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救人
海蛋儿一上船，格外兴奋。船出海不远，海蛋儿对掌舵的霍风青说：
“爹，咱们去菊花岛吧，那里有鱼群！”
霍风青立即拒绝道：“不行，菊花岛去不得，那里的菊花浪危险，我们的小船进去就出不来了！”
海蛋儿没有感到害怕，说：“爹，咱们在附近下网，不会有危险的！”
霍海龙过来对霍风青说：“爹，相信海蛋儿吧，到远处咱们就下网，不往跟前靠。”
霍风青调转船头，向西北海域驶过去。行驶半上午，前方出现一个模糊的岛子。霍风青放慢船速，缓缓向前驶进。走了一会，岛子清晰可见。
岛子很大，一片黛色。远看有座突兀的山峰在岛子偏北方向，像一把刺刀耸立。
“不能再往前走了，菊花浪就在岛子附近。”霍风青打舵，船慢慢划个弧线，把船头调过来。
海蛋儿望着远处的岛子，问：“那就是菊花岛吗？”
霍风青神秘地说：“是，很少有路过的渔船靠近菊花岛的，也没有听谁登过这个岛的。”
海蛋儿好奇地说：“爹，你们在这里下网，我游到岛上去看看。”
霍风青喝道：“不能去！海龙，看住海蛋儿，不能让他任性！”
海蛋儿无奈地叹口气：“我不去了。前面有银光闪动，可能是鱼群。”
霍风青加大马力，船迅速向前驶去。
海蛋儿观察一会，挥手道：“可以在这里下网！”
霍风青降低船速，让船在海面上慢行漂游。他领着霍海龙下网，让海蛋儿掌控起网机放网。船走得慢，海蛋儿启动按钮，起网机开始缓缓转动，吊在桅杆上的一大卷渔网开始下海。
霍风青回到驾驶室，加大航速，拖着渔网急速前进。
霍风青从喘息的马达声，判断出这一网肯定有货。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喜悦，这片海域，他没有来过。如果没有海蛋儿的提议，他是不会来这里的。渔民出海打渔，不会冒风险的。出趟海，收获多少不能决定家里的穷与富。
开始起网。
霍风青让海蛋儿跟霍海龙收网，他掌握起网机起网的速度。上到船舱网里的鱼像开闸似的流到船舱里。这些闪着金光的黄鱼，是近海过去最常见的鱼种。可是，近几年几乎绝迹。只有到远海的海域，偶尔才能够捕捞到，上岸就能卖出好价钱。
渔网很快收上来，船舱刚好满了。又是一趟丰收的出海，霍风青看眼海蛋儿，这个从大海上救起的儿子，就是海神。几次证明，他说在哪下网，肯定能打上来鱼。
“看，那是什么？”海蛋儿突然大声叫喊。
远处一个快速飞奔的影子向他们驶过来。船头劈开的海浪像两个水柱喷向空中。
“游艇，是富人玩的东西！”霍海龙辨认出来，对海蛋儿说。
蓝白相间的游艇，飞速朝着渔船而来。霍风青放慢船速，注意观察越来越近的游艇，千万不能撞到游艇。那玩意搭上全家性命也赔不起。
游艇在渔船不到百米的地方，突然在海面上划个优美的弧线，转头奔向菊花岛。在游艇转身的一瞬间，游艇上的一个小男孩向他们挥手。
游艇奔向菊花岛而去，游艇尾部劈开的海浪还没有消失，一声爆炸的巨响震耳欲聋响起。海面上掀起一股巨浪，渔船也晃动起来。
眼前所发生的场面，如同做梦一般。
他们惊魂未定，海蛋儿突然有喊道：“水里有人！”
霍风青看到远处水面上有个人影，在拼命挣扎。霍风青立刻调转船头向落水的人驶去。落水的人在拼力挣扎，他看到船向驶来，拼命地向船游过来。
海蛋儿看到落实人还搂着一个小孩在挣扎。落水人已经体力不支，时而沉入水里，时而浮出水面。
海蛋儿拿起船上的一个救生圈，猛地跳进海里，快速向落水让你游过去。
海蛋儿眼见要游到落水人面前，只见落水人把始终托在肩头的男孩，用力推给海蛋儿。海蛋儿一把抓住，把救生圈套在男孩的身上。
落水人用最后的力气喊道：“把他带回家！”
落水人渐渐地沉入水里。
海蛋儿扔下男孩，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用脊梁把落水人驮出水面。
渔船驶过来，霍海龙跳下水，把带着救生圈的小男孩举过头顶，霍风青拽到甲板上。霍海龙游到海蛋儿身边，海蛋儿背部朝上，脑袋潜入水中。他像块木板漂浮在水面，落水人平躺在上面。海蛋儿在霍海龙的引领下，游到船舷下。
