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贼攻村
仙人？他竟有仙人师傅？
仙人，那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尊崇的强者，他们掌握强大的仙法，战斗力超凡脱俗，哪怕是其中最普通者，都足以灭掉他们整个下河村！
所以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时，神色震撼，看向铭川的眼神犹如见了鬼一般，更有浓浓的羡慕。当年的大山，也是同样获得了仙人的指点，因而战力远超常人，甚至能算得上是半个仙人！
李叔和孔全叔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似乎能看到那单薄的身躯上笼罩着迷雾，他们越发看不透，正如当年的大山一般。
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们由衷地替铭川、替大山感到喜悦，有这一层身份的存在，即使铭川真的杀了皮江，犯了死罪，也能获得将功补过的机会。
村长定力比其他人强一些，但依然能看到其眼中的惊讶。
震惊之余，他再次说道：“你将杀害皮江的过程细节说一遍。”
铭川抿了抿嘴，从皮江发现他开始讲述，再到后来悬崖边上，两人地对话和打斗，以及皮江是如何自刎而死，除了关于宝藏图纸地事情之外，他毫无隐瞒。
众人安静地听着，当他们听到皮江设计杀死大山时，神色再一次变化，当听到皮江是自杀的时，又不由得眉头皱起，这似乎与之前铭川说的不太一样。
“你不是说皮江是被你所杀吗？怎的又变成了自杀？”一人神色犀利，自以为抓住了铭川的漏洞。
“他是因我而死，是我杀还是自杀，有区别么？”铭川道。
众人身躯一震，心想确实如此，但仍有一些人持有怀疑，大声讨论着，言语难听。
李叔本就因为听到大山被皮江害死而心生怒意，此刻又听得其他人大肆非议，暴脾气顿时涌来，怒道：“你们几个够了！你们都说他是胡编乱造，那么你们的怀疑又有什么根据？当年大山出事时，也不见你们这般义愤填膺，去找山贼讨要说法？”
几人被怼的哑口无言，可李叔的这番话并不能打消他们的怀疑，况且此时事关重大，不能完全听信铭川的一人之言。
孔全仔细回想起铭川的话，忽然一亮，道：“各位，小川方才说到，他与皮江交战时，皮江曾出拳中伤他的胸口，我们只要查看一下，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闻言，众人皆以为然，村长亦是点头允可，目前来看，这应该是虽好的验证方法，因为从水岸岭回来地一路上，铭川都在他们的监视范围，不可能出现中途自己弄伤自己的情况。
“开始吧。”
铭川点头，立刻撩开上衣，瘦弱的身躯映入众人眼帘，当他们看清铭川胸口处时，立刻倒吸凉气，因为那里，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赤红拳印，拳印微微凹陷，其中似有肋骨折断！
见状，李叔和孔全叔顿时长长松气，两人互视一眼，皆是笑了出来。
很快，众人便散去了，大多数人选择了相信铭川，投票表决时，有八成的人认为铭川无罪，其余两成中，有一半人弃权。
于是，铭川被推定无罪，不过无论如何，皮江的死都跟他有关，他需要做一些事情。
待其他人走后，村长拿来蒲团，同样跪在灵台前，拜了三拜。
“害怕么？”村长忽然开口。
铭川微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皮江自杀时内心的愧疚，再到后来的麻木，直到现在，他已经完全冷静，只是，他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再不能像从前一般开朗了。
从皮江自杀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充满了难以描述的恐惧，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不是他真正动手，可是，皮江确确实实就因为他而死，而且尸体在他的身边！
他年纪不足十四，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爹娘去世时，他也只是看着苍白的尸体，不曾见到那血淋淋的画面，令人不寒而栗！
见到铭川没有回答，村长早有预料，回忆道：“我也杀过人，我第一次杀人是在我年少时期，比你大一些，十七岁。我在末庄城外，杀死了一个年迈的老人，因为他骗走了我仅有的五两银子。”
“我那时全然慌了，看着满地流淌的鲜血，恐惧占据了我身体的全部，我失去了行动能力，瘫倒在地上，在尸体面前待了一天一夜！”
“难以想象那种感觉啊，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无数冤魂厉鬼在我身上撕咬、蚕食，吞噬我的精神，力气，还有情绪。直到精神麻木，身体才渐渐恢复行动能力，于是我把他埋了。”村长顿了顿，接着道：
“后来我进城，偶然之下知道了老人的身份，他是一位孤儿女孩的爷爷，他之所以骗我钱，是为了给生病的孙女治病，而我，却亲手将他杀死，断送了女孩唯一的生路。没多久，女孩也死了。”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铭川失去焦距地神色似乎重新出现了一些色彩，沙哑地问：“后来呢？”
