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动，行动
蔡鞗回道：“是我消磨时间所创，唤，‘六分半书’。”旁边众人似乎已经麻木，只是心中又啐道：“你这不想写诗的，写了就惊艳，吹个曲子好听也就罢了，还是自创，现在这书法也说是自创，你是要飞啊。”连蔡绦在旁边也目瞪口呆，只顾看着蔡鞗。茂德帝姬又道：“蔡公子，可否再做一首诗？”蔡鞗回道：“但请帝姬出题。”这时候，晋阳宗姬轻轻咳了一下，茂德帝姬疑惑地望去，却见晋阳宗姬眨眼暗示。茂德帝姬猛地醒悟，原来她一直在和蔡鞗交谈，冷落其他人很久了。连忙拿眼扫去，只见花园内的众人都在那里做吃瓜群众模样，意思就是，你们继续。茂德帝姬俏脸腾的变得绯红，赶紧掩饰道：“晋阳妹妹喜欢桃花，我却更喜欢雪后的梅花，还请诸位就以梅花为题，一展才情。”
众人应诺，却又都站在那儿不动，眼睛全盯着蔡鞗，意思就是：“来吧，看你表演。”茂德帝姬脸色更红，娇艳得似海棠花绽放。蔡鞗略一沉吟，也不磨叽，走到长案前，直接就写，还是没有停顿，片刻完成。女使取走，送到茂德帝姬手上，晋阳宗姬凑过去念道：“‘卜算子，咏梅。’风雪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茂德帝姬一遍遍看着，眉眼都含笑，仿佛她就是这首词中的雪后梅花，正在俏，正在笑。晋阳宗姬又咳，茂德帝姬连忙询问其他人，怎么还不作诗呢？花园中的众人齐齐言道：“蔡五公子才华横溢，我等甘拜下风。”
这种情况下，诗会是继续不下去了，众人纷纷告辞离去。蔡鞗被蔡绦扯着衣袖拉走，他没能继续磨蹭下去。晋阳宗姬正待收起今日众人所作的诗稿，却见茂德帝姬快速把蔡鞗的诗稿抓起塞入袖中。晋阳宗姬大急，口中呼道：“福金姐姐，你······”。茂德帝姬赵福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扭头不理。晋阳宗姬赵睿跺跺脚，也没办法，只能琢磨着回头让蔡鞗再为自己书写一遍。又想到蔡鞗对自己的敷衍态度，又不禁“哼”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蔡鞗一直应付着蔡绦的询问。蔡鞗只好说自己在少林寺期间好学不倦，才偶有所得。蔡绦随即摆出一副我弟已成材的傲娇模样。
数日后，林虎，乔暮雨向蔡鞗禀告，说已经在西山脚下购得一处农庄，就等公子过目。随后三人骑马直奔西山而去。耸立在东京城西面的群山，苍郁险峻，林深丛密，虎吼狼啸，猿啼鸟鸣。在山脚处，有一处破败农庄，占地面积约有四十余亩，杂草丛生，依山建有凹形三排屋舍，因为久未有人打理，显得空旷荒凉。蔡鞗下马巡视了一圈，觉得满意，就告知林虎，乔暮雨，如何修葺扩建房屋，平整土地，增添何样的器具，二人应下。
傍晚时，三人返回东京城。蔡鞗回到太师府后，青涟正伺候他换上常服，绿漪在门外唤了一声：“公子，四公子来了。”蔡绦是来帮晋阳宗姬赵睿要诗稿的，让蔡鞗再重新书写一遍上次的两首诗词。蔡鞗痛快的又写了一遍，交给蔡绦。
此时，皇宫内延福宫中，茂德帝姬赵福金正取出蔡鞗的诗稿，又再读着。这几日，她经常会这样，每次读着，读着，眼前就仿佛出现了蔡鞗的身影。那个俊秀的少年，含泪颤抖的望着自己。为她写诗，吹曲，还有离去时那恋恋不舍的回头张望。茂德帝姬一会儿觉得心里甜甜的，一会儿又觉得酸酸的，还感觉有些痛。
