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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快乐

    到了屏门处,趁没人看到,把马车收入随身空间。

    凌振宇给白龙马装上羊皮打里,木架子做底的马鞍,扛着马鞭牵着它出了巷子口。

    想了想,还是先右拐供销社。

    果然如凌振宇所料,昨天卖的竹笋,柜台上是一颗都见不着。

    走到卖糖果的地方,大大小小的玻璃缸里放满了五颜六色的糖。

    凌振宇见了柜台内的营业员并不陌生,打招呼道:“瘦猴,怎么只有你在,刚子呢?”

    “他去送货了,老弟来买糖啊,看看吧,糖块一毛十个不要票,奶糖软糖要票的。”

    凌振宇看了下,糖块有指头大小,算起来一分钱一个并不便宜。

    “给我拿五毛钱的糖块吧。”凌振宇递过去五毛钱。

    瘦猴接过钱,利落的用瓶子下剪好的黄纸帮包了五十五个糖块给凌振宇。

    凌振宇会心的笑了笑:“谢了,见到大志哥帮我问声好。”

    瘦猴朝凌振宇挥了挥手,没多说些什么。

    凌振宇出了供销社,牵着白龙马到了街上,直接踩着马镫翻身上马,顿时感觉到视野开阔了起来。

    不禁哼道:“嘿,我的草原,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

    “芜湖!架!”

    呼哨一声,白龙马立刻迈开蹄子在街道上奔驰起来。

    刚开始还有点生疏,好在原主本身是会骑马,所以凌振宇没一会就适应了。

    此时的街上除了行人,多是牛车、马车,汽车很少,有也是上白下红,两头平平像是烤吐司的“小螺丝”公交车,就这还是全国上下勒紧裤腰带,用粮食从匈牙利换来的。

    不时还能看到几辆捷克产的斯柯达电车,放在全国也只有七十二辆,现在要是能当上公交车司机,说出去都是牛气哄哄的事。

    沿着笔直的大路出城,路两旁的田地边上都站着民兵,每人肩膀上都挎着枪。

    小孩、妇女进了田地,高低得吃两巴掌,要是大人进了地,这帮民兵是真敢开枪!

    大荒年种庄稼,要没人看着,连种子都给抠出来吃咯。

    京城还算好,58年挖了密云水库,背靠着永定河。

    要往河南、河北走那才是真的惨,三年时间下来千万打底……

    凌振宇骑在马背上发散思维,身后突然传来铃铛声。

    回头一看,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汉子,正驾着牛车的向凌振宇赶来,然后拦在了他前头。

    “振宇是你吗?听说你当兵去啦,还当了排长,咋又回来了嘞。”汉子把牛车停在凌振宇身前笑道。

    凌振宇回想了下来人是谁,故意挑着眉笑骂道:“凌大川,你喊我啥?这要是在城里碰到,因为人多你不好意思喊,我不挑你的理,但是到了这——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凌大川拽着缰绳,憋红了脸。

    别看凌大川年纪大,耐不住凌振宇辈分大啊。

    凌致远家的三个男孩凌大川都得叫叔,还有个六岁半正是尿床年纪的小姑姑。

    想想大儿子都比凌振宇大一岁,这声叔就噎在凌大川喉咙里,叫不出口。

    “振、振宇叔,行了吧。”

    最后在凌振宇的注视下,凌大川还是屈服了。

    凌振宇听完后,乐的“嘿嘿”直笑。

    回想上一世回了村,碰到个十一岁的小女娃,竟然得叫人家姑奶奶,叫完后人家还挺大方,还分给凌振宇糖吃。

    今天总算体会到这种快乐!

    爽!

    “这声叔不能让你白喊,来,吃糖。”

    凌振宇给了凌大川一个糖块,他也不客气,接过就吃了起来。

    “真甜!谢谢叔。”

    在太阳的炙烤下,突然一阵恶臭来袭。

    凌振宇这才看到牛车上拉着一个汽油桶,里面装满了大粪!

    “卧槽!”

    凌振宇当即捂住了鼻子,骂道:“别杵着啊!赶紧走。”

    大夏天,稀汤糊屎简直臭气冲天,要不是被牛车拦着,凌振宇早策马扬鞭了。

    凌大川见凌振宇受不了,反手掏出烟杆装了烟叶,抽了起来:“嘿嘿,不着急,走了这么久,牛也累了,得歇会。”

    凌振宇有些想吐,但是想想早上那盘“烧南北”,还是忍住了:“你进城就是为了拉这桶粪?”

    “是啊,公社给了张粪票,我没啥事就进城拉了回来。”

    凌大川眯着眼,抽口旱烟:“别忍着了,振宇叔,吐出来舒服些。”

    我尼玛,谁说农村人憨厚的!

    这明摆是故意的,凌振宇心里有了主意。

    “怎么?现在大粪也要票了?”

    “还不是因为去年秦家村庄跟我们凌家村因为在城里抢粪大打出手,后来城里干脆就统一管理了,由公社统一发票。”

    秦家庄?

    那不是秦淮茹的娘家吗?

    好像离凌家村挺近的,不到五里路。

    凌振宇趁着凌大川抽旱烟时,把手伸进口袋,从随身空间中掐了截笋尖,往路边一丢。

    拉车的老牛闻着味就遛过去了。

    “欸!振宇叔,你别走啊,咱们再唠两块糖的天啊。”

    凌大川只能眼睁睁看着凌振宇骑马跑路,任他如何拉缰绳,老牛都不动,只顾着呆在原地咀嚼嘴里的笋尖。

    凌振宇根本不理他,骑在马背上看城市从眼前掠过,微风透着股清凉,驱散大粪带来的恶臭。

    看看远方那座城,现在可不像钱钟书说的———城里的人想出来。

    相反,大家都一股脑的想涌进去吃保障粮呢。

    一小时后,开始往山上拐了,成片的参天大树被风一吹“哗哗”作响。

    这要是晚上自己一个人走这条路,还怪渗人的。

    昌平附近可有全种花家最大的陵寝,十三陵,里面死的人海了去了,要有什么怪事,也实属正常。

    十分钟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农田对面稀疏分布着几十栋小破房。

    村口大树下闲着无事的老头、老太太三三两两坐在大树下乘凉,几个光着屁股蛋子的小娃娃则蹲在地上捏泥巴。

    其中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见凌振宇牵着白马走到村口,瞅着凌振宇看了会。

    一拍脑袋喊道:“哎呀,小弟,你咋回来啦,你爹我大叔不是说你当兵去了吗?”

    凌振宇是真的不记得他是谁,但是不妨碍叫人。

    “老哥身体挺好啊,我刚转业回来,这次过来看看我爷爷奶奶。”

    “挺好,挺好。怎么就你一人回来,我另外两个小弟弟和小妹呢。”

    凌振宇觉得这可太有意思了,六十来岁的老头喊你弟弟。

    真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