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报道
“有事？”
凌振宇疑惑，被算盘精盯上，可不会有什么好事。
不会是盯上手上两瓶酒了吧？
备不住！
想到这，他把两瓶汾酒往身后藏了藏。
阎埠贵笑眯眯道：“是这样的，我自行车出了点小毛病，待会要去修个车。”
“三大爷，我没钱。”凌振宇戒备道。
阎埠贵拍了下大腿，说道：“嘿！想哪去了，三大爷不是要找你借钱，要借钱也不会找你这个小辈借。”
“我爸妈也没钱。”凌振宇认真道。
“不是为钱的事！”
阎埠贵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自家缺钱的事全院都知道了？
深吸了口气，才缓和道：“昨天你回来的时候，我远看你提着只大鱼，没带鱼杆，钓鱼没好杆怎么成？我要去修车没空去钓鱼，把鱼杆借你咋样？”
“白借我？”
凌振宇不信阎埠贵会这么好心，参军前见何雨柱借了次破自行车被收了三毛，这货可不是会吃亏的主。
“嘿，哪能啊，你钓上来的鱼咱俩得五五分，不然你给两块钱也成，别嫌贵，有好杆你钓鱼的效率肯定更高，信三大爷话，吃不了亏。”
原来在这等着！
这算盘打得可真响，二号线一分钱一米，日本四号伊豆钓一枚四分钱，牙膏皮做铅坠，不要钱的老毛竹烧直成的杆身，合一块都卖不出五毛钱。
红口白牙敢跟自己要两块，还只是借。
这跟抢劫没区别。
“三大爷，我瞧您脸上空溜溜的，有样东西落家里忘带出门吧，赶紧回去找找，时间久了，可就寻不找了。”
凌振宇说完，不等阎埠贵反应过来，就走了出去。
“鼻是鼻，眼是眼的，都在啊，落啥了？”
阎埠贵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脸上空溜溜，可不就是没脸吗？脸落家里了？”
突然回过味来，气急败坏大骂道：“呦嘿！孙贼，拐着弯骂我不要脸呢！你给我等着！”
……
凌振宇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一点都不冷清。
想想后世四九城人都排到六环去了，光天通苑一个小区就住了四百万人，八王坟的930路公交车，晚高峰排队能排出五六十米去。
凌振宇就这么在满街都是身着深蓝色衣服，深蓝帽子的人群里穿行着，女人大多数穿着白衬衫，花色衣服，身上大都有布丁，胳膊上戴着袖套。
都怕把袖口磨坏了，现在每人家里的衣服也就那么一两件，精贵着呢，农村多少人没衣服穿，穿着尿素裤、手套衣，小孩能套个面粉袋都算好的了。
路上驶着，牛车、马车、驴车，牛马要是拉了，车老板赶忙乐呵的拿着小铲翘，铲到车上的背篓里，这可都是宝贝。
那些骑自行车的人，时不时嘚瑟的拨动车铃。
这年头能骑上自行车，比后世开大G还神气呢。
物质虽然匮乏，每个人的精气神却是很足，他们都知道自己活在开天辟地的新篇章里，眼神里充满了干劲。
………
凌振宇迈开了腿，问了几个路人才找到街道办。
走进街道办大院，看起来跟四合院的格局没太大差。
进门先给看门大爷递了根大前门，这包烟可是凌振宇从营长二舅那拿的。
大前门售价只要四毛，但是乙级烟票可不是那么好弄到的，有钱没票也是白给。
门卫大爷倒是认真负责，看完凌振宇的证件才肯接烟。
“大爷，我刚退伍回来报道，这事您看我该上哪个屋找谁办？”
“去那，左手边第二个屋，找张主任。”
大爷把烟放进胸前口袋，这么好的烟他可舍不得现在抽。
凌振宇谢过大爷，便朝那间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房门，听到一男人答进，才推门而入。
办公室不到二十平，坐着一四十来岁的地中海中年男人，抬眼正看着他。
“张主任您好，我是凌振宇，三年前从你这走的，因伤转业回来，现在按转业方案，先来街道报道。”
张主任沉吟一阵，恍然道：“你是95号院凌医生家的大儿子吧，你爸提起你，可是赞不绝口啊，年纪轻轻就是提了正排级干部，前几天部里来人，有说过你的事。别站着了，坐下说。”
“得嘞。”
凌振宇带着笑，手上没闲着，把两瓶酒轻放到桌上。
“我爸让我给张叔叔带个好，他早上忙，我就自己过来了。”
张主任失笑，将酒推了回去。
“欸，凌医生是讲究人，但也不能让我犯错误不是，街里街坊的，心意领了，东西带回去吧。”
“张叔叔就别难为我了，这要是带回去，我爸非得收拾我不成，您要不等他回来，亲自聊？”
“嘿！臭小子。”
