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北宋第一臣 » 第四十七章 李牧之献计造乾坤!

第四十七章 李牧之献计造乾坤!

    四来,自己也想推翻这昏庸腐败的大宋,只是眼下时机未到,还须忍耐蛰伏,方能有的放矢,一击即中,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摧枯拉朽一气呵成,推翻大宋朝廷,无端起义,只会加强朝廷戒备。

    如此顾虑,李牧之不得不好生寻思一番,最后看着方腊、王庆、田虎咬牙质问道:

    “尔等非要造反?”

    方腊、王庆、田虎坚决道:

    “这腐败朝廷,也该被推翻了,皇帝之位是谁坐不打紧,只要救了百姓于水火,我等死也干休!”

    李牧之在他们三人说话之际,仔细观察,发现他们造反之心,可谓是金刚不可夺其志,只是说道皇帝之位是谁坐不打紧这一句时,眼神闪烁不定,欺心之言,必是假话。

    不过李牧之一想到再有七年靖康之耻,山河沦陷,赵佶父子金国留学,与其江山让与金国蛮夷,不如让与外人,李牧之只有匡扶社稷之念,心里全是百姓而已,这看上去繁华实际糜烂的大宋他也受够了,既然方腊、田虎、王庆有此志向,何不成全?

    谁能善待百姓?谁能再造华夏风骨,李牧之便成全谁,况且这三大寇方腊、王庆、田虎皆不是成事之人,何不利用这三人,作乱天下,使得风云际会,李牧之便浑水摸鱼,然后一统天下犹未可知。

    无论进退,李牧之皆有利可图,唯独担心百姓此中受苦,便皱着眉头看向方腊、田虎、王庆道:

    “既然三位大哥非要造反不可,我李牧之亦有成全之心,告知朝廷机要亦可,只是你们须要发毒誓答应我一个要求,才能告知!”

    方腊、田虎、王庆激动难当,纷纷对着李牧之拱手行礼:

    “只要不是违背仁义道德之事,莫说一件事,就是千件万件亦可答应!”

    李牧之呵呵一笑:“不用那么多,只要一件便好。”

    方腊、田虎、王庆期待道:“还请兄弟赶紧说来让我等听听。”

    李牧之严肃道:“如果我说了朝廷机要,你们一旦成事,必须善待百姓,但凡打仗,不得侵扰百姓,秋毫无犯!”

    方腊、田虎、王庆欢喜道:

    “我等还当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原来是这些,好说,好说,我等这就发毒誓!”

    方腊、田虎、王庆立时对着大日如来像下跪发毒誓:

    “我方腊、田虎、王庆得了李牧之指点,若是成事,必然善待百姓,区别宋廷,但凡打仗,不得侵扰百姓,佛前发誓,若违此誓!教我们都遭横事,恶病临身,死于非命!”

    三人发完毒誓一脸期待的看向李牧之:“牧之兄弟,如此可好?”

    可李牧之是何等样人?天大地大,谁也不信,若是发毒誓能够应验,天下能有几人得活?

    李牧之也不怕他们翻脸,倏地发狠道:

    “若是违背了我的言语,我李牧之掌握天下人生死大权,即便是教天下好汉耻笑,无论尔等到了何处,是何身份,我李牧之必杀之!”

    看着李牧之霸气一句,方腊、田虎均是点头答应,怎敢说话,唯独王庆却不当真,只当放屁,李牧之也懒得计较,这才搀扶起方腊、田虎、王庆三人。

    先是对着方腊言道:

    “方教主,你是江南人,又是明教教主,最能成事,眼下苏州一代因赵佶老儿垂意于奇花异石,赵佶老儿宠臣朱勔奉迎上意,搜求浙中珍奇花石进献,并逐年增加。

    政和年间,在苏州设置应奉局,摩费官钱,百计求索,勒取花石,用船从淮河、汴河运入京城,号称“花石纲”。”

    “此役连年不绝,百姓备遭困扰涂炭,中产之家全都破产,甚至卖子鬻女以供索取。

    朱勔奸贼在竭力奉迎皇帝的同时,又千方百计,巧取豪夺,广蓄私产,生活糜烂。

    你可趁着百姓不满之机,暗中将所有受苦百姓组织起来,起义之时,即以诛杀朱勔为号召,江南百姓安于太平,不识兵革,听到金鼓声就束手听命,在下推测,届时麾下最少有十万之众!

