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前尘往事
云雾缭绕的竹林，一条小溪自山涧蜿蜒而下，几只云鹤从远处低掠而来，其中有一只的背上趴着一道紫色身影，正是跌入画中的钟离晏。
随着云鹤向前，沿着溪流，穿过竹林，视线徒然开阔。
平静无波的湖面，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一叶扁舟孤零零漂浮在湖面上。
云鹤在扁舟上方盘旋，钟离晏从半空中滑下，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住，轻轻落于扁舟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离晏眼皮子动了动，整个人慢慢苏醒过来。
“少年郎，清醒了？”
苍老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钟离晏怔了怔，这才惊觉自己躺坐在一方扁舟上，映入眼帘的是全然陌生的景致。
在他的前方，两丈远处，青衣老者背对着他，浑身上下被厚厚云雾笼罩，异常神秘。
在钟离晏这个角度，他只看到一团白雾。
“是您......救了我？”
听到声音，老者缓缓转过身来，穿过云雾，那双饱经世间风霜的眸子落在钟离晏身上。
“这些年，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恭喜你年轻人，这里的机缘属于你了。”
钟离晏听闻，整个人风中凌乱，想起苏云安怨毒的眼神，心里还有些好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正当钟离晏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枚黄褐色的什物朝他眼前飞来。
钟离晏信手一抓，摊开手掌，定睛后发现正是拉着自己入画的方孔铜钱。
只是这枚铜钱颜色已经由灰变黄，只是这黄色比较暗淡，像是洗了个澡。
“落宝铜钱，通阴阳八卦，交易至宝，可窥命。”老者简单的介绍道。
“啧~”钟离晏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这铜钱他一直当吉祥物看待的，合着还是件大宝贝。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他在心里合掌默念，赶紧塞到衣服最里面，末了还不放心的拍了拍。
“千年了，落宝铜钱也该归位了。”老者慢慢吐露出一句让钟离晏摸不着头脑的话。
“小子，我观你还是凡尘之躯，只打磨了筋骨，还未开始修行。”
挠了挠头，钟离晏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小子以前体弱，家母让我每月一药浴，让前辈见笑了。”
“无事，你应该感谢你的母亲，如此一来，会对你未来的修行事半功倍。”
老者继续说道：“若我所料不错，你应该是被落宝铜钱拽入一幅画中，才来到此处。”
“前辈说的不错，敢问前辈，那画有何奥秘？”
“那幅洞庭山水是由财神所绘。落宝铜钱原归属于财神，它亦是打开洞庭山水的钥匙。
只是千年前，财神失踪，落宝铜钱亦是落入凡尘。
而我只是洞庭山水的器灵，在此等候多年，只为了将落宝铜钱恢复完整，将财神留下的传承延续下去。
只可惜多年前，这幅画被怨气污染，种下诅咒。施以秘法烙印在人身上，那人一旦靠近此画，都会被抽干血液，你很幸运，有落宝铜钱在手，成了这千百人里唯一的幸运儿。”
这画还真诡异，还有那个落宝铜钱？只是财神又是谁？这世上难道真的有神仙？
似乎感受到钟离晏的困惑，老者摇头解释道：“如今的世上已经无仙，至于缘由，我亦不知。如何将落宝铜钱修缮完整的方法，都在财神的传承之中，接下来我会一并送入你的脑海。
可能会有点疼，你暂且忍耐。”
钟离晏认真点了点头，用拜师之礼，朝着老者恭敬跪拜。
没想到，拜师拜师，最后先拜的竟然是......财神。
来吧！
见钟离晏下定决心，老者遥遥对着钟离晏眉心一点。
一缕青光唰的窜入钟离晏的眉心，巨量的知识充斥在他的脑海，难以言说的痛苦迅速传遍全身。
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钟离晏眼睛流下血来，不顾形象，抱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
啊...嘶...好难受....难受的想死.....眼前什么都看不清......耳朵也听不见了...只有痛苦.....难以忍受的痛苦......
就就是所谓的知识大爆炸？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钟离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脸色惨白的像鬼，脑子里昏昏沉沉。
这是用脑过度的体现。
好在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他终于从繁杂的知识宝库里，扒拉出了落宝铜钱的使用方法。
碍于他现在还未开始修行，钟离晏此次只能学落宝铜钱的第一种使用方法，即交换法则。
落宝铜钱可以利用言语等方式和任何人进行交易。
假如他现在诱骗他老爹同意把家财交给一个老乞丐，那么乞丐不仅仅得到金银财宝，连带着上面的财气也会一并交给乞丐。
如果以后乞丐把那笔赠予的财宝花完，由于有财气傍身的缘故，乞丐无论是去当商贩还是开酒楼生意都会兴隆。
当然，这也是有局限性的。每一笔交易完成，钟离晏作为交易的见证者都会倒霉。
如果交易一方福泽深厚，交易程度超出钟离晏能承受的范围，他有可能会直接丧命。
好好用的话会有奇效啊。
钟离晏忽然想起什么，露出一个坏笑。
......