海蛋儿翻身，抱起落水人，霍海龙抱住落水人的双腿上举，霍风青在船上握住落水人双臂，一起用力把落水人拽进船上。
落水人已经昏迷，脸色发青。霍风青立刻让海蛋儿和霍海龙，抬起那人到船舷边，把他的半个身子抬出船外，让大头朝下控水。那人穿着米色背带裤子，身体发胖。从发青的脸堂上也可看出，他的富态和气质。
霍风青用力拍打落水人的后背，不一会儿，落水人哇一声吐出大口海水。霍风青把落水人平放在甲板上。那人睁开惊恐的眼睛，霍地坐起身。看到身边的男孩，紧紧地搂到怀里，躺倒甲板上，闭上眼睛似乎有昏迷过去。
霍风青在落水人坐起身子，搂住小惊魂未定的小男孩一瞬间，他怔住了。这个人他感到面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
霍风青皱起眉头，凝视这个人。
霍海龙看到父亲的眼神异样，便问：“爹，看你的眼神，好像认识这个人？”
霍风青半天才悄声地说：“我肯定见过这个人，你仔细瞧瞧，见过没有？”
落水人听到他们的说话，闭着眼睛，屏住呼吸，装作昏迷。
霍海龙蹲下身，端详落水人。霍海龙一拍脑袋，惊喜地说：
“爹，我看着也面熟。你看像不像在海澜市海边，那个帮助我们的人！”
霍风青猛然想起，七年前他和大儿子、二儿子在海上遇难，靠着一只木盆漂了一夜，被潮水冲到岸边。在海边晨练的一个中年男子，安排人把他们爷三个接到豪华的大酒店。好吃好喝地招待，又给他们换上新衣服，然后用车送他们回家。
后来他们在贾庭发嘴里才知道，帮助他们的人是海澜市著名企业家陈志一。贾庭发为了结识他，特意安排霍风青带着满车山珍海味去海澜市答谢。可是，陈志一手下的人拒绝了，山珍海味都没有收。
霍风青仔细看，断定这个落水的人，就是令贾庭发这样有钱人都想巴结的大老板陈志一。
“他是当年在海滩上帮助我们那个人！他的游艇怎么能爆炸？海龙，你去做饭，等他醒了一定会饿的。我开船赶快离开这里。海蛋儿，你在这守候，他睁开眼睛喊我！”
“爹，咱们去菊花岛吧，那里有鱼群！”
霍风青立即拒绝道：“不行，菊花岛去不得，那里的菊花浪危险，我们的小船进去就出不来了！”
海蛋儿没有感到害怕，说：“爹，咱们在附近下网，不会有危险的！”
霍海龙过来对霍风青说：“爹，相信海蛋儿吧，到远处咱们就下网，不往跟前靠。”
霍风青调转船头，向西北海域驶过去。行驶半上午，前方出现一个模糊的岛子。霍风青放慢船速，缓缓向前驶进。走了一会，岛子清晰可见。
岛子很大，一片黛色。远看有座突兀的山峰在岛子偏北方向，像一把刺刀耸立。
“不能再往前走了，菊花浪就在岛子附近。”霍风青打舵，船慢慢划个弧线，把船头调过来。
海蛋儿望着远处的岛子，问：“那就是菊花岛吗？”
霍风青神秘地说：“是，很少有路过的渔船靠近菊花岛的，也没有听谁登过这个岛的。”
海蛋儿好奇地说：“爹，你们在这里下网，我游到岛上去看看。”
霍风青喝道：“不能去！海龙，看住海蛋儿，不能让他任性！”
海蛋儿无奈地叹口气：“我不去了。前面有银光闪动，可能是鱼群。”
霍风青加大马力，船迅速向前驶去。
海蛋儿观察一会，挥手道：“可以在这里下网！”
霍风青降低船速，让船在海面上慢行漂游。他领着霍海龙下网，让海蛋儿掌控起网机放网。船走得慢，海蛋儿启动按钮，起网机开始缓缓转动，吊在桅杆上的一大卷渔网开始下海。
霍风青回到驾驶室，加大航速，拖着渔网急速前进。
霍风青从喘息的马达声，判断出这一网肯定有货。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喜悦，这片海域，他没有来过。如果没有海蛋儿的提议，他是不会来这里的。渔民出海打渔，不会冒风险的。出趟海，收获多少不能决定家里的穷与富。
开始起网。
霍风青让海蛋儿跟霍海龙收网，他掌握起网机起网的速度。上到船舱网里的鱼像开闸似的流到船舱里。这些闪着金光的黄鱼，是近海过去最常见的鱼种。可是，近几年几乎绝迹。只有到远海的海域，偶尔才能够捕捞到，上岸就能卖出好价钱。
