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前夕
“老师问大哥是不是一个巫师，这个问题太多余了吧，我们不都是巫师嘛，大哥为什么会说不知道呢？”正在窃听的约克里有些不理解祖拉蒂和布兰德的用意。
听到约克里这么说，狄欧莎看出他是不太了解他大哥这个人，她问约克里。“他们还说了什么？”
约克里回答道：“老师问大哥为什么不强行登船，大哥说这里有这么多厉害的巫师，他怕小命不保。”
“他这个连大师哥都敢去碰一碰的刺头，居然还有这么冷静的时候。”不过狄欧莎想到当初自己看见斯考利姆射杀海鸟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还是布兰德冷静地制止了他。
“然后老师说他不会轻易要了一个天赋巫师的命，也不舍得将他留在岛上。”约克里复述这祖拉蒂的话。
看来祖拉蒂也承认了布兰德的能力，狄欧莎心想，那布兰德是极有可能登船的了。“然后呢，布兰德怎么说？”
“没回答。”
布兰德的点头特别不明显，只有祖拉蒂清清楚楚看在眼里，船上的狄欧莎和约克里都以为那只是个自然的头部挪动。祖拉蒂将手放在布兰德的后背。
布兰德警惕地问。“你干什么？”实际上从祖拉蒂来到他身边的那刻起，他就一直保持着警惕。
“放心，我是个惜才的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祖拉蒂没有任何的肢体动作，也不需要咏唱咒文，只见他看了一眼法杖上的巫术石，那块暗沉的石头闪过一道亮光，布兰德立马感到巫术从无到有就在瞬息间，刚刚还平静如水的四周顿时感受到充盈的巫术力量在浮动，这些力量感是由下至上，布兰德低头一看。脚下已经结好了一个阵，他和祖拉蒂都在阵中。
布兰德问道：“这是干什么？”
“登船。”
“用鸿羽步不就好了吗？”就在布兰德这句话落脚，他就已经在甲板上了。他根本来不及感受这个巫术，他感觉只是在说话时眨了一下眼睛，整个人就出现在了另一个位置，脚下还有他刚刚站在海滩时踩着的细沙，也被带上了船，而刚刚还扶着他后背和他并肩而立的祖拉蒂已经出现在了甲板的另一处。
布兰德看向祖拉蒂，祖拉蒂不和他的目光交汇，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那个随着巫术所诞生的力量浮动，也全然感受不到了，布兰德望向海滩，那个阵也找不着了。祖拉刚刚明明就催动了巫术，但现在根本找不到一点踪迹。
约克里冲向布兰德，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还不停的拍打他的后背，仿佛在拥抱一个失而复得东西和确认其真实性。布兰德一把推开约克里，他不想搞得那么肉麻，瞪大眼睛问约克里。“你们刚刚看清楚没有？”
“看清楚什么？”约克里认为此时的布兰德应该是喜悦的，但看他的脸上却写满了疑惑。
“看清楚我是怎么上来的没有，刚刚下面不是祖拉蒂结了一个阵，那个阵你总看见了吧，”布兰德又看向狄欧莎，“你看见没有？”
“看见了。”两人都肯定地回答。
“那我是怎么上来的？”
约克里粗略地解释说：“就那个阵出现，然后下一秒你就在甲板上了。”
下一秒，布兰德认为这一秒的时间对这个巫术来说都太长了。“那过程呢？”
“没有过程，就是那么无声无息。”
“那你们感受到那个巫术的浮动了吗？”
“没有，反正我没有。”约克里说着看向狄欧莎。
“别看我，我也只是知道你刚刚还在下面，突然一下就上来了。”狄欧莎说着自己的感受。
布兰德疑惑之中带着惊讶，他疑惑自己居然只看见了巫术的发生，过程和消散都没有注意到，而且就连巫术消散后的残留的力量浮动也一丁点都感受不到。发生过的事好像记忆错乱一样无迹可寻。他带着惊讶的眼神看向祖拉蒂，这个老头该是有多么的高深莫测啊？