梁府正院。
苏云安静静躺在那里，体无全肤，已经没有了生的气息。
向来从容淡定梁老爷头次在人面前失了态，瞪眼提着画布，上下左右使劲摆动，好像这样能把他宝贝儿子给抖落下来一样。
扬州知府被侍卫按在地上，霍慕啪啪几个大耳巴子左右开弓，扬州知府很快坚持不住，连声求饶，两股战战兢兢，表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干的，他本人对此分毫不知。
“嚯，”霍慕啐了一口，不屑的说道：“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小子，把责任都推到死人身上，还是你的亲骨肉，呸，真不是男人！”
前院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所有的人都被请到单独的隔间，钟离晏失踪的消息也被梁老爷压了下来，所有在场的小厮婢女都下了封口令。
整个前院除了当场缉拿的扬州知府父子，还有梁老爷，霍慕，以及刚丢了新徒弟的姑射仙子。
霍慕折腾完扬州知府，问到想要的消息后，对周围人挥了挥手，示意拖下去。
“霍慕，我是朝廷命官，你敢杀我？”扬州知府大惊失色，面容惨淡，拼命挣扎。
霍慕没理会他，走到梁老爷身边，低声说着刚拷问来的消息：
“那幅画是苏家在易宝阁拍卖场上得来的，一日只能用一次，用前辅以秘术，在目标身上打下烙印，一个时辰之内，只要目标靠近画距离五丈以内，就会被吸食全身血液而死，但梁小子却又不同，他是被直接吸入画中......”
梁老爷眯了眯眼，像是想到什么，眉头倏地一松，把手里的画递给霍慕，“今日宴会开始前，我占卜过，晏儿卦象虽有危险，却是生机，应是无虞，我思来想去，或许是他的伴生灵宝发挥了作用。”
接过画布，霍慕顿了一下，旋即攥紧蒲扇般的大手，重重一拳砸在画上。
“伴生灵宝？就是那块方孔铜钱？”
“是的，”梁老爷点点头：“能拥有伴生灵宝的人全天下不会超过一只手掌，关于它的诸多妙用我们并不知晓。
不过，晏儿这次还是鲁莽了，要是一直保持谨慎，又如何会被苏家人寻到破绽，等到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至于打了扬州知府会发生什么后果，梁老爷丝毫不在意，仿佛对方只是一个小虾米......
絮叨的正出神，身边突兀地一声巨响把梁老爷吓了一跳，转过脸，看见自己老兄弟在痛殴画布。
“霍老弟，你在作甚？”梁老爷见状语气无奈，“刚才我是抖累了，让你继续帮我接着抖......”
尴尬了......霍慕憨厚的挠了挠头发，正要举起画布抖动的时候，原本平淡无奇的画布却突然溢出星光，紧接着一道被黄光包裹的人影从画布里飘了出来。
二人既紧张又希翼的盯着画布，一张熟悉的面容再次出现在二人眼前。
梁老爷刚要大喜，却又立马收住表情，摆上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逆子！还敢回来！”
刚才画中世界出来，就迎来自家老爹一顿无情斥责，钟离晏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怪我喽？那我走？
霍慕一个健步，来到钟离晏面前，见钟离晏完好无损，当下长松了一口气，大笑着拍了拍钟离晏的肩膀。
“还好你平安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你了，”说到这，他冲钟离晏眨了眨眼睛：“尤其是你爹。”
钟离晏下意识的看向老爷子，感受到钟离晏的目光，老爷子傲娇的转过身去，只吝啬留给钟离晏一个背影。
望向心口不一的老爷子，钟离晏忽然笑了一声，心头涌起一股暖意，虽然微弱，却那样真实的流淌着。
有家的感觉，真好。
“师父，”钟离晏按照之前看来的，规规矩矩给姑射仙子做了一个道揖。
斗笠仙子微微颔首。
紧接着，梁老爷屏退左右，钟离晏简单说了说自己在画中的经历。
省去财神，伴生灵宝部分信息，谦虚的说自己是大难不死，侥幸得一份传承，仅此而已。
“哎，没办法，爹，你一直眼馋的机遇叫我给遇上了，要不怎么说是天命之子嘞。”钟离晏故作烦恼怅然道。
那欠揍的语气，梁老爷翻脸无情，毫不客气翻手镇压自家不肖子后，神色冷淡。
“既然回来了，就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明日就送你去道门修行。”
就这样，钟离晏被自家老父亲毫不留情赶出正院，路过苏云安平静的遗容，为他默哀三秒钟。
末了，又拽着自家老子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有些不放心追问：
“父亲，那位姑射仙子虽然很厉害，但她能让我在一年内......”