“后来便是现在。”村长苍老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叹息道：“我这一辈子，都在为那件事赎罪，我走过很多地方，去到很远很远，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做几件善事，可惜我武功太差，能做的事情太小太小，根本不足以弥补我犯下的弥天大错！如今已经过去五十多年，每每想起，都会心生愧疚，不过，终究是比最开始的时候好得多了。”
铭川睫毛一颤，陷入思考。
村长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觉得做错了，那么就应该去弥补，哪怕做一件好事让自己心安理得，也是极好的！”
“你能力比我强，能做得事情一定比我更大，你万不可沉浸在愧疚和悲伤中。”
说罢，村长便独自离开了，祖祠内，只剩铭川一人依然跪着。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似乎传来喧嚣吵闹之声，隐隐间，似乎还有此起彼伏的惨叫。
铭川起初以为是皮江亲人过来报仇，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但听着听着，惨叫声越发清晰，似乎并不简单。
“不好了不好了！”此时，清河和清月急促的声音从祠堂外传来，铭川身躯一震，连忙转身。
“发，咳咳……发生什么事了？”许久没有急切地说话，此刻的他突然开口，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清河跑在前面，站在祠堂外道：“铭川哥，不好了，山贼来攻打村子了，我爹说他们是冲着你来的，让你快跑！”
铭川苍白的脸上顿时剧变，他这是才想起来皮江临死前说的话，镰刀营的首领已经知道了他手里有宝藏图纸的消息，于是明目张胆地过来抢夺！
“山贼怎会这般大胆？就不怕末庄城的军队赶来将他们一锅端了？”铭川双腿跪得发麻，此刻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清月也赶了过来，她剧烈喘息，白皙的俏脸上香汗淋漓，缓了一会，她苦涩道：“你有所不知，在你们去捕猎期间，鹿庄关已经被古帝国攻破，末庄城早已沦陷了！”
“什么！”铭川再一次震惊，他虽然不懂战事，可也知鹿庄关关乎附近千里的安危，一旦被破，这一整片区域都将化为战场！
可以预见的是，一旦罗帝国的军队南下，这里必将掀起腥风血雨！
可眼下，他管不了太多，腥风血雨也好，尸横遍野也罢，都得先扛过山贼攻村才能看到了。
“清月姐，你带清河先走，我去帮李叔他们。”铭川当机立断，不给他二人挽留的余地，直奔喧嚣惨叫方向而去！
仙人，那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尊崇的强者，他们掌握强大的仙法，战斗力超凡脱俗，哪怕是其中最普通者，都足以灭掉他们整个下河村！
所以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时，神色震撼，看向铭川的眼神犹如见了鬼一般，更有浓浓的羡慕。当年的大山，也是同样获得了仙人的指点，因而战力远超常人，甚至能算得上是半个仙人！
李叔和孔全叔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似乎能看到那单薄的身躯上笼罩着迷雾，他们越发看不透，正如当年的大山一般。
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们由衷地替铭川、替大山感到喜悦，有这一层身份的存在，即使铭川真的杀了皮江，犯了死罪，也能获得将功补过的机会。
村长定力比其他人强一些，但依然能看到其眼中的惊讶。
震惊之余，他再次说道：“你将杀害皮江的过程细节说一遍。”
铭川抿了抿嘴，从皮江发现他开始讲述，再到后来悬崖边上，两人地对话和打斗，以及皮江是如何自刎而死，除了关于宝藏图纸地事情之外，他毫无隐瞒。
众人安静地听着，当他们听到皮江设计杀死大山时，神色再一次变化，当听到皮江是自杀的时，又不由得眉头皱起，这似乎与之前铭川说的不太一样。
“你不是说皮江是被你所杀吗？怎的又变成了自杀？”一人神色犀利，自以为抓住了铭川的漏洞。
“他是因我而死，是我杀还是自杀，有区别么？”铭川道。
众人身躯一震，心想确实如此，但仍有一些人持有怀疑，大声讨论着，言语难听。
李叔本就因为听到大山被皮江害死而心生怒意，此刻又听得其他人大肆非议，暴脾气顿时涌来，怒道：“你们几个够了！你们都说他是胡编乱造，那么你们的怀疑又有什么根据？当年大山出事时，也不见你们这般义愤填膺，去找山贼讨要说法？”
几人被怼的哑口无言，可李叔的这番话并不能打消他们的怀疑，况且此时事关重大，不能完全听信铭川的一人之言。
孔全仔细回想起铭川的话，忽然一亮，道：“各位，小川方才说到，他与皮江交战时，皮江曾出拳中伤他的胸口，我们只要查看一下，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闻言，众人皆以为然，村长亦是点头允可，目前来看，这应该是虽好的验证方法，因为从水岸岭回来地一路上，铭川都在他们的监视范围，不可能出现中途自己弄伤自己的情况。
“开始吧。”
铭川点头，立刻撩开上衣，瘦弱的身躯映入众人眼帘，当他们看清铭川胸口处时，立刻倒吸凉气，因为那里，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赤红拳印，拳印微微凹陷，其中似有肋骨折断！
