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看不见的客人
“出血，怎么出血？”王老板赶紧问道。
“反正空头支票肯定不行，必须真金白银，一百万对你来说不算多吧？”
肖凡说完，微笑看着王总。
“你当我是傻子吗？万一你们串通了饭店坑我怎么办？”王总下意识地就拒绝了肖凡的要求。
“不急，反正一会儿就不是这个价了。”
肖凡似乎早就料到王总不会同意，干脆双臂交叉在胸前，做出了一副等着看戏的样子。
之所以胸有成竹，是因为他敢肯定，那些餐具闹事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果不其然，随着敲击声越来越快，王老板包间里也有人发出了惊叫声。
“哎呀，要溅出来了，快关火啊！”
“火早就关了啊，这锅是怎么回事！”
众人转头看过去，只见包间里的铜锅咕嘟咕嘟沸腾起来，而且越滚越沸，如同开始喷发的火山！
“啊！烫死我了！”
突然间，锅里的红汤一下爆开，包间里的人躲闪不及，脸上，手上都被烫伤，水泡都鼓了起来。
尖叫声中几个“大人物”争先恐后逃出包间，出门的时候也顾不上虚伪的感情了，推推搡搡中王老板趔趄着冲出来，一头撞在了肖凡这桌的桌沿上。
“他妈的，一百万就一百万，你快让这儿恢复正常！”
王总晕头转向，冲着肖凡说话，却面朝着孙磊，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不不不，我刚才说过，现在涨价了！”
肖凡伸出两根指头摇了摇。
“二百万？行，那就二百万！你要是做不到，我把你的头按锅里！”
看到王总气急败坏地指着自己，肖凡只是哼了一声，心说我再让你嚣张一会儿，过会儿有你哭的！
“服务员，给剩下那些桌全都上菜，规格跟我们的一样！”
肖凡转过头，冲着服务员们下令。
“啊？什么？”
服务员们一头雾水，领班刚把经理拖到墙边躺好，连忙跑到肖凡面前，一脸的问号。
“咱们活人都吃饱了，那些看不见的朋友还饿着呢，他们能不抗议吗？你说，对不对？”
肖凡冲领班神秘一笑，领班却傻了眼，看看手下的服务员们，又看看王总，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闹鬼了？”
不知道谁喊出了大家心里的恐惧，所有人都盯着那些不停敲击的餐具，似乎看见了一个个鬼怪正坐在那里。
肖凡还真的没有吓人，他通过血目看到的景象远比同事们猜想的更加夸张！
那些空桌上早就坐满了死灵，他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脑袋稀碎，还有的舌头伸得老长，一个个死相惨烈，要是他们都显出形来，恐怕这些人要把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不可。
可奇怪的是，他们好像真的只是来蹭饭，暂时没有要杀人的意思。
但是肖凡毫不怀疑，如果再不能尽快满足他们需求的话，他们很可能要开始吃人了！
“这位小哥，十几桌啊，我们这里不便宜，一共得一万多块钱呢......”领班试探着说。
“钱？你看我们王总像是缺钱的人吗？你这么说是看不起谁呢？”孙磊恰到好处地在旁边煽风点火。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还有没动过筷子的饭菜吗？先上一份。”
肖凡自信的样子让领班终于点头，从推车上端出一盘备菜，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一个空桌旁，放了上去。
就在一秒钟之后，离那盘菜最近的筷子突然停止了敲击，和旁边的勺子一起朝着那盘菜伸去！
虽然筷子和勺子都没有碰触到那盘菜就回到了半空，可是肖凡却清楚地看到，那盘菜的色泽减淡了，就连飘散出来的香气都跟着减弱了不少。
而那一桌的其他筷子和勺子也快速地开始“夹菜”，很快那一盘刚出锅的素菜就变成了一盘干草枯枝。
而这个时候，其他桌上的“客人”好像更着急了，敲击声也更加剧烈起来，好像快要把房顶给掀开！
“有用，快，快上菜！”
领班惊喜地大喊，顿时服务员和大厨们忙碌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真的有那个啥来吃饭吗？”