这时，门外女使声音传来，“拜见陛下。”茂德帝姬连忙起身向外迎去，只见一位身着襕衫，优雅的中年男子微笑而入。茂德帝姬拜道：“拜见父皇。”原来此人正是当今天子赵佶。赵佶温和的道：“福金不必多礼，朕听闻你这几日郁郁寡欢，何也？”茂德帝姬回道：“女儿只是琢磨一种新奇的书法和乐曲入了迷，并无它事。”赵佶好奇，问道：“哦，是何书法和乐曲，能让朕的爱女如此着迷？”茂德帝姬取过蔡鞗的诗稿交与赵佶，赵佶看了之后不禁眼前一亮，赞道：“诗好，字妙。”沉吟一下又道：“这字以隶书参入行楷之中，又兼草，楷运笔之势，怪哉，亦是新奇。此诗以景喻人，傲骨铮铮，不屈不饶，坚韧挺拔，可见诗人品格，不知是何人所为？”赵佶本就是书画大家，风流天子，其自创的“瘦金体”书法别具一格，流传后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这诗和字的妙处。茂德帝姬回道：“这是蔡太师的五公子蔡鞗所作。”赵佶微微点头，又道：“那乐曲又有何特别之处？”茂德帝姬让女使取来陶笛，对赵佶言道：“女儿只听闻一次，未得曲谱，只自己试着吹奏，父皇且听听。”言罢，吹奏起来，虽然断断续续，有些瑕疵，但大部分曲调竟然都吹奏了出来。吹奏完毕，茂德帝姬有些沮丧的道：“可惜不能表达出此曲神韵。”赵佶笑道：“福金何须苦闷，索来曲谱就是。此曲倒也新奇，又是何人所作？”茂德帝姬展颜一笑，道：“此曲也是蔡公子所为。”赵佶讶异道：“此子竟有如此才华？”茂德帝姬双眼立时亮晶晶，讲出当日在辉王府的经过。赵佶听完后笑道：“此子倒是有趣。”
又过了半月，西山那边房屋和场地的修葺已经在林虎和乔暮雨的督促下快速完工。两人各自挑选了一百名忠诚，勇敢的帮中弟子送到那里。蔡鞗亲自开始训练他们。蔡鞗用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后世的新兵训练方式，驯服这些人的野性，达到绝对服从自己命令为止。
众人应诺，却又都站在那儿不动，眼睛全盯着蔡鞗，意思就是：“来吧，看你表演。”茂德帝姬脸色更红，娇艳得似海棠花绽放。蔡鞗略一沉吟，也不磨叽，走到长案前，直接就写，还是没有停顿，片刻完成。女使取走，送到茂德帝姬手上，晋阳宗姬凑过去念道：“‘卜算子，咏梅。’风雪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茂德帝姬一遍遍看着，眉眼都含笑，仿佛她就是这首词中的雪后梅花，正在俏，正在笑。晋阳宗姬又咳，茂德帝姬连忙询问其他人，怎么还不作诗呢？花园中的众人齐齐言道：“蔡五公子才华横溢，我等甘拜下风。”
这种情况下，诗会是继续不下去了，众人纷纷告辞离去。蔡鞗被蔡绦扯着衣袖拉走，他没能继续磨蹭下去。晋阳宗姬正待收起今日众人所作的诗稿，却见茂德帝姬快速把蔡鞗的诗稿抓起塞入袖中。晋阳宗姬大急，口中呼道：“福金姐姐，你······”。茂德帝姬赵福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扭头不理。晋阳宗姬赵睿跺跺脚，也没办法，只能琢磨着回头让蔡鞗再为自己书写一遍。又想到蔡鞗对自己的敷衍态度，又不禁“哼”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蔡鞗一直应付着蔡绦的询问。蔡鞗只好说自己在少林寺期间好学不倦，才偶有所得。蔡绦随即摆出一副我弟已成材的傲娇模样。
