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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难解

    中年男人摇头道:“说来你也不知。”

    他长的不高不胖不瘦,中等身材,语气平平,想来也不会是白蜘,未免错失,她还是确定一下,缓缓道:“你是山主吗?”

    “怎么,你是听着他大名而来的。”他正色问道,似乎有丝不悦。

    远远走来一提着菜篮子的妇人,过来就听着两人说话,稍责怪:“别吓着孩子。”

    “不。”秦元一反应过来,确实因他而来,不过她不知什么大名。

    这妇人与中年男子年龄相仿,瞧着说话语气,像是夫妻,所以他们是?绍之仪只说任教几人,只字未提他们的伴侣。

    “她想见二师兄。”中年男子道。

    她没说,绝对没有,这人是肚子蛔虫不成。

    不过,他说了是二师兄,那他定然不是了,按她所知,行一轻功了得,行二毒术过人,行三以死,行四是位女子,怕是面前这位。

    那旁边男子,赘婿?

    “你可知我是谁?”妇人突然问道,菜篮子被中年男子接过转身回屋去。

    她可不知道这些,秦元一生硬道:“原山主四徒弟。”

    妇人胸腔一笑,“看你倒是真像来找白蜘的,连我父亲都不知道叫啥。”

    她居然在这破功……功课没做好,这不妨碍她瞎说,“途径此地,”听闻沧境山主昨日开山门,”好奇特来一瞧。”

    妇人叹气道:“还是没落了,”现在的人哪还记得。”

    她该走该留听妇人说?刚才她喊白蜘?没有喊二师兄,也没有尊重。

    “我知道白彦。”

    此话让妇人眉头一竖,颇感惊讶,“三师兄早以离世,”你怎知……”

    现在又唤作此称呼,她跟白蜘之间有矛盾?秦元一小声道:“我去年还见过他。”

    妇人激动下大声道:“不可能。”

    屋内的人许是听得动静,探出脑袋来看,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妇人撇了眼,想拉着秦元一出去说。

    她一下给避开了,不能触碰不能呼吸,她记着呢。

    又见妇人有动作,空气闻得一丝异味,她立刻屏住呼吸,“你想使毒,”我不跟你说了。”话完快速溜走了。

    这么快就发现了?妇女望着快步回走的秦元一,不过想问清楚,弄的自己好像要谋杀她一样。

    鼻子这么灵敏倒是适合跟着白蜘学习,可惜了。

    “弦儿。”屋内的中年男子喊道。

    “来了。”妇人转身回去。

    就怕她跟过来,不容易跑回来伯青的屋,还是这里安全些,一言不合就放毒,相处不来。

    看起来还是他善良些。

    难得闻得一股清香味,抬头看,从房屋顶烟筒内冒着青烟。

    厨房谁在做饭,她迈步进了屋中。

    “你去哪了,”外面就听见她跑过来。”绍之仪双眸看着她。

    他睡眼惺忪,坐在板椅上痴愣,一手垂着大腿,想是肌肉酸胀的。

    “我跟一妇人说了两句,”她忽然就出手放毒。”

    “就说你不要到处走。”伯青手里端着菜盘子出来。

    绍之仪揉着眼,慵懒懒道:“我才睡醒,你都出去逛一圈了。”

    秦元一面对着放下盘子的伯青。

    “帮我看看有没有事。”别等下中毒又躺了,她还要出去走动的。

    伯青往厨房走去,“有事你现在就晕了。”

    “你说他们为何动不动就使毒。”她说,双眸望着眼前的长桌上的早食,这里只有两张板椅,被两人占领。

    “许是惯性。”旁边的绍之仪道,听着语气现在清醒了许多。

    “那你会不会一言不和就动手打人?”

    绍之仪起身笑看着秦元一,她这是炸毛了,“那我们早点离开。”

    不,她任务还没完成。

    他说完就起身而去,听着声音在门外洗漱。

    见伯青再次从厨房端着大盆出来,这次是主食,她问:“你师父是谁。”

    “一大早话就多。”伯青道。

    他放下大盆,往她旁边坐下,也不等绍之仪洗漱完过来,给自己碗内盛稀饭进去。

    “那你师父是谁。”她也不想多问,怎么问个问题那么难。

    他盯着白瓷口的碗,里面的白粥冒着热腾腾的烟。

    “嗯?”秦元一再次问道。

    “白蜘。”

    “你去见他的时候带上我。”她道。

    “不去。”

    哪有不去看师父的道理,差异道:“为何。”

    “你不打算吃?”伯青问,这么热的粥需要盛了放会。

    “回答。”她听话的拿着大勺盛起两碗白粥放着。

    “师父不在这。”

    不在?秦元一又问:“去哪了。”

    这时绍之仪洗漱了回来,脸上还有水渍,看了眼两人,从角落搬来个小矮凳过来。

    伯青这厮已经不回答她了,自顾自的拿着瓷勺一点点扒着白粥,送入口中,她就瞧着看。

    他极其没有不自然,视若无睹。

    “你等我呢。”绍之仪拣起竹筷,拿过盛好的粥。

    桌上只是摆着两盘素菜,她摇头作罢,这里的人真无趣,此刻她的心情跟这两盘菜一样,随着热流渐渐掩掉。

    白蜘不在这,他又在哪?她就是来找他的,现在是去是留,那个妇人想来还会找她问话的。

    “还不饿?”绍之仪盯着对面的秦元一问,她发呆有一会了,大清早就这么忧愁。

    “不——”

    肚子突然咕噜噜叫唤。

    她拿过碗,瓷勺划卡上已经结块的地方,一口粥一筷菜。

    一顿饭,大家都没说话,伯青起身道:“最晚的洗碗。”显然他已经吃完了。

    秦元一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事情怎么就惦记着……

    见他从厨房出来在门口穿鞋,她问:“昨天通行之人如何找。”

    “不知。”

    “那你何时回来,”是否要尽地主之谊。”秦元一问,带他们到处逛逛什么,多介绍人认识,这样不用她再问了。

    “你们自便。”他说完,又穿好鞋,头也不回离开。

    好高冷。

    不用说,秦元一最后一个吃完,倒了剩羹端着盘子出门清洗,刷碗的是块粗糙的丝瓜布。

    一旁的绍之仪负责打水,完了坐在旁边半截盖着的井盖,“你……”

    秦元一抬头看着他豫说又不说的。

    她面露疑惑。

    他道:“似乎来了这就不开心。”

    秦元一把头低回去,坐在矮矮的板凳上没有回答。

    你们要是说话痛快点,有问必答,她就没有这么多事了,为什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