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并列第一
第一轮淘汰赛的参赛骑手们陆陆续续骑着自己的坐骑来到了豪尔塞竞技场硕大的比赛场地内，看到骑手们的出现，观众席上的欢呼声和掌声响彻云霄。一些骑手们享受着这些因他们而起的巨大声浪，他们目光扫向看台，举手向那些来看他们比赛的人示意。卡尔斯和布罗特赞也在这一轮队伍里，布罗特赞同样也享受着掌声与欢呼，他找到了一处不错的观赛位置，那里坐着他家族里的人，布罗特赞挥动双手向他们打招呼。只是卡尔斯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他的双耳和双目对这人声鼎沸的场面毫不在意，也没有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个竞技场内部而产生震撼，他略微低着头，思考着那位白面具人。
布罗特赞看出卡尔斯还沉浸在刚刚发生的事中，他凑近卡尔斯，为了避免自己的讲话被现场的声浪所掩盖，他大声对着卡尔斯耳边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怎么了？”
卡尔斯觉得耳朵受不了，他一把推开布罗特赞。“你就正常说，我可以听见。”
“好吧，那你说吧。”
卡尔斯并不想把自己刚刚的所见所思告诉布罗特赞，他不会理解的，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嘲笑自己。“没什么事，就是好像看见一个熟人，正要去求证的时候，被你拦住了。”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这个比赛又不是只比一天，你之后会再碰见的。”布罗特赞觉得卡尔斯有点小题大做了。
卡尔斯不语，他认为布罗特赞说得没错，之后是可能再碰见，但刚刚白面具人见到自己准备追上去的意图，已经打草惊蛇了，下一次只怕两人一照面，他肯定会撒腿就跑，这样只会更难确认他的身份。
见卡尔斯不再说话，布罗特赞拍了一下卡尔斯的左胸。“好了，别想了，兴奋点，比赛马上开始了。”布罗特赞掌落下的位置，正好是骑士团的徽章，他仿佛不仅是提醒卡尔斯，更是让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职责，今天的帝国骑士可是代表皇家出战的。
“看呐，是布罗特赞和卡尔斯。”艾尼克在诸多骑手中发现了两位骑士同志，那身洁白的骑士装在五颜六色的装扮中特别显眼。
“喂，卡尔斯，布罗特赞。”帕希斯招呼两位骑士，同时站起身也方面两位骑士注意到自己这健硕的身躯。
“看，那几个家伙在那儿呢。”布罗特赞给卡尔斯指着骑士们的方向。
卡尔斯向他们举手示意，他发现几位骑士身边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这个身影此时抬起大沿帽，露出了让卡尔斯惊喜的面容。布罗特赞也见到这张面容，他对卡尔斯说：“嘿，居然是公主殿下，她也看比赛了，你现在总该兴奋一点了吧，待会儿好好表现。”
是啊，卡尔斯心知自己看见修娜妮娅那一刻，欢喜确实占满了内心，一时间将其他一切事物都抛之脑后了，他面带笑容向修娜妮娅招手。而这位公主殿下更是没有半点皇家的架子，她将双手放在嘴边，生怕卡尔斯听不见地大喊。“卡尔斯·奥比，怒雪，你们要加油喔！”
卡尔斯被修娜妮娅不顾及身份的举动逗得合不拢嘴，他胯下的怒雪听到了主人的呼唤，也对着观众席上修娜妮娅的方向发出长嘶。
第一轮所有的骑手都在赛道的起点列阵，前三轮的淘汰赛由于人数过多，所有没有设置马栏，骑手们在足够宽的起点并肩站成一排，每个骑手必须约束着自己的坐骑，以免出现抢跑的可能。
卡尔斯和布罗特赞站在一起，布罗特赞自信地说：“不好意思了，这段时间的比较中你我都是并列第一，第一次让你第二就是在正式的比赛里。”
这激将的话语对卡尔斯不太管用，他挑挑眉。“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走着瞧。”
长时间处于嘈杂的比赛现场开始安静了下来，观众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赛道起点，他们不约而同的沉默，是因为都在等起跑枪响的那一刹那。
一声枪响，赛事不再安宁，看台不再沉默。数十位骑手冲出起跑线，刚刚偃旗息鼓的观众们再度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
一开始所有的马跑成一条直线，卡尔斯用余光看着左右，还没有一个出现落后的情况，看来这些来参赛的人都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但他就是想要这样的局面，比赛才会有意思，卡尔斯心中燃起斗志，他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比赛中。布罗特赞也在悄悄观察了卡尔斯，他从卡尔斯的神情得出这家伙开始认真了。
