死者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只有嘴是硬的！
还知道抹耗油呢，事实上，张婉乐对做菜这种事完全没有天赋，也根本没有手艺可言，即使做了五年了，做的菜就够的上不难吃。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尤玉却也不敢接话。毕竟他自己的手艺也不怎么样，还是继续专心的啃香喷喷的鱼头吧。
舒宁惜笑容不变，嘴里没有停下的同时，还认真的听着张婉乐从书上翻来的经验，不时附和的点点头。
张婉乐今天开心极了，一回来就有人做好饭等自己。味道还相当的不错，还愿意认真的听自己吹……咳咳，是听自己传授做菜的经验，她本来就很喜欢舒宁惜，现在看她更是顺眼的不行。
哪像某个臭小子，一听自己说做菜怎么怎么样就满脸的敷衍，张口就对对对、那你很棒棒哦。
简直让她想要捶死这个逆子，太不尊重人了！
“小姨，我们准备去看电影，要一起吗？”
啃完了自己碗里的鱼头，尤玉看着说起做菜就喋喋不休的大龄少女，不打断她还有长篇大论能说的。
“诶？”张婉乐话音一顿，撩开贴在脸上的头发，有些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我吗？”
舒宁惜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眼睛里充满着期待。
“可是，舒……舒宁惜还没吃饱呢？”不比他们同时还吃了不少的饭，舒宁惜只吃了三分之一个鱼头。味道虽然很棒，但那点肉可是少的可怜。
“叫我宁宁就好，我爸妈都是这么叫我的。”
听她喊的别扭，舒宁惜善解人意的让她称呼自己的昵称：“我在家里吃过了的。”
“好的，宁宁。”
“臭小子！”
顺势改了称呼，张婉乐的眉头又是一皱，不悦的瞪着尤玉：“人家饭都吃完了还让她来做饭。”
“没事的小姨，是我自己要来的。”舒宁惜解释一句，慢条斯理的塞了一块鱼头肉进嘴里，连忙转移话题：“小姨跟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哈哈。”
人家自己愿意，张婉乐也不好继续说了。她觉得很开心，像一个播下了种子，终于看见嫩苗长出那样喜悦。已经，很久没有人叫她一起去看电影了。
自从搬进这个家开始，她的生活就围绕着尤玉一个人转，哪怕他已经有了自己照顾自己的能力。
带入进母亲这个角色，下班第一时间就是回家给他做饭；他生病了就请假回家照顾他；看到好看的衣服就想给他买；看到好吃的就想带回去给他吃……
不过张婉乐从没有怨言，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她很享受这一切。而且她知道，虽然嘴上不说，但尤玉心里，她已经和姐姐同样重要了。
她笑呵呵的摆着手，不愿意掺和他们的约会：“不了不了，你们年轻人出去玩，我凑什么热闹。”
“哪有！”
舒宁惜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油，上前拉住她的手，故作不满道：“小姨可年轻的很呢，看着也就和我一般大。”
这话让张婉乐很受用，这小姑娘可比某个小伙子会说话多了。
“去嘛去嘛，小姨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而且也不会很晚，我们看完电影就回来。”见她还是想拒绝，舒宁惜上前撒着娇。肢体有些生硬，看来她也不常这样做。
“一起去吧。”
尤玉跟着劝说，五年来他总是宅在房间。封闭着自己，也没有好好的陪过她。
男人的心思总是不如女的细腻，这次如果不是舒宁惜和他建议，他也不一定会想到同张婉乐一起出去。这让他有些愧疚，不过还好，张婉乐还很年轻，无病无痛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终究还是扛不住两人轮番劝说，张婉乐自己也有些意动，她已经好久没有出去玩过了。
三人很快就收拾好出门。
电影院，她大手一挥，电影票和爆米花都被她包揽了。至于饮料，这东西喝了对身体不好。爆米花这种在她眼里同样吃了不好的东西，倒是没有一起否定掉。
三人坐在最中间，这是张婉乐选的最佳的观影位置。
并没有被卖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大部分人都把位置选择在后排，或者更偏僻的地方。
带好立体眼镜，银幕开始出现荧光。张婉乐很多年没看过立体电影了，即使是映前广告，她也看的有些头晕，不过很快就适应过来。
片名出现，这好像不是她想象中的类型，轻轻扯了扯舒宁惜的衣袖，她小声的问道：“宁宁，这是讲动物的吗？类似动物世界？”
是她跟不上时代了？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看纪录片了？
“不是，是讲魔法世界的，动物说的是魔法动物。”同时塞了好几颗爆米花进嘴里，舒宁惜仍然口齿清晰的给她解释。
“好的。”
电影已经开始，也不好再问。张婉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听名字她很难联想到魔法上面。