渔网很快收上来，船舱刚好满了。又是一趟丰收的出海，霍风青看眼海蛋儿，这个从大海上救起的儿子，就是海神。几次证明，他说在哪下网，肯定能打上来鱼。
“看，那是什么？”海蛋儿突然大声叫喊。
远处一个快速飞奔的影子向他们驶过来。船头劈开的海浪像两个水柱喷向空中。
“游艇，是富人玩的东西！”霍海龙辨认出来，对海蛋儿说。
蓝白相间的游艇，飞速朝着渔船而来。霍风青放慢船速，注意观察越来越近的游艇，千万不能撞到游艇。那玩意搭上全家性命也赔不起。
游艇在渔船不到百米的地方，突然在海面上划个优美的弧线，转头奔向菊花岛。在游艇转身的一瞬间，游艇上的一个小男孩向他们挥手。
游艇奔向菊花岛而去，游艇尾部劈开的海浪还没有消失，一声爆炸的巨响震耳欲聋响起。海面上掀起一股巨浪，渔船也晃动起来。
眼前所发生的场面，如同做梦一般。
他们惊魂未定，海蛋儿突然有喊道：“水里有人！”
霍风青看到远处水面上有个人影，在拼命挣扎。霍风青立刻调转船头向落水的人驶去。落水的人在拼力挣扎，他看到船向驶来，拼命地向船游过来。
海蛋儿看到落实人还搂着一个小孩在挣扎。落水人已经体力不支，时而沉入水里，时而浮出水面。
海蛋儿拿起船上的一个救生圈，猛地跳进海里，快速向落水让你游过去。
海蛋儿眼见要游到落水人面前，只见落水人把始终托在肩头的男孩，用力推给海蛋儿。海蛋儿一把抓住，把救生圈套在男孩的身上。
落水人用最后的力气喊道：“把他带回家！”
落水人渐渐地沉入水里。
海蛋儿扔下男孩，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用脊梁把落水人驮出水面。
渔船驶过来，霍海龙跳下水，把带着救生圈的小男孩举过头顶，霍风青拽到甲板上。霍海龙游到海蛋儿身边，海蛋儿背部朝上，脑袋潜入水中。他像块木板漂浮在水面，落水人平躺在上面。海蛋儿在霍海龙的引领下，游到船舷下。
海蛋儿翻身，抱起落水人，霍海龙抱住落水人的双腿上举，霍风青在船上握住落水人双臂，一起用力把落水人拽进船上。
落水人已经昏迷，脸色发青。霍风青立刻让海蛋儿和霍海龙，抬起那人到船舷边，把他的半个身子抬出船外，让大头朝下控水。那人穿着米色背带裤子，身体发胖。从发青的脸堂上也可看出，他的富态和气质。
霍风青用力拍打落水人的后背，不一会儿，落水人哇一声吐出大口海水。霍风青把落水人平放在甲板上。那人睁开惊恐的眼睛，霍地坐起身。看到身边的男孩，紧紧地搂到怀里，躺倒甲板上，闭上眼睛似乎有昏迷过去。
霍风青在落水人坐起身子，搂住小惊魂未定的小男孩一瞬间，他怔住了。这个人他感到面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
霍风青皱起眉头，凝视这个人。
霍海龙看到父亲的眼神异样，便问：“爹，看你的眼神，好像认识这个人？”
霍风青半天才悄声地说：“我肯定见过这个人，你仔细瞧瞧，见过没有？”
落水人听到他们的说话，闭着眼睛，屏住呼吸，装作昏迷。
霍海龙蹲下身，端详落水人。霍海龙一拍脑袋，惊喜地说：
“爹，我看着也面熟。你看像不像在海澜市海边，那个帮助我们的人！”
霍风青猛然想起，七年前他和大儿子、二儿子在海上遇难，靠着一只木盆漂了一夜，被潮水冲到岸边。在海边晨练的一个中年男子，安排人把他们爷三个接到豪华的大酒店。好吃好喝地招待，又给他们换上新衣服，然后用车送他们回家。
后来他们在贾庭发嘴里才知道，帮助他们的人是海澜市著名企业家陈志一。贾庭发为了结识他，特意安排霍风青带着满车山珍海味去海澜市答谢。可是，陈志一手下的人拒绝了，山珍海味都没有收。
霍风青仔细看，断定这个落水的人，就是令贾庭发这样有钱人都想巴结的大老板陈志一。
“他是当年在海滩上帮助我们那个人！他的游艇怎么能爆炸？海龙，你去做饭，等他醒了一定会饿的。我开船赶快离开这里。海蛋儿，你在这守候，他睁开眼睛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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