赛道的第一圈很快就跑完了，还没有一个人出现落后，同样也没有一个人明显领先。
米勒罗兹在看台上惊叹。“看来我们的骑士一开始就碰上对手了，现在都没有领先的意思。”
艾尼克说：“别着急，让这些马再多跑一会儿，就像我的火枪射出去的子弹一样，都会让它多飞一会儿，就能见到结果。”
“还好上场的不是我，说不定这第一轮淘汰赛就会败下阵来。”阿莱尼茨庆幸自己没有参赛。
而之前还在和骑士们闲聊的修娜妮娅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比赛，或者说她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卡尔斯和怒雪这一人一马上。看着卡尔斯还不能和其他骑手分出一个明显的先后，修娜妮娅心中不免有几分紧张。几位骑士都偷偷看着修娜妮娅，仿佛都能读出她内心的紧张，几位捂着嘴偷偷发笑，生怕笑出声来，公主察觉他们几个是在笑她而怪罪。
赛场上，卡尔斯注意到左右有几个骑手的马已经开始冒出同一水平线了，他知晓这些人开始发力了。这时，布罗特赞斜眼看着卡尔斯，正巧和卡尔斯的眼神相撞，两人同时心领神会，他们在比赛开始的那一刻都默契地保留了实力，而现在这个眼神仿佛在告诉对方，自己要发力了。
布罗特赞骑马的速度开始有了明显的加快，卡尔斯也不甘示弱地加速，两人依旧是齐头并进，但已经开始在超越身边其他人了。
艾尼克见状嘴角上扬。“飞出去的子弹终于要见结果了，那两个家伙在加速了。”
“那就是他们在刚刚都保留了实力，现在开始玩真的了。”阿莱尼茨了解同为骑士的卡尔斯和布罗特赞，身为骑士的谨慎，他俩都不会一上来就把底牌给亮了，同时他俩又都有年轻人常备的性格——不先跟对手玩玩就太没意思了。
看出卡尔斯领先其他对手半个马的身位，修娜妮娅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赛场上诸位骑手开始准备过弯，帕希斯看着已经出现领先趋势的两位骑士，他搓着手。“来吧，卡尔斯、布罗特赞，在这个弯道把其他人彻底甩开。”
几位骑士都心里默默认同帕希斯这句话，唯有修娜妮娅有些不明白，她转头问帕希斯。“你怎么知道的？”又立即回头，生怕错过了赛场上的每一秒。
“殿下若是看了他们日常训练时候的样子就知道了，这两人必然会借助弯道甩开对手的。”
果然如帕希斯所言，在第二圈的过弯处，第一圈的时候还和其他对手不相上下的卡尔斯和布罗特赞开始不留余力，他俩的马均从半个身位超越到一个身位，优势开始明显了，上万的观众们开始为两位帝国的骑士喝彩，修娜妮娅像个兴奋的小女孩一样鼓着掌。
还未登场的几位内拉蒙人出现在看台，他们目睹一整个卡尔斯和布罗特赞的比赛过程，他们之前和帝国的骑士赛过马，知道帝国骑士的马术参差不齐，但这一次的两位骑士现在看来都不是善茬。萨特对着同伴们说：“看来这一次皇家的代表是认真筛选过的了，那两个骑士会是我们之后很强劲的对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卡尔斯和布罗特赞以领先的优势开始了第三圈的赛马，他俩都其他人的优势还在逐步扩大。布罗特赞看着聚精会神的卡尔斯。“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个的较量了。”
卡尔斯不语。
布罗特赞接着说：“你现在怎么不想刚刚发生的事了？”
卡尔斯知道这是语言上的干扰，布罗特赞这货倒是把一些实战用的小伎俩用到马术比赛上来了。
布罗特赞的嘴不打算停，就算他分出身来说话，身后的骑手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超越他。“还是说你现在的行为全全就是为了表演给公主殿下看？”
卡尔斯一声轻语。“你再多说一句话，我马上连你一起甩开。”
“是吗？那你太高估你自己的了。”布罗特赞的斗志瞬间被激发到了顶点。
看台上的帕希斯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这两个家伙居然在斗嘴。”
米勒罗兹有些不敢相信。“这么远你都能听见？”
“不然以他俩的实力，还能再将距离的优势拉开一点，而不是停滞在当下这个优势上。”帕希斯说出自己的推理。
修娜妮娅感到不可思议。“啊，他们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闲聊？”
阿莱尼茨为公主解释道：“殿下，他们不是在闲聊，他俩都深知就算把马腿跑断，两个人也很难从实力上分出胜负了，必须得考虑一下实力以外的东西。动动嘴皮子，干扰一下对手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种事在战场上也偶有发生，您别忘了我们可都是将军为了战争而组建的骑士团，他俩这时是骑手，但归根结底是战士。”
