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南瓜
“振华跟振兴还要上学，振芳年纪小，不好跟我骑马回来。”
“还得是大叔有能耐，在城里站稳了脚跟，老太爷以后有福享咯。”
旁边一个老太太抢话道，接着从地上拽起正在捏泥巴的小屁孩：“蛮子，这是你小爷爷，快叫人。”
凌振宇舒了口气，好在他早有准备，不然五六岁的小孩叫你爷爷，连块糖都没得给，那多尴尬啊。
蛮子光着腚，“哧溜”吸了口快到嘴边的鼻涕，喊道：“小爷爷好！”
“好，非常好，来，小爷爷给你糖吃。”
这声叫的舒坦，凌振宇也不小气给了两块糖，可比对凌大川大方多了。
凌振宇见蛮子接了糖迫不及待就往嘴里塞，不禁喊道：“刚玩了泥，洗了手再吃啊。”
老太太却是毫不在意，笑笑：“没事，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有的吃就不错咯。”
凌振宇叹气，现在的孩子都是老天爷帮忙养大的。
可没想到先前给糖的举动捅到孩子窝了，周围的小孩都站了起来，盯着凌振宇的眼里泛着绿光。
“小爷爷！小爷爷！小爷爷！”
七个小孩看到有糖吃，围着凌振宇喊。
“好好好，排好队，每人都有。”
凌振宇发完糖以后，抽了空隙就牵着白龙马开溜，再不走就走不了啊。
凌振宇瞧见有人往村里通风报信去了，只怕走晚些就得被困在这。
六十来岁老头见凌振宇跑的方向，急忙大喊道：“小弟，你走错方向了欸！两年前下暴雨，老太爷的老宅不能住，搬上头去了。”
“谢您啦，老哥哥！”
四九城春旱多风沙，夏热多暴雨，凌振宇对此并不意外，顺他指的方向看去。
全村最高的位置立着座院子，上风上水景色绝佳。
顺着村里的羊肠小道往上走，碰到有人喊他叔或爷凌振宇都答应，年龄小的就给块糖。
没一会，身后竟然跟了条长龙的队伍。
大都是小孩，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妇女，男丁现在都在地里积肥呢，所以一个都没有。
凌振宇到了院子门口，“吱呀”一声推开木头大门。
院里大枣树的树荫下，凌老头背对着大门坐在石桌前，肩膀耸动，埋头似乎在吃着什么。
听到声响下意识回头，看到是凌振宇大喜道：“哎呦妈诶！大孙子你总算来了，快过来让爷爷看看，你去当兵三年，我都没睡过安稳，生怕咱们老凌家的长孙出啥事。”
“卧槽！爷爷再饿也不能吃屎啊！振宇给您送粮来了。”
凌振宇看到凌老头嘴角一片黄糊糊黏哒哒的不明物体，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搀扶凌老头。
身后跟着的那些小孩，听到凌振宇这么说。
纷纷挤在门口探头往里看，见到这一幕吓了一跳，立刻四散奔逃。
有的还在边跑边喊：“不得了了，老老太爷饿急了眼，吃屎啦！”
凌老头冒头黑线，举起块南瓜解释道：“胡咧咧啥啊！这是你二叔昨天得了半拉南瓜不舍的吃，就给送过来了，你老奶跟你二婶、三婶刚刚去采野菜前蒸了两块，快过来吃。”
“嗨，您瞧这误会闹的。”凌振宇松了口气，原来是场乌龙。
当下也不客气，坐在石椅上拿起一块南瓜吃了起来。
“这袋是五斤高粱面，您给收好咯。”
凌老头却不愿收：“费这事干嘛？咸吃萝卜淡操心，拿回去吧，你爸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我跟你老奶在村里饿不死。”
“来都来了，哪有带回去的道理，离秋收还有两三月呢，再说大荒年秋收完庄稼，交了皇粮国税后还能剩多少？您老收着吧。”
凌老头默然，瞅了眼头上的晴空烈日，呢喃道：“老天爷不开眼啊，又是个粮荒年，要是搁我太爷爷那辈，旱成这样，都得让村长带人伐神请水！”
凌振宇当然知道伐神取水是什么，老奶以前跟凌振宇说过，请神的人得用手握住烧红的铁犁，直到符纸烧尽，熬过这重考验才能爬上神台念祷词，然后用烧红铁纤从脸颊穿过，完成这两步之后才能请神附身，带领族人去取水的地方。
说白就是祈雨的仪式，可这种仪式并不是四九城周边的习俗。
现在想来，凌家祖上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迁过来的。
