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映界领域
“你这几天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在巫师城堡大厅内，练习实操的狄欧莎问布兰德，她从实操课一开始就看见布兰德站在一个不显眼处时不时的傻笑，不仅如此，他偶尔在教室里也是捂着嘴偷笑。可能因为他在教室独坐一排的原因，也可能因为他在众人眼里是个刺头，所以根本没有人在意他到底在笑什么。
布兰德好像强行将上扬的嘴角弯了下来，露出没那么开心的表情。“没……没什么，我没有很高兴啊。”
“别装了，观察你好几天了，一直都这样。”狄欧莎揭穿了布兰德。
“真没什么！”布兰德强调道。
狄欧莎不信。“欸，之前我可是把什么事都告诉你了啊，你说不要拉帮结派，我平时都离你远远的，怎么，现在有了好事就想独占啊？”
布兰德被逼无奈，他左顾右盼，其他的巫师们都在自行操练着巫术，没有人注意他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布兰德靠在狄欧莎的耳边悄悄地说：“这儿人多，说不定就被谁听见了，待会儿下课后到海边来，我告诉你。”
狄欧莎皱皱眉。“什么事，神神秘秘的。”然后径直走开，她知道要是有人的时候在布兰德跟前多待一分钟，他就会催促她赶紧离远点，再老生常谈地说不要让人以为他俩在拉帮结派。等狄欧莎离开后，布兰德装出一副认真操练的模样，好似狄欧莎从未来过。
下课后的海滩上，布兰德看着千篇一律的海景，他心里默默算着日子，按照他所听到了消息，应该就是今天没错，看着逐渐西沉的太阳，海面上一艘船的影子都没有，布兰德有些心中焦急，他思考难道是海岛周围的结界让人的肉眼是无法看见出了大海之外的事物？他想到了狄欧莎之前用过的那个可以远眺陆地的巫术，他虽然没有尝试过，但他知道怎么用。
就在布兰德正要咏唱咒文时，肩膀被轻轻的击打了一下，转眼看去，狄欧莎出现在自己面前。布兰德故作不满地说：“你打断我咏唱咒文了知不知道？”
“你在用什么巫术啊，又用石子打水漂吗？这么简单的巫术还需要咏唱咒文。”狄欧莎嘲讽道。
“并不是，我是想试一试你那晚用来看陆地的那个巫术。”布兰德老实交代。
“哦，你是说‘越空之眼’啊，那也不算什么大巫术吧。”
“越空之眼”布兰德这才知晓这个巫术的名字，自从他开始学习巫术意外，很多巫术只有文字的叙述过程和催动时的咒文，却没有最终的名字，而这种没有名字的巫术，往往是有着巨大破坏力，用于战斗的。布兰德突然想起来前几天的晚上在祖拉蒂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个说实在歌德福纳的人的声音。他问狄欧莎。“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巫术在这里就可以联系到陆地上的人？”
狄欧莎脱口而出。“那不是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叫手机的东西吗？”
布兰德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就提过一次的手机，居然被狄欧莎记得那么清楚。“你居然还记得手机啊，但不是手机，是巫术，再说了，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手机？”
“你说那手机这么厉害，我当然记得了，既然是巫术的话，让我想想。”狄欧莎挠着自己的瘦削的脸蛋。
就在狄欧莎还没有头绪时，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我知道我知道。”布兰德和狄欧莎同时向传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一个带着青涩面孔的男孩出现在两人面前——约克里·希普斯。
虽然都是同学，但狄欧莎对眼前的男生还是处于相对陌生的状态，她犹犹豫豫地说：“你是……约克里对吧？”
