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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李牧之阳虚染沉疴,化骨龙还道村遇妖魔!

    李牧之这才气消,短短一夜,俨然成了三大寇方腊、田虎、王庆的头领,实在是诡谲莫名,正是应了时也势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利益一致,方腊、田虎、王庆恨不得给李牧之做狗当马,极尽讨好之能事。

    说到最后,方腊、田虎、王庆纷纷拍着胸脯发誓道:

    “牧之兄弟为我们好,必然是听你的,这就回去好生准备,短时间内不再惹事,销声匿迹,壮大实力,等待牧之兄弟派人通传最佳起事时机便好!”

    李牧之这才放心,又跟方腊、田虎、王庆寒暄几句,最后竟然推说不下,方腊、田虎、王庆非要跟李牧之结拜为异性兄弟,方腊最大、田虎第二、王庆第三、李牧之最小。

    李牧之自然也省得他们心中算计,无非是让李牧之利用皇城司的身份,就如暗助宋江一般,暗中协助他们三人,但凡风吹草动,一定通知。

    最后在方腊、田虎、王庆的目送下,李牧之堂而皇之的走出了破庙,那包道乙、张蜂刺也不是傻子,怎敢阻拦,便返回破庙之内。

    方金芝却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庙门口一侧默默看着李牧之,李牧之也是胆大,走到方金芝身旁耳语调戏道:

    “小生多谢金芝姑娘暗中相助,我此前留你一命,你救我几次,算是扯平,今后若是无事,可单独来寻牧之,告辞。”

    方金芝自然羞臊,直觉耳边暖风吹得浑身酥麻,佳人销魂又迷醉,正欲跟李牧之说上几句,那李牧之真是个胆大包天的淫贼,竟然在说罢之后,蛇尖轻吐,卷住方金芝如玉粒一般的耳垂,嘬了一口,便潇洒浪荡而去。

    只有方金芝在原地娇羞的跺脚,想骂李牧之这英雄好汉竟然也有这登徒浪子的嘴脸,是又急又羞又怒又喜,但又怕别人知道,只能自己娇羞低头,暗自欢喜,轻轻跺脚。

    李牧之又跟邓元觉辞别,那邓元觉见李牧之得了性命自然是十分欢喜,可又要跟李牧之分开,他们官匪有别,自然不能时时相见,邓元觉不觉伤心,铁人一般的汉子,竟然一时泪下。

    最后李牧之安抚一阵,邓元觉这才罢休,也不阻拦,只是担心李牧之夤夜出事,非要相送,李牧之耍诈骗了邓元觉,谁能想到邓元觉竟然动了真情实意,还就把李牧之当了自家师弟,李牧之自然看得出来,心中有愧,想着夤夜该没人,便任由着邓元觉护送至府邸附近,躲在暗处,看着李牧之进入府邸才算罢休。

    而李牧之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躲过此劫,向死而生,只是不住摇头嘲讽:

    短短一月,我李牧之竟然成了四大寇宋江、方腊、田虎、王庆的得了心腹,还协助造反,这要是让赵佶老儿知晓了,不知是哭是笑?好在赵佶老儿赐我特权,也不怕别人说我有造反之意!

    此刻已然是夤夜一更天,李牧之刚一在府邸前的巷子露面,四周的皇城司军汉纷纷围了上来,簇拥保护着李牧之返回府邸。

    原来李牧之自打和护送二十军汉分开之后,李府之内,主人李牧之未至,下人如何敢睡,尤其是管家曹达华,左等不来,右等不回,心下着急,还当是李牧之没从皇宫出来。

    直到等到夤夜之时,还不见李牧之回来,便要派人去皇宫打探消息,谁料到东宫太子那边安插的细作特来告知一件大事,这些细作自然是从太子赵桓口中知晓李牧之已然退出了皇宫,如此深夜,按照往常,李牧之必然在府中休息。

    只是细作来了,却从管家曹达华嘴里得知李牧之不在,这一下所有人惊慌了起来,只当是李牧之去了皇城司办事。

    两伙人同去了皇城司,除了在档案室轮班改写档案的吏员还在,哪里能见李牧之,如此夤夜李牧之又能去何处?

