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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家有关的故事——邪门往事

    小时候在农村发生过一些很玄乎的事情,没法解释也不能理解,村里人就会用鬼神仙妖的说法来解释,前面我提过我经历过的烧替身,还有过一些我没经历过但是看到过的事情,至今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1、黄皮子:同学的母亲是个很善良的人,因为离我家就隔着一个家庭柳编作坊,再加上和同学小时候经常一起放鹅所以经常串门,同学家和我家差不多,不太富裕,但是父母勤劳,除了种地之外还养牛养大鹅,同学的哥哥平时都在山上放牛,同学就和我们一起放鹅,其实农村都是这样的家庭,有钱一点的有拖拉机家里住砖房,贫穷一点的就是年久失修的土坯房,除了种地没啥其他额外的收入来源,同学的母亲平时对邻居友善,对我们这些同学也很热情,很少发生冲突与矛盾,但是一天早晨她一反常理的和邻居争吵,争吵的理由好像说邻居的女人和自己的男人眉来眼去然后不依不饶,邻居开始还争吵,后来发现她根本不听就是独自叫嚣,家里人怎么拉都拉不动,于是邻居回到自己家里任由他在外边撒泼,同学的爸爸和同学见拉不住,对方也不和她见识就任由她自己宣泄,见大家都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同学的母亲开始在地上打滚,表情还很狰狞,最后被亲戚抱到屋里依然在打滚,以前完全没有这样的情形,于是父亲让同学去找村里一个老人过来看看,老人过来见状认为她是被黄皮子给迷了,我们村子靠山,黄鼠狼和蛇出现在村里非常普遍,对于蛇大家基本都是会打死,但是对于黄鼠狼大家基本都是会放走,因为在村里人的认知中它是黄皮仙,是一种很邪乎的存在,轻易不能得罪,父母也和我们说不要轻易去看黄皮子的眼睛,会被迷惑的,被迷惑的人会被它控制,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举动,遇到这种事情村里经常是找“大了(liao)”,村里的大了就是在村里百事经常找的人,他们有很多针对这些迷信事情的破解的办法,后来同学家怎么弄的我没亲见,但是听说是找大了过来,大了和同学他妈妈念叨了一下什么,然后让他妈妈喝了点酒然后他妈就睡过去了,等醒过来对于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还纳闷为啥自己身上很多淤青,实际这些都是她自己弄的,但是她一点都不知道。

    2、水鬼:村里孙家有哥俩,哥哥一边种地一边养了一个鱼塘,又高又壮,在农村是活计是一把好手,鱼塘养的也不错,因此家庭还算富足,弟弟比哥哥身体差一点,但是田地里的活也不在话下,娶了当地小学的老师,也算家庭美满,兄弟之间妯娌之间,两家的孩子的关系都不错,所以在村里的声望也很高,哥哥每年都会不定期的去鱼池弄些鱼来吃或者是买,但是这一天早上去了下午都没见回来,所以家人觉得蹊跷,到鱼池看渔船还在里边,就是不见人,家人觉得不妙就找村里人去看看,临晚上的时候男人实体被从水里捞了出来,已经死了,他媳妇见了男人一下子就摊在了地上,毕竟家里的顶梁柱没了,以后日子怎么过?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样,只能面对,于是在村里大了和弟弟操办下把男人发丧了,事情过了没多久弟弟的媳妇莫名其妙的自杀了,作为老师弟媳妇是个很开朗的人,在村里人的印象也一直很好,所以她自杀的很蹊跷,于是哥哥家发丧没多久弟弟家又发丧,对于孙家可谓是祸不单行,后来家里人找大师来算算是有什么邪祟,大师看完说哥哥淹死之后成了孤单水鬼,所以找人过去陪着,大师的说法让弟弟觉得匪夷所思,如果找人不应该找他自己媳妇么?大师说他哥哥和他媳妇前世本是一对,这一世分开了,现在是再次寻了去,对此我不怎么相信,后来两家孩子都大了之后,听说弟弟和嫂子生活到了一起!

    3、小猪替身:我的童年好像一直都不太太平,每一年都会有很寸的灾祸,经常被狗咬光打狂犬疫苗就已经打到让我骂村医,在学校和同学打闹不小心摔倒的时候膝盖恰巧被一块立着的砖头割伤,跳窗户的时候不小心窗户玻璃掉下来然后胳膊肘就被玻璃碎片割伤,和姐姐一起抬着鸡笼子会一个寸劲被一个方木把脚筋弄折,父母经常说我的每次伤的都很寸。家里养了一只老母猪,母猪这一年生了一窝10多个小猪,母猪可能疲累晚上睡过去了没有注意到一只小猪压在了身下,当父母发现的时候小猪已经奄奄一息了,我看着心疼就抱着回到屋里一直照看这,后来感觉小猪都活分了,才安心睡去,但是醒来小猪还是死掉了,我特别伤心,自那以后我就没再遭过灾,母亲比较迷信和大仙问了问,大仙说我小时候犯邪祟,每年生日那个月必有灾,我属猪的,那年又对小猪新生怜悯,所以小猪就作为替身去替我承担苦难灾祸,来保佑我平安顺遂。

