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高原
高伟集团在H市可谓是中流砥柱，其董事长为高伟光。八年前，高伟集团也只不过是经营着几家家具城，后来高原进入公司，正好碰到开发区搞开发，于是便一跃而起成为了H市里最大的开发公司，其中市里有很多的开发项目都包给了高伟集团。高伟光见高原本事这么大，就归隐了，全权将高伟集团交给高原打理。一年前，高原被省里推荐为政协委员，高伟公司被评为企业代表。从那一刻，整个高伟集团，便就如日中天，吞并了H市内大大小小的同行企业。几个月前，高伟集团的建筑工地上出了起命案，一名架子工人从18层楼上摔了下来，直接摔成了肉泥。死者家属来公地闹，死者妻子坐在沙堆上哭嚷着工地杀人，任谁也拉不走。最后高原从银行取出一百万现金让人拿过去，死者妻子才罢休。
“你好，请问有预约吗？”一名长相很是标志的女前台对着小刘跟小吴问道。
“我来找你们高经理，现在怀疑他跟一起命案有关。”小吴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证件，伸到前台眼前看。
女前台停顿了一下，很机智的说道：“抱歉，今天高总不在，如果相见高总的话，请预约。”
“不在？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你们高经理的车在外边停着。你要是这样的话，就等于是妨碍警察办案，我们可以直接给你拘起来的。”小吴吓唬道。
女前台一听要被拘起来，连忙说道：“如果，高总的车在外边的话，我可以帮你问一下。”说完，女前台便拿起电话。不过一会，便让小吴小刘两人上去。
小吴跟小刘刚走到高原办公室外，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怒吼，“你他妈的是猪吗？这种计划书你是怎么做出来的？用你的猪脑子吗？”随后传来文件散落的声音。“是是是，高总，我马上拿回去重做。”随后，一名戴着眼镜的员工走出办公室。年纪不大，应该是应届毕业生来实习的，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很红色划痕，大概是高原将计划书摔到他脸上造成的。
小吴和小刘走进去，此时高原正坐在沙发上，双腿翘到桌子上喝着咖啡。见小吴和小刘走了进来，便站起身，用商人特有的技能，笑呵呵的招待。
高原先给小吴和小刘到了一杯水，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笑着问道：“两位警官找高某有什么事情啊？”
小吴习惯的拿出刑警证发到桌面上，“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一起凶杀案有关，请你配合调查。”
“啊，凶杀案，警官你请问，协助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只要是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说完，依旧是端坐在沙发上，笑脸相迎。
小吴示意小刘记笔记，小吴问道：“请问一月一日下午五点你去了哪里跟一月三日下午六点到八点之间你在哪里。”
高原缕了一下下巴，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一月一日下午五点我去我儿子的学校职业技师学院接了一名女同学。接到后我儿子便带着她去了一个俱乐部的聚会，之后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问我儿子。或者我车里有行车记录仪。一月三日一整个下午我都在大哥高伟光家里商量项目，虽然高哥现在退隐了，但是公司还是人家的，咱也只不过是给别人打工的。这个高哥一家人都知道。”
小吴点点头，“好的高经理，谢谢你的配合。”
高原站起身，笑盈盈的应付道：“什么谢不谢的，毕竟警民一家人嘛。更何况我这个省内的政协委员呢？你说是吧，警官。”
小吴走出高原办公室的门，高原说道：“公司有点慢，就不送了。”
高原站着办公室门口，笑盈盈的看着走远的两人。之后，迅速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将几米长的窗帘猛的拉上。满头冷汗呆呆的的坐在沙发上，满头的冷汗，好像刚刚从桑拿房里出来一样。双手颤微微的废了好大劲才点燃一根香烟，猛地抽了一口。
十年前的深夜，H市康安村。出租车驶入。刚下过雨，车子行驶在坑洼的村庄道路上，溅起的泥水沾了半个车身。车里坐着的，是神情慌张的高原，此时他正抱着一个黑色皮箱，扒着驾驶位不停的催促着司机快点。到达一家破旧的蓝色大门前，高原猛烈拍打着已经因为潮湿而油漆脱落的大门。两三分钟后，终于得到了回应。一位穿着破旧单薄衣服的中年男人打开大门。高原笑着，用着期盼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老林，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老林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同学，之前听说他已经混成了什么公司的总经理，现在怎么回来求他办事？便疑惑着将高原迎进门。来到客厅，老林让高原坐下，高原并没有这么坐，依旧笑嘻嘻看着老林。老林见高原没有坐下，便右给他倒了杯热水，倒的时候，高原开口：“老林，求你帮个忙，事后，三百万报酬。”