“对对，在下正是约克里·希普斯，你是狄欧莎，狄欧莎·密西埃尔。”约克里向狄欧莎介绍着自己。
狄欧莎对约克里礼貌一笑。“这里上百位巫师，有许多我都不知道名字，你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字。”
布兰德插嘴道：“他知道的东西可不少。”
约克里笑着说：“嘿嘿，大哥谬赞了。”
“大哥？”狄欧莎看向布兰德。“你？”
不等布兰德回话，约克里就在到布兰德身边，一只手搭在布兰德的肩膀上。“对啊，你肯定不知道，这位就是我的大哥，布兰德·纳文。”
布兰德埋下脑袋，摸了摸额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尴尬。
“布兰德，之前我在你身边站得久了点，你就说别人会误以为我和你在拉帮结派，结果你却在背地里收小弟？”狄欧莎的这句话里暗含着讽刺的意味。
布兰德解释道：“这是个意外。”
“那这意外怎么发生的呢？”狄欧莎愿闻其详。
“因为……”布兰德想到要不要将他得到的消息和约克里之前告诉他的消息全盘托出，正是因为约克里告诉他了这么大一个消息，他才勉为其难认约克里这个小弟的。
“因为一根鸡腿。”约克里抢先了布兰德一步。
“啊？”狄欧莎觉得不可思议。
约克里又笃定且详细地说了一遍。“对的，就是因为我给大哥吃了一根鸡腿，所以大哥才认了我这个小弟的？”
“就这么简单，一根鸡腿就把你给收买了？”狄欧莎满脸问号看着布兰德。
布兰德一把捂住约克里的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别听这臭小子胡说八道。”
狄欧莎又说：“我给你处理了两次伤口，那你是不是应该也管我叫个大哥之类的，怕是只叫大哥还不够吧？”
约克里挪开布兰德的手。“那他是我大哥，我之后管你叫啥，大姐大还是大姐头？”
狄欧莎傲娇地说：“那得看你大哥怎么叫我了？”
布兰德打断了两人。“别闹了，什么大哥大姐的？”
狄欧莎表示不服。“哼，反正某人是欠我的。”
布兰德不管狄欧莎，转移话题问约克里。“你，你说刚刚知道我问的那个巫术，那是什么巫术？”
“听大哥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映界领域’。”闹归闹，约克里回答大哥的话还是十分正经。
“什么是‘映界领域’？”布兰德和狄欧莎同时问。
布兰德自负地说：“没想到你们居然都不知道啊？”
一句默契的异口同声。“快说！”
约克里开始详细地解说道：“‘映界领域’就是对着任何一个可以反映事物的媒介施的一个巫术，比如说镜子，再比如说我们眼前同样能反映事物的海水。但不需要整篇海洋，只需要一个小区域中的海水即可。施术后这个反映事物的媒介中就会出现同样存在反映事物媒介的地方，好比说两个人房间都用镜子，只要一方使用这个巫术，两个人就可以再互相看见，明白了吗？”
狄欧莎对这个从未见闻的巫术表示似懂非懂，布兰德脑子中的想法从嘴里溜了出来。“那不就是视频通话吗？”
“什么是视频通话？”这回换狄欧莎和约克里异口同声地问。
布兰德懒得解释。“没什么没什么，反正我听懂了这个‘映界领域’的作用了，但为什么我们的课堂上从未讲过教过？”
布兰德说：“这个巫术操作起来有一定难度，而且两个媒介之间距离越远，就越耗费施术人的体能，而且岛上的学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需要学这样的巫术？”
如果一个人在歌德福纳的话就需要这样的巫术，布拉德心想，他又问。“那你是怎样知道这个巫术的呢？”
“嘿嘿，小弟不才，多读了几本关于巫术的书了解到的，但书中只有介绍没有教学，所以我也不会用，想必这种巫术只有祖拉蒂老师和埃文斯那几个师哥会吧。但这只是我通过大哥的话猜测出来的结果，到底是哪个巫术我也不确定了，大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种巫术了？”
“对呀，你怎么会突然问这种巫术？”狄欧莎也表示纳闷。
布兰德撒谎应付两人。“好奇呗，巫术这东西变化莫测的，突然想到了而已。”
