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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三姐姝月下鸣不平,梨花峰大闹梨花殿

    回了内宅,吕青、吕彤、吕鸣,轮着逗吕兰,一会和她下棋,一会要和她对诗,吕鸣还满地撒娇耍宝。

    可吕兰的心情哪在千峰山上?还一门心思想着自己的夫君何时能来接自己回去。这女子的心情最是奇怪,只要心里有了男人,明明自己受了男人委屈,心里装的还是想着男人。

    吕兰等啊,盼啊,可是月上三杆,也不见丈夫来。以前也回过两次娘家,都是罗万主动来认错,不想这次不来了。吕兰看着月亮,鼻子一酸,触景生情,对着月亮又开始掉眼泪。三个姝姝见姐姐如此,个个也都无计可施。

    夜色渐深,平日里吕青本该安歇了,可今天看到姐姐的脸上都带了伤,左思右想睡意全无,心中愤愤为姐姐鸣不平。

    吕青心念: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却受了这样的欺负,应该去药山找姐夫罗万算帐,可父亲、母亲却听之任之,不知是何用意?我堂堂千峰山,还怕他药山不成?

    吕青盘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对着月色运气调息,吐纳间又想到驴精说的:“那你就要打回去,直打他个心服、口服、外带佩服,一看到你,就肝颤、胆颤、外加心颤。这也是个上上之法。”

    吕青心中一转:别看那驴精最善胡说八道,这可句却有七八分道理。把他打服,这也是个办法!大姐不善与人争斗。不过我看我那姐夫,也没什么本事,我的天青剑就能胜了他,足可以打他个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将来一看到姐姐就肝颤、胆颤、外加心颤!

    想到这里,吕青就动了心思想,想去药山教训姐夫一顿。

    古语云,劝赌不劝嫖!管天管地,唯独男女之事外人不好乱插手。两个人的爱恨纠葛外人难以体会,多少金玉良言都是隔靴搔痒。女儿被欺负,吕风真要出手教训夫婿,只是抬手之劳。既便不自己出手,吩咐几个弟子前去,也足可踏平药山。

    可打完、骂完又如何?日后终究还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子还得过。而且等过了气头,小两口合好之后,女儿见了夫君忘了爹,弄不好还要被埋怨,说自己不该打他的丈夫——正所谓大仙难断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可这些道理吕青怎么会懂?只是感觉大姐几次三番被姐夫欺负,当姝姝的理当为大姐出这口恶气!

    吕青想着想着,越想越觉得当为大姐出气,于是穿戴整齐,手提天青剑来到院中。不想却与吕彤撞了个满怀,见吕彤也是穿戴整齐,的手里也提着红云剑。

    吕彤见吕青手里提着剑,一愣:二姐要作什么?

    吕青犹豫一下,说道:大姐又被欺负了,大姐生性温合,不善与人争斗,我要找姐夫去理论。

    吕彤一咬牙道:我也正有此意,大姐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被打,欺负我们千峰山没人嘛?我和你同去,一定要为大姐出这口气。

    两姐姝做什么事都是南辕北辙互为对头,但如今大姐被欺负了,吕青与吕彤这对姐姝花难得想法一至,两个人转身刚要走,不知吕鸣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吕鸣手里提着凤鸣剑,嘴里小声嚷嚷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给大姐出气。

    吕彤:我和你二姐俩个就足够了,你就别去了。

    吕鸣:不行,不行,大姐被欺负,我也要去。

    吕青:吕鸣,听话,回你屋里睡觉去。

    吕鸣撅着嘴:你们要是不带我去,我就去告诉爹娘。

    吕青、吕彤劝说了半天,可是吕鸣不依不饶,抱着吕青、吕彤二人的胳膊不松手。

    想想大姐被欺负了,也的确可气,吕青:那好,这次带你去,不过你可得听我的,咱们姐姝只是教训姐夫一下,让他知道千峰山的人不是好惹的,并让他许诺以后要善待大姐,一定要看我眼色行事,你万万不可耍小孩子脾气胡来。

    吕鸣点头答应: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听姐姐的!