“好了，别去纠结这些没用的了，你都已经上船了，即将达到你想要离开这儿的目的，高兴点。”狄欧莎对百思不得其解的布兰德劝说道。
约克里附和。“就是就是。”
丹弗德催动和巫术，客船开始调头，船上众人都能感受到这个巫术所带来的力量浮动，虽然巫术有些不同，但这次布兰德却能真切地感受到力量的存在，和祖拉蒂使用的巫术形成鲜明的对比。祖拉蒂面对岛上被留下的巫师，利用巫术传达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里。“你们要每日勤奋练习巫术，不可懈怠，我并没有放弃你们任何一个人，总有一天我会派船只来接你们。”巫师们齐声送别祖拉蒂，语气中的失望远大于不舍。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然黑了下来，布兰德三人双手搭在船沿上，看着被客船激起的滚滚浪花，以及启航后愈发变得渺小的海岛。
约克里率先发问。“为什么那个大人物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呢，难不成没有这个人？”
“有，就在祖拉蒂选人的时候，我看见了他一眼，只不过他穿着灰袍带着兜帽，看不清脸。”布兰德说道。
狄欧莎说：“听你这么说，他就在船上咯？”
“对，开船之后，祖拉蒂和他那几位亲信学生都不见了。”
“是哦，你不说我都没怎么注意。”狄欧莎看了一圈甲板，登船的巫师并不多，很容易就看出有谁不在。
“要不，我去找找？”约克里主动请缨。
“若是他们在谈论什么不能外传的秘密，被你听到了会怎么样，丢海里喂鲨鱼？”布兰德恐吓道。
约克里觉得布兰德有些夸大其词。“没有这么严重吧？”
“还是不要妄动为好。”
“哟，主动挑战大师哥，在老师门外偷听的人，现在在劝别人不要妄动。”狄欧莎讽刺道。
布兰德尴尬地咳了咳。“我这不是为我的小弟着想吗，自己犯险，不能让小弟也犯险呐。”
约克里被成功劝住了，他盯着海面，想到另一个话题，侃侃而谈道：“你们说，海里会不会有某一个种族？”
“什么种族？”布兰德有些不解约克里突如其来地话题。
“就像魔人那种，非人类的种族。”
魔人，这是布兰德继狄欧莎提及之后第二次听到。“你也知道魔人？”
“生长在伯伦卡亚的人都知道魔人，大哥莫非不知道？”
“知道，当然知道。”布兰德想都没想就回答，其实他只是听过两次这个名词而已，若是被约克里看出来，肯定会被问自己是伯伦卡亚哪儿人，就更难回答了。狄欧莎笑而不语，看来布兰德并没有将身世的事告诉约克里。之后三人在甲板上有说有笑。
“哇噢哇噢哇噢，看看我们的船上出现了多少年轻的血液。”普德尼和他的船员被允许出了船舱，他来到布兰德三人面前。
约克里替大哥问道：“阁下是。”
普德尼仰起头。“我是这艘客船的船长。”
布兰德打量着他。“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大人物，身形不像啊。”
“大人物，你们是说那位和戈尔登先生同行的那位大人吗？”
“对，看来你知道。”
“嘿嘿，实在不好意思，那位大人从头到尾就跟我说了一句话，而且相比你们上船时也看见了我们根本不在，那也是因为那个大人的吩咐，他好像不愿我和船员们看见岛上的人和事。”
布兰德几人交换眼神，心中皆知眼前这个人肯定不知道现在上船的人都是巫师。布兰德说：“那谢谢你的船来接我们了。”布兰德想尽快结束聊天，免得多聊容易聊出破绽。普德尼也听出了布兰德的言外之意。“客气了，船舱内有足够的房间和食物，戈尔登先生已经船上所有的费用，你们尽管享用即可。”
“谢谢，我们知道了。”
等到普德尼走后，三人继续闲聊了起来，布兰德说：“听说歌德福纳要举行马术比赛了。”
约克里鄙夷地看着布兰德。“大哥你别听说了，告诉你的人就是我。”
“我听说过这个比赛，但从未去看过。”狄欧莎说。
“这小子去过。”布兰德指着约克里。
“嘿嘿，我们这次若是去到了歌德福纳，说不定可以去现场看。”