    4、鬼压床:父母经常会对孩子说下午不要睡的太多,小心鬼压床,听上去很玄乎,我是不太相信这种事情的,实际生活中确实有下午睡觉到一直睡不醒的情况,那时候感觉自己应该是可以醒了,意识中也在要求自己睁开眼,坐起来,但是身体上却不怎么听使唤,那时候会格外的慌张,仿佛身体特别累,累到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也就这些感觉,后来我和朋友和同学说类似的经历他们也会所到同样的经历,后来朋友说这个就是鬼压床。

    5、运动会:从小学到中学每次运动会都会赶上下雨,很奇怪的巧合,听老人说建学校的地方在以前都是坟地,运动会是惊扰了下边人的生活,所以就想办法生事,我是不太相信这个说法,但是没法解释这种巧合,中学所在的镇在往北每年还有强对流天气,经常下冰雹,所以经常上午运动会,下午下雨然后北边就开始放轰冰雹的炮,一天甚是热闹。

    6、幸运星:从小我参加的各种抽奖很少有中的,所以我相信我是手气不好的人,所以以后对于所有的抽奖、彩票都不怎么参加,我们班有个哥们是个幸运星,除了学习不好,只要是抽奖他都能幸运的抽中,也有人试着自己出钱让对方帮着买,结果也不会中,后来大家相信有些人就是天选之人,总会得到上天的眷顾。

    7、梦游的人:高中宿舍有个哥们梦游,期初我们以为他是上厕所,后来问他他一点一项没有,后来才知道他是在梦游,同学说梦游的人不能吵醒,如果吵醒他会把自己吓死,于是每天晚上我都会战战兢兢,一方面怕遇上他梦游,另一方面又怕自己因为害怕不小心叫出来把他吓醒,害了他的性命。

    8、人参会跑:村里有个老人每年上山都能幸运的挖到人参,听说他每次都会不会在看到人参就挖,而是用红绳子把人参拴住然后再选择一个时间来挖,用红绳拴住就是防止人参跑掉,因为他们说人参有灵性,是会跑的,我没见过挖人参,见到的都是酒瓶子里泡着的参了,我父母也没挖到过山参,所以酒瓶子里泡的都是“窜地龙”说是一种管腿疼的药材。

    9、雷劈:小时候很害怕打雷,尤其是一个闪电劈开半个天空,之后的雷声,感觉房子都跟着震颤,农忙季节,大家并不是特别注意天气,经常上午还是清空万里下午就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那时候有经验的人带着雨衣还好,没带雨衣的就会利用化肥袋子吧一个角窝到另一个角里,就形成一个帽子的形状,戴在头上遮雨,这和农村百事的戴孝很像。我的印象中童年曾经顶着雨从田地里回家,天上是雷电暴雨,地上是泥泞的道路,田地之间一个小孩子战战兢兢的赶回家,每道闪电和每一阵雷声都会让我瑟瑟发抖,当然最终我安全的到家了,但是这个过程是着实煎熬,暴雨天中有几次家里的房子会漏雨,下边会用水桶接着,那时候我常常像雷电会不会从漏雨的地方钻进屋里。那时候大人不让我们到树下避雨,因为很可能被雷劈,也不要扛着铁锹,也可能被雷劈,听说过以前有人被劈过,但是不在我们村,我们村能考到雷劈过的痕迹就是村头的一个半截的老树,听说另一半就是被雷劈掉的。老人说被雷劈是遭天谴,我在想这颗老树是做了什么样的坏事才遭此厄运。

    10、狐仙:识字之后第一次注意到奶奶家祭拜的东西,左边是“X氏宗亲”右边是“狐黄二仙”,横批“供奉”,类似对联位置写上“清晨三叩首”“早晚一炉香”,这是我在聊斋之外第一次看到家中供奉狐黄,在村里人认为这个是保家仙,对这些的供方越是节日越关注,三十晚上的每一道菜都会分出一部分供上,吃饭前还会在供奉前放几个陶瓷九中中倒上酒然后点燃,酒稍晚了贡品就可以拿下来吃,因为大人说宗亲和二仙已经吃饭了,搬家到河北之后因为奶奶在我家养,所以曾在我家供奉着,后来奶奶去世后,供奉挪到二叔家,因为二叔家更多男丁。

