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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阴晴

    没人带路她自己摸索,甩了甩手上水渍。

    昨天看来,他们的房子并不是聚在一处的,前面似乎还有房子,不走早上那里。

    远离群众的说不定才是最重要的人物。

    随着绍之仪把碗盆端进去,秦元一道:“我要走走。”

    不待他回答,秦元一就走了,不可就是不想他跟着来。

    厨房放下东西的绍之仪马上出来。

    早上她就不安全,现在又出去,两个人应该好些,再不济还有伯青,他能发现,想着,快步跟上。

    “走那么快。”绍之仪站在她左手边问。

    我想一个人去走走?突然不想去了?怎么想都无从拒绝,“逛完了早点离开,”这里怪里怪气的。”

    “你对这里比较关注。”

    “有个原因。”她道。

    他们行走在草坪上,看似瞎走的路程,却是朝着她想去的目的地。

    绍之仪以为她饭后随便逛逛,自当消遣时光,想来自己也闲来无事,这时太阳还没彻底出来,天气阴凉,走着也舒服,不得说,她也会选时间。

    地处偏僻,绍之仪见秦元一没有想掉头的意思,自然没话可说跟着。

    是昨日那轻功绝好的中年男子,他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一人饮酒嗑花生,格外暇意。

    对于突然出现的他们两人好像扰了他的好心情,忽儿一颗花生飞过来,两人纷纷避开。

    那颗花生随之掉在地上草坪,格外耀眼。

    该不会又有毒吧。

    中年男子没有看过来,开口道:“你们来错地方了。”

    “想必你就是白麂前辈。”

    “知道还不离开。”中年男子语气有丝不耐烦了。

    绍之仪扭头看着秦元一,无奈道:“可是她不想离开。”

    中年男子听此手提酒壶转身过来一看,当是先看到绍之仪,惊讶道:“小子,你可是鹭国主的儿子。”

    绍之仪没有避讳答道:“是。”

    中年男子转眼嘿嘿一笑,一改之前不悦,“我小时候你父亲还抱过我,”过来。”招手道。

    听着口气,似乎很喜欢皇帝老头,刚才还赶人架势,现在是爱屋及乌?

    石凳只两张,绍之仪当让秦元一坐。

    中年男子又是嘿嘿一笑:“你们这是游山玩水。”

    她听着口气又不怀好意的样子,白麂,应该是资历最老了吧。

    “女娃怎么心事重重。”

    还把自己当老头了,还是他练得驻颜术?自家师父都是个老头子了,她道:“敢问你年方几何。”

    “问来作何。”

    “听人言,白彦是位白发老者。”

    白麂突然放下酒壶严肃道:“你怎知,”听谁说。”别人不可所知才对,他早已不在人间。

    秦元一不被影响,依旧不卑不亢道:“那你二人年龄是否相差太……”

    她不继续说下去,因为白麂的双眸随之下垂,眼皮子被遮住,不知他什么情绪。

    他早已忘了问她是谁说的,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秦元一伸手挥了挥他双眼视线下。

    “作甚。”白麂忽儿便了情绪大声道。

    说变就变,阴晴不定,喜欢独居,不喜麻烦,为人懒散,这是她目前听别人的评价以及自己的观察。

    他的情绪好似随时不稳,说得入了他的心,就好,反之要生气。

    后面的绍之仪拍拍她的肩膀,扭头示意离开这里。

    绍之仪心道:人家的地盘,谁知道他要作何,还是少惹麻烦的好,万一伤到她就不好了。

    她不想走,再走可问谁去。

    绍之仪又一次拍她肩膀,无可奈何的起身。

    下次她自己来。

    身后传来白麂的声音:“老夫四十有七,”白彦若在世,四十有二。”听不出任何情绪,转变巨大。

    那她遇到的。

    秦元一止住脚步:“我遇见的满发苍白。”

    “他……”还好?”

    “不在了。”她轻语。

    “哈哈,哈哈,”还是死了。”

    她不解,回头看着。

    白麂拿着酒壶仰头直倒,喉咙处不时传出声音——嗝,嗝。

    他自语:“是我,”是我毒的。”

    他突然说这话什么意思,不对,这还有人。

    “白麂你什么意思。”今日遇见的妇人——戚弦,她情绪激动过来。

    绍之仪扯着她衣袖,示意离开。

    “不。”她也想知道,他毒的?

    白麂冷语:“谁叫他比我厉害,”没有人可以,不能。”随即一把摔了酒壶。

    戚弦过去一把抓住白麂衣领,白麂丝毫没有反抗,一下推到在地。

    “白蜘活不久了,”我一直以为是他。”戚弦搭着肩泄气道。

    “呵呵,呵……”白麂一直狂笑,又道:“所以你毒了他,”让他不察觉,得准备了多少年。”

    “你才是最该死的。”妇人大喝,怒气冲冲,从袖内快速掏出东西。

    被秦元一见扑捉到,一阵后怕,屏息迅速拉着绍之仪跑。

    绍之仪跟着秦元一这两天,有了觉悟,当下也是屏住呼吸,他已知,跟着秦元一总能遇到危险,不能好好做个安全的群众,余下震惊,他听到了什么。

    两人跑的远远去。

    一时半会也不敢回去,他们回去住宅区,得找人看看这有没有毒。

    伯青怎么在这,他不该……是,白蜘不在山头,他很自由。

    别的没干,坐在房沿处,白瓷盆没有盒盖,露出一截蜈蚣。

    “快,看看我俩有没有毒。”秦元一问。

    “又干嘛去了。”伯青合上白瓷盖子,转身看过来,忽然脸色严肃起来,拉过绍之仪。

    这表情,怕是中毒了,干嘛只拉他,还有她!

    秦元一凑过来,被伯青关在门外。

    “你无事,他有事。”隔着门传来他的话。

    呃……什么解药要关门,她拍着房门。

    “传染。”

    刚才可拉着他回来的,秦元一摊开双手,却属正常,不放心道:“我拉他了。”

    久久没等来回应,耍她不成,绍之仪不吭声下,中毒不能语?

    片刻又开了房门,伯青一人出来,又关上,她问:“好了?”

    “一柱香内别进去。”伯青警言。

    那他是无事了,“你确定我无事?”

    “双手。”

    秦元一听话摊开,他看了眼至板椅坐下问:“你又去找师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