    如此一来,管家曹达华和细作便知晓李牧之该是山高水低,出了变故,急着去寻皇城司副使罗丑奴,罗丑奴听了大惊,急忙之下,先是搜遍了半个东京城,而后才想起护送李牧之的二十军汉。

    从他们嘴里得知李牧之自打出了皇城便和他们分别,李牧之说去办事稍晚便回,可是寻不到李牧之,罗丑奴气的想要鞭打那二十军汉,怪他们办事不力。

    左右劝阻,这才作罢,堂堂皇城司,掌握天下机要,却连李牧之去了哪里都不知晓,岂不可笑?除了到处搜查,再无半点计较。

    直到子时一更天,李牧之全须全尾的回来,这才让皇城司上上下下安心下来。

    李牧之见皇城司之人为他一人忙碌心急,满是愧疚,安抚一阵后,除了罗丑奴和东宫太子细作尽数退出将息,李府之内下人除却曹达华尽数休息。

    大殿之内,李牧之这才询问起那东宫太子身边的细作影密卫所为何来?

    影密卫这才将李牧之进入皇宫之后,东宫太子赵桓从杨戬义子杨三郎那边得来的消息,行至皇城西华门,准备捉奸李牧之,去被康王赵构所骗,只说李牧之走了,而那时李牧之正和“寒露帝姬”同床共枕,说那情话。

    听到这里李牧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再继续听时,影密卫又说康王赵构呵斥杨戬义子杨三郎日后不得暗害李牧之之事,李牧之听了疑惑道:

    “尔等从何处得知?”

    那影密卫如实交代:“小人自然怕打探错了消息,便去了九大王府邸询问那边安插的影密卫,是他们说的,小人不敢欺瞒,想来必是如此。”

    罗丑奴一旁听了点着下巴欢喜道:

    “道君天子多少个皇子,尽是贪图享乐的无能之辈,却不想还有九大王这般仁义之辈,也该是老天护佑上官则个,免了这一场生杀。”

    李牧之自然知晓其中缘由,只是暗叹道:

    “好个康王赵构,我知晓你的奸猾心思,却没想到你城府恁地深,不知不觉教我李牧之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如此看来,这厮城府不在我之下!”

    罗丑奴一旁看着李牧之沉默不语,便进言道:

    “九大王非比寻常,听说暗中跟三大王走的极近,何不趁此机会,准备些厚礼,感谢九大王救命之恩?”

    李牧之却对三大王赵楷、九大王赵构最是不屑,耍笑道:

    “竖子而已,不必挂怀,只是不解康王赵构也是英武少年,日后如何成了完颜九妹?那我便创一个节目:走近科学之名医李牧之探秘康王赵构如何少了脊梁软了膝盖之路,哈哈哈哈!”

    听着李牧之欢乐大笑,又是说的这等怪话,罗丑奴和曹达华怎能听懂,只是莫名其妙地摸着脑袋,可李牧之大笑之后,正欲说话,觉道神思疲倦,天昏地暗,身体酸疼,头如斧劈,身似笼蒸,一卧不起。

    罗丑奴、曹达华都在面前看视:“恩相,你却是怎么了?”

    李牧之眼睛睁了又闭道:“我只觉全身好生疼痛,尤其双臂好似断了一般。”

    罗丑奴、曹达华揭其袖子看时,只见李牧之双臂骨朵一般赤肿起来,紫黑淤血连绵至肩头,李牧之昏厥之际,真怕死了,喊了一句:

    “快与我去请朝中御医为我诊治,休辞生受,只以义气为重,星夜去请,救我一命!”