张主任笑骂道：“行，东西我收了，先跟我去趟派出所落户，副食本、粮本和其它证件，我喊人给你办，工作定了再回来拿。”
“那麻烦您了。”
张主任起身拿着凌振宇的证件忙活一阵，又撰写了一份材料，才骑自行车载着凌振宇到了派出所大院。
进了户籍科，户籍警验完证明，让等通知。
“户籍我想单立出来。”凌振宇想到先前饭桌上的谈话，对张主任说道。
张主任闻言打量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所长办公室。
片刻后走了出来，骑车带着凌振宇往东直门走。
看张主任骑的满头大汗，凌振宇便提出让他来骑。
张主任当然是欣然应允。
凌振宇被强化过的身体，骑起车来是又快又稳。
很快便在张主任的指引下，到了轧钢厂大门口。
下了车，张主任不由拍着凌振宇的肩赞道：“你这骑车技术真不是盖的，要是安置去体院，说不定下个月罗马奥运会还能拿枚金牌呢。”
凌振宇笑了笑，以他现在的体质参加奥运会，说不定能创一个百年都没人能破的记录。
门卫看完工作证，便放了二人进入。
刘主任轻车熟路，带着凌振宇往左手边一栋办公楼院走，接着直接进了正对院门的三层办公楼。
爬到三层，对着右手边一间办公室敲了下门。
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张主任先推门进去，让凌振宇在门口等着。
看来张主任对这套流程，那是相当熟悉。
过了几分钟，张主任拉开门招呼凌振宇进来。
凌振宇这才看清里面坐着一位身穿灰色中山装，气势威严的厂领导。
张主任适时介绍道：“这位就是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
“杨厂长，他就是咱们街道这次的转业安置对象，凌振宇同志。”
杨厂长跟凌振华握了下手，招呼道：“欢迎，欢迎。来，都坐下聊。”
“杨厂长，这是我证明，您请过目。”
三人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
凌振宇从军绿挎包里里拿出自己的学历，介绍信，获奖证明和受伤情况材料，摆在茶几上。
………
凌振宇疑惑，被算盘精盯上，可不会有什么好事。
不会是盯上手上两瓶酒了吧？
备不住！
想到这，他把两瓶汾酒往身后藏了藏。
阎埠贵笑眯眯道：“是这样的，我自行车出了点小毛病，待会要去修个车。”
“三大爷，我没钱。”凌振宇戒备道。
阎埠贵拍了下大腿，说道：“嘿！想哪去了，三大爷不是要找你借钱，要借钱也不会找你这个小辈借。”
“我爸妈也没钱。”凌振宇认真道。
“不是为钱的事！”
阎埠贵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自家缺钱的事全院都知道了？
深吸了口气，才缓和道：“昨天你回来的时候，我远看你提着只大鱼，没带鱼杆，钓鱼没好杆怎么成？我要去修车没空去钓鱼，把鱼杆借你咋样？”
“白借我？”
凌振宇不信阎埠贵会这么好心，参军前见何雨柱借了次破自行车被收了三毛，这货可不是会吃亏的主。
“嘿，哪能啊，你钓上来的鱼咱俩得五五分，不然你给两块钱也成，别嫌贵，有好杆你钓鱼的效率肯定更高，信三大爷话，吃不了亏。”
原来在这等着！
这算盘打得可真响，二号线一分钱一米，日本四号伊豆钓一枚四分钱，牙膏皮做铅坠，不要钱的老毛竹烧直成的杆身，合一块都卖不出五毛钱。
红口白牙敢跟自己要两块，还只是借。
这跟抢劫没区别。
“三大爷，我瞧您脸上空溜溜的，有样东西落家里忘带出门吧，赶紧回去找找，时间久了，可就寻不找了。”
凌振宇说完，不等阎埠贵反应过来，就走了出去。
“鼻是鼻，眼是眼的，都在啊，落啥了？”
阎埠贵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脸上空溜溜，可不就是没脸吗？脸落家里了？”
突然回过味来，气急败坏大骂道：“呦嘿！孙贼，拐着弯骂我不要脸呢！你给我等着！”
……
凌振宇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一点都不冷清。
想想后世四九城人都排到六环去了，光天通苑一个小区就住了四百万人，八王坟的930路公交车，晚高峰排队能排出五六十米去。
凌振宇就这么在满街都是身着深蓝色衣服，深蓝帽子的人群里穿行着，女人大多数穿着白衬衫，花色衣服，身上大都有布丁，胳膊上戴着袖套。