…………
“特效很棒啊，剧情我倒不怎么喜欢。”
走出电影院门口，张婉乐在和舒宁惜评价着电影。
电影院门口有无障碍通道，推着尤玉走在上面，舒宁惜笑着回复她：“我觉得还好吧，感觉挺奇妙的。就是魔法不是祖洲的产物，离我们有些遥远，不了解的话很难有代入感。”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赞同的点着头，张婉乐深以为然。
“哎哟！”
到了人行道，正要继续她的观后感，忽然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整个人都差点摔倒，还好舒宁惜及时扶住了她。
旁边，罪魁祸首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着一整套高中校服，书包也松松垮垮的背在背上。他见到撞了人，停下了奔跑的脚步，低下头站在前面：“对不起！”
“走路小心……张禾？”
张婉乐惊讶的看着他，这是她的学生，平常很乖的一个孩子。只是，眼前的张禾即使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也挡不住他眼角的一片淤青。
“你的脸怎么……”
“对不起张老师！”
没有回她的问话，张禾再次道歉后把眼镜往淤青处扯了扯，尽力的遮盖住，神色匆匆的低着头直接跑远。
“你停下！哎！”张婉乐想把他叫住，但这让他走的更快了。
舒宁惜则有些奇怪的打量着远去的背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却也不太确定，疑惑的看向尤玉。
尤玉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半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色彩。
……
“叮咚～”
按响门铃，张婉乐通过学生留下的家庭地址，总算是找到了张禾家。
做为班主任，她可以说是很尽职尽责。既然看到自己的学生脸上，明显是被人打伤的痕迹，不去了解简直说不过去，尤其还是张禾这么乖的孩子。
张婉乐很喜欢这个孩子，他在学校的成绩很好，平时也从不调皮捣蛋。就算下课也都是在座位上看书和写作业，这样的学生让她很难相信会跟人打架。
而不论是被家暴还是被同学欺凌，又或者被社会上的人欺负，于情于理张婉乐都认为自己应该管。
很快门就开了，一个身穿着薄绸衬衫的女孩出现。她褐色的卷发下，闪动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白皙无暇的鹅蛋脸，显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张老师？您怎么来了？”
“钱锦绣？”
张婉乐也疑惑的看着开门的人，退后两步确认下门牌，是这家没错：“这不是张禾家吗？”
“是的是的。”
钱锦绣连连点头，解释道：“我是他表姐，姨妈和姨父不在家，我周末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说着连忙站在一边，伸手请张婉乐进屋：“您竟然是张禾的老师吗？他都没跟我说过呢。”
“是啊，真是巧了，想不到你才毕业几年，我又做了你表弟的班主任。”
张婉乐在沙发上坐下，接过钱锦绣端过来的茶水，不禁有些感叹：“转眼间都四五年了，你变化真大，老师差点没认出来你。”
“老师您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这么漂亮。”一会的功夫，钱锦绣就摆放好了一盘零食，也在张婉乐对面坐下。
“人老色衰了，哪比得上你们啊。”
“哪里的话，您可还年轻的很！”
“不年轻了，老师都三十好几了。”
张婉乐谦虚的说了一句，不过寒暄可以下次，今天的目的还是张禾。
她左右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再没了别人：“张禾呢？”
“一回来就进房间了，也不知道在干嘛，叫他也不开门。”
孩子的情况自然是和父母沟通为好，旁人毕竟不好管人家的家事，张婉乐又问：“他爸妈呢？”
“张老师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他们在外地工作，周末张禾都是到我家或者我过来给他做饭什么的。”
“这……”
张婉乐有些犹豫，在她眼里，钱锦绣也还是个孩子。
看出她的顾虑，钱锦绣连忙说道：“没事的老师，我解决不了的话会跟他爸妈说的。”
“好吧。”这也没办法了，张禾目前才上高一，还没开过家长会，张婉乐不是很了解他家里的情况。
“我也是因为在外面碰见张禾了，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他的眼角有一块淤青，好像的被人打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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