老林的倒水的手停在半空，直到水杯里的水漫到桌子上，流到脚上烫到自己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水壶放到桌子上，坐到椅子上，沉默了一会。老林问道：“什么忙。”
“小忙，小忙。事后三百万必定打到你卡里，还有你大儿子的大学学费，二儿子的手术费，我全包了。哦，对，之后再给你家盖一栋楼，给你爸妈的坟修一修。”高原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拽着老林的左手，眼睛闪着光的说道。
“你不会耍我的吧？”老林有些疑惑，毕竟有钱人的思想他也不懂。便问道：“什么忙？你说。”
“你帮弟弟顶个罪。”高原的手抓得更紧了。
“顶罪！这可是犯法的啊？”老林猛地站起身，迅速将高原的手拉开。
“你放心，老林，弟弟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保证你不出两年就能回家跟家人团聚。到时候大儿子上大学，二儿子病也就好了，再住进新房子，拿着弟弟给你的三百万，怎么不风光？”高原再次抓住老林的胳膊。
昏暗的灯光下。老林看了看满脸堆笑的高原，之后又将目光投向放在屋子中间的钟表。半年前二儿子被确诊一个极其罕见的病，医生说至少需要五十万才能治好，老林跟老婆的工资只能勉强够供大儿子一人上大学，哪里挪得出钱给二儿子治病啊，于是便拖到了现在。
老林从裤子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后问道：“什么罪？”
“弟弟前几天误杀了一个人。”老林听到是杀人罪，立马就将手中的香烟插在地上。高原拽了拽老林的胳膊，“是误杀，误杀。老林你听说我说。”
“误杀，因为是过失杀人，我问过律师了起码得蹲三年到七年。但是要是在我的运作下，两年，还有可能一年便就可以出狱。老林你要相信我，我已经把钱带来了。”说完，高原便将放到桌子上的皮箱子打开。数不清的钞票整齐划一的躺在箱子里，高原从里边拿出两叠塞进老林的怀里。“这是二十万。像这样的，箱子里还有十五叠。如果顶罪之后，我还可以再给一百万。这样就是四百万了老林。”
老林抱着怀里的二十万直挺挺慢悠悠的坐下。“想想你儿子，你媳妇。你们这辈子都难得赚得了四百万啊，现在眼前有个机会，只要你去监狱帮弟弟蹲一两年，出来就是一个百万富翁。到时候呼风唤雨，一手遮天。怎么不风光？”
老林猛的将头扭向高原的一边，两眼直挺挺的盯着高原的眼睛：“老高，你可要说话算话。”
“肯定说话算话，我这就把钱给您留在这里。”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胶带，撕开一节。“林大哥，先在这上边按一下，这三百万就属于你了。”
老林用食指搓了搓自己的大拇指，在透明胶带上按了下来。
“你好，请问有预约吗？”一名长相很是标志的女前台对着小刘跟小吴问道。
“我来找你们高经理，现在怀疑他跟一起命案有关。”小吴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证件，伸到前台眼前看。
女前台停顿了一下，很机智的说道：“抱歉，今天高总不在，如果相见高总的话，请预约。”
“不在？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你们高经理的车在外边停着。你要是这样的话，就等于是妨碍警察办案，我们可以直接给你拘起来的。”小吴吓唬道。
女前台一听要被拘起来，连忙说道：“如果，高总的车在外边的话，我可以帮你问一下。”说完，女前台便拿起电话。不过一会，便让小吴小刘两人上去。
小吴跟小刘刚走到高原办公室外，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怒吼，“你他妈的是猪吗？这种计划书你是怎么做出来的？用你的猪脑子吗？”随后传来文件散落的声音。“是是是，高总，我马上拿回去重做。”随后，一名戴着眼镜的员工走出办公室。年纪不大，应该是应届毕业生来实习的，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很红色划痕，大概是高原将计划书摔到他脸上造成的。
小吴和小刘走进去，此时高原正坐在沙发上，双腿翘到桌子上喝着咖啡。见小吴和小刘走了进来，便站起身，用商人特有的技能，笑呵呵的招待。
高原先给小吴和小刘到了一杯水，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笑着问道：“两位警官找高某有什么事情啊？”
小吴习惯的拿出刑警证发到桌面上，“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一起凶杀案有关，请你配合调查。”
“啊，凶杀案，警官你请问，协助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只要是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说完，依旧是端坐在沙发上，笑脸相迎。
小吴示意小刘记笔记，小吴问道：“请问一月一日下午五点你去了哪里跟一月三日下午六点到八点之间你在哪里。”
