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岗位
看杨厂长正仔细审核材料。
凌振宇干净利落自我介绍道：“我五八年高中毕业入的伍，五九年临阵提干，转业前是正排级，有一等功奖励一次，二等功奖励两次，愿意服从组织的安置。”
杨厂长点了点头道：“很好，那咱们就按军干转业安置走，你立过军功，这点是光荣的。鉴于你的情况，还有街道出的证明，入厂的条件完全符合标准，街道的评语也相当好，你这种人才正是我们厂现在需要的，小伙子精气神很足，不错，以后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周一正式来报道吧。”
“多谢领导夸奖，我周一准时来报道。”
一旁张主任喝了口茶，起身跟杨厂长握了握手，就带着凌振宇往外走。
然后去了趟派出所，等拿了凌振宇的户籍资料，两人才回到街道办。
坐在办公室里喝了口茶，张主任从外进来，将一份牛皮纸袋递给凌振宇，里面是他的粮本、副食本、户籍证明，此外还有张轧钢厂的报道证。
“忙活了大半天，事算办妥了，看看吧，没白瞎你爸那两瓶汾酒。”
凌振宇拿出报道证看了一眼，抬首是红星轧钢厂，下面是委派的内容，最后岗位性质是干部，职务是保卫处保卫科的保卫干事。
“谢谢您嘞，等下次来，我再带瓶虎鞭酒过来，给您补补。”
要不是有张主任带着跑这些地方，让凌振宇自己跑的话，没两三天能不能办完还真难说，最后定的是干部岗，以后提拔都比工人好提拔。
就是不知道工资有多少，还是得正式报道后才知道。
张主任眠了口泡着枸杞的保温杯，笑骂道：“滚蛋，我肾不虚，自己留着，娶媳妇以后用吧。”
凌振宇拿着一袋子文件出了门，把东西往挎包一塞，往家走去。
走到南锣鼓巷口，左边是国营饭店，右边是供销社。
跑了一早上，先前那点汤水早消化光了，抬腿走向国营饭店。
门口红星标志下，用红字写着“国营饭店”，左面墙上是“自力更生”，右面墙是“艰苦奋斗”。
凌振宇进了红漆木门，走到服务台。
向戴着白色帽子，身着白色外衣的服务员问道：“师傅，包子、馒头怎么卖？”
“肉包一个一两粮票五分钱，二合面馒头一两粮票两分钱。”
“各拿六个。”
凌振宇麻溜的从挎包里点出一斤二两粮票，和四毛二放在柜上。
等了好一会，才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用油纸袋装着的包子、馒头。
里面的二合面馒头有近脸盘子大，肉包也有拳头大小。
凌振宇不顾烫嘴，掏出一个肉包就往嘴里塞。
咬了一口，没肉，再咬一大口还是没肉，最后在正中间才吃到一小团肉沫，结果还没回过味来，就咽下肚了。
“卧槽！”
凌振宇不禁骂出了声，这跟后世那些包子店完全是一样的套路！
扭头想找服务员理论，瞥见头上有块牌子写着“绝不无故殴打顾客”，瞬间冷静了下来。
淦！
差点忘记这年头八大员的牛逼了。
“有事吗？同志？”
服务员联同其余四五名工作人员盯着他，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没事。”
凌振宇摇了摇头，飞快走出国营饭店。
“看来得找个机会下趟乡，弄点肉回来。”凌振宇暗叹。
现在想吃口肉可真不容易，据说每天早上五点起，去肉店门口排队的人，能排出百米去，这还不一定能买得到，因为一条街一天只有半扇猪卖。
进了胡同，感觉这老城区更是破败，到处都是烂糟糟的。
等凌振宇跋涉进青砖灰瓦，四米来高大院门里时。
迎面撞上三大妈。
“呦，这不是凌医生家的振宇嘛，回来了啊？出去几年没见，更俊了诶。”
“三大妈客气了，我还提着东西呢，先回屋了啊。”
凌振宇没多理会，早上刚领教过老阎家的本事，对跟他们家打交道，一点兴趣也没有。
三大妈看到凌振宇怀里的油纸袋，眼里立马泛出绿光，心里暗骂道：“不过年不过节的，竟然花钱买这么多包子和二合面馒头，这小崽子真不会过日子。”
嘴上笑道：“刚出笼的二合面馒头可真香啊，这离二门还有几步路呢，让三大妈搭把手，帮你拎进去吧。”
现在去农村，三斤高粱面都能换个小媳妇，凌振宇手里的东西得一斤多粮票呢，三大妈怎么能不心动。
说罢，不等凌振宇回答，便直接伸手去抢油纸袋。