“您那都是老黄历了，他老人家可不提倡这个。”
凌振宇咬了口南瓜，指了指贴在正堂墙上的红色教员画像。
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空间里可还有三亩田什么都没种呢。
“我二叔送的生南瓜还有吗？”
“当然有了，先前只是切了两块当午饭，想吃的话等你老奶回来给你蒸。”
“没事，我自己来。”
凌振宇说着跑进了后厨，切了块南瓜，从上面扣出二十来粒种子。
坐在灶堂口，凌振宇意识进入随身空间，直接把南瓜种子埋进田里，又浇了些一旁碧塘里的水。
浇水的同时，凌振宇感觉田地在不断从自己身上摄取着精神力，随着塘水的浇灌和精神力的流逝，南瓜也在不断成熟，一颗、两颗、三颗……
直到第二十颗的时候，凌振宇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过去。
凌振宇感觉上一世一夜七次郎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过。
或许是因为吃过强身健体丸的缘故，没过一会，凌振宇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凌振宇感觉还能再催熟两次。
但为了保持状态，凌振宇还是暂时放弃了继续实验的想法。
这时锅里的南瓜也蒸熟了，凌振宇干脆端了出去。
“爷爷来，吃南瓜了。”凌振宇招呼道。
凌老头摆摆手，说道：“大孙子，你吃吧，爷爷先前吃饱了。”
“自家人还客气啥啊。”
凌振宇直接分了一半南瓜塞进凌老头嘴里，拗不过凌振宇，凌老头只能一起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呼喊声。
凌振宇刚想开门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就见大门猛地被推开。
一群老头、老太太和妇女带着孩子，手上提着七七八八的食物用品涌了进来。
“还得是大叔有能耐，在城里站稳了脚跟，老太爷以后有福享咯。”
旁边一个老太太抢话道，接着从地上拽起正在捏泥巴的小屁孩：“蛮子，这是你小爷爷，快叫人。”
凌振宇舒了口气，好在他早有准备，不然五六岁的小孩叫你爷爷，连块糖都没得给，那多尴尬啊。
蛮子光着腚，“哧溜”吸了口快到嘴边的鼻涕，喊道：“小爷爷好！”
“好，非常好，来，小爷爷给你糖吃。”
这声叫的舒坦，凌振宇也不小气给了两块糖，可比对凌大川大方多了。
凌振宇见蛮子接了糖迫不及待就往嘴里塞，不禁喊道：“刚玩了泥，洗了手再吃啊。”
老太太却是毫不在意，笑笑：“没事，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有的吃就不错咯。”
凌振宇叹气，现在的孩子都是老天爷帮忙养大的。
可没想到先前给糖的举动捅到孩子窝了，周围的小孩都站了起来，盯着凌振宇的眼里泛着绿光。
“小爷爷！小爷爷！小爷爷！”
七个小孩看到有糖吃，围着凌振宇喊。
“好好好，排好队，每人都有。”
凌振宇发完糖以后，抽了空隙就牵着白龙马开溜，再不走就走不了啊。
凌振宇瞧见有人往村里通风报信去了，只怕走晚些就得被困在这。
六十来岁老头见凌振宇跑的方向，急忙大喊道：“小弟，你走错方向了欸！两年前下暴雨，老太爷的老宅不能住，搬上头去了。”
“谢您啦，老哥哥！”
四九城春旱多风沙，夏热多暴雨，凌振宇对此并不意外，顺他指的方向看去。
全村最高的位置立着座院子，上风上水景色绝佳。
顺着村里的羊肠小道往上走，碰到有人喊他叔或爷凌振宇都答应，年龄小的就给块糖。
没一会，身后竟然跟了条长龙的队伍。
大都是小孩，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妇女，男丁现在都在地里积肥呢，所以一个都没有。
凌振宇到了院子门口，“吱呀”一声推开木头大门。
院里大枣树的树荫下，凌老头背对着大门坐在石桌前，肩膀耸动，埋头似乎在吃着什么。
听到声响下意识回头，看到是凌振宇大喜道：“哎呦妈诶！大孙子你总算来了，快过来让爷爷看看，你去当兵三年，我都没睡过安稳，生怕咱们老凌家的长孙出啥事。”