高原缕了一下下巴，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一月一日下午五点我去我儿子的学校职业技师学院接了一名女同学。接到后我儿子便带着她去了一个俱乐部的聚会，之后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问我儿子。或者我车里有行车记录仪。一月三日一整个下午我都在大哥高伟光家里商量项目，虽然高哥现在退隐了，但是公司还是人家的，咱也只不过是给别人打工的。这个高哥一家人都知道。”
小吴点点头，“好的高经理，谢谢你的配合。”
高原站起身，笑盈盈的应付道：“什么谢不谢的，毕竟警民一家人嘛。更何况我这个省内的政协委员呢？你说是吧，警官。”
小吴走出高原办公室的门，高原说道：“公司有点慢，就不送了。”
高原站着办公室门口，笑盈盈的看着走远的两人。之后，迅速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将几米长的窗帘猛的拉上。满头冷汗呆呆的的坐在沙发上，满头的冷汗，好像刚刚从桑拿房里出来一样。双手颤微微的废了好大劲才点燃一根香烟，猛地抽了一口。
十年前的深夜，H市康安村。出租车驶入。刚下过雨，车子行驶在坑洼的村庄道路上，溅起的泥水沾了半个车身。车里坐着的，是神情慌张的高原，此时他正抱着一个黑色皮箱，扒着驾驶位不停的催促着司机快点。到达一家破旧的蓝色大门前，高原猛烈拍打着已经因为潮湿而油漆脱落的大门。两三分钟后，终于得到了回应。一位穿着破旧单薄衣服的中年男人打开大门。高原笑着，用着期盼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老林，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老林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同学，之前听说他已经混成了什么公司的总经理，现在怎么回来求他办事？便疑惑着将高原迎进门。来到客厅，老林让高原坐下，高原并没有这么坐，依旧笑嘻嘻看着老林。老林见高原没有坐下，便右给他倒了杯热水，倒的时候，高原开口：“老林，求你帮个忙，事后，三百万报酬。”
老林的倒水的手停在半空，直到水杯里的水漫到桌子上，流到脚上烫到自己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水壶放到桌子上，坐到椅子上，沉默了一会。老林问道：“什么忙。”
“小忙，小忙。事后三百万必定打到你卡里，还有你大儿子的大学学费，二儿子的手术费，我全包了。哦，对，之后再给你家盖一栋楼，给你爸妈的坟修一修。”高原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拽着老林的左手，眼睛闪着光的说道。
“你不会耍我的吧？”老林有些疑惑，毕竟有钱人的思想他也不懂。便问道：“什么忙？你说。”
“你帮弟弟顶个罪。”高原的手抓得更紧了。
“顶罪！这可是犯法的啊？”老林猛地站起身，迅速将高原的手拉开。
“你放心，老林，弟弟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保证你不出两年就能回家跟家人团聚。到时候大儿子上大学，二儿子病也就好了，再住进新房子，拿着弟弟给你的三百万，怎么不风光？”高原再次抓住老林的胳膊。
昏暗的灯光下。老林看了看满脸堆笑的高原，之后又将目光投向放在屋子中间的钟表。半年前二儿子被确诊一个极其罕见的病，医生说至少需要五十万才能治好，老林跟老婆的工资只能勉强够供大儿子一人上大学，哪里挪得出钱给二儿子治病啊，于是便拖到了现在。
老林从裤子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后问道：“什么罪？”
“弟弟前几天误杀了一个人。”老林听到是杀人罪，立马就将手中的香烟插在地上。高原拽了拽老林的胳膊，“是误杀，误杀。老林你听说我说。”
“误杀，因为是过失杀人，我问过律师了起码得蹲三年到七年。但是要是在我的运作下，两年，还有可能一年便就可以出狱。老林你要相信我，我已经把钱带来了。”说完，高原便将放到桌子上的皮箱子打开。数不清的钞票整齐划一的躺在箱子里，高原从里边拿出两叠塞进老林的怀里。“这是二十万。像这样的，箱子里还有十五叠。如果顶罪之后，我还可以再给一百万。这样就是四百万了老林。”
老林抱着怀里的二十万直挺挺慢悠悠的坐下。“想想你儿子，你媳妇。你们这辈子都难得赚得了四百万啊，现在眼前有个机会，只要你去监狱帮弟弟蹲一两年，出来就是一个百万富翁。到时候呼风唤雨，一手遮天。怎么不风光？”
老林猛的将头扭向高原的一边，两眼直挺挺的盯着高原的眼睛：“老高，你可要说话算话。”
“肯定说话算话，我这就把钱给您留在这里。”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胶带，撕开一节。“林大哥，先在这上边按一下，这三百万就属于你了。”
老林用食指搓了搓自己的大拇指，在透明胶带上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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