“想不到以往对巫术那么排斥的你也会有今天。”狄欧莎嘲弄着布兰德。
布兰德对她敷衍一笑，他思考起了刚刚约克里说的话，他说到那几个师哥，又说“映界领域”会消耗人的体能，布兰德虽然不知道这个海岛距离歌德福纳有多远，但估计祖拉蒂那个老迈的身体一个人肯定独木难支，那就说明贝杰鲁斯是会这个巫术的。布兰德认为自己在这个海岛上待了不到一年，可能见识短浅了，但狄欧莎和约克里这种还是少年就被带到这里的人也都不会这种巫术。看来他们都只是祖拉蒂单纯培养出来可利用的众多巫师之一，而绝非像贝杰鲁斯那样的亲信，毫无疑问，埃文斯同样也是亲信。
他们闲聊之际，太阳又西沉了不少。狄欧莎把话题引导到自己想知道的内容上，她问布兰德。“欸，现在可以说你到底在高兴什么了吧？这里除了帮你包扎了两次伤口的大恩人我以外，就只剩你的小弟了，你这给做大哥的不会连小弟也瞒着吧？”
“什么事什么事？”约克里好奇地问。
“你大哥为这事开心了好几天了，你都没看出来吗？你这小弟做得不称职呀。”
布兰德长吐一口气，在他看来眼前二人算是他在这个岛上唯二的朋友了，他原本不想和任何人结识的，但手指上戒指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日益加剧，他心底开始默默地认同了巫术的身份，也开始认同了眼前两位巫术朋友。
“好看，满是瞒不住了，”布兰德终于开口了，“其实，并不是我好奇‘映界领域’这类巫术，而是我最近看别人使用过，严格来说应该是听别人使用过。”
“谁，在哪儿？”狄欧莎问道。
觉得事情不简单的约克里补充问：“是大师哥埃文斯吗，或直接是祖拉蒂老师？”
“是祖拉蒂，还有贝杰鲁斯的参与。”
贝杰鲁斯，一个对于普通巫术学生来说和埃文斯同样神秘的存在。
“有一天晚上，我偷偷潜入了城堡上面面，楼梯尽头，石阶上的一处房间，听到里面的祖拉蒂和贝杰鲁斯就是在使用类似于‘映界领域’这个巫术，他们见到了一个人叫丹弗德·戈尔登，听上去这个人是在歌德福纳，他说出来即将会有船只来岛上接祖拉蒂，而且这人还是埃文斯的师哥。”
“大师哥的师哥！？”约克里差点没惊掉下巴。
约克里算是基本上了解巫师们的姓名，但丹弗德·戈尔登，对他来说是闻所未闻的一个名字。虽然狄欧莎和约克里多多少少知道要离开的消息，但此时听到布兰德的阐述还是会感到些许震惊。
布兰德继续说：“狄欧莎说得对，确实会有一个大人物同行，但他们的对话中并没有提到这个大人物是谁。”
“那他们提到哪些学生这次会被一起带走吗？”狄欧莎问道，她和布兰德有着同样想离开的这儿的心情，布兰德从狄欧莎的眼神中读到了这种心情，他摇摇头。“很遗憾，他们并没有说。”
“那你高兴个什么，你听到的这些事我虽然没你知道得细致，但也算大概了解了。”狄欧莎有些失望。
“但是我从这次对话中听到了这艘船什么时候回来接祖拉蒂。”布兰德得意地说出来他们三人，甚至除了贝杰鲁斯之外，所以巫师学生都不知道的消息。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什么时候？”狄欧莎有些着急。
但布兰德内心何尝不着急呢？他在海滩上已经凝望了很久，没有半点船的影子。“听那个丹弗德说的是五天后，而今天正是五天后。”
“这天都快黑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会在海上迷路了吧？”约克里抛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海岛周围的结界，让肉眼的视线无法看到结界的外面。”
“原来岛的周围还有结界啊。”约克里今天才知道。
“你这消息靠谱吗？”狄欧莎怀疑布兰德所说的可信度。
布兰德为自己辩护道：“我可是亲耳听到他们的交谈的，就算我不熟悉的贝杰鲁斯和丹弗德，但至少我每天还是在听祖拉蒂讲课，他的声音我还是不会听错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干等着？”约克里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狄欧莎这才明白布兰德之前举动的用意。“所以你刚刚想用‘越空之眼’看看？”