王总擦了一把汗珠，惊疑地看着肖凡。
“你自己也看见喽？如果没有这些饭菜，要被吃掉的可就是你们了！”
肖凡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口中碎碎念起来：“奇怪啊，是不是我眼花了，我这余额怎么才200多块钱，难道是我看错了小数点？”
“啊，对了，老板你还没给钱呢！”
孙磊坏笑着提醒，可王总却眼珠一转，板起了面孔。
“给钱？你还敢跟我要钱？明明一万块钱能解决的事情，刚才是谁想讹我二百万的？这是犯法的知道吗？这么多人作证，你还有啥话说？”
王总恶狠狠地看着肖凡，明摆着要赖账。
肖凡呵呵一笑：“饭菜，值一万块钱；告诉服务员上菜，值200万。我看没搞清楚情况的是你才对啊！如果我不救大家，你有再多的钱恐怕也没命出去花吧？”
“哼哼，一桌饭菜就能打法的家伙，就算真是鬼，也是跟你一样的穷鬼！他们怕是看到我出来了，借着给我接风的机会来蹭吃蹭喝吧？哈哈哈，你们看到了吗，我王进回家，就连鬼怪都来给我道贺！”
王总说完，不管脑门上的大包还在疼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他的那几个朋友，还有公司的几个主管也跟着笑起来，重新露出讨好之色。
“我宣布，肖凡被公司开除了！李秘书，你记得提醒我，等酒席结束了就报警，告他敲诈勒索！”
“好的王总！”
饭菜陆续摆上桌，而那些空桌也不再敲打，甚至那些上菜早的空桌似乎已经用餐完毕，餐具落在了桌上恢复正常。
看着眼前的情景，王总和秘书相视而笑，心想这下又省下了一大笔钱啊！
肖凡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可别忘了，我说的价格是会涨的哦！”
员工们看着眼前的奇景，纷纷掏出手机把餐具自己进食的画面拍下来，而就在这混乱中只有一个人一直没有动。
台上的戏子好像一直在等着演出的命令，台下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只有在肖凡让给空桌上菜的时候，他的目光在肖凡身上停留了很久。
见空桌全都恢复了正常，王总则是大手一挥，冲着台上的戏子大喊：“还愣着干啥，快给我们露两手啊！”
戏子点点头，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下，接着一阵戏曲伴奏响起。
“今天真是赚到了啊，亲眼见到灵异事件！”
“跟刚才的事比起来，这什么破变脸根本不够看啊！”
“肖凡这小子可真幼稚，估计家里有人懂风水啥的吧，可是他不让老王先付钱就出手，那不明摆着要被坑吗？”
在同事们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肖凡只是微微一笑就坐下了。
“还有十多分钟可就到时间了，灵奴你找到了吗？”孙磊按捺不住急切地问。
“刚才不是找到了吗，我还给他们点菜来着呢！”
“可是他们吃完不是走了吗？”孙磊看看那些空桌，后悔刚才没提醒肖凡让王总先付款了。
“来凑热闹的走了，正主儿可还在呢！呵呵呵！”
肖凡的目光看向最靠大门的那一桌，此时其他桌的死灵都已经消失，可唯独那一桌的十三个还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得太远，肖凡的血目甚至都看不清那一桌死灵的长相。
但是他敢肯定，今天要动手的灵奴，肯定就在那一桌里！
刚才的事只能算是个开胃菜，真正的好戏才正要开始！
吃完饭的员工也有想走的，可是老板不走谁敢走？明天上班到底那只脚先进公司们还是个大问题呢！
此时伴随着那有些让人烦躁的戏曲声，台上的戏子开始迈步，转身，摆出一些暖场的简单动作，可就是迟迟不开始变脸。
“你他妈是按时间收费的吗？快点给我变啊！”
王总刚才的一肚子气还没撒完，见状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靠近台边，用力往戏子的脸上甩过去。
戏子也不生气，只是略微点点头，突然一扭脸！
“啊！”
王总大叫一声往后退，差点儿摔了个屁股墩。