    11、眼皮跳

    一直有个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祸”,后来发现这个其他地方也讲究这个,我没印象自己眼皮跳,所以没有这个感觉,小时候母亲特别在意这个,所以遇到左眼皮跳她会从门联上撕下一小块红纸贴在眼皮上,用来加强跳财的预兆,如果是右眼皮跳,他就会从墙上报纸空白的地方撕掉一小角贴在下眼皮上,仿佛这一张小纸片就可以消灾解难,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她为了一家人躲避灾祸和求取钱财不知道撕掉了多少红纸与报纸,我觉得她这么做有啥作用,但是她经常很骄傲的把之前的一些小幸运都和她在眼皮上贴纸关联到一起来讲,一定要把那些幸运的功劳和自己的未雨绸缪联系到一起。

    12、解梦

    农村的女人们凑在一起聊天的不过就是东家长西家短,实在没什么可以聊的时候,聊梦也让他们饶有兴趣,经常是一个女人把自己做的梦像讲故事一样讲出来,如果是烦恼或者伤心的梦其他女人还会用自己无法考证的解梦知识帮着答疑解惑,让当事人放下负担,当然也有的人会把梦带来的不好的预兆也讲出来,同时赠送一个破解之法,让当事人回家忙碌一番求来个心理安慰;如果是关于男人或者情爱的梦说出来无非就是让其他女人一乐,几个女人轮番说说自己关于梦的趣事然后就过去了一天,关于梦寓意的真假也就无从考证。不过奶奶那一辈的人对于梦的预示确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如果听见一些不好预兆的梦一定会特别严肃的找人破,我记得的说法中有梦见水为财,梦见棺材为财,梦见小孩是犯小人等等。

    13、七夕夜话

    小时候长辈们和我们说,七夕那天晚上蹲在黄瓜架下边,就可以听见牛郎织女聊天,

    对于笃信神话传说的小孩来说,对此深信不疑,于是晚上蹲在黄瓜架子下边等了好久,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也没听见牛郎织女说话,反倒是听到路边来往的人说话的声音和园子南边猪圈里老母猪哼唧的声音,然后长辈说我心不够诚,明年再去听,第二年依然没听见,于是我开始怀疑自己没有这种天赋,可能不是上天眷顾的小孩,后来长大才感觉自己应该是被长辈骗了。

    14、妖道令

    小时候老人总传一些俗语,基本都是通过简单的外在表现判断人好坏的说辞,我们称

    为妖道令,常听到的有“一个头旋好,两个头旋坏、三个头旋死的快”,还有“三角眼人不可交,矬子鬼不过水蛇腰”,奶奶不爱吃生的葱蒜于是也不让我们吃说老话说“吃葱吃蒜,爹妈不见”,还有一个和手上的斗相关的说法叫“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四斗摇街(gai)走、五斗六斗背花娄,后面就不记得了”,关于这些说法小的时候孩子们是都信的,当时我们一块玩的小朋友就是两个头旋,当时我们几个小朋友还会刻意疏远他,现在想来这个有多可笑。

    15、抱柴火

    我感觉东北人很多的谐音梗可能都是源于长辈的财迷,小时候过年晚上母亲总会从外边

    抱柴火,我问它为啥?她说“抱柴抱财么,越抱越有钱”,然后我就不经意的补充一句“那晚上煮饺子柴火不久烧了么,那不是烧财么”,妈妈想了一下然后骂道“别他妈瞎乌鸦嘴,再胡诌掰咧不撕了你的嘴”。母亲那时候每年过年都重复抱柴火,后来也没见家里多挣多少钱,依然还是靠着那一亩三分地的微薄收成勉强的维系着家里的生活。

    16、诈尸

    小时候不知道谁传的,说镇上有个老头晚上在灵堂里因为黑猫跳过去,所以诈尸了,说

    已经在镇上闹得很邪乎了,后面说不定就要到我们村子了,还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搞得村里的孩子们都吓得要死,晚上都不敢出门,生怕遇到诈尸老头自己就被咬了,晚上睡觉也是战战兢兢,小小年纪都在被窝里想象着世界末日一般的明天,恐慌持续的一周左右,那时候上学放学大家都是刻意组团行色匆匆的回家,如果有哪个同学因为被老师查看作业或者是其他原因留堂最后落单回家都会在学校吓得大哭,最后老师送他回去,后来村里什么也没有发生,关于诈尸的传言也逐渐消失了,村子里开始有小孩子玩闹,后来玩闹的逐渐多了起来,关于诈尸的传言就被大家遗忘了。

    姐姐说对于迷信这个东西人不可不信,不可全信,我觉得这个真是处理事情的最大智慧,人类是智慧的,但是人类还没有智慧到解释一切自然现象,我们不去迷信故事,但是可以在适当的相信迷信所采用的一些方法,只要它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问题即可,而对于这个方法为什么能解决的原因,我们可以相信未来科学会给一个科学的解释,对于生活用这种不可不信,不可全信的方式,就少了一些执着的纠结,多了一些对自然和对生命的敬畏。但是有个前提就是相信事实,对于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传言有时候当成玩笑听听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