“喂，看来你还是甩不开我。”布罗特赞觉得卡尔斯刚刚是在信口开河。
“就前面那个弯道了，看好了。”卡尔斯自信地看着前方。
两匹马同时过弯，就在那么一瞬间，卡尔斯骑的怒雪的超过了布罗特赞的坐骑，出现了领先的优势，这一点在场的所有骑士注意到了，但布罗特赞也就让卡尔斯领先那么一瞬间，他立即便追回了卡尔斯同样的身位。
看台上的几位骑士都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帕希斯摇了摇艾尼克。“你眼睛好使，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刚刚有那么一眨眼的时间，卡尔斯领先了，但也就那么一下吧，布罗特赞这不是又追上来了吗？”艾尼克肯定地说。
“什么，刚刚卡尔斯领先了吗？”由于速度实在太快，修娜妮娅即使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赛场，也错过了那一瞬间的发生，她赶紧向骑士们求证。
“是的，殿下。”骑士们回答公主。
“可以呀，卡尔斯，居然被你超过了。”布罗特赞惊叹。
“也就那么一瞬间吧，你这不是也追上来了嘛，你这么好胜，会不会因为那一刻的落后而伤心呢？”卡尔斯并未因为那一瞬间的超越感到自满，这时一位骑士该有的素质，他还想借机干扰布罗特赞。
“那你小瞧我了，我既然已经追上来了，就说明你没有把握住那一瞬间的机会，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布罗特赞也未因为那一瞬间的落后而内心有所波动，这同样是一位骑士该用的素质。
两人的马依旧保持着齐头并进，任凭后面的骑手怎样卖力，都差着一段距离。
“这一轮淘汰赛最终会有多少人晋级呀？”修娜妮娅问几位骑士。
“十六位，三轮下来各晋级十六位，然后开始四十八除以二的递减淘汰赛。”米勒罗兹回应着公主。
“那他俩现在来看已经晋级了。”修娜妮娅看着两位骑士已经距离终点不远了。
最终，两匹马同时冲过了终点线，记录名次的几位官员都确认他俩是同时冲过终点的，并列第一。看到这一幕的几位骑士齐声嫌弃道。“嘁，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修娜妮娅高举双手庆祝，她转身想要和诸位骑士一一击掌，骑士们顿时收起对这个结果感到厌倦的表情，嬉皮笑脸地和公主挨个击掌。
现场为着两位第一的欢呼声久久不绝于耳，过了终点以后卡尔斯和布罗特赞开始减速，布罗特赞单手指天，向观众、骑士同僚以及他的家人们证实自己是这一轮的第一，相比之下卡尔斯则是低调了许多，他只是浅浅地喘息，轻抚着马背表扬道。“干得漂亮，怒雪。”白马一声嘶鸣回应卡尔斯。
萨特也为这场比赛喝彩。“精彩精彩，看来我们迟早要碰上这两位强劲的对手了，去准备一下，该我们表演了。”
布罗特赞看出卡尔斯还沉浸在刚刚发生的事中，他凑近卡尔斯，为了避免自己的讲话被现场的声浪所掩盖，他大声对着卡尔斯耳边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怎么了？”
卡尔斯觉得耳朵受不了，他一把推开布罗特赞。“你就正常说，我可以听见。”
“好吧，那你说吧。”
卡尔斯并不想把自己刚刚的所见所思告诉布罗特赞，他不会理解的，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嘲笑自己。“没什么事，就是好像看见一个熟人，正要去求证的时候，被你拦住了。”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这个比赛又不是只比一天，你之后会再碰见的。”布罗特赞觉得卡尔斯有点小题大做了。
卡尔斯不语，他认为布罗特赞说得没错，之后是可能再碰见，但刚刚白面具人见到自己准备追上去的意图，已经打草惊蛇了，下一次只怕两人一照面，他肯定会撒腿就跑，这样只会更难确认他的身份。
见卡尔斯不再说话，布罗特赞拍了一下卡尔斯的左胸。“好了，别想了，兴奋点，比赛马上开始了。”布罗特赞掌落下的位置，正好是骑士团的徽章，他仿佛不仅是提醒卡尔斯，更是让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职责，今天的帝国骑士可是代表皇家出战的。
“看呐，是布罗特赞和卡尔斯。”艾尼克在诸多骑手中发现了两位骑士同志，那身洁白的骑士装在五颜六色的装扮中特别显眼。
“喂，卡尔斯，布罗特赞。”帕希斯招呼两位骑士，同时站起身也方面两位骑士注意到自己这健硕的身躯。
“看，那几个家伙在那儿呢。”布罗特赞给卡尔斯指着骑士们的方向。