    李牧之说罢便力竭神疲,昏厥过去。

    原来李牧之傍晚之后和“寒露帝姬”鸳鸯戏水,竭尽全力教习枪棒,早已疲惫,精神不在,而后去了旱地忽律朱贵处吃了酒肉议事,再生困倦,又到破庙内张蜂刺、邓元觉大战,尤其是跟邓元觉一战,耗尽了气力,受了重伤,也是李牧之意志坚定,为求活命,坚持到方才,一旦神经松弛,心思懈怠,泰山压顶之疼痛、疲惫之感排山倒海而来。

    曹达华再度召来下人一起照顾李牧之,罗丑奴骑着快马,直接将太医署今夜当值的御医绑了三名,背着药囊,一起李牧之诊治。

    等罗丑奴绑来三名御医为李牧之诊治之时,却看到李牧之神思昏迷,水米不吃,看看待死,不久临危。

    曹达华一众下人早已看的泪如雨下,罗丑奴还以为李牧之一命呜呼,哭着急急无奈道:

    “莫不是我这一去,恩相归天去了?”

    曹达华哭着答道:“老爷肌肤憔悴,隐隐低声叫唤,疼痛不止,性命早晚难保。”

    “你这蠢物!真是长了乌鸦嘴,怕恩相不死,真是吓煞我也!”

    罗丑奴撕扯着三名御医上前给李牧之轮番诊治,那三名御医一看是给杀人魔君李牧之看病,此前颇有怨言,骂了罗丑奴一路,此刻怎敢说话,只是乖觉把脉诊断。

    罗丑奴和曹达华看着御医皱眉模样,喊道:“我家恩相却待如何?”

    那三名御医同时回道:

    “若是皮肉身体得知疼痛,便可医治,李皇城使该是最近精元泄露,疲惫难当,又神经一紧一驰,才致使昏厥,身体受伤这才昏迷喊痛。”

    罗丑奴和曹达华激动抹泪,纳头便拜,叩首谢罪道:

    “多谢三位御医,此前是洒家太过心急,失了礼仪,只要救活了我家恩相,自当千金重谢!”

    那三名御医听了如何敢授:

    “将军莫慌,只需我等开几味药,旁边照看一夜,李皇城使身强体健,估计静养三日便可痊愈,只是重金相谢一事休要再提。”

    “别人钱财我等自然会拿,可李皇城使每日周济穷苦百姓,实乃仁义非常,可谓佛陀现世,我等虽然小官亦有妙手仁心,就是倒贴钱财,也要治好李皇城,谁若阻拦,我等绝不干休。”

    曹达华赶紧派下人奉茶伺候,罗丑奴准备车马,三名御医中一名医术最为高超者写方开药,罗丑奴盯着药方担忧道:

    “此药方可以济事?”

    那太医自信一笑:

    “将军休慌,脉体无事,身躯虽见沉重,大体不妨。不是在下说口,三日之内,便要复旧。”

    罗丑奴拜谢之后,送另外两个御医回太医署当值,李牧之府内六十多人,围着李牧之只是担心,一夜未敢合眼。

    翌日一早,李牧之渐渐皮肤红白,肉体滋润,饮食渐进,终于好转,仍不能下床。

    罗丑奴、曹达华这才退下休息,那御医累了一夜,又配了三天药剂,告辞返回。

    这一日,李牧之、罗丑奴只在李府修养,等到傍晚,长乐帝姬久不见李牧之前来,派人询问,方才得知李牧之受伤,这才悻悻作罢,除了担心便是难过。

    而东京外城穷苦百姓知晓李牧之受伤,纷纷为之祈祷,有余钱者,进入大相国寺烧香拜佛,礼贡布施,人数多达万人,大相国寺此一日,香火缭绕,来人不绝,倒成了汴京第一奇观。

    与此同时,大宋某处,此时红轮低坠,玉镜将明。

    一条山野小路,有一汉子骑马一路风尘而来,因是连夜赶路,一时错过了宿头,腹中饥饿难耐,不觉间手脚饿的发麻:

    “苦也,主人也是怪哉,既然能以神通告知,何必让小人走了这些冤枉路,只是饿的头脑发昏,身体发麻。”

    正说间,却看见前面有一村坊酒肆,不觉欢喜:

    “好一处酒家,多年不曾来,怎多了这个酒肆!”