“卧槽！爷爷再饿也不能吃屎啊！振宇给您送粮来了。”
凌振宇看到凌老头嘴角一片黄糊糊黏哒哒的不明物体，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搀扶凌老头。
身后跟着的那些小孩，听到凌振宇这么说。
纷纷挤在门口探头往里看，见到这一幕吓了一跳，立刻四散奔逃。
有的还在边跑边喊：“不得了了，老老太爷饿急了眼，吃屎啦！”
凌老头冒头黑线，举起块南瓜解释道：“胡咧咧啥啊！这是你二叔昨天得了半拉南瓜不舍的吃，就给送过来了，你老奶跟你二婶、三婶刚刚去采野菜前蒸了两块，快过来吃。”
“嗨，您瞧这误会闹的。”凌振宇松了口气，原来是场乌龙。
当下也不客气，坐在石椅上拿起一块南瓜吃了起来。
“这袋是五斤高粱面，您给收好咯。”
凌老头却不愿收：“费这事干嘛？咸吃萝卜淡操心，拿回去吧，你爸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我跟你老奶在村里饿不死。”
“来都来了，哪有带回去的道理，离秋收还有两三月呢，再说大荒年秋收完庄稼，交了皇粮国税后还能剩多少？您老收着吧。”
凌老头默然，瞅了眼头上的晴空烈日，呢喃道：“老天爷不开眼啊，又是个粮荒年，要是搁我太爷爷那辈，旱成这样，都得让村长带人伐神请水！”
凌振宇当然知道伐神取水是什么，老奶以前跟凌振宇说过，请神的人得用手握住烧红的铁犁，直到符纸烧尽，熬过这重考验才能爬上神台念祷词，然后用烧红铁纤从脸颊穿过，完成这两步之后才能请神附身，带领族人去取水的地方。
说白就是祈雨的仪式，可这种仪式并不是四九城周边的习俗。
现在想来，凌家祖上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迁过来的。
“您那都是老黄历了，他老人家可不提倡这个。”
凌振宇咬了口南瓜，指了指贴在正堂墙上的红色教员画像。
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空间里可还有三亩田什么都没种呢。
“我二叔送的生南瓜还有吗？”
“当然有了，先前只是切了两块当午饭，想吃的话等你老奶回来给你蒸。”
“没事，我自己来。”
凌振宇说着跑进了后厨，切了块南瓜，从上面扣出二十来粒种子。
坐在灶堂口，凌振宇意识进入随身空间，直接把南瓜种子埋进田里，又浇了些一旁碧塘里的水。
浇水的同时，凌振宇感觉田地在不断从自己身上摄取着精神力，随着塘水的浇灌和精神力的流逝，南瓜也在不断成熟，一颗、两颗、三颗……
直到第二十颗的时候，凌振宇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过去。
凌振宇感觉上一世一夜七次郎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过。
或许是因为吃过强身健体丸的缘故，没过一会，凌振宇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凌振宇感觉还能再催熟两次。
但为了保持状态，凌振宇还是暂时放弃了继续实验的想法。
这时锅里的南瓜也蒸熟了，凌振宇干脆端了出去。
“爷爷来，吃南瓜了。”凌振宇招呼道。
凌老头摆摆手，说道：“大孙子，你吃吧，爷爷先前吃饱了。”
“自家人还客气啥啊。”
凌振宇直接分了一半南瓜塞进凌老头嘴里，拗不过凌振宇，凌老头只能一起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呼喊声。
凌振宇刚想开门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就见大门猛地被推开。
一群老头、老太太和妇女带着孩子，手上提着七七八八的食物用品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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