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扩大规模

    蔡京沉吟片刻后，唤进门外侍立的翟谦，问道：“五郎院内那几个丫头都是什么根底？”翟谦随口就答：“回老爷，五公子院内现在有使女青涟，绿漪两个，都是家生子，老子，娘，都是府中杂役。还有四个小的，春兰，夏竹，秋菊，冬梅，是这次老爷回京后，夫人同意，从人伢行新买来的丫头，都是死契。小厮来喜，是府内管事来福的儿子，长随翟飙是小人的远房表弟。蔡京满意的点头，然后说道：“五郎制作出新酒的事关系重大，以后此事就由你盯着，在城外的庄子里寻一处，听从五郎安排，把酒坊建立起来。青涟，绿漪的老子，娘，就都提为管事，去庄子里管理制酒。你那表弟翟飙就去做庄头，专门负责监管制酒的技术不能外泄。”说道这里，蔡京语气突然变得森严：“如果泄露了制酒技术，你该知道怎么办吧？”翟谦慌忙回道：“老爷放心，小人有办法让他们连一个字都不敢外露，如果谁敢出现纰漏，我让他们生不如死。”蔡京“嗯”了一声，又说道：“你去告诫五郎院子里的那几个丫头一下，另外，以后给她们的月例银子翻一倍，都按通房丫头的待遇吧，日后就不外放配人了。”翟谦应下。蔡鞗在旁边只是听着，他之前是真没把蒸馏酒的技术当回事，可见到父亲严肃认真的状态，也就仔细盘算了一番。大宋现在的制酒，采用的是发酵方法，制作出来的酒水一是度数低，颜色就似米汤，口感酸，涩，这是发酵酿酒的弊端。可是经过蒸馏这个过程之后，一是酒水的度数提高了，更重要的是消除了酒水中酸，涩的那种口感，只保留了醇香。自己认为简单的蒸馏方法，实际上是把中国的酿酒技术，从发酵酒到蒸馏酒的进程，提前了数百年啊。

    翟谦离去后，蔡鞗又与交谈了一会儿，就返回西跨院。此时，院子里的大小六个丫头，正沉浸在喜悦当中。刚刚，大管家翟谦已经来过，告诫了这几个丫头一番。青涟，绿漪得知自己的爹，娘都被提拔为庄子里的管事，自然是欣喜。更重要的是，几个丫头的月例银子都翻倍了。翟大管家可说了，老爷同意的，以后都是五公子的通房丫头，不会外放配人呢。这个消息可把这几个丫头刺激狠了，都眼泛桃花，春情逸散。至于翟大管家严厉警告的，不许把五公子制酒的方法对外说的事，她们并没害怕。因为，平日里她们能接触到的，基本上也就是府里的其他使女，告诉她们？呸，想得美，万一她们借机也成了五公子的通房丫头，岂不是多了对手。几个丫头互相盯着，言辞更是恶狠狠的相互告诫，如果谁的嘴敢不严，其他几人就联合起来，剥夺她给五公子通房的资格。

    蔡鞗让几个眼睛都水汪汪的丫头，把院子里的铁桶，炉子都收好，将蒸馏剩下的半桶白酒先装了一壶，剩余的装进一个酒坛，用黄泥封好坛口，就挖坑埋到了院子里的桃树下面。当天的晚饭，蔡鞗去了同尘阁与蔡京和刘氏一起用餐，将那一壶白酒献给父亲，母亲品尝。蔡京呷了一口，缓缓咽下，满意的点头。蔡鞗告诉他，这种酒窖藏三年再喝，口感更加醇香，而且还可以用来泡人参，鹿茸，虎骨等物，对人身体大补。蔡京更加高兴，叮嘱儿子一定尽快把酒坊之事，落实下去。

    待蔡鞗返回西跨院，就坐到书案前写企划方案。既然无心插柳，让蒸馏酒得到父亲的重视，那就把这件事做好吧。一直到三更天，放下笔的蔡鞗洗漱一下准备睡觉。却见伺候他洗漱的绿漪红着脸往他床上躺，蔡鞗奇怪的问道：“绿漪，你干嘛？”绿漪羞涩地低声回道：“奴婢伺候五公子安寝。”蔡鞗有些懵，就随口说道：“你自去睡吧，不用伺候我的。”听他这样一说，绿漪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盈盈，就要滴落，口中委屈的说道：“五公子嫌弃奴婢？”蔡鞗无奈了，这丫头怎们了，有点不正常呢？但忽然想起今日父亲吩咐翟谦的事，原来绿漪这是来尽通房丫头的职责来了呀。不禁笑道：“你还小呢，过几年再说，快起来吧。”绿漪听到这话，瞬间转悲为喜，但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毕竟这第一个通房的资格，可是她跟青涟许下很多好处，才争抢来的呢。于是嘴里嘟囔着：“奴婢不小了呢，”说完还特意用手摸了摸胸前的突起。蔡鞗被她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就笑骂道：“你不小了，是公子我小行了吧，快滚蛋，别影响我睡觉。”绿漪噗嗤一笑，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还恋恋不舍的叮嘱蔡鞗：“五公子，你什么时候想要了，一定先找奴婢哦。”蔡鞗作势欲打，绿漪才娇笑着跑开。蔡鞗躺下后，好一阵儿才压下被绿漪挑逗起来的欲火，沉沉睡去。

    次日一大早，翟谦就领着翟飙等候在西跨院外面，待蔡鞗用过了早饭，三人就骑马出城，去看田庄情况。太师府在东京城外共有三处田庄，蔡鞗选定了靠近汴河，庄内引进了一条活水的田庄，庄内周边有佃户二十余家，人口七十二人。主院有屋六间，还有前后两个足球场般大小的院子。蔡鞗圈定了蒸馏车间，酒窖的位置后，自有翟谦和翟飙去处理其他事项。蒸馏酒水用的器具已经交给他们，照着仿制就可以了。至于原料酒水，是从外面购买，还是自己制作都可以。但蔡鞗建议最好直接收购一家酒坊，从源头就自己掌控，免得总是大量从外面采购酒水被人察觉。翟谦请示蔡太师后，直接买下东京城内，一家规模较大的制酒作坊，只用来制作原料酒水，然后拉去城外田庄提纯，防范别人探察出蒸馏酒的核心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