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沐沐
李临正在吃一盘涂满糖浆的薄切烤肉，同时用面包蘸奶油菜汤。这些食物似乎与都市毫无关系，它们没有这个世界的味道，没有无处不在的金属气息。
甚至这座宫殿，以及外面的草原，全都没有金属味道。除了穹顶的灰色金属提醒着他仍然在都市中，否则他一定会认为自己回到了远古。
就在李临享受美食时，侍从将大厅内的烛火全部点亮，气氛变得温馨。
李临以为点亮烛火只是一种没有实用价值的礼仪而已，但他忽然注意到窗外的景象。
外面一片漆黑。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黑天亮规律更替，这是理所当然，脑海中的记忆如此告诉李临。但是在都市中，李临没见过这种现象。
光源在都市中极为常见，将大部分阶层照亮，除了约翰口中的停电阶层。而目前为止，李临没发现这些光源会周期性变化。
但是在这个神秘之地，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天黑了，这位客人能陪我去看星星吗？”身旁的塞西娅微笑道，她一直坐在李临身边。
“嗯…我叫李临，不清楚是名还是姓，总之就是李临。既然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我也不能隐瞒。”
“呵呵，你就没想过我告诉你的是假名吗？”塞西娅用略显调皮的语气说道。
“不，我知道你没说谎。”李临就是知道。老约翰没用假名，塞西娅也是。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是他对此无比确定。
“许多人以谎言为生，而我讨厌说谎。怎么样？一起走吧。”
看着塞西娅伸向自己的纤纤玉手，李临动摇了。
“当然可以，我陪你看…”李临突然意识到塞西娅说出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词语。
“你说看什么？”他想再确认一遍，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看星星啊。”她的湛蓝双眸映出烛火的微光，不由分说拉起李临向外走去。
“差点忘了。来两杯啤酒！”
一位侍者应声而至，端上两杯金黄色的液体。
不知为何，李临对所谓的啤酒毫无兴趣，他倒是注意到端酒的侍者。这也是一位美女，身着黑白制服，白发灰瞳，相貌清纯可人。
李临不是很意外，根据他有限的观察，这里每个人都优雅美丽，包括服侍他人的侍者，全部样貌非凡。
一瞬间，李临感觉这位侍者多看了他一眼。
不，肯定是自己多心了。对方只是对他这个外人好奇而已。
他还没适应人多的场合，对别人的目光过于敏感也没办法，只能慢慢习惯。
“有什么问题吗？”看到李临愣神，塞西娅询问道。
“我只是很好奇，你们为何会有看星星的兴趣。”在李临的记忆中，星空是可畏的存在，或者说某种可畏的存在就来自于星空。
具体是什么呢？李临想不起来，他的记忆总是这样，没几次真正靠谱的。
“星星很美啊，还能有什么理由？”
两人来到户外，头顶果然群星璀璨，一轮巨大月牙横跨四分之一天空，在群星间突兀地存在着，再次给李临带来不适感。
星空是这样吗？月亮是这样吗？旋即李临明白了，这不过是金属穹顶呈现的影像而已，根本不是真正的星空。
想到这里他也放松下来，假的总比真的好。
之后李临勉强喝下一杯啤酒，和塞西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李临还认识了许多人，有男有女，大家都很开心。这些人似乎对外面情况毫不关心，只问了他很少的问题。
也难怪，这里比外面好一百倍，傻瓜才对外面感兴趣呢。
李临又多喝了一杯，脚步踉跄，口齿不清，只能在侍从的搀扶下回到宫殿休息。
侍从搀扶他进入一个房间，李临倒在沙发上，比吃了几勺黑菌泥还难受。
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抱歉，麻烦你了。”李临对身旁的侍从连忙道歉。
“没关系。”这位侍从面带微笑，灰色的眼眸和银灰色短发让他有些眼熟。
忽然，难受的感觉消失了，思维也逐渐清晰。李临有些诧异，酒劲这么快就消了？
正当他要爬起来，侍从突然扑到他身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让李临动弹不得。
“你、你要干嘛？！”李临可没见过这阵势，吓得身体僵硬，不知所措。
啪！
美丽的侍从给了李临一巴掌，并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喊：
“笨蛋，你醒醒啊！”
“…”
啊？这都哪跟哪啊？
“小姐你先冷静！有什么事慢慢说！”
“这地方是假的，你被困在这里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的身体还在废铁上躺着呢，这一切不过是虚拟的。”
看着骑在自己身上还对自己大喊大叫的女孩，李临沉默了。
与此同时，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异变。家具和墙壁如同水中倒影，微不可见地摇晃着。但是李临捕捉到了这些异常。
整个世界都在动摇。
“这…真是这样！刚才我居然没发现？”李临骤然起身，将身上的侍从顶了下去。
“人们容易看到自己预期看到的，只要你不事先得知真假，就会自然而然把这里看做真实。”
刚才那一下，差点把她掀翻在地。但是她仍然向李临伸出手。
“我叫沐沐，是你的专用服务智能，希望我们拥有愉快的旅途。”她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将李临从沙发上拉起来。
“沐沐你好，我叫李临，我…”
“我知道你叫李临，还知道你的目的地，也知道你所遭遇的危险。从一开始我就陪伴着你。”
“可是，我之前没见过你啊？”李临不禁纳闷，难不成自己失忆了？
“我一直待在你右手的超限武器里。”
李临抬起右手，“你是说这个黑盒子？”
“没错，不过这些以后再详谈。当前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李临能看出来，沐沐比他还着急，而且说起话来情感充沛，难以想象居然是人工智能。
“我们该怎么出去？”
李临的话还没得到回答，突然，房间的门开了。
塞西娅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