见状，李叔和孔全叔顿时长长松气，两人互视一眼，皆是笑了出来。
很快，众人便散去了，大多数人选择了相信铭川，投票表决时，有八成的人认为铭川无罪，其余两成中，有一半人弃权。
于是，铭川被推定无罪，不过无论如何，皮江的死都跟他有关，他需要做一些事情。
待其他人走后，村长拿来蒲团，同样跪在灵台前，拜了三拜。
“害怕么？”村长忽然开口。
铭川微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皮江自杀时内心的愧疚，再到后来的麻木，直到现在，他已经完全冷静，只是，他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再不能像从前一般开朗了。
从皮江自杀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充满了难以描述的恐惧，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不是他真正动手，可是，皮江确确实实就因为他而死，而且尸体在他的身边！
他年纪不足十四，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爹娘去世时，他也只是看着苍白的尸体，不曾见到那血淋淋的画面，令人不寒而栗！
见到铭川没有回答，村长早有预料，回忆道：“我也杀过人，我第一次杀人是在我年少时期，比你大一些，十七岁。我在末庄城外，杀死了一个年迈的老人，因为他骗走了我仅有的五两银子。”
“我那时全然慌了，看着满地流淌的鲜血，恐惧占据了我身体的全部，我失去了行动能力，瘫倒在地上，在尸体面前待了一天一夜！”
“难以想象那种感觉啊，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无数冤魂厉鬼在我身上撕咬、蚕食，吞噬我的精神，力气，还有情绪。直到精神麻木，身体才渐渐恢复行动能力，于是我把他埋了。”村长顿了顿，接着道：
“后来我进城，偶然之下知道了老人的身份，他是一位孤儿女孩的爷爷，他之所以骗我钱，是为了给生病的孙女治病，而我，却亲手将他杀死，断送了女孩唯一的生路。没多久，女孩也死了。”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铭川失去焦距地神色似乎重新出现了一些色彩，沙哑地问：“后来呢？”
“后来便是现在。”村长苍老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叹息道：“我这一辈子，都在为那件事赎罪，我走过很多地方，去到很远很远，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做几件善事，可惜我武功太差，能做的事情太小太小，根本不足以弥补我犯下的弥天大错！如今已经过去五十多年，每每想起，都会心生愧疚，不过，终究是比最开始的时候好得多了。”
铭川睫毛一颤，陷入思考。
村长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觉得做错了，那么就应该去弥补，哪怕做一件好事让自己心安理得，也是极好的！”
“你能力比我强，能做得事情一定比我更大，你万不可沉浸在愧疚和悲伤中。”
说罢，村长便独自离开了，祖祠内，只剩铭川一人依然跪着。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似乎传来喧嚣吵闹之声，隐隐间，似乎还有此起彼伏的惨叫。
铭川起初以为是皮江亲人过来报仇，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但听着听着，惨叫声越发清晰，似乎并不简单。
“不好了不好了！”此时，清河和清月急促的声音从祠堂外传来，铭川身躯一震，连忙转身。
“发，咳咳……发生什么事了？”许久没有急切地说话，此刻的他突然开口，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清河跑在前面，站在祠堂外道：“铭川哥，不好了，山贼来攻打村子了，我爹说他们是冲着你来的，让你快跑！”
铭川苍白的脸上顿时剧变，他这是才想起来皮江临死前说的话，镰刀营的首领已经知道了他手里有宝藏图纸的消息，于是明目张胆地过来抢夺！
“山贼怎会这般大胆？就不怕末庄城的军队赶来将他们一锅端了？”铭川双腿跪得发麻，此刻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清月也赶了过来，她剧烈喘息，白皙的俏脸上香汗淋漓，缓了一会，她苦涩道：“你有所不知，在你们去捕猎期间，鹿庄关已经被古帝国攻破，末庄城早已沦陷了！”
“什么！”铭川再一次震惊，他虽然不懂战事，可也知鹿庄关关乎附近千里的安危，一旦被破，这一整片区域都将化为战场！
可以预见的是，一旦罗帝国的军队南下，这里必将掀起腥风血雨！
可眼下，他管不了太多，腥风血雨也好，尸横遍野也罢，都得先扛过山贼攻村才能看到了。
“清月姐，你带清河先走，我去帮李叔他们。”铭川当机立断，不给他二人挽留的余地，直奔喧嚣惨叫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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