    再联合其他江南起义农民,定能震动东南,天下慑服,届时大事可成矣!”

    方腊听了怎能不心神激荡,他世代居住在睦州青溪县堰村,依靠旁门左道来迷惑民众。

    唐代永徽年间,睦州女子陈硕真起兵造反,自称文佳皇帝,所以睦州相传有天子基和万年楼,方腊因此更加自信:

    “牧之贤弟一言,令方某拨云散雾,茅塞顿开,怪道来之前屡屡失败,原来是打蛇未到七寸,我却忘了江南百姓苦朱勔这恶贼久矣!”

    李牧之点头继续说道:

    “听闻方教主世代居住在睦州青溪县堰村,县境里的梓桐、帮源几个峒都坐落在山谷幽深地势险要之处,且当地物产丰富,漆树、楮树、杉木等资源丰富,富商巨贾很多往来其间经商,若是以此为基,号召百姓,必定成事!”

    方腊听了自然是欢喜至极,好似唐僧取到西天真经,真如吕祖拜师太上老君,千恩万谢,不住跪拜,视若李牧之为心腹。

    李牧之又看向了一脸紧张额头冒汗双手握拳的田虎说道:

    “田虎大哥乃是威胜州人氏,听闻威胜州本处万山环列,易于哨聚,又值水旱频仍,民穷财尽,人心思乱。”

    “田虎兄可乘机纠集亡命,捏造妖言,煽惑愚民,初时掳掠些财物,而后侵州夺县,官兵不敢挡你兵锋!”

    那田虎紧张不已,砸吧口水,舔了舔嘴唇疑道:

    “牧之兄弟,我田虎不过一个猎户出身,为何按你所言便能在威胜州猖獗?”

    李牧之却笑这汉子痴傻,方才解释道:

    “却因此时文官要钱,武将怕死,各州县虽有官兵防御,都是老弱虚冒,或一名吃两三名的兵饷,或势要人家闲着的伴当,出了十数两顶首,也买一名充当,落得关支些粮饷使用。

    到得点名操练,却去雇人答应,上下相蒙,牢不可破,国家费尽金钱,竟无一毫实用。

    到那临阵时节,却不知厮杀,横的竖的,一见前面尘起炮响,只恨爷娘少生两只脚。

    此乃皇城司密档,威胜州尤甚,你这猎户不知情有可原。

    我曾听闻,当时也有几个军官,引了些兵马,前去追剿当地强人,那里敢上前,只是尾其后,东奔西逐,虚张声势,甚至杀良冒功,百姓愈加怨恨,反去从贼,以避官兵。

    你若依我言语,如此行事,定能济事!”

    田虎此前多狂妄地汉子,对李牧之喊打喊杀,听了李牧之点拨,如梦初醒,狂喜至极,恰如前秦苻坚得王猛,正如南梁萧衍遇韦睿,视李牧之为再生爷娘,磕头不止,千恩万谢。

    李牧之刚说罢,那王庆早就听得急了,立刻向前,不顾礼仪,激动撕扯李牧之衣袖急道:

    “牧之兄弟,快些点拨兄弟我,此中恩情,王庆以死来报!”

    李牧之便对王庆言道:

    “王庆兄弟虽然是东京人氏,但刺配房州,在那边结识了段三娘,霸占了房山寨,我之计谋便是请王庆大哥劫掳房州仓库钱粮,遣手下兄弟,分头于房山寨及各处,立竖招军旗号,买马招军,积草屯粮,远近村镇,只劫掠为富不仁的富户,那边那些游手无赖,及恶逆犯罪的人,必然纷纷归附。”

    “听闻房州有龚端,龚正二人,颇有谋略,被当地恶霸黄达讦告,家产荡尽,闻王庆大哥招军,也来入了夥,邻近州县,只好保守城池,谁人敢将军马捕?”