“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位客人。”
甚至这座宫殿，以及外面的草原，全都没有金属味道。除了穹顶的灰色金属提醒着他仍然在都市中，否则他一定会认为自己回到了远古。
就在李临享受美食时，侍从将大厅内的烛火全部点亮，气氛变得温馨。
李临以为点亮烛火只是一种没有实用价值的礼仪而已，但他忽然注意到窗外的景象。
外面一片漆黑。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黑天亮规律更替，这是理所当然，脑海中的记忆如此告诉李临。但是在都市中，李临没见过这种现象。
光源在都市中极为常见，将大部分阶层照亮，除了约翰口中的停电阶层。而目前为止，李临没发现这些光源会周期性变化。
但是在这个神秘之地，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天黑了，这位客人能陪我去看星星吗？”身旁的塞西娅微笑道，她一直坐在李临身边。
“嗯…我叫李临，不清楚是名还是姓，总之就是李临。既然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我也不能隐瞒。”
“呵呵，你就没想过我告诉你的是假名吗？”塞西娅用略显调皮的语气说道。
“不，我知道你没说谎。”李临就是知道。老约翰没用假名，塞西娅也是。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是他对此无比确定。
“许多人以谎言为生，而我讨厌说谎。怎么样？一起走吧。”
看着塞西娅伸向自己的纤纤玉手，李临动摇了。
“当然可以，我陪你看…”李临突然意识到塞西娅说出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词语。
“你说看什么？”他想再确认一遍，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看星星啊。”她的湛蓝双眸映出烛火的微光，不由分说拉起李临向外走去。
“差点忘了。来两杯啤酒！”
一位侍者应声而至，端上两杯金黄色的液体。
不知为何，李临对所谓的啤酒毫无兴趣，他倒是注意到端酒的侍者。这也是一位美女，身着黑白制服，白发灰瞳，相貌清纯可人。
李临不是很意外，根据他有限的观察，这里每个人都优雅美丽，包括服侍他人的侍者，全部样貌非凡。
一瞬间，李临感觉这位侍者多看了他一眼。
不，肯定是自己多心了。对方只是对他这个外人好奇而已。
他还没适应人多的场合，对别人的目光过于敏感也没办法，只能慢慢习惯。
“有什么问题吗？”看到李临愣神，塞西娅询问道。
“我只是很好奇，你们为何会有看星星的兴趣。”在李临的记忆中，星空是可畏的存在，或者说某种可畏的存在就来自于星空。
具体是什么呢？李临想不起来，他的记忆总是这样，没几次真正靠谱的。
“星星很美啊，还能有什么理由？”
两人来到户外，头顶果然群星璀璨，一轮巨大月牙横跨四分之一天空，在群星间突兀地存在着，再次给李临带来不适感。
星空是这样吗？月亮是这样吗？旋即李临明白了，这不过是金属穹顶呈现的影像而已，根本不是真正的星空。
想到这里他也放松下来，假的总比真的好。
之后李临勉强喝下一杯啤酒，和塞西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李临还认识了许多人，有男有女，大家都很开心。这些人似乎对外面情况毫不关心，只问了他很少的问题。
也难怪，这里比外面好一百倍，傻瓜才对外面感兴趣呢。
李临又多喝了一杯，脚步踉跄，口齿不清，只能在侍从的搀扶下回到宫殿休息。
侍从搀扶他进入一个房间，李临倒在沙发上，比吃了几勺黑菌泥还难受。
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抱歉，麻烦你了。”李临对身旁的侍从连忙道歉。
“没关系。”这位侍从面带微笑，灰色的眼眸和银灰色短发让他有些眼熟。
忽然，难受的感觉消失了，思维也逐渐清晰。李临有些诧异，酒劲这么快就消了？
正当他要爬起来，侍从突然扑到他身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让李临动弹不得。
“你、你要干嘛？！”李临可没见过这阵势，吓得身体僵硬，不知所措。
啪！
美丽的侍从给了李临一巴掌，并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喊：
“笨蛋，你醒醒啊！”
“…”
啊？这都哪跟哪啊？
“小姐你先冷静！有什么事慢慢说！”
“这地方是假的，你被困在这里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的身体还在废铁上躺着呢，这一切不过是虚拟的。”
看着骑在自己身上还对自己大喊大叫的女孩，李临沉默了。
与此同时，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异变。家具和墙壁如同水中倒影，微不可见地摇晃着。但是李临捕捉到了这些异常。
整个世界都在动摇。
“这…真是这样！刚才我居然没发现？”李临骤然起身，将身上的侍从顶了下去。
“人们容易看到自己预期看到的，只要你不事先得知真假，就会自然而然把这里看做真实。”
刚才那一下，差点把她掀翻在地。但是她仍然向李临伸出手。
“我叫沐沐，是你的专用服务智能，希望我们拥有愉快的旅途。”她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将李临从沙发上拉起来。
“沐沐你好，我叫李临，我…”
“我知道你叫李临，还知道你的目的地，也知道你所遭遇的危险。从一开始我就陪伴着你。”
“可是，我之前没见过你啊？”李临不禁纳闷，难不成自己失忆了？
“我一直待在你右手的超限武器里。”
李临抬起右手，“你是说这个黑盒子？”
“没错，不过这些以后再详谈。当前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李临能看出来，沐沐比他还着急，而且说起话来情感充沛，难以想象居然是人工智能。
“我们该怎么出去？”
李临的话还没得到回答，突然，房间的门开了。
塞西娅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
“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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