都怕把袖口磨坏了，现在每人家里的衣服也就那么一两件，精贵着呢，农村多少人没衣服穿，穿着尿素裤、手套衣，小孩能套个面粉袋都算好的了。
路上驶着，牛车、马车、驴车，牛马要是拉了，车老板赶忙乐呵的拿着小铲翘，铲到车上的背篓里，这可都是宝贝。
那些骑自行车的人，时不时嘚瑟的拨动车铃。
这年头能骑上自行车，比后世开大G还神气呢。
物质虽然匮乏，每个人的精气神却是很足，他们都知道自己活在开天辟地的新篇章里，眼神里充满了干劲。
………
凌振宇迈开了腿，问了几个路人才找到街道办。
走进街道办大院，看起来跟四合院的格局没太大差。
进门先给看门大爷递了根大前门，这包烟可是凌振宇从营长二舅那拿的。
大前门售价只要四毛，但是乙级烟票可不是那么好弄到的，有钱没票也是白给。
门卫大爷倒是认真负责，看完凌振宇的证件才肯接烟。
“大爷，我刚退伍回来报道，这事您看我该上哪个屋找谁办？”
“去那，左手边第二个屋，找张主任。”
大爷把烟放进胸前口袋，这么好的烟他可舍不得现在抽。
凌振宇谢过大爷，便朝那间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房门，听到一男人答进，才推门而入。
办公室不到二十平，坐着一四十来岁的地中海中年男人，抬眼正看着他。
“张主任您好，我是凌振宇，三年前从你这走的，因伤转业回来，现在按转业方案，先来街道报道。”
张主任沉吟一阵，恍然道：“你是95号院凌医生家的大儿子吧，你爸提起你，可是赞不绝口啊，年纪轻轻就是提了正排级干部，前几天部里来人，有说过你的事。别站着了，坐下说。”
“得嘞。”
凌振宇带着笑，手上没闲着，把两瓶酒轻放到桌上。
“我爸让我给张叔叔带个好，他早上忙，我就自己过来了。”
张主任失笑，将酒推了回去。
“欸，凌医生是讲究人，但也不能让我犯错误不是，街里街坊的，心意领了，东西带回去吧。”
“张叔叔就别难为我了，这要是带回去，我爸非得收拾我不成，您要不等他回来，亲自聊？”
“嘿！臭小子。”
张主任笑骂道：“行，东西我收了，先跟我去趟派出所落户，副食本、粮本和其它证件，我喊人给你办，工作定了再回来拿。”
“那麻烦您了。”
张主任起身拿着凌振宇的证件忙活一阵，又撰写了一份材料，才骑自行车载着凌振宇到了派出所大院。
进了户籍科，户籍警验完证明，让等通知。
“户籍我想单立出来。”凌振宇想到先前饭桌上的谈话，对张主任说道。
张主任闻言打量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所长办公室。
片刻后走了出来，骑车带着凌振宇往东直门走。
看张主任骑的满头大汗，凌振宇便提出让他来骑。
张主任当然是欣然应允。
凌振宇被强化过的身体，骑起车来是又快又稳。
很快便在张主任的指引下，到了轧钢厂大门口。
下了车，张主任不由拍着凌振宇的肩赞道：“你这骑车技术真不是盖的，要是安置去体院，说不定下个月罗马奥运会还能拿枚金牌呢。”
凌振宇笑了笑，以他现在的体质参加奥运会，说不定能创一个百年都没人能破的记录。
门卫看完工作证，便放了二人进入。
刘主任轻车熟路，带着凌振宇往左手边一栋办公楼院走，接着直接进了正对院门的三层办公楼。
爬到三层，对着右手边一间办公室敲了下门。
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张主任先推门进去，让凌振宇在门口等着。
看来张主任对这套流程，那是相当熟悉。
过了几分钟，张主任拉开门招呼凌振宇进来。
凌振宇这才看清里面坐着一位身穿灰色中山装，气势威严的厂领导。
张主任适时介绍道：“这位就是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
“杨厂长，他就是咱们街道这次的转业安置对象，凌振宇同志。”
杨厂长跟凌振华握了下手，招呼道：“欢迎，欢迎。来，都坐下聊。”
“杨厂长，这是我证明，您请过目。”
三人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
凌振宇从军绿挎包里里拿出自己的学历，介绍信，获奖证明和受伤情况材料，摆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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