“对，但我从来没用过这个巫术。”
狄欧莎露出自信的笑脸，是她露一手的时候了。“那就包在我身上吧。”
布兰德好像强行将上扬的嘴角弯了下来，露出没那么开心的表情。“没……没什么，我没有很高兴啊。”
“别装了，观察你好几天了，一直都这样。”狄欧莎揭穿了布兰德。
“真没什么！”布兰德强调道。
狄欧莎不信。“欸，之前我可是把什么事都告诉你了啊，你说不要拉帮结派，我平时都离你远远的，怎么，现在有了好事就想独占啊？”
布兰德被逼无奈，他左顾右盼，其他的巫师们都在自行操练着巫术，没有人注意他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布兰德靠在狄欧莎的耳边悄悄地说：“这儿人多，说不定就被谁听见了，待会儿下课后到海边来，我告诉你。”
狄欧莎皱皱眉。“什么事，神神秘秘的。”然后径直走开，她知道要是有人的时候在布兰德跟前多待一分钟，他就会催促她赶紧离远点，再老生常谈地说不要让人以为他俩在拉帮结派。等狄欧莎离开后，布兰德装出一副认真操练的模样，好似狄欧莎从未来过。
下课后的海滩上，布兰德看着千篇一律的海景，他心里默默算着日子，按照他所听到了消息，应该就是今天没错，看着逐渐西沉的太阳，海面上一艘船的影子都没有，布兰德有些心中焦急，他思考难道是海岛周围的结界让人的肉眼是无法看见出了大海之外的事物？他想到了狄欧莎之前用过的那个可以远眺陆地的巫术，他虽然没有尝试过，但他知道怎么用。
就在布兰德正要咏唱咒文时，肩膀被轻轻的击打了一下，转眼看去，狄欧莎出现在自己面前。布兰德故作不满地说：“你打断我咏唱咒文了知不知道？”
“你在用什么巫术啊，又用石子打水漂吗？这么简单的巫术还需要咏唱咒文。”狄欧莎嘲讽道。
“并不是，我是想试一试你那晚用来看陆地的那个巫术。”布兰德老实交代。
“哦，你是说‘越空之眼’啊，那也不算什么大巫术吧。”
“越空之眼”布兰德这才知晓这个巫术的名字，自从他开始学习巫术意外，很多巫术只有文字的叙述过程和催动时的咒文，却没有最终的名字，而这种没有名字的巫术，往往是有着巨大破坏力，用于战斗的。布兰德突然想起来前几天的晚上在祖拉蒂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个说实在歌德福纳的人的声音。他问狄欧莎。“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巫术在这里就可以联系到陆地上的人？”
狄欧莎脱口而出。“那不是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叫手机的东西吗？”
布兰德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就提过一次的手机，居然被狄欧莎记得那么清楚。“你居然还记得手机啊，但不是手机，是巫术，再说了，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手机？”
“你说那手机这么厉害，我当然记得了，既然是巫术的话，让我想想。”狄欧莎挠着自己的瘦削的脸蛋。
就在狄欧莎还没有头绪时，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我知道我知道。”布兰德和狄欧莎同时向传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一个带着青涩面孔的男孩出现在两人面前——约克里·希普斯。
虽然都是同学，但狄欧莎对眼前的男生还是处于相对陌生的状态，她犹犹豫豫地说：“你是……约克里对吧？”
“对对，在下正是约克里·希普斯，你是狄欧莎，狄欧莎·密西埃尔。”约克里向狄欧莎介绍着自己。
狄欧莎对约克里礼貌一笑。“这里上百位巫师，有许多我都不知道名字，你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字。”
布兰德插嘴道：“他知道的东西可不少。”
约克里笑着说：“嘿嘿，大哥谬赞了。”
