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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相逢便是缘

    司无淮神色复杂:“真没想到,盛景安竟是这等毒辣之人。”

    以前瞧他附庸风雅的很,觉得再不济也是个会疼枕边人的富贵闲人,甚至想过将瑕儿嫁给他。

    如今想想,当真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怪你,”

    殷深看着前方道:“若非我在江家长大,也不一定会知晓江悠然和盛景安的私情,那三皇子又是个演技精湛之人,的确很难辨出真假。”

    显然是会错意了,以为他在想当初盛景安求娶瑕儿一事。

    司无淮一时更加心虚。

    见小妹的院子就在不远处,便找个由头离开。

    殷深不疑有他,大大方方的踏入院子,接受不远处那对主仆肆意又惊讶的打量。

    “你怎么来了?”

    “岳父允的。”

    “……”

    不知此人又使了什么法子,竟敢直呼‘岳父’。

    司无瑕连忙拉他坐下:“正好留下来用晚膳。”

    “不急。”

    殷深握住她的手,“来是想告诉你,药材可以继续去找,我有办法让太子暂时清醒四十九日,但前提是有解药为辅,否则没有子蛊的帮助,他服用过多的摄心毒也会暴毙。”

    正巧怜玉那边也有了一些眉目。

    司无瑕连忙说:“怜玉寻到了几味药材,但还缺三味,要送来京城,恐怕需要半个月。”

    殷深淡笑道:“无妨,今日太子向圣上请旨,希望将三皇子遣去金州,想来接下来,三皇子会无暇顾及京城,太子自然有的是时间等解药。”

    这话无疑是巨石落湖。

    司无瑕诧异不已:“这么快就动手了?”

    盛景安还真是一日都不敢停歇。

    “还有件事。”

    殷深伸手取出她袖中的腰牌,“需要皇后的配合。你今夜进宫一趟,用太子给你的腰牌作为信物,皇后定会信你听你,可好?”

    怎还需要皇后出面?

    司无瑕不解的问:“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请旨。”

    “什么?”

    “立储的圣旨。”

    “为,为何?”

    她险些咬到了舌头,一时心中慌乱极了。

    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大人也和她一样重生了,预见太子会被废,所以才请一道立储的圣旨。

    但等对方道出下文,才知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盛景安无非是想控制太子,说出悖逆之言,触怒天子,好废了太子,另立储君。若不按照这条思路走,定会惹盛景安生疑,所以必须让圣上在有生之年写下立储的圣旨。”

    原来,他早已预判到来龙去脉。

    可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前世还要无视这一切呢。

    若他出手相助,太子不一定会被废,盛景安也未必会坐上皇位,经常与他对着干。

    这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要知道,盛景安可不像是那种会任由旁人摆布的好棋子。

    可惜这些疑惑暂时还无法说出口,她只好暂且应下:“可以是可以,但皇后娘娘当真会答应?”

    “当然,

    殷深不以为意道:“太子是皇后一手教养长大的,太子秉性如何,做母亲岂会不知?”

    这倒也是……

    司无瑕点了点头,随后叫上念双便要进宫。

    谁料被某人一把拉入怀中:“说了不急,晚些去也是一样的,难得能在你家院子里这般亲近你,天大的事都得往后靠一靠。”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念双一捂脸,连忙跑得远远的,不见人影。

    司无瑕更加羞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叫旁人听见也不知羞,我当真是小瞧你了!”

    但某人却不知悔改。

    慵懒的倚着靠背,捏着她鬓边一缕青丝:“这种事,姑娘家羞一羞便可,我就不代劳了。”

    果然还是那个‘出口成章’的丞相大人。

    司无瑕撇撇嘴道:“天色不早了,快些放我下来,早些办完差事,也好办一办你的事。”

    “我?”

    “母亲要见你。”

    “今晚?”

    “不错,说是想单独与你吃个饭,怕你拘谨,便让我陪着。”

    她说起谎话来,真是丝毫不带紧张的。

    殷深捏起她的下巴,慢条斯理的说:“难道不是你怕岳母为难我,所以才提议陪同的么?”

    这都猜得到?

    司无瑕好没气的翻个白眼:“知道还问。”

    说完便从对方怀里挣脱,拍拍褶皱的裙摆,扭头唤了一声不知躲到哪儿去的念双。

    半晌都不见回应。

    这个丫头,定是跑到小厨房偷吃去了。

    罢了罢了,她自己一人亦可。

    司无瑕冲某人行了一礼:“小女失陪,大人请自便。”

    说完便使了还算熟练的轻功,学护卫飞檐走壁,抄近道。

    净不学好。

    殷深无奈的起身,车轻路熟的走向映雪院。

    那是司夫人的居所。

    对方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单独前来,早早沏好了茶。

    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便将茶杯倒了七分满:“坐。”

    “夫人。”

    他仍不忘拱手行礼,这才不紧不慢的坐下。

    扫了一眼茶水的颜色,是上好的龙井茶,用来招待人,实属让他有些自惭形秽。

    但端起茶杯时,还是不禁提了一嘴:“听说夫人也是将门出身,以往随将军住在边疆,很善饮酒,没想到也是个懂茶之人。”

    光是茶香便沁人心脾。

    举手投足间,将茶的雅致都表达得淋漓尽致。

    司夫人淡声道:“不论是酒还是茶,熟能生巧,就像人心一样,要品上百回千回,方能有所了解,品茶也是如此,饮入口中才知滋味。”

    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让人不禁遥想翩翩。

    殷深放下茶杯:“夫人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丞相是何方人士。”

    “在夫人面前,我不过是一介普通的晚辈。”

    “好。”

    说完这个字,便没了下文。

    殷深微微蹙眉,心中猜到了几分深意。

    司夫人这是想摸清他的底细,可此事当真不能说。

    他不由轻叹了一声,刚要开口便被对方打断:“我孕育瑕儿时,曾一度难产,幸而遇到一位游医,才能顺利诞下瑕儿,那游医的容貌惊为天人,令我此生难忘……”

    这话一时听不出什么。

    直到对方取出一枚银制的坠子,他才恍然明白。

    “她小我许多,但她说相逢便是缘,所以赠了我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