“哎哎，”梁老爷止住儿子的话，让不肖子放心：“你爹我早就打听过了，这位姑射仙子原本来自天山，一年前才被雁清师太收为真传弟子。”
“那也就是说，”钟离晏惊讶的捂住了嘴。
姑射仙子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成为江湖年轻一代顶尖的人物。
“所以，你就放心吧，虽然人家入道门前有修行的底子，但你也没必要一年后到达像她那样的高度。”梁老爷宽慰道。
“速成，人家是专业的。”
......
ps:这是番外
随着云鹤向前，沿着溪流，穿过竹林，视线徒然开阔。
平静无波的湖面，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一叶扁舟孤零零漂浮在湖面上。
云鹤在扁舟上方盘旋，钟离晏从半空中滑下，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住，轻轻落于扁舟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离晏眼皮子动了动，整个人慢慢苏醒过来。
“少年郎，清醒了？”
苍老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钟离晏怔了怔，这才惊觉自己躺坐在一方扁舟上，映入眼帘的是全然陌生的景致。
在他的前方，两丈远处，青衣老者背对着他，浑身上下被厚厚云雾笼罩，异常神秘。
在钟离晏这个角度，他只看到一团白雾。
“是您......救了我？”
听到声音，老者缓缓转过身来，穿过云雾，那双饱经世间风霜的眸子落在钟离晏身上。
“这些年，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恭喜你年轻人，这里的机缘属于你了。”
钟离晏听闻，整个人风中凌乱，想起苏云安怨毒的眼神，心里还有些好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正当钟离晏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枚黄褐色的什物朝他眼前飞来。
钟离晏信手一抓，摊开手掌，定睛后发现正是拉着自己入画的方孔铜钱。
只是这枚铜钱颜色已经由灰变黄，只是这黄色比较暗淡，像是洗了个澡。
“落宝铜钱，通阴阳八卦，交易至宝，可窥命。”老者简单的介绍道。
“啧~”钟离晏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这铜钱他一直当吉祥物看待的，合着还是件大宝贝。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他在心里合掌默念，赶紧塞到衣服最里面，末了还不放心的拍了拍。
“千年了，落宝铜钱也该归位了。”老者慢慢吐露出一句让钟离晏摸不着头脑的话。
“小子，我观你还是凡尘之躯，只打磨了筋骨，还未开始修行。”
挠了挠头，钟离晏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小子以前体弱，家母让我每月一药浴，让前辈见笑了。”
“无事，你应该感谢你的母亲，如此一来，会对你未来的修行事半功倍。”
老者继续说道：“若我所料不错，你应该是被落宝铜钱拽入一幅画中，才来到此处。”
“前辈说的不错，敢问前辈，那画有何奥秘？”
“那幅洞庭山水是由财神所绘。落宝铜钱原归属于财神，它亦是打开洞庭山水的钥匙。
只是千年前，财神失踪，落宝铜钱亦是落入凡尘。
而我只是洞庭山水的器灵，在此等候多年，只为了将落宝铜钱恢复完整，将财神留下的传承延续下去。
只可惜多年前，这幅画被怨气污染，种下诅咒。施以秘法烙印在人身上，那人一旦靠近此画，都会被抽干血液，你很幸运，有落宝铜钱在手，成了这千百人里唯一的幸运儿。”
这画还真诡异，还有那个落宝铜钱？只是财神又是谁？这世上难道真的有神仙？
似乎感受到钟离晏的困惑，老者摇头解释道：“如今的世上已经无仙，至于缘由，我亦不知。如何将落宝铜钱修缮完整的方法，都在财神的传承之中，接下来我会一并送入你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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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晏认真点了点头，用拜师之礼，朝着老者恭敬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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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钟离晏下定决心，老者遥遥对着钟离晏眉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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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钟离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脸色惨白的像鬼，脑子里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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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他现在诱骗他老爹同意把家财交给一个老乞丐，那么乞丐不仅仅得到金银财宝，连带着上面的财气也会一并交给乞丐。
如果以后乞丐把那笔赠予的财宝花完，由于有财气傍身的缘故，乞丐无论是去当商贩还是开酒楼生意都会兴隆。
当然，这也是有局限性的。每一笔交易完成，钟离晏作为交易的见证者都会倒霉。
如果交易一方福泽深厚，交易程度超出钟离晏能承受的范围，他有可能会直接丧命。
好好用的话会有奇效啊。
钟离晏忽然想起什么，露出一个坏笑。
......