“大哥？”狄欧莎看向布兰德。“你？”
不等布兰德回话，约克里就在到布兰德身边，一只手搭在布兰德的肩膀上。“对啊，你肯定不知道，这位就是我的大哥，布兰德·纳文。”
布兰德埋下脑袋，摸了摸额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尴尬。
“布兰德，之前我在你身边站得久了点，你就说别人会误以为我和你在拉帮结派，结果你却在背地里收小弟？”狄欧莎的这句话里暗含着讽刺的意味。
布兰德解释道：“这是个意外。”
“那这意外怎么发生的呢？”狄欧莎愿闻其详。
“因为……”布兰德想到要不要将他得到的消息和约克里之前告诉他的消息全盘托出，正是因为约克里告诉他了这么大一个消息，他才勉为其难认约克里这个小弟的。
“因为一根鸡腿。”约克里抢先了布兰德一步。
“啊？”狄欧莎觉得不可思议。
约克里又笃定且详细地说了一遍。“对的，就是因为我给大哥吃了一根鸡腿，所以大哥才认了我这个小弟的？”
“就这么简单，一根鸡腿就把你给收买了？”狄欧莎满脸问号看着布兰德。
布兰德一把捂住约克里的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别听这臭小子胡说八道。”
狄欧莎又说：“我给你处理了两次伤口，那你是不是应该也管我叫个大哥之类的，怕是只叫大哥还不够吧？”
约克里挪开布兰德的手。“那他是我大哥，我之后管你叫啥，大姐大还是大姐头？”
狄欧莎傲娇地说：“那得看你大哥怎么叫我了？”
布兰德打断了两人。“别闹了，什么大哥大姐的？”
狄欧莎表示不服。“哼，反正某人是欠我的。”
布兰德不管狄欧莎，转移话题问约克里。“你，你说刚刚知道我问的那个巫术，那是什么巫术？”
“听大哥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映界领域’。”闹归闹，约克里回答大哥的话还是十分正经。
“什么是‘映界领域’？”布兰德和狄欧莎同时问。
布兰德自负地说：“没想到你们居然都不知道啊？”
一句默契的异口同声。“快说！”
约克里开始详细地解说道：“‘映界领域’就是对着任何一个可以反映事物的媒介施的一个巫术，比如说镜子，再比如说我们眼前同样能反映事物的海水。但不需要整篇海洋，只需要一个小区域中的海水即可。施术后这个反映事物的媒介中就会出现同样存在反映事物媒介的地方，好比说两个人房间都用镜子，只要一方使用这个巫术，两个人就可以再互相看见，明白了吗？”
狄欧莎对这个从未见闻的巫术表示似懂非懂，布兰德脑子中的想法从嘴里溜了出来。“那不就是视频通话吗？”
“什么是视频通话？”这回换狄欧莎和约克里异口同声地问。
布兰德懒得解释。“没什么没什么，反正我听懂了这个‘映界领域’的作用了，但为什么我们的课堂上从未讲过教过？”
布兰德说：“这个巫术操作起来有一定难度，而且两个媒介之间距离越远，就越耗费施术人的体能，而且岛上的学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需要学这样的巫术？”
如果一个人在歌德福纳的话就需要这样的巫术，布拉德心想，他又问。“那你是怎样知道这个巫术的呢？”
“嘿嘿，小弟不才，多读了几本关于巫术的书了解到的，但书中只有介绍没有教学，所以我也不会用，想必这种巫术只有祖拉蒂老师和埃文斯那几个师哥会吧。但这只是我通过大哥的话猜测出来的结果，到底是哪个巫术我也不确定了，大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种巫术了？”
“对呀，你怎么会突然问这种巫术？”狄欧莎也表示纳闷。
布兰德撒谎应付两人。“好奇呗，巫术这东西变化莫测的，突然想到了而已。”
“想不到以往对巫术那么排斥的你也会有今天。”狄欧莎嘲弄着布兰德。
布兰德对她敷衍一笑，他思考起了刚刚约克里说的话，他说到那几个师哥，又说“映界领域”会消耗人的体能，布兰德虽然不知道这个海岛距离歌德福纳有多远，但估计祖拉蒂那个老迈的身体一个人肯定独木难支，那就说明贝杰鲁斯是会这个巫术的。布兰德认为自己在这个海岛上待了不到一年，可能见识短浅了，但狄欧莎和约克里这种还是少年就被带到这里的人也都不会这种巫术。看来他们都只是祖拉蒂单纯培养出来可利用的众多巫师之一，而绝非像贝杰鲁斯那样的亲信，毫无疑问，埃文斯同样也是亲信。