    吕青手上一掐剑诀,天青剑凌空而气,吕青飞身跳上剑身。吕彤也祭起红云剑,吕鸣也祭起凤鸣剑。

    吕青低喝一声:走了。

    姐姝三人御剑飞行,只见夜空中三道火流星从千峰山冲天而起,急急奔正南方的药山去了。

    ……

    在千峰山的正南方,约二百里远,有一座仙山,虽然地界比千峰山略小,但险峻不输千峰山。而且一年四季各种奇异珍贵的药材盛产不断,比千峰山有过之而无不及。相传当年神农尝百草,路过此地,惊叹此山药产之丰富,品类之珍贵,便随口给此山起名为“药山”。

    药山的主峰名为“梨花峰”,因主峰上有数十株千年的梨树而得名。每年谷雨之时,数十株千年梨树同时白花盛开,整个梨花峰如春风带雪,繁香扑鼻,也算是人间奇景。自从罗姓一家镇守此山,便在梨花峰上修建起赏花的“梨花殿”。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增修扩建,如今的梨花殿以是楼阁繁复、气势恢弘。每年春天梨花最盛之时,都会以赏花为名在此办一次“梨花会”,也是各路仙家必赴之盛会。

    此时夜以深,药山的山门前,一慢两块三声梆子响。三更以过,子时以到。梨花殿前却是人生鼎沸、灯火通明。

    烦人的媳妇又哭又闹,被自己打了几巴掌跑回娘家走了,更没有人扯后腿,罗万干脆在梨花殿前摆了酒宴,散下赌贴开赌局,活活把这药山变成了一座“赌山”。消息传开,八方赌客闻风而动,大都是没有座阵的游仙,或是成了人形的老妖怪,道行低的架云,道行高的御剑,不出半日齐聚药山。

    药山也是仙山宝地,灵气满满。既然山主开了赌局,没了仙家正统的束缚——月色下,各路精怪都现出了人形。数十个美艳的藤精或摇骰子当荷官,或傍在赌客身边撩拨倒酒。还有两个妖艳的牡丹精只穿了个肚兜,露着胳膊大腿,一左一右专傍在罗万身边献媚。罗万左掐一把、右摸一把,嘻笑颜开一副淫贼的模样。而一群面貌粗陋的石怪、树怪当起了跑堂,受了罗万的指派,把药山上侵泡百年的药酒都搬出来以宴宾朋。

    梨花殿外花灯璀璨、觥光交错,而梨花殿内高高在上的列祖列宗排位前却只有一个豆大的油灯,与梨花殿外的灯火一比更显灰暗。此时一群老鼠爬上贡桌偷吃发霉的贡果,还有墙角的蜘蛛也爬进灯油里来偷油喝。

    本应是清静、雅致梨花殿,此时已经被罗万祸害的光怪陆离,乌烟瘴气。

    此情此景,有诗叹曰:

    有手好闲人放浪,吃喝嫖赌性猖狂。

    不惜仙妻爱妖媚,人称败家不肖郎。

    煮鹤铸锅毁钟鼎,架火不惜拆栋梁。

    列祖列宗叹基业,百年仙山忧存亡。

    赌台上的银钱码成了小山,两个牡丹精媚着眼睛陪罗万推牌九,罗万赢钱了就要在在两个花精的脸上亲一口;输了钱了,就要在两个花精的粉臀上拍一巴掌,好一副潇洒快活的模样。

    罗万此时又摸到了一副好牌,小心向手心里吹了一口气,再把骨牌向桌上一拍。一副天牌大杀四方。

    众人欢呼:罗公子好手气。

    藤精荷官把小山一样的银钱一起向罗万面前推来,罗万满面春色随手抓了两把银子向身后一扬。

    人群又一阵高呼:罗公子……罗大老爷真豪爽。

    只见一群人俯身去拾地上的银钱挤乱成了一团。两个牡丹花精一个在罗万的脸上亲了一口,一个嘴对嘴把酒水送到罗万的口里。罗万左拥右抱,笑的更开心了。

    罗万醉眼迷离,手上还搓着牌九。赌台对面的几个游仙见时机以到,悄悄对了个眼色,手上暗中开始出千,几张骨牌被仙气托举着,在赌桌下面飞来飞去。

    这些所谓游仙、散仙、半仙,都是一路货色,只比常人略有根骨,本事学的高不成低不就。只善长用一些粗浅的法术装神弄鬼骗人。罗万好赌,但他一个只会败家的二世祖,哪里知道赌台上的江湖门道?

    几个回合下来。只见赌台上原本摆在罗万面前的银子又被推回到对面去了,几个游仙嘴角冷笑。又几个回合下来,罗万的本钱也输的精光。

    罗万输红了眼,一拍赌台:小爷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钱多。再来!

    罗万拧了个指响,让两个树怪把前几日在山下钱庄里借的银子全都搬了出来!