这忙要是帮了，到时候你好意思不分自己几个？
凌振宇心中冷哼一声，要说阎埠贵不要脸的话，这三大妈就是个二皮脸。
脚步交错，利落躲过三大妈这一抓。
不客气道：“不用了，这都是有数的，您啊，想吃自个买去。”
说完便一溜烟跨过二门，进了屋。
三大妈脸色难看，有些被人戳破心事的尴尬，叫骂道：“瞎说啥呢！不识好人心，谁稀罕你那点吃的了，还干部呢，诬赖群众，等你爸回来，我告你去！”
刚回来的阎解成见到这一幕，赶忙询问道：“妈，咋的了？谁惹你发这么大火，是不是傻柱，告诉我，我收拾他去！”
说着，还从地上捡起半块青砖。
三大妈翻了个白眼：“是凌振宇，你收拾他？敢吗？你以前挨他揍还少啊，去去，别添乱。”
自家儿子什么性子，三大妈还能不知道？
软的跟面条似的，说了也白说。
“是他啊，那你还是让爸去吧。”
阎解成讪讪把手里半块青砖丢了。
阎家几兄弟和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刘光福，以前欺负过凌家老二。
自那以后，隔三差五就被凌振宇带人揍一顿，他爸都去说了好几次了，都没用。
凌振宇参军那天，他们还凑钱买了炮仗放着庆祝。
这边，凌振宇回到家，陈秀梅已经做了午饭。
熬白菜加窝窝头，中午只有陈秀梅和凌振芳在家，三个人吃小半盆刚好。
看到凌振宇买了包子和二合面馒头，陈秀梅惊讶道：“你这孩子，一回来就乱花钱，碰上什么喜事了？买这么多吃食，日子不过了？”
凌振宇洗了把脸，说道：“是碰上好事了，工作定了，东直门外的红星轧钢厂，职务是保卫科干事。”
“真的啊？太好了。”
陈秀梅很是高兴，自家儿子刚进厂就是干部岗，说出去，媳妇都好找。
“比真金还真呢，咱们院里不少人在轧钢厂工作吧？”凌振宇边嚼着窝窝头，边问道。
这时候的窝窝头是用玉米面做的，有些硬，里面还加了野菜，所以微微发苦，但是肚子饿的时候，吃起来也是格外的香。
“是啊，院里一大爷、二大爷、何雨柱、许大茂、贾东旭都在厂里工作，以后好好相处，互相照顾。”
贾东旭还没上墙？
凌振宇干净利落自我介绍道：“我五八年高中毕业入的伍，五九年临阵提干，转业前是正排级，有一等功奖励一次，二等功奖励两次，愿意服从组织的安置。”
杨厂长点了点头道：“很好，那咱们就按军干转业安置走，你立过军功，这点是光荣的。鉴于你的情况，还有街道出的证明，入厂的条件完全符合标准，街道的评语也相当好，你这种人才正是我们厂现在需要的，小伙子精气神很足，不错，以后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周一正式来报道吧。”
“多谢领导夸奖，我周一准时来报道。”
一旁张主任喝了口茶，起身跟杨厂长握了握手，就带着凌振宇往外走。
然后去了趟派出所，等拿了凌振宇的户籍资料，两人才回到街道办。
坐在办公室里喝了口茶，张主任从外进来，将一份牛皮纸袋递给凌振宇，里面是他的粮本、副食本、户籍证明，此外还有张轧钢厂的报道证。
“忙活了大半天，事算办妥了，看看吧，没白瞎你爸那两瓶汾酒。”
凌振宇拿出报道证看了一眼，抬首是红星轧钢厂，下面是委派的内容，最后岗位性质是干部，职务是保卫处保卫科的保卫干事。
“谢谢您嘞，等下次来，我再带瓶虎鞭酒过来，给您补补。”
要不是有张主任带着跑这些地方，让凌振宇自己跑的话，没两三天能不能办完还真难说，最后定的是干部岗，以后提拔都比工人好提拔。
就是不知道工资有多少，还是得正式报道后才知道。
张主任眠了口泡着枸杞的保温杯，笑骂道：“滚蛋，我肾不虚，自己留着，娶媳妇以后用吧。”
凌振宇拿着一袋子文件出了门，把东西往挎包一塞，往家走去。
走到南锣鼓巷口，左边是国营饭店，右边是供销社。
跑了一早上，先前那点汤水早消化光了，抬腿走向国营饭店。
门口红星标志下，用红字写着“国营饭店”，左面墙上是“自力更生”，右面墙是“艰苦奋斗”。
凌振宇进了红漆木门，走到服务台。
向戴着白色帽子，身着白色外衣的服务员问道：“师傅，包子、馒头怎么卖？”
“肉包一个一两粮票五分钱，二合面馒头一两粮票两分钱。”
“各拿六个。”
凌振宇麻溜的从挎包里点出一斤二两粮票，和四毛二放在柜上。