“反正空头支票肯定不行，必须真金白银，一百万对你来说不算多吧？”
肖凡说完，微笑看着王总。
“你当我是傻子吗？万一你们串通了饭店坑我怎么办？”王总下意识地就拒绝了肖凡的要求。
“不急，反正一会儿就不是这个价了。”
肖凡似乎早就料到王总不会同意，干脆双臂交叉在胸前，做出了一副等着看戏的样子。
之所以胸有成竹，是因为他敢肯定，那些餐具闹事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果不其然，随着敲击声越来越快，王老板包间里也有人发出了惊叫声。
“哎呀，要溅出来了，快关火啊！”
“火早就关了啊，这锅是怎么回事！”
众人转头看过去，只见包间里的铜锅咕嘟咕嘟沸腾起来，而且越滚越沸，如同开始喷发的火山！
“啊！烫死我了！”
突然间，锅里的红汤一下爆开，包间里的人躲闪不及，脸上，手上都被烫伤，水泡都鼓了起来。
尖叫声中几个“大人物”争先恐后逃出包间，出门的时候也顾不上虚伪的感情了，推推搡搡中王老板趔趄着冲出来，一头撞在了肖凡这桌的桌沿上。
“他妈的，一百万就一百万，你快让这儿恢复正常！”
王总晕头转向，冲着肖凡说话，却面朝着孙磊，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不不不，我刚才说过，现在涨价了！”
肖凡伸出两根指头摇了摇。
“二百万？行，那就二百万！你要是做不到，我把你的头按锅里！”
看到王总气急败坏地指着自己，肖凡只是哼了一声，心说我再让你嚣张一会儿，过会儿有你哭的！
“服务员，给剩下那些桌全都上菜，规格跟我们的一样！”
肖凡转过头，冲着服务员们下令。
“啊？什么？”
服务员们一头雾水，领班刚把经理拖到墙边躺好，连忙跑到肖凡面前，一脸的问号。
“咱们活人都吃饱了，那些看不见的朋友还饿着呢，他们能不抗议吗？你说，对不对？”
肖凡冲领班神秘一笑，领班却傻了眼，看看手下的服务员们，又看看王总，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闹鬼了？”
不知道谁喊出了大家心里的恐惧，所有人都盯着那些不停敲击的餐具，似乎看见了一个个鬼怪正坐在那里。
肖凡还真的没有吓人，他通过血目看到的景象远比同事们猜想的更加夸张！
那些空桌上早就坐满了死灵，他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脑袋稀碎，还有的舌头伸得老长，一个个死相惨烈，要是他们都显出形来，恐怕这些人要把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不可。
可奇怪的是，他们好像真的只是来蹭饭，暂时没有要杀人的意思。
但是肖凡毫不怀疑，如果再不能尽快满足他们需求的话，他们很可能要开始吃人了！
“这位小哥，十几桌啊，我们这里不便宜，一共得一万多块钱呢......”领班试探着说。
“钱？你看我们王总像是缺钱的人吗？你这么说是看不起谁呢？”孙磊恰到好处地在旁边煽风点火。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还有没动过筷子的饭菜吗？先上一份。”
肖凡自信的样子让领班终于点头，从推车上端出一盘备菜，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一个空桌旁，放了上去。
就在一秒钟之后，离那盘菜最近的筷子突然停止了敲击，和旁边的勺子一起朝着那盘菜伸去！
虽然筷子和勺子都没有碰触到那盘菜就回到了半空，可是肖凡却清楚地看到，那盘菜的色泽减淡了，就连飘散出来的香气都跟着减弱了不少。
而那一桌的其他筷子和勺子也快速地开始“夹菜”，很快那一盘刚出锅的素菜就变成了一盘干草枯枝。
而这个时候，其他桌上的“客人”好像更着急了，敲击声也更加剧烈起来，好像快要把房顶给掀开！
“有用，快，快上菜！”
领班惊喜地大喊，顿时服务员和大厨们忙碌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真的有那个啥来吃饭吗？”
王总擦了一把汗珠，惊疑地看着肖凡。
“你自己也看见喽？如果没有这些饭菜，要被吃掉的可就是你们了！”
