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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家有关的故事——小时候见过的土法治疗

    现在有病小毛病就去药店买药,严重的就去医院,我的印象小时候村里好像没怎么去过医院,有些毛病甚至都不吃药,家里最多的药就是镇痛片,也不是常吃,只有稍微严重点才吃,而且这个药有很多种吃法,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医学根据,记得小时候小孩子容易拉肚子肚子疼,那时候还泻立停还不是特别普遍,家里就经常吧镇痛片放在碗背面烧焦了之后吃,记得那口味有点怪怪的,没几天就不拉肚子了,不知道是因为吃药还是自己的免疫力强,还有一些病症需要把药片用擀面杖弄碎然后冲水喝,其他的头疼闹热伤风感冒,镇痛片也是常吃的,所以在我的印象里它像是多功能药,现在父母岁数大了,在市里买不到镇痛片,还会让老家亲戚帮着买。

    我小时候还比价倒霉,经常被狗咬,打过好多次狂犬疫苗,以至于现在都害怕打针,狂犬疫苗的针特别疼,疼的整个腿都感觉要被锯掉了一样,疼到我小时候边哭边骂村医生,不过也有几次没有打针,那是被姑姑家狗咬了,他们从狗的后背减下来一缕狗毛然后烧成灰放在我伤口处,说这样可以预防狂犬病,我不知道确有其事还是姑姑为了省钱,反正现在多年过去我没有狂犬病的症状。

    拔罐子是另一个常用的自己治疗的方法,记得小时候奶奶有两个拔罐子的瓶子,一个就是罐头瓶子,因为常年使用,所以里边已经焦黑了,记得奶奶背疼或者肚子不舒服的时候就会拔罐子,伴随拔罐子还要在拔罐子的地方用针挑破一块,然后在罐子里边烧纸,然后对着不舒服的地方拔,十几分钟后把罐子取下来会看到破口的地方流出来的黑色的血,那时候好像没怎么见过奶奶对罐子消毒,最多把瓶口用抹布擦擦,另一个拔罐子工具就想对小很多了,那个是把用光了雪花膏的瓶子把里边清洗干净然后作为拔罐子工具的,因为这个罐子小,奶奶经常用它拔脑门和太阳穴,所以隔一段时间没见奶奶再见到的时候经常看见他脑门上多了几个明显的圆紫红色痕迹,看上去挺吓人的,这就是拔罐子留下的,一般一周才会消,之前有一次头疼,奶奶说要帮我拔罐子,我突然想起奶奶拔罐子后的脑门,想到以后自己也要有那样的脑门,我就吓得要命。

    奶奶还有个自我治疗的方法,就是揪嗓子和脑门,冬天经常会看到奶奶松弛的脖子上有着一条红褐色的印记,这个是奶奶自己捏出来的,我很难想象奶奶是用怎样的力量把脖子掐成这样,有一次在奶奶家住看到了奶奶掐嗓子的过程,脖子上褶皱又松弛的皮肤被奶奶苍老又干枯的手指头夹着拉了很长,每次揪的时候还会有很清晰的皮带一般的响声,我后来曾经自己尝试揪嗓子,但是怎么都不会出现那种声音。

    药酒是东北常见的,不过现在我都无法理解他们的作用是啥,只是看到酒瓶子里什么都能泡,我见过枸杞、窜地龙、蛇、还在一些亲戚家的酒瓶子里看到人参、海马、灵芝片,这些酒在亲戚那看成宝贝,但是对于我看到里边棕黄色的液体很难产生好感。听说的功效里边有活血的、有壮阳的、也有缓解疼痛的,现在父亲因为脑梗已经不能喝酒了,但是他依然会把家里那罐子药酒当成自己的宝贝一样,有亲戚来才舍得让他们喝。

    鱼胆是也是在农村经常有人吃的东西,据说是可以清火明目,我听说的很多苦的东西好像都是可以清火的,包括黄连、包括东北的婆婆丁,具体的原理村里人没太研究过,所以有人吃鱼胆,后来还听说有人吃中毒的,所以土方还是土方。

    民间的土办法有些是生活中的人们的经验,有些可能就是听说和传言,还有的可能就是一种心理缓解,有的有用,有的也未必有啥根据,现在父母有小毛病还是会买药,很少用以前的土办法了,也许他们就是屋子匮乏的时代大家形成的经验和智汇,现在父母那还留下的应该就是拔火罐、镇痛片了,药酒目前更像一个摆设,母亲因为腿疼偶尔会喝一点,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