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买马，藏银

    蔡鞗怒喝道：“你还敢骗我？”举剑欲刺，裘一刃慌忙向后躲避，口中苦苦哀求。蔡鞗见状，明白这人是真的不知道那霓裳楼楼主是何人。此时杨志，鲁智深来到殿门前点头示意，见状，蔡鞗就转身拉着那两个少女离开大殿。正在裘一刃欣喜保住性命，乔暮雨悲愤交加之际。鲁智深，杨志二人一个挺禅杖，一个挥朴刀杀向裘一刃。裘一刃本就胆气全无，又哪里是这二人联手之敌，几个回合，就被鲁智深的禅杖击伤左腿，而右臂则被杨志一刀砍断。这时，蔡鞗的声音传来：“留给乔暮雨。”鲁智深和杨志握着兵器退后，一直发愣的乔暮雨才猛地惊醒，上前一刀就砍下了裘一刃的头颅，然后跪地痛哭，口中喊道：“爹爹，孩儿给你报仇了。”

    此时，道观外的数百个贼人，除了少数一些跑得快的，剩下的全部都被弟子们斩杀，身上值钱的都被扒下。蔡鞗让人找了两件干净衣服，又取了二百两银子，交到那两个正在哭泣的少女手中，温言道：“此地已无贼人，你二人回家去吧，能瞒则瞒，如果家人不容，就用这些银两自行谋生吧。”二女跪地磕头，然后相携离去。随后，蔡鞗领众人来到道观后，见到地窖藏银，就对众人言道：“留下一万两，你们分了吧。其余的银子花出去，冀州马多，你们分散进城，到马市去，只要是良马，全部买下来，分批带出城。众人应诺而去，蔡鞗只留下鲁智深，陪着乔暮雨祭奠丐帮老帮主乔云峰。及至傍晚，众人陆续返回，带回良马三百余匹，冀州大小十余处马市为之一空。再加上贼巢这边也有数十匹马配有鞍镫，蔡鞗下令急速离去，脱离冀州范围再去就食，然后再给其它的马配鞍镫。马蹄声轰鸣，向南奔去。

    几日后，才有人无意间发现了四郎山道观的惨烈景象，立刻报官。待冀州南面官刺史派人来查看时，震惊不已。同时也暗自喜悦，一桩剿匪大胜的好处竟凭空而来。

    此时，蔡鞗等人昼伏夜出，早已进入大宋境内，沿途伪装成贩马行商，躲过官府查问，分批赶回了西山庄园。蔡鞗下令在西山内寻了处隐蔽峡谷，建立马场，派辅助队轮换看管。由此，这些弟子们又增加一项骑战科目，蔡鞗带领众人苦练不已，摔伤了就治疗，治好就继续练，务求达到人马合一的状态。

    蔡鞗这边苦练的时候，晋阳宗姬那边却为寻不到他着急。因为晋阳宗姬还是低估了东京城内买书人的疯狂。《封神演义》第一册二十章的售卖牌子刚一挂出，辉王府产业下的几家书铺立刻就被人群封堵。不到一个时辰，第一版的两万册就被卖光。各个书铺门前还排着长长的队伍在等待呢。晋阳宗姬连忙让人立刻赶工加印十万册，送往各个书铺。没想到不到一周，又卖光了。急忙又加印，到了前几日，竟然卖出去九十余万册才没继续那么火爆。而且，外地书商听到消息已经纷纷赶来东京，与书铺掌柜商谈，铺货到其它州府之事。晋阳宗姬懵了，她仔细算了下，二钱银子的书费，成本不到一钱。利润她和茂德帝姬均分。短短一个来月时间，她和茂德帝姬每人就能分得四万余两白银。虽然东京城卖书势头已弱，但估计再卖出几万册也没问题。一旦再给外地书商铺货，利润虽然会降低些，可是数量庞大呀，那又是一笔惊人的利润。最让晋阳宗姬晕眩的是，这只是《封神演义》第一册啊，据说蔡鞗会写一百章左右，那就还能出版四册。天啊，晋阳宗姬每月的的例银不过才二十两。现在这么大笔的钱落下来，她慌了，担心自己是守不住这笔钱了。晋阳宗姬急匆匆赶到延福宫，茂德帝姬听完也慌了，她原以为一个月几百两的银子，一下子变成几万两，以后甚至更多，她也不知道该咋办呀。二女面面相觑，都愁得不行。忽然，茂德帝姬道：“这银子我不要了，你给蔡公子吧，我没办法替他守住这么大笔钱。”说完她感觉一下子就轻松了，晋阳宗姬却一下子傻眼了，我找你想办法，你就这，就这·······呀？

    晋阳宗姬又派人寻来蔡绦，问蔡鞗在何处？蔡绦也答不出来，只说自己这个弟弟一向行踪飘忽，只能等他自己回府才能见到。晋阳宗姬又气又急，可是又没好办法，只能盼着蔡鞗快些现身吧。

    几天后，蔡鞗回城寻林虎了解沿河十五州信息，当晚回府不久，蔡绦就赶过来了。把晋阳宗姬着急见他的事说出。次日，蔡鞗随蔡绦又去了辉王府，在外书房见到了略显憔悴，愁眉苦脸的晋阳宗姬赵睿。听完晋阳宗姬的诉说，蔡鞗笑了，原来是两个小姑娘骤然得到这么大笔的银钱慌神了呀。这是没地方藏银子，害怕了。虽然他惊讶《封神演义》，卖得这么好，但也没在意把银子都给福金，给自己的老婆钱花，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嘛。蔡鞗让晋阳宗姬转告茂德帝姬，银子他是不会要的，让茂德帝姬随意使用。然后对晋阳宗姬言道：“不用担心守不住，让银子流动起来，流动起来的银子，别人就看不出多寡了。拿出一部分孝敬父母，友爱家人，其它的银子或者买地，或者投资到稳妥点的生意里，每年拿分红当体己，就没那么扎眼了。”晋阳宗姬若有所思。

    告辞回去的马车上，蔡绦几次欲言又止，蔡鞗却是说笑如旧。快到太师府的时候，蔡绦才长出一口气，言道：“五郎的心胸宽阔，为兄远远不及也。”蔡鞗却道：“四哥你的豁达，才是弟弟一直所钦佩的”。兄弟二人相视一笑，都感觉此生有这样的兄弟，值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