等了好一会，才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用油纸袋装着的包子、馒头。
里面的二合面馒头有近脸盘子大，肉包也有拳头大小。
凌振宇不顾烫嘴，掏出一个肉包就往嘴里塞。
咬了一口，没肉，再咬一大口还是没肉，最后在正中间才吃到一小团肉沫，结果还没回过味来，就咽下肚了。
“卧槽！”
凌振宇不禁骂出了声，这跟后世那些包子店完全是一样的套路！
扭头想找服务员理论，瞥见头上有块牌子写着“绝不无故殴打顾客”，瞬间冷静了下来。
淦！
差点忘记这年头八大员的牛逼了。
“有事吗？同志？”
服务员联同其余四五名工作人员盯着他，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没事。”
凌振宇摇了摇头，飞快走出国营饭店。
“看来得找个机会下趟乡，弄点肉回来。”凌振宇暗叹。
现在想吃口肉可真不容易，据说每天早上五点起，去肉店门口排队的人，能排出百米去，这还不一定能买得到，因为一条街一天只有半扇猪卖。
进了胡同，感觉这老城区更是破败，到处都是烂糟糟的。
等凌振宇跋涉进青砖灰瓦，四米来高大院门里时。
迎面撞上三大妈。
“呦，这不是凌医生家的振宇嘛，回来了啊？出去几年没见，更俊了诶。”
“三大妈客气了，我还提着东西呢，先回屋了啊。”
凌振宇没多理会，早上刚领教过老阎家的本事，对跟他们家打交道，一点兴趣也没有。
三大妈看到凌振宇怀里的油纸袋，眼里立马泛出绿光，心里暗骂道：“不过年不过节的，竟然花钱买这么多包子和二合面馒头，这小崽子真不会过日子。”
嘴上笑道：“刚出笼的二合面馒头可真香啊，这离二门还有几步路呢，让三大妈搭把手，帮你拎进去吧。”
现在去农村，三斤高粱面都能换个小媳妇，凌振宇手里的东西得一斤多粮票呢，三大妈怎么能不心动。
说罢，不等凌振宇回答，便直接伸手去抢油纸袋。
这忙要是帮了，到时候你好意思不分自己几个？
凌振宇心中冷哼一声，要说阎埠贵不要脸的话，这三大妈就是个二皮脸。
脚步交错，利落躲过三大妈这一抓。
不客气道：“不用了，这都是有数的，您啊，想吃自个买去。”
说完便一溜烟跨过二门，进了屋。
三大妈脸色难看，有些被人戳破心事的尴尬，叫骂道：“瞎说啥呢！不识好人心，谁稀罕你那点吃的了，还干部呢，诬赖群众，等你爸回来，我告你去！”
刚回来的阎解成见到这一幕，赶忙询问道：“妈，咋的了？谁惹你发这么大火，是不是傻柱，告诉我，我收拾他去！”
说着，还从地上捡起半块青砖。
三大妈翻了个白眼：“是凌振宇，你收拾他？敢吗？你以前挨他揍还少啊，去去，别添乱。”
自家儿子什么性子，三大妈还能不知道？
软的跟面条似的，说了也白说。
“是他啊，那你还是让爸去吧。”
阎解成讪讪把手里半块青砖丢了。
阎家几兄弟和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刘光福，以前欺负过凌家老二。
自那以后，隔三差五就被凌振宇带人揍一顿，他爸都去说了好几次了，都没用。
凌振宇参军那天，他们还凑钱买了炮仗放着庆祝。
这边，凌振宇回到家，陈秀梅已经做了午饭。
熬白菜加窝窝头，中午只有陈秀梅和凌振芳在家，三个人吃小半盆刚好。
看到凌振宇买了包子和二合面馒头，陈秀梅惊讶道：“你这孩子，一回来就乱花钱，碰上什么喜事了？买这么多吃食，日子不过了？”
凌振宇洗了把脸，说道：“是碰上好事了，工作定了，东直门外的红星轧钢厂，职务是保卫科干事。”
“真的啊？太好了。”
陈秀梅很是高兴，自家儿子刚进厂就是干部岗，说出去，媳妇都好找。
“比真金还真呢，咱们院里不少人在轧钢厂工作吧？”凌振宇边嚼着窝窝头，边问道。
这时候的窝窝头是用玉米面做的，有些硬，里面还加了野菜，所以微微发苦，但是肚子饿的时候，吃起来也是格外的香。
“是啊，院里一大爷、二大爷、何雨柱、许大茂、贾东旭都在厂里工作，以后好好相处，互相照顾。”
贾东旭还没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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