“没钱，怎么看？”布兰德抖了抖自己的黑袍。
“用鸿羽步溜进去不就得了。”
布兰德拍了拍约克里的脑袋。“对呀，还是你小子鬼点子多。”
歌德福纳，卡尔斯家中。
莉贝塔手里操了一个几个小笔记本，另只手奋笔疾书。卡尔斯依靠在沙发上吃着香蕉。“你在写什么？”
莉贝塔说：“在算这个月的开销，我发现除了要管你的吃喝，自从多了一匹马之后，还得多出一笔买牧草的钱。”
“对哈，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你居然还不在意，那可都是花得你的俸禄，我自己的工钱可一分没花。”
“那也不会怎么样吧，我这个月里基本上没怎么花钱，再说了，那匹白马是公主殿下借给我的，当然要吃得好一点。”
莉贝塔带着有深意的眼光看着卡尔斯。“你是怕把马饿瘦了，那位傲娇的公主殿下怪你吧。”
卡尔斯差点没被香蕉噎着。“说什么呢你，明天就要正式开赛了，我是怕马吃不饱，到时候比赛把皇家的脸给丢了。”
“嘁，说得好像你喂饱了马就能拿冠军一样。”
“说不定哦。”卡尔斯自信地看着莉贝塔。
“那你要是真拿了冠军，能不能给我额外长点工钱？”莉贝塔笑嘻嘻地问。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把我这个参赛选手喂饱了，比如说我现在想喝牛奶了。”
“好嘞学长，我现在就去给你热牛奶。”莉贝塔干劲十足。
死寂的流亡街，近几天总是响着阵阵马蹄声，自从海瑟斯将那匹奄奄一息的马救活之后，从未去过马的他一直在尝试驾驭这匹马，可能是因为一开始就给它灌入了死神的力量，所以当海瑟斯这个陌生人第一次骑上它时，它没有半点反抗，通过几天的自我训练，海瑟斯自知已经可以达到去参赛的水平了。这条流亡街的一个特点就是长且笔直，足够让海瑟斯驰骋的。
海瑟斯熟练地驱使着坐骑奔跑，在需要的时候拉停它，马匹抬起前腿一声长嘶，海瑟斯一时兴起，将镰刀变回原形在手上挥舞，感觉自己不再是死神，而是一位手拿镰刀的独特骑士。
一声讪笑。“哪个骑士会拿着一把镰刀啊？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海瑟斯认得这个声音，他看向说话的人。“你管得着吗，阿叶？”
“本来就不搭好吧，老实讲我会不太习惯你给我的这个称号。”阿叶出现在流亡街的街道中央，就好像海瑟斯初见她时那样。
“谁叫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怎么，你现在出现有什么事？”
“看看你有没有为非作歹啊。”
“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
“你可以不是普通人，得严加看管才行。”
“那你也看到了，我可什么都没做。”海瑟斯将还原的镰刀收回手腕处。
“那倒也是，不过你一个死神，为什么会对人类的比赛感兴趣啊？”阿叶问道。
“这个事好像不在为非作歹的范畴里面吧，再说了，看你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类吧，怎么会对死神的事感兴趣呢？”海瑟斯借题发挥道。
阿叶突然想明白了。“我知道了，到时候马术比赛现场人山人海，你想去那儿收割灵魂，肯定是这样。”
海瑟斯有些无语。“你不说我都没这么想过，就算是你想的那样，又能耐我何？”
“那我必须到现在监视着你了。”
海瑟斯扬着眉毛。“你若想看我比赛可以直说。”
阿叶做出一个犯恶心的动作。“少臭美了，谁稀罕看你。”
“只不过据我所知，这个马术比赛所有场次的票都售罄了，你进不去比赛现场咯。”海瑟斯有点幸灾乐祸。
阿叶神采奕奕地说：“是吗，你觉得一个能够打败死神的人，需要考买票这种常规手段进场吗？”
海瑟斯不服。“少吹牛了，你哪里打败我了？”
“那走着瞧，只要我看见你在赛马场有任何伤害他人的行为，我定要你好看。”
