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虎贲营

    转眼间又过去两个月，西山众弟子的马术已经达到了人马合一的状态，就连像鲁智深这样的步战高手，都能借助马力，功力更上一层。蔡鞗如此强烈地要求众人必须勤练马技，就因为大宋缺马，由于没有北方草原，而且还失去了西北牧场，大宋本国就缺少了大量繁殖，驯养马驹的条件。需要马匹，只能跟辽国和西夏贸易时购买，但辽国和西夏卖给大宋的马匹，都是阉割过的，数量还被严格控制着，这就致使大宋军队，骑兵严重短缺，只能靠步兵为主去作战。这就造成了，当宋兵跟辽国，西夏，金国这些游牧民族的军队作战时，打赢了，对方骑马逃跑，宋军追不上，打输了，对方骑兵追赶，就是被屠杀的结果。在大宋，有限的马匹也大多掌握在皇宫，禁军，勋贵，将门，官员，属吏，富商，豪强这些人手里。民间使用更多的是牛和驴子。

    蔡鞗必须从现在就开始培养骑兵，这样才能在将来与辽国，金国，西夏军队战斗的时候，不至于吃亏。

    这一日，蔡鞗聚集众人宣布：“今日起，正是成立‘虎贲营’我出任‘虎贲营’大都督。青龙队教头鲁智深出任副都督，白虎队教头杨志，朱雀队教头吴不凡，玄武队教头柳峰分别任命为统领。此次由副都督鲁智深为主率领四队，分批潜入徐州，整合当地丐帮和漕帮的势力，然后剿匪。徐州完毕后，再去沿河的其它州府。剿匪所得，八成运回京城，其余两成，你等自行安排。”话音刚落，下面的弟子们一阵欢呼，那一百多个猛汉，眼睛都绿了。在他们眼里，那些匪徒就是金山，银海，能让自己腰包鼓胀，去享用佳肴，美女。跟着大都督，就是好啊，大都督豪爽，大气，体贴下属，虽然揍人狠了点，但处事公道，赏罚分明，自己只要跟紧大都督，前途自是一片光明啊。当日午后，迫不及待的弟子们就骑马出发了，杀气腾腾的直奔徐州而去。

    蔡鞗送走这些杀胚，心里也是暗叹，他清楚，这将是会是沿河那些州府一场江湖浩劫。可他必须要清理那些地下势力，才能保障自己将来可进可退的规划。他已经给鲁智深等将领严令，绝对不可针对良民百姓，也不要与官府冲突。

    林虎和乔暮雨今日也来送行，前几日蔡鞗已经把出兵计划告知二人。又让二人再各自遴选出一百名弟子送来西山，这次由丐帮掌棒长老“铁鹰”伍义，漕帮七堂主“草上飞”范离出任教头。就按照蔡鞗训练第一批弟子的方式进行训练。

    回城后，蔡鞗同林虎，乔暮雨辞别，骑马回到太师府。听闻蔡太师在书房，蔡鞗就去请安。蔡京先是告知蔡鞗，漕运那边他让漕司转运使给漕帮增加了不少利益，又从枢密院给林虎谋取到了一个武翼郎的官职，可着林虎去枢密院领取官凭。至于丐帮乔暮雨的安排，还在斟酌。蔡鞗先谢过了父亲，然后跟蔡京禀明，自己年后想去山东那边走一趟。蔡京点头允下，言道：“东平府清河县有个唤作西门庆的，常有孝敬，为父想赏他个体面，让他在那山东提刑所，做个理刑副千户。正好五郎顺道过去，卖他这个人情。”蔡鞗听到西门庆这个名字不禁表情复杂，但还是痛快应下。

    接下来的日子，蔡鞗抓紧写《封神演义》后续的章节。晋阳宗姬那边已经出版，售卖第二册了，同样卖的火爆。她和茂德帝姬商议好，将两人赚的银子用心腹之人的名义参股了几处商铺，这下心里都踏实了。没了压力的晋阳宗姬开始了疯狂的催更模式，蔡绦几乎天天被她派人催要书稿。因为晋阳宗姬不敢去催蔡鞗，而且她也找不到蔡鞗人在哪里。蔡绦被逼的没办法，见到弟弟回府了，就每天跑到西跨院催促他快写。蔡鞗用了二十余日终于写到了《封神演义》最后两回：“姜子牙归国封神”，“周天子分封列国”。这部小说就彻底完结了。蔡鞗也长出了一口气，每天连续的书写，感觉比练武还疲累。因为他只记得小说的大致情节，自己要用文字描述出来，遣词造句的特别费心思。幸好，后来蔡鞗让青涟去寻了几根鹅毛，做了鹅毛笔出来，才加快了速度，否则用毛笔去写，估计还得一个月才能写完。

    蔡绦好奇鹅毛笔的新奇，也学着制作了一些。自己用好之后，又送给太学同窗几支，没想到这简单却使用方便的鹅毛笔，几日间就风靡全城。这下子，城里的大鹅可就遭罪了，基本身上的大翎毛都被人拔的干净。那些知道了鹅毛笔是蔡鞗制作出来的，都对这个才名渐显，却又低调的见不到人影的太师府五公子，充满了好奇。

    写完书稿第二日，蔡鞗就现身在西山庄园了。第二批弟子的新兵训练方式基本达成效果。伍义和范离两个教头秉承了蔡鞗的教育方式，那就是，不服就揍，而且两人出手更重，有的弟子被打的筋骨都受伤了。蔡鞗见状，连忙充当起了后世军队政委的角色，对这些弟子进行心理疏导，和薰温情的沟通，交流，让这些糙汉子们感动地热泪盈眶，恨不得立刻以死报答蔡鞗的关怀。蔡鞗给众弟子放假一日，杀猪宰羊，尽情食用，等到傍晚，又举办篝火晚会，让有才艺的弟子表演，没才艺的打趟拳脚也会获得表扬，弟子们都欢笑不已，踊跃上去展示自己，整个队伍的压抑气氛顿时变得昂扬起来。伍义和范离本来还担心蔡鞗责怪他们手段粗暴，没想到，蔡鞗单独找了二人叙话，称赞二人尽心尽责，劳苦功高，还需要再接再厉。并且奖励了每人一百两白银。伍义和范离顿时精神大振，强烈表示，愿意为了公子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