数日后，林虎，乔暮雨向蔡鞗禀告，说已经在西山脚下购得一处农庄，就等公子过目。随后三人骑马直奔西山而去。耸立在东京城西面的群山，苍郁险峻，林深丛密，虎吼狼啸，猿啼鸟鸣。在山脚处，有一处破败农庄，占地面积约有四十余亩，杂草丛生，依山建有凹形三排屋舍，因为久未有人打理，显得空旷荒凉。蔡鞗下马巡视了一圈，觉得满意，就告知林虎，乔暮雨，如何修葺扩建房屋，平整土地，增添何样的器具，二人应下。
傍晚时，三人返回东京城。蔡鞗回到太师府后，青涟正伺候他换上常服，绿漪在门外唤了一声：“公子，四公子来了。”蔡绦是来帮晋阳宗姬赵睿要诗稿的，让蔡鞗再重新书写一遍上次的两首诗词。蔡鞗痛快的又写了一遍，交给蔡绦。
此时，皇宫内延福宫中，茂德帝姬赵福金正取出蔡鞗的诗稿，又再读着。这几日，她经常会这样，每次读着，读着，眼前就仿佛出现了蔡鞗的身影。那个俊秀的少年，含泪颤抖的望着自己。为她写诗，吹曲，还有离去时那恋恋不舍的回头张望。茂德帝姬一会儿觉得心里甜甜的，一会儿又觉得酸酸的，还感觉有些痛。
这时，门外女使声音传来，“拜见陛下。”茂德帝姬连忙起身向外迎去，只见一位身着襕衫，优雅的中年男子微笑而入。茂德帝姬拜道：“拜见父皇。”原来此人正是当今天子赵佶。赵佶温和的道：“福金不必多礼，朕听闻你这几日郁郁寡欢，何也？”茂德帝姬回道：“女儿只是琢磨一种新奇的书法和乐曲入了迷，并无它事。”赵佶好奇，问道：“哦，是何书法和乐曲，能让朕的爱女如此着迷？”茂德帝姬取过蔡鞗的诗稿交与赵佶，赵佶看了之后不禁眼前一亮，赞道：“诗好，字妙。”沉吟一下又道：“这字以隶书参入行楷之中，又兼草，楷运笔之势，怪哉，亦是新奇。此诗以景喻人，傲骨铮铮，不屈不饶，坚韧挺拔，可见诗人品格，不知是何人所为？”赵佶本就是书画大家，风流天子，其自创的“瘦金体”书法别具一格，流传后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这诗和字的妙处。茂德帝姬回道：“这是蔡太师的五公子蔡鞗所作。”赵佶微微点头，又道：“那乐曲又有何特别之处？”茂德帝姬让女使取来陶笛，对赵佶言道：“女儿只听闻一次，未得曲谱，只自己试着吹奏，父皇且听听。”言罢，吹奏起来，虽然断断续续，有些瑕疵，但大部分曲调竟然都吹奏了出来。吹奏完毕，茂德帝姬有些沮丧的道：“可惜不能表达出此曲神韵。”赵佶笑道：“福金何须苦闷，索来曲谱就是。此曲倒也新奇，又是何人所作？”茂德帝姬展颜一笑，道：“此曲也是蔡公子所为。”赵佶讶异道：“此子竟有如此才华？”茂德帝姬双眼立时亮晶晶，讲出当日在辉王府的经过。赵佶听完后笑道：“此子倒是有趣。”
又过了半月，西山那边房屋和场地的修葺已经在林虎和乔暮雨的督促下快速完工。两人各自挑选了一百名忠诚，勇敢的帮中弟子送到那里。蔡鞗亲自开始训练他们。蔡鞗用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后世的新兵训练方式，驯服这些人的野性，达到绝对服从自己命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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