听到约克里这么说，狄欧莎看出他是不太了解他大哥这个人，她问约克里。“他们还说了什么？”
约克里回答道：“老师问大哥为什么不强行登船，大哥说这里有这么多厉害的巫师，他怕小命不保。”
“他这个连大师哥都敢去碰一碰的刺头，居然还有这么冷静的时候。”不过狄欧莎想到当初自己看见斯考利姆射杀海鸟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还是布兰德冷静地制止了他。
“然后老师说他不会轻易要了一个天赋巫师的命，也不舍得将他留在岛上。”约克里复述这祖拉蒂的话。
看来祖拉蒂也承认了布兰德的能力，狄欧莎心想，那布兰德是极有可能登船的了。“然后呢，布兰德怎么说？”
“没回答。”
布兰德的点头特别不明显，只有祖拉蒂清清楚楚看在眼里，船上的狄欧莎和约克里都以为那只是个自然的头部挪动。祖拉蒂将手放在布兰德的后背。
布兰德警惕地问。“你干什么？”实际上从祖拉蒂来到他身边的那刻起，他就一直保持着警惕。
“放心，我是个惜才的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祖拉蒂没有任何的肢体动作，也不需要咏唱咒文，只见他看了一眼法杖上的巫术石，那块暗沉的石头闪过一道亮光，布兰德立马感到巫术从无到有就在瞬息间，刚刚还平静如水的四周顿时感受到充盈的巫术力量在浮动，这些力量感是由下至上，布兰德低头一看。脚下已经结好了一个阵，他和祖拉蒂都在阵中。
布兰德问道：“这是干什么？”
“登船。”
“用鸿羽步不就好了吗？”就在布兰德这句话落脚，他就已经在甲板上了。他根本来不及感受这个巫术，他感觉只是在说话时眨了一下眼睛，整个人就出现在了另一个位置，脚下还有他刚刚站在海滩时踩着的细沙，也被带上了船，而刚刚还扶着他后背和他并肩而立的祖拉蒂已经出现在了甲板的另一处。
布兰德看向祖拉蒂，祖拉蒂不和他的目光交汇，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那个随着巫术所诞生的力量浮动，也全然感受不到了，布兰德望向海滩，那个阵也找不着了。祖拉刚刚明明就催动了巫术，但现在根本找不到一点踪迹。
约克里冲向布兰德，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还不停的拍打他的后背，仿佛在拥抱一个失而复得东西和确认其真实性。布兰德一把推开约克里，他不想搞得那么肉麻，瞪大眼睛问约克里。“你们刚刚看清楚没有？”
“看清楚什么？”约克里认为此时的布兰德应该是喜悦的，但看他的脸上却写满了疑惑。
“看清楚我是怎么上来的没有，刚刚下面不是祖拉蒂结了一个阵，那个阵你总看见了吧，”布兰德又看向狄欧莎，“你看见没有？”
“看见了。”两人都肯定地回答。
“那我是怎么上来的？”
约克里粗略地解释说：“就那个阵出现，然后下一秒你就在甲板上了。”
下一秒，布兰德认为这一秒的时间对这个巫术来说都太长了。“那过程呢？”
“没有过程，就是那么无声无息。”
“那你们感受到那个巫术的浮动了吗？”
“没有，反正我没有。”约克里说着看向狄欧莎。
“别看我，我也只是知道你刚刚还在下面，突然一下就上来了。”狄欧莎说着自己的感受。
布兰德疑惑之中带着惊讶，他疑惑自己居然只看见了巫术的发生，过程和消散都没有注意到，而且就连巫术消散后的残留的力量浮动也一丁点都感受不到。发生过的事好像记忆错乱一样无迹可寻。他带着惊讶的眼神看向祖拉蒂，这个老头该是有多么的高深莫测啊？
“好了，别去纠结这些没用的了，你都已经上船了，即将达到你想要离开这儿的目的，高兴点。”狄欧莎对百思不得其解的布兰德劝说道。
约克里附和。“就是就是。”