    片刻功夫,几个树怪把个大木箱子抬到了赌桌前。箱子打开,里面满满全是封好的银钱。罗万嘴角一撇打了个眼色,树怪举起箱子——哗啦一声响,箱子里的银钱全都倒在了赌台上。见了银子,几个游仙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

    吕青本想一个人去教训姐夫一顿,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大姐,却不想两个姝姝也一起跟了过来。御剑而行,夜风一吹吕青也开始冷静起来。

    吕青心里盘算着:看姐姐被欺负了可怜,可那也都是姐姐的一面之词。就算姐姐真受了委屈,可是姐夫死活不认帐怎么办?当面对质,我又没有凭据,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吕青也隐隐的有些后悔,不应该如此的冒失,只想着教训一下姐夫,可怎么教训,心里也没个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此时如果只是自己,吕青现在可能就回了,但两个姝姝跟在身后,没法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往药山走。

    吕青、吕彤、吕鸣御剑而行,远远看到药山的梨花殿前灯火通明。姐姝三人不明所以,吕青左右给了吕彤、吕鸣二人一个眼色,姐姝间心意相通,同时收了御剑,远远落在了梨花峰的半山腰,慢慢的向山顶的梨花殿摸去。

    想着给大姐报仇,吕彤、吕鸣都是两眼放光。还是吕青稳重一些,拉着两个姝姝嘱咐几句:不可鲁莽,必竟是亲家,是姐姐的夫君,不可乱伤人。我们先与他理论,让他给姐姐道歉,他若是不听……

    吕彤:我们就揍他!

    吕鸣:对!把他绑回千峰山,关到马棚里,让驴大仙天天踢他屁股。

    吕彤一愣:为什么要让驴精踢他?

    吕鸣:天天揍他,你不累嘛?

    吕青一拍额头,后悔带两个人姝姝来药山,由其是小姝吕鸣,什么事都似懂非懂,下起手来没深没浅。这药山是大姐的家,真要把药山弄出大乱子也不好向大姐交待,不过事到如此只能听天由命了。

    三姐姝一边商量着怎么“收拾”姐夫,一边向梨花殿摸去。

    …………

    吕兰嫁给罗万,满脑袋少女的单纯,只图个情投意合,两两相悦,想的是你恩我爱,白头到来。

    可罗万娶吕兰心思却复杂很多。

    药山的家业也是传业多代,传到罗千这一代时,已经是外强中干入不敷出。但即便如此,也还放不下“剑仙”的脸面去用心经营开源节流,每到逢年过节都是借债周转。

    药山一天不如一天,罗千只是“守成”不利。而罗万更是一个败家的人材,不会经营不说,偏偏吃喝嫖赌很在行。从懂事起,就在赌桌、酒桌上打滚,再大一些,就成了各路妓楼、娼馆的常客。罗万肯俯下身去讨好吕兰,迎娶吕兰,图的是千峰山家大业大靠山大。还想着吕风没有儿子,将来某一天归西之后,自己娶了他的大女儿,千峰山的产业自己还能分一份。更有机会借大女婿的名头去争一争仙侠盟主的大位。

    除此之外,罗万还有一个不足为人道的理由:只要娶了吕兰,就有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姨子,只要自己下点功夫,这三个小姨子也都是自己的盘中菜。可把吕兰娶进门才知道,这三个小姨子个个都与吕兰不同,不似吕兰一样单纯、温婉、好欺负,而是一个比一个暴躁,一个比一个有心机,自己哪个都招惹不起。

    自从吕兰嫁入罗家。吕兰会医术,懂经营,药山慢慢有了起色。罗千在世事,总夸自己的儿媳好,叹儿子不争气。可吕兰的温婉体贴、善于经营……在罗万的眼里那都不算优点。罗万唯独喜欢那些风骚入骨,不笑自媚的,天天嫌弃吕兰像根木头。

    …………

    此时罗万一边酒肉,一边豪赌,两个花精还给揉他捏肩膀。没有妻子的约束,罗万舒服的飘飘欲仙。

    几个与罗万对赌的游仙也略知罗万的底细,知道罗万的夫人是千峰山吕大仙人的女儿吕兰。也知道此时吕兰回了娘家,可也担心如果吕兰突然回来了,见到如此乌烟瘴气定是闹的不愉快。而且眼见罗万箱子里的银钱也没多少了,此时赢的够多,便抽身想走。想到此处,几个游仙互相打了个眼色。

    那游仙中有人开口道:不知夫人何时回来,等夫人回来,见我们闹成这样必定不开心。

    罗万听此一言,冷笑一声:那个蠢女人,不必管她,笨的猪一样,整天唧唧歪歪惹人心烦。她不回来尚好,她若是回来敢说三道四,看我不揍她个满脸桃花开……

    游仙中又有人说道:我等听闻夫人可是仙侠盟主吕风——吕大仙人的爱女,罗山主不怕……

    罗万:狗屁仙侠盟主,就是个虚名罢了,真动起手来,也就是个鼠辈……

    游仙中有人道:可是听闻吕大仙人的风雷剑法,可是天下一绝……

    罗万哈哈大笑:鬼扯的风雷剑,我罗万的剑法一剑破万宗。论剑法,我罗万能当他吕风的祖宗。他个烂货连个儿子都没有,光养了一群废物徒弟。哼!千峰山有什么大灾小难,都是我这个女婿挡在他前面。要不是有我罗万,他千峰山早完蛋了。他们一家知恩图报,才把女儿给了我。那个臭娘们,要不是我看他们一家可怜,这门亲事我还不想要呢。