    “于我猜测,两月之内,便能集聚了二万余人,打破邻近上津县,竹山县,郧乡县三个城池。”

    “邻近州县,势必申报朝廷,朝廷命就彼处发兵捕,房州当地官兵,多因粮饷不足,兵失操练,兵不畏将,将不知兵。

    一闻贼警,先是声张得十分凶猛,使士卒寒心,百姓丧胆;及至临阵对敌,将军怯懦,军士馁弱,怎禁得王庆大哥等贼众,都是拚着性命杀来,官军无不披靡。”

    “因此,房州附近周军,被王庆大哥越弄得大了,再去打破南丰府,以此一州三县一府根基。”

    “既然被王庆大哥弄大,附近官吏必去东京调来将士,非贿蔡京,童贯,即赂杨戬,高俅,他每得了贿赂,那管甚么庸懦。

    那将士费了本钱,弄得权柄上手,恣意猺剥军粮,杀良冒功,纵兵掳掠,骚扰地方,反将赤子迫逼从贼,自此王庆大哥势力渐大,等我命令,便可纵兵南下!”

    王庆怎地不激动,立时跪在李牧之跟前不住磕头谢恩,却如苦海遇明灯,真是久旱逢甘霖,只恨不能把脑袋磕碎。

    李牧之又对着方腊、王庆、田虎一齐交代道:

    “届时河北田虎、淮西王庆、江南方腊,三位头领可同时发兵汴京,三路威逼,便是神仙下凡,赵佶老儿必败无疑,至于之后事情,那便是后话。”

    “是了!是了!是了!李牧之兄弟果然对朝廷内部了如指掌,字字如珠玑,我等一定牢记于心,按照牧之兄弟所说行事!届时定封牧之兄弟为开国丞相!裂土封王,不在话下!不敢违背。”

    方腊、田虎、王庆说罢,各自一脸喜色,按捺住激昂心情之后,将李牧之交代的计策牢牢记在心中,哪怕是一个字也不敢记错。

    李牧之也不便打扰,只是看方腊、田虎、王庆喜形于色,眼中激动几乎泛了出来,李牧之看出异样,端详出了他们的心思:

    这三个贼寇那小人得志模样,似乎等回到自己地盘,便要依照我的计策所言,立刻起事!

    李牧之当即大怒:

    “尔等心思早已看穿,断不可立刻起事!必须等我告知尔等最佳起事时机!”

    方腊、王庆、田虎早已盘算好了一切,却被李牧之浇了冷水,当即不悦道:“牧之兄弟莫急,你此言是何意?为何不能立时起事?”

    李牧之皱眉愤怒,咬着牙解释道:

    “如尔等听我计策,回到各自地盘立时起事,只是一时成事,也不长久,如今大宋人心还在,只是朝廷腐败,军马疏于训练,士大夫尚未离心离德,一旦等朝廷反应过来,派遣各方能人统领禁军前来镇压,尔等草寇成军,如何能敌的过官军?届时天兵降至,尔等必死无疑!还陷害百姓受兵愆之苦!此乃天罪!罪不可恕!教尔等不得好死!”

    方腊这才收起欢喜之心,点头认同道:“牧之兄弟所言极是,害怕我等打蛇不打七寸,致使反被蛇咬,落个全族被杀的下场!”

    田虎也冷静了下来,琢磨道:“牧之兄弟言之极当,成则为王,败者为寇,能赢最后才是王,成一时气候再败还是贼,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庆则是最忍耐不住的一个,他也知晓李牧之好意,但称王称霸列土分疆,哪个不想?便行了大礼,乖觉如狗,拼命讨好着李牧之,低声请教道:

    “牧之兄弟,我等也是成大事的人,自然能够安心忍耐,只是要等到几时?”

    李牧之摸着下巴琢磨一番,摇头道:

    “虽然我身为皇城司之主,但朝局乃至于天下变化莫测,我亦不能得知,只是感觉最少一年,最多三年,值此期间,尔等先返回各自地盘隐忍蛰伏,暗中招兵买马,等到时机一到,我自会派人告知尔等。”

    “那时便是最佳时机,若是不信我李牧之,等你我散去,就去起事,不等官军绞杀尔等,我李牧之便让皇城司提前告知尔等意欲在房州、威胜州、苏州起义之事,实在不成,现在便拼个你死我活,大不了火拼了诸位头领!但我死,皇城司副使罗丑奴以及梁山泊宋公明哥哥定会追查,尔等休想在黑白两路存活!”

    方腊、王庆、田虎闻言大惊,虽然觉得等待时间有些长久,但终究能成大事,且成败都系在李牧之身上,生怕李牧之怒而反悔,哪个敢惹,纷纷赔罪,要么安抚,总之说尽了好话。

    (求一波推荐票月票,手脚宽裕的也可打赏一点,不是我厚颜无耻,只是我还想最后拼一下!求各位义父成全,磕头啦!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