丹弗德催动和巫术，客船开始调头，船上众人都能感受到这个巫术所带来的力量浮动，虽然巫术有些不同，但这次布兰德却能真切地感受到力量的存在，和祖拉蒂使用的巫术形成鲜明的对比。祖拉蒂面对岛上被留下的巫师，利用巫术传达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里。“你们要每日勤奋练习巫术，不可懈怠，我并没有放弃你们任何一个人，总有一天我会派船只来接你们。”巫师们齐声送别祖拉蒂，语气中的失望远大于不舍。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然黑了下来，布兰德三人双手搭在船沿上，看着被客船激起的滚滚浪花，以及启航后愈发变得渺小的海岛。
约克里率先发问。“为什么那个大人物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呢，难不成没有这个人？”
“有，就在祖拉蒂选人的时候，我看见了他一眼，只不过他穿着灰袍带着兜帽，看不清脸。”布兰德说道。
狄欧莎说：“听你这么说，他就在船上咯？”
“对，开船之后，祖拉蒂和他那几位亲信学生都不见了。”
“是哦，你不说我都没怎么注意。”狄欧莎看了一圈甲板，登船的巫师并不多，很容易就看出有谁不在。
“要不，我去找找？”约克里主动请缨。
“若是他们在谈论什么不能外传的秘密，被你听到了会怎么样，丢海里喂鲨鱼？”布兰德恐吓道。
约克里觉得布兰德有些夸大其词。“没有这么严重吧？”
“还是不要妄动为好。”
“哟，主动挑战大师哥，在老师门外偷听的人，现在在劝别人不要妄动。”狄欧莎讽刺道。
布兰德尴尬地咳了咳。“我这不是为我的小弟着想吗，自己犯险，不能让小弟也犯险呐。”
约克里被成功劝住了，他盯着海面，想到另一个话题，侃侃而谈道：“你们说，海里会不会有某一个种族？”
“什么种族？”布兰德有些不解约克里突如其来地话题。
“就像魔人那种，非人类的种族。”
魔人，这是布兰德继狄欧莎提及之后第二次听到。“你也知道魔人？”
“生长在伯伦卡亚的人都知道魔人，大哥莫非不知道？”
“知道，当然知道。”布兰德想都没想就回答，其实他只是听过两次这个名词而已，若是被约克里看出来，肯定会被问自己是伯伦卡亚哪儿人，就更难回答了。狄欧莎笑而不语，看来布兰德并没有将身世的事告诉约克里。之后三人在甲板上有说有笑。
“哇噢哇噢哇噢，看看我们的船上出现了多少年轻的血液。”普德尼和他的船员被允许出了船舱，他来到布兰德三人面前。
约克里替大哥问道：“阁下是。”
普德尼仰起头。“我是这艘客船的船长。”
布兰德打量着他。“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大人物，身形不像啊。”
“大人物，你们是说那位和戈尔登先生同行的那位大人吗？”
“对，看来你知道。”
“嘿嘿，实在不好意思，那位大人从头到尾就跟我说了一句话，而且相比你们上船时也看见了我们根本不在，那也是因为那个大人的吩咐，他好像不愿我和船员们看见岛上的人和事。”
布兰德几人交换眼神，心中皆知眼前这个人肯定不知道现在上船的人都是巫师。布兰德说：“那谢谢你的船来接我们了。”布兰德想尽快结束聊天，免得多聊容易聊出破绽。普德尼也听出了布兰德的言外之意。“客气了，船舱内有足够的房间和食物，戈尔登先生已经船上所有的费用，你们尽管享用即可。”
“谢谢，我们知道了。”
等到普德尼走后，三人继续闲聊了起来，布兰德说：“听说歌德福纳要举行马术比赛了。”
约克里鄙夷地看着布兰德。“大哥你别听说了，告诉你的人就是我。”
“我听说过这个比赛，但从未去看过。”狄欧莎说。
“这小子去过。”布兰德指着约克里。
“嘿嘿，我们这次若是去到了歌德福纳，说不定可以去现场看。”
“没钱，怎么看？”布兰德抖了抖自己的黑袍。
“用鸿羽步溜进去不就得了。”
布兰德拍了拍约克里的脑袋。“对呀，还是你小子鬼点子多。”
歌德福纳，卡尔斯家中。
莉贝塔手里操了一个几个小笔记本，另只手奋笔疾书。卡尔斯依靠在沙发上吃着香蕉。“你在写什么？”