    只见眼前那酒肆所在,古道村坊,傍溪酒店,门迎溪涧,山映茅茨。

    疏篱畔梅开玉蕊,小窗前松偃苍龙。

    乌皮桌椅,尽列着瓦钵磁瓯;黄土墙垣,都画着酒仙诗客。

    一条青旆舞寒风,两句诗词招过客。

    端的是走骠骑闻香须住马,使风帆知味也停舟。

    那汉子又渴又饿,走的越发快了,又行不到三五十步,来到酒肆门口,檐前里着望杆,上面挂着一个酒望子,写着四个大字道:“河阳风月。”

    转过来看时,门前一带绿色栏杆,插着两把销金旗,每把上五个金字,写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那汉子进了酒肆,对着店主喊道:“店家,只管上好酒好肉,不差你银子。”

    店家切一盘熟牛肉,打一壶酒,请那汉子吃了。

    那汉子吃的欢喜,只是后面还敢山路,山高路远,怕深山野林之中,再无酒家,又自买了些牛肉,又吃了数杯。

    就又买了一葫芦酒,包了那两块牛肉,留下碎银子,挑了酒葫芦,怀内揣了牛肉,叫声相扰,便出篱笆门,向着一旁山里投去。

    行了一里路,赶上山脚,却看到眼前一座猛恶林子,只见层层如雨脚,郁郁似云头。

    杈牙如鸾凤之巢,屈曲似龙蛇之势。

    根盘地角,弯环有似蟒盘旋;影拂烟霄,高耸直教禽打捉。

    直饶胆硬心刚汉,也作魂飞魄散人。

    那汉子不由得惊道:“好个猛恶林子,比野猪林不差分毫!只是主人呼唤不敢怠慢!”便踏碎月色,趁着星明月朗,一步步捱上岭来。

    行至山腰,那汉子顺着村路走入一个废弃村落,有名唤做还道村。

    原来团团都是高山峻岭,山下一遭涧水,中间单单只一条路。

    入来这村,左来右去走,只是这条路,更没第二条路。

    那汉子认的这个村口,奔入村里来,寻路古庙去处,抹过一座林子,早看见一所古庙:

    墙垣颓损,殿宇倾斜。两廊画壁长青苔,满地花砖生碧草。

    门前小鬼,折臂膊不显狰狞;殿上判官,无幞头不成礼数。

    供床上蜘蛛结网,香炉内蝼蚁营窠。狐狸常睡纸炉中,蝙蝠不离神帐里。

    料想经年无客过,也知尽日有云来。

    那汉子只得推开庙门,乘着月光,入进庙里来,点亮庙中残灯,前殿后殿,相了一回,却不见庙里有人,心里越慌:

    “主人,奴仆化骨龙来也!还望主人可怜,相见则个!”

    化骨龙正说间,见这殿上一所神厨,帐幔包裹,尽是蜘蛛网。

    卡拉!

    神厨忽的自动打开,只见神厨里卷起一阵恶风,将那残灯都吹灭了,黑腾腾罩了庙宇,对面不见。

    化骨龙惊得一身冷汗,往后退了几步:“何人作怪?”

    卡啦!

    背后庙门自动关闭,化骨龙更是惊惧,想要打开庙门,却好似被铁水浇筑一般,不能打开分毫。

    只是左右不明,前后不见,不分南北,怎辨东西,阴恻恻刮着恶风,化骨龙拱手祈祷:

    “不知是主人还是神明在里面,定嗔怪我只管点灯,因此起这阵恶风显应,若是主人,还请快快现身,休要拿奴儿耍笑!”

    只听的神厨内又卷起一阵怪风,吹的飞砂走石,滚将下来,摇的那殿宇吸吸地动,罩下一阵黑云,布合了上下,冷气侵人,毛发竖立。

    化骨龙只当是妖魔作祟亦或者神灵显应,出又出不去,躲又躲不了,只是不住磕头:

    “小人来的急躁,未曾带了香火,兀自点了残灯,搅了神明安乐,望乞恕罪,只放小人回去。”

    咚咚咚!

    化骨龙只是不住磕头,那神厨之内好似孕育着什么妖魔。

    (后面的什么帝,都是会道法想要搞事情搅扰天下大乱的人,为了显得逼格搞点,就取得什么什么帝,这个不是神话小说,还是以历史为主,不过按照原著设定,神神鬼鬼,斗法之类写出来也算是锦上添花,诸君莫要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