梁府正院。
苏云安静静躺在那里，体无全肤，已经没有了生的气息。
向来从容淡定梁老爷头次在人面前失了态，瞪眼提着画布，上下左右使劲摆动，好像这样能把他宝贝儿子给抖落下来一样。
扬州知府被侍卫按在地上，霍慕啪啪几个大耳巴子左右开弓，扬州知府很快坚持不住，连声求饶，两股战战兢兢，表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干的，他本人对此分毫不知。
“嚯，”霍慕啐了一口，不屑的说道：“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小子，把责任都推到死人身上，还是你的亲骨肉，呸，真不是男人！”
前院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所有的人都被请到单独的隔间，钟离晏失踪的消息也被梁老爷压了下来，所有在场的小厮婢女都下了封口令。
整个前院除了当场缉拿的扬州知府父子，还有梁老爷，霍慕，以及刚丢了新徒弟的姑射仙子。
霍慕折腾完扬州知府，问到想要的消息后，对周围人挥了挥手，示意拖下去。
“霍慕，我是朝廷命官，你敢杀我？”扬州知府大惊失色，面容惨淡，拼命挣扎。
霍慕没理会他，走到梁老爷身边，低声说着刚拷问来的消息：
“那幅画是苏家在易宝阁拍卖场上得来的，一日只能用一次，用前辅以秘术，在目标身上打下烙印，一个时辰之内，只要目标靠近画距离五丈以内，就会被吸食全身血液而死，但梁小子却又不同，他是被直接吸入画中......”
梁老爷眯了眯眼，像是想到什么，眉头倏地一松，把手里的画递给霍慕，“今日宴会开始前，我占卜过，晏儿卦象虽有危险，却是生机，应是无虞，我思来想去，或许是他的伴生灵宝发挥了作用。”
接过画布，霍慕顿了一下，旋即攥紧蒲扇般的大手，重重一拳砸在画上。
“伴生灵宝？就是那块方孔铜钱？”
“是的，”梁老爷点点头：“能拥有伴生灵宝的人全天下不会超过一只手掌，关于它的诸多妙用我们并不知晓。
不过，晏儿这次还是鲁莽了，要是一直保持谨慎，又如何会被苏家人寻到破绽，等到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至于打了扬州知府会发生什么后果，梁老爷丝毫不在意，仿佛对方只是一个小虾米......
絮叨的正出神，身边突兀地一声巨响把梁老爷吓了一跳，转过脸，看见自己老兄弟在痛殴画布。
“霍老弟，你在作甚？”梁老爷见状语气无奈，“刚才我是抖累了，让你继续帮我接着抖......”
尴尬了......霍慕憨厚的挠了挠头发，正要举起画布抖动的时候，原本平淡无奇的画布却突然溢出星光，紧接着一道被黄光包裹的人影从画布里飘了出来。
二人既紧张又希翼的盯着画布，一张熟悉的面容再次出现在二人眼前。
梁老爷刚要大喜，却又立马收住表情，摆上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逆子！还敢回来！”
刚才画中世界出来，就迎来自家老爹一顿无情斥责，钟离晏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怪我喽？那我走？
霍慕一个健步，来到钟离晏面前，见钟离晏完好无损，当下长松了一口气，大笑着拍了拍钟离晏的肩膀。
“还好你平安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你了，”说到这，他冲钟离晏眨了眨眼睛：“尤其是你爹。”
钟离晏下意识的看向老爷子，感受到钟离晏的目光，老爷子傲娇的转过身去，只吝啬留给钟离晏一个背影。
望向心口不一的老爷子，钟离晏忽然笑了一声，心头涌起一股暖意，虽然微弱，却那样真实的流淌着。
有家的感觉，真好。
“师父，”钟离晏按照之前看来的，规规矩矩给姑射仙子做了一个道揖。
斗笠仙子微微颔首。
紧接着，梁老爷屏退左右，钟离晏简单说了说自己在画中的经历。
省去财神，伴生灵宝部分信息，谦虚的说自己是大难不死，侥幸得一份传承，仅此而已。
“哎，没办法，爹，你一直眼馋的机遇叫我给遇上了，要不怎么说是天命之子嘞。”钟离晏故作烦恼怅然道。
那欠揍的语气，梁老爷翻脸无情，毫不客气翻手镇压自家不肖子后，神色冷淡。
“既然回来了，就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明日就送你去道门修行。”
就这样，钟离晏被自家老父亲毫不留情赶出正院，路过苏云安平静的遗容，为他默哀三秒钟。
末了，又拽着自家老子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有些不放心追问：
“父亲，那位姑射仙子虽然很厉害，但她能让我在一年内......”
“哎哎，”梁老爷止住儿子的话，让不肖子放心：“你爹我早就打听过了，这位姑射仙子原本来自天山，一年前才被雁清师太收为真传弟子。”
“那也就是说，”钟离晏惊讶的捂住了嘴。
姑射仙子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成为江湖年轻一代顶尖的人物。
“所以，你就放心吧，虽然人家入道门前有修行的底子，但你也没必要一年后到达像她那样的高度。”梁老爷宽慰道。
“速成，人家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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