莉贝塔说：“在算这个月的开销，我发现除了要管你的吃喝，自从多了一匹马之后，还得多出一笔买牧草的钱。”
“对哈，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你居然还不在意，那可都是花得你的俸禄，我自己的工钱可一分没花。”
“那也不会怎么样吧，我这个月里基本上没怎么花钱，再说了，那匹白马是公主殿下借给我的，当然要吃得好一点。”
莉贝塔带着有深意的眼光看着卡尔斯。“你是怕把马饿瘦了，那位傲娇的公主殿下怪你吧。”
卡尔斯差点没被香蕉噎着。“说什么呢你，明天就要正式开赛了，我是怕马吃不饱，到时候比赛把皇家的脸给丢了。”
“嘁，说得好像你喂饱了马就能拿冠军一样。”
“说不定哦。”卡尔斯自信地看着莉贝塔。
“那你要是真拿了冠军，能不能给我额外长点工钱？”莉贝塔笑嘻嘻地问。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把我这个参赛选手喂饱了，比如说我现在想喝牛奶了。”
“好嘞学长，我现在就去给你热牛奶。”莉贝塔干劲十足。
死寂的流亡街，近几天总是响着阵阵马蹄声，自从海瑟斯将那匹奄奄一息的马救活之后，从未去过马的他一直在尝试驾驭这匹马，可能是因为一开始就给它灌入了死神的力量，所以当海瑟斯这个陌生人第一次骑上它时，它没有半点反抗，通过几天的自我训练，海瑟斯自知已经可以达到去参赛的水平了。这条流亡街的一个特点就是长且笔直，足够让海瑟斯驰骋的。
海瑟斯熟练地驱使着坐骑奔跑，在需要的时候拉停它，马匹抬起前腿一声长嘶，海瑟斯一时兴起，将镰刀变回原形在手上挥舞，感觉自己不再是死神，而是一位手拿镰刀的独特骑士。
一声讪笑。“哪个骑士会拿着一把镰刀啊？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海瑟斯认得这个声音，他看向说话的人。“你管得着吗，阿叶？”
“本来就不搭好吧，老实讲我会不太习惯你给我的这个称号。”阿叶出现在流亡街的街道中央，就好像海瑟斯初见她时那样。
“谁叫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怎么，你现在出现有什么事？”
“看看你有没有为非作歹啊。”
“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
“你可以不是普通人，得严加看管才行。”
“那你也看到了，我可什么都没做。”海瑟斯将还原的镰刀收回手腕处。
“那倒也是，不过你一个死神，为什么会对人类的比赛感兴趣啊？”阿叶问道。
“这个事好像不在为非作歹的范畴里面吧，再说了，看你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类吧，怎么会对死神的事感兴趣呢？”海瑟斯借题发挥道。
阿叶突然想明白了。“我知道了，到时候马术比赛现场人山人海，你想去那儿收割灵魂，肯定是这样。”
海瑟斯有些无语。“你不说我都没这么想过，就算是你想的那样，又能耐我何？”
“那我必须到现在监视着你了。”
海瑟斯扬着眉毛。“你若想看我比赛可以直说。”
阿叶做出一个犯恶心的动作。“少臭美了，谁稀罕看你。”
“只不过据我所知，这个马术比赛所有场次的票都售罄了，你进不去比赛现场咯。”海瑟斯有点幸灾乐祸。
阿叶神采奕奕地说：“是吗，你觉得一个能够打败死神的人，需要考买票这种常规手段进场吗？”
海瑟斯不服。“少吹牛了，你哪里打败我了？”
“那走着瞧，只要我看见你在赛马场有任何伤害他人的行为，我定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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