    众人知罗万是吹牛,但也无人点破,且当成笑话听,都是哈哈一笑。

    罗万吹起牛皮不打草稿,大话连连脸都不红,岂不他的三个小姨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摸上了梨花锋。吕青扯了几块帷幔当披风,姐姝三人包着头脸,混到了梨花殿前,离罗万的赌桌不远,就藏在灯下的阴影里。

    吕青原本想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先与姐夫理论一番,可不想这梨花锋上这么多人,一时也没了主意。小声与两个姝姝商量怎么办?

    吕鸣却对那几个扭着水蛇腰的藤精与花精好奇起来,小声在吕青的耳边问东问西。

    吕青也没空多解释,只是草草敷衍:万物之灵为精怪,那是藤精与花精。

    此时正巧罗万大放厥词贬损千峰山,结果这一番话一字不差,完完整整落在了姐姝三人的耳朵里。

    吕彤一听,怒上心头,跨步上前,吕青还想拉住吕彤,终还是慢了一步。

    吕彤怒不可遏,闪掉身上的帷幔,一下子跳到了罗万面前,指着罗万的鼻尖骂道:罗万!你个卑鄙小人,我姐姐对你如此一片真心,你却在此诋毁我姐姐。

    罗万看到跳出一个女子骂自己,先是一愣,揉了揉醉眼,想了好一会才认出这是吕彤。

    罗万醉到深处,脑子也不灵光,也没想想吕彤是怎么来到药山的,只是顺口回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算什么东西?让你爹滚过来。

    吕青见事以至此,也只能上前冷声质问道:罗万,我来问你,我姐姐可亏待过你?你为何出手打我姐姐?

    罗万翻了翻醉眼,酒壮怂人胆,大着舌头对吕青、吕彤出言调戏:哎呦!一下来两个!你们大姐滚蛋了,你们这是趁虚而入想陪姐夫玩玩?嘿嘿嘿!

    众宾客不明就里,有人跟着起瞎哄:罗公子太贪了,分我们玩一玩……我要那个穿青服的当我的压寨夫人……我要那个穿粉衣的当我的小老婆。那个年纪小的给我当丫鬟,晚上给我端尿盆。哈哈哈!

    聚赌的众人荡笑淫笑一声接一声。却有几个人知道这吕家姐姝的底细,心想这是要出大事!罗万的几个小姨子来寻仇,保不齐吕风跟在后面。真把吕风惹毛了,一气之下屠龙剑施展开,这药山都得被砸平了!于是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几个树怪、石怪不知好歹,上前还想制住吕彤。

    吕彤一闪身,红云剑出鞘,盛怒之下,一出手就是开天十六剑的招式,威力无穷。一个剑花翻滚过去,那几个树怪就被砍成了劈材,石怪纵然皮糙肉厚,怎耐红云剑是神兵利刃,叮当一阵火星,石怪也被红云剑劈成了道板砖。

    还有几个藤精不知好歹,想来缠住吕青。吕青手指一动,吹了一口仙气,借风起火术!凌空飞出几个火球把就几个藤精全烧飞了。

    那几个与罗万对赌的散仙,见姐姝三人坏自己的好事,还依仗自己年纪大,嘴里叫骂着:哪来的小毛孩子。

    吕彤也不答话,一剑平扫过去,这回带了三分剑气。几个散仙还想出招,可与吕彤的剑气相撞,顿时飞出好远,重重的落在地上都爬不起来了。吕彤再扫一剑,罗万面前的整个赌桌也都掀翻了,赌桌上的银钱飞了满天,梨花殿前落了好一阵“银雨”。

    罗万见赌桌被掀了,也是火往上撞,叫骂道:老子也是独占药山,吃八方供奉的剑仙!你们几个欠管教的小丫头片子,跑到我药山来撒野。你们爹不在,我这个当姐夫的好好管教你们。

    罗万大喝一声“剑来”!一道白光,一柄长剑飞到罗万手中。罗万一手掐剑诀,一手把剑轮圆了,一道剑气斩出,直奔吕青袭来。

    罗家也是世代为仙,传承不断,剑气所过之处,也是轰轰作响,声势骇人。

    见姐姐出手,吕鸣也来了兴至,金光一闪,一声凤鸣,凤鸣剑出鞘,大叫一声:二姐不用慌,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