他们闲聊之际，太阳又西沉了不少。狄欧莎把话题引导到自己想知道的内容上，她问布兰德。“欸，现在可以说你到底在高兴什么了吧？这里除了帮你包扎了两次伤口的大恩人我以外，就只剩你的小弟了，你这给做大哥的不会连小弟也瞒着吧？”
“什么事什么事？”约克里好奇地问。
“你大哥为这事开心了好几天了，你都没看出来吗？你这小弟做得不称职呀。”
布兰德长吐一口气，在他看来眼前二人算是他在这个岛上唯二的朋友了，他原本不想和任何人结识的，但手指上戒指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日益加剧，他心底开始默默地认同了巫术的身份，也开始认同了眼前两位巫术朋友。
“好看，满是瞒不住了，”布兰德终于开口了，“其实，并不是我好奇‘映界领域’这类巫术，而是我最近看别人使用过，严格来说应该是听别人使用过。”
“谁，在哪儿？”狄欧莎问道。
觉得事情不简单的约克里补充问：“是大师哥埃文斯吗，或直接是祖拉蒂老师？”
“是祖拉蒂，还有贝杰鲁斯的参与。”
贝杰鲁斯，一个对于普通巫术学生来说和埃文斯同样神秘的存在。
“有一天晚上，我偷偷潜入了城堡上面面，楼梯尽头，石阶上的一处房间，听到里面的祖拉蒂和贝杰鲁斯就是在使用类似于‘映界领域’这个巫术，他们见到了一个人叫丹弗德·戈尔登，听上去这个人是在歌德福纳，他说出来即将会有船只来岛上接祖拉蒂，而且这人还是埃文斯的师哥。”
“大师哥的师哥！？”约克里差点没惊掉下巴。
约克里算是基本上了解巫师们的姓名，但丹弗德·戈尔登，对他来说是闻所未闻的一个名字。虽然狄欧莎和约克里多多少少知道要离开的消息，但此时听到布兰德的阐述还是会感到些许震惊。
布兰德继续说：“狄欧莎说得对，确实会有一个大人物同行，但他们的对话中并没有提到这个大人物是谁。”
“那他们提到哪些学生这次会被一起带走吗？”狄欧莎问道，她和布兰德有着同样想离开的这儿的心情，布兰德从狄欧莎的眼神中读到了这种心情，他摇摇头。“很遗憾，他们并没有说。”
“那你高兴个什么，你听到的这些事我虽然没你知道得细致，但也算大概了解了。”狄欧莎有些失望。
“但是我从这次对话中听到了这艘船什么时候回来接祖拉蒂。”布兰德得意地说出来他们三人，甚至除了贝杰鲁斯之外，所以巫师学生都不知道的消息。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什么时候？”狄欧莎有些着急。
但布兰德内心何尝不着急呢？他在海滩上已经凝望了很久，没有半点船的影子。“听那个丹弗德说的是五天后，而今天正是五天后。”
“这天都快黑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会在海上迷路了吧？”约克里抛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海岛周围的结界，让肉眼的视线无法看到结界的外面。”
“原来岛的周围还有结界啊。”约克里今天才知道。
“你这消息靠谱吗？”狄欧莎怀疑布兰德所说的可信度。
布兰德为自己辩护道：“我可是亲耳听到他们的交谈的，就算我不熟悉的贝杰鲁斯和丹弗德，但至少我每天还是在听祖拉蒂讲课，他的声音我还是不会听错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干等着？”约克里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狄欧莎这才明白布兰德之前举动的用意。“所以你刚刚想用‘越空之眼’看看？”
“对，但我从来没用过这个巫术。”
狄欧莎露出自信的笑脸，是她露一手的时候了。“那就包在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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