肖凡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口中碎碎念起来：“奇怪啊，是不是我眼花了，我这余额怎么才200多块钱，难道是我看错了小数点？”
“啊，对了，老板你还没给钱呢！”
孙磊坏笑着提醒，可王总却眼珠一转，板起了面孔。
“给钱？你还敢跟我要钱？明明一万块钱能解决的事情，刚才是谁想讹我二百万的？这是犯法的知道吗？这么多人作证，你还有啥话说？”
王总恶狠狠地看着肖凡，明摆着要赖账。
肖凡呵呵一笑：“饭菜，值一万块钱；告诉服务员上菜，值200万。我看没搞清楚情况的是你才对啊！如果我不救大家，你有再多的钱恐怕也没命出去花吧？”
“哼哼，一桌饭菜就能打法的家伙，就算真是鬼，也是跟你一样的穷鬼！他们怕是看到我出来了，借着给我接风的机会来蹭吃蹭喝吧？哈哈哈，你们看到了吗，我王进回家，就连鬼怪都来给我道贺！”
王总说完，不管脑门上的大包还在疼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他的那几个朋友，还有公司的几个主管也跟着笑起来，重新露出讨好之色。
“我宣布，肖凡被公司开除了！李秘书，你记得提醒我，等酒席结束了就报警，告他敲诈勒索！”
“好的王总！”
饭菜陆续摆上桌，而那些空桌也不再敲打，甚至那些上菜早的空桌似乎已经用餐完毕，餐具落在了桌上恢复正常。
看着眼前的情景，王总和秘书相视而笑，心想这下又省下了一大笔钱啊！
肖凡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可别忘了，我说的价格是会涨的哦！”
员工们看着眼前的奇景，纷纷掏出手机把餐具自己进食的画面拍下来，而就在这混乱中只有一个人一直没有动。
台上的戏子好像一直在等着演出的命令，台下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只有在肖凡让给空桌上菜的时候，他的目光在肖凡身上停留了很久。
见空桌全都恢复了正常，王总则是大手一挥，冲着台上的戏子大喊：“还愣着干啥，快给我们露两手啊！”
戏子点点头，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下，接着一阵戏曲伴奏响起。
“今天真是赚到了啊，亲眼见到灵异事件！”
“跟刚才的事比起来，这什么破变脸根本不够看啊！”
“肖凡这小子可真幼稚，估计家里有人懂风水啥的吧，可是他不让老王先付钱就出手，那不明摆着要被坑吗？”
在同事们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肖凡只是微微一笑就坐下了。
“还有十多分钟可就到时间了，灵奴你找到了吗？”孙磊按捺不住急切地问。
“刚才不是找到了吗，我还给他们点菜来着呢！”
“可是他们吃完不是走了吗？”孙磊看看那些空桌，后悔刚才没提醒肖凡让王总先付款了。
“来凑热闹的走了，正主儿可还在呢！呵呵呵！”
肖凡的目光看向最靠大门的那一桌，此时其他桌的死灵都已经消失，可唯独那一桌的十三个还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得太远，肖凡的血目甚至都看不清那一桌死灵的长相。
但是他敢肯定，今天要动手的灵奴，肯定就在那一桌里！
刚才的事只能算是个开胃菜，真正的好戏才正要开始！
吃完饭的员工也有想走的，可是老板不走谁敢走？明天上班到底那只脚先进公司们还是个大问题呢！
此时伴随着那有些让人烦躁的戏曲声，台上的戏子开始迈步，转身，摆出一些暖场的简单动作，可就是迟迟不开始变脸。
“你他妈是按时间收费的吗？快点给我变啊！”
王总刚才的一肚子气还没撒完，见状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靠近台边，用力往戏子的脸上甩过去。
戏子也不生气，只是略微点点头，突然一扭脸！
“啊！”
王总大叫一声往后退，差点儿摔了个屁股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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