卡尔斯向他们举手示意，他发现几位骑士身边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这个身影此时抬起大沿帽，露出了让卡尔斯惊喜的面容。布罗特赞也见到这张面容，他对卡尔斯说：“嘿，居然是公主殿下，她也看比赛了，你现在总该兴奋一点了吧，待会儿好好表现。”
是啊，卡尔斯心知自己看见修娜妮娅那一刻，欢喜确实占满了内心，一时间将其他一切事物都抛之脑后了，他面带笑容向修娜妮娅招手。而这位公主殿下更是没有半点皇家的架子，她将双手放在嘴边，生怕卡尔斯听不见地大喊。“卡尔斯·奥比，怒雪，你们要加油喔！”
卡尔斯被修娜妮娅不顾及身份的举动逗得合不拢嘴，他胯下的怒雪听到了主人的呼唤，也对着观众席上修娜妮娅的方向发出长嘶。
第一轮所有的骑手都在赛道的起点列阵，前三轮的淘汰赛由于人数过多，所有没有设置马栏，骑手们在足够宽的起点并肩站成一排，每个骑手必须约束着自己的坐骑，以免出现抢跑的可能。
卡尔斯和布罗特赞站在一起，布罗特赞自信地说：“不好意思了，这段时间的比较中你我都是并列第一，第一次让你第二就是在正式的比赛里。”
这激将的话语对卡尔斯不太管用，他挑挑眉。“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走着瞧。”
长时间处于嘈杂的比赛现场开始安静了下来，观众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赛道起点，他们不约而同的沉默，是因为都在等起跑枪响的那一刹那。
一声枪响，赛事不再安宁，看台不再沉默。数十位骑手冲出起跑线，刚刚偃旗息鼓的观众们再度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
一开始所有的马跑成一条直线，卡尔斯用余光看着左右，还没有一个出现落后的情况，看来这些来参赛的人都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但他就是想要这样的局面，比赛才会有意思，卡尔斯心中燃起斗志，他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比赛中。布罗特赞也在悄悄观察了卡尔斯，他从卡尔斯的神情得出这家伙开始认真了。
赛道的第一圈很快就跑完了，还没有一个人出现落后，同样也没有一个人明显领先。
米勒罗兹在看台上惊叹。“看来我们的骑士一开始就碰上对手了，现在都没有领先的意思。”
艾尼克说：“别着急，让这些马再多跑一会儿，就像我的火枪射出去的子弹一样，都会让它多飞一会儿，就能见到结果。”
“还好上场的不是我，说不定这第一轮淘汰赛就会败下阵来。”阿莱尼茨庆幸自己没有参赛。
而之前还在和骑士们闲聊的修娜妮娅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比赛，或者说她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卡尔斯和怒雪这一人一马上。看着卡尔斯还不能和其他骑手分出一个明显的先后，修娜妮娅心中不免有几分紧张。几位骑士都偷偷看着修娜妮娅，仿佛都能读出她内心的紧张，几位捂着嘴偷偷发笑，生怕笑出声来，公主察觉他们几个是在笑她而怪罪。
赛场上，卡尔斯注意到左右有几个骑手的马已经开始冒出同一水平线了，他知晓这些人开始发力了。这时，布罗特赞斜眼看着卡尔斯，正巧和卡尔斯的眼神相撞，两人同时心领神会，他们在比赛开始的那一刻都默契地保留了实力，而现在这个眼神仿佛在告诉对方，自己要发力了。
布罗特赞骑马的速度开始有了明显的加快，卡尔斯也不甘示弱地加速，两人依旧是齐头并进，但已经开始在超越身边其他人了。
艾尼克见状嘴角上扬。“飞出去的子弹终于要见结果了，那两个家伙在加速了。”
“那就是他们在刚刚都保留了实力，现在开始玩真的了。”阿莱尼茨了解同为骑士的卡尔斯和布罗特赞，身为骑士的谨慎，他俩都不会一上来就把底牌给亮了，同时他俩又都有年轻人常备的性格——不先跟对手玩玩就太没意思了。
看出卡尔斯领先其他对手半个马的身位，修娜妮娅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赛场上诸位骑手开始准备过弯，帕希斯看着已经出现领先趋势的两位骑士，他搓着手。“来吧，卡尔斯、布罗特赞，在这个弯道把其他人彻底甩开。”
几位骑士都心里默默认同帕希斯这句话，唯有修娜妮娅有些不明白，她转头问帕希斯。“你怎么知道的？”又立即回头，生怕错过了赛场上的每一秒。
“殿下若是看了他们日常训练时候的样子就知道了，这两人必然会借助弯道甩开对手的。”
果然如帕希斯所言，在第二圈的过弯处，第一圈的时候还和其他对手不相上下的卡尔斯和布罗特赞开始不留余力，他俩的马均从半个身位超越到一个身位，优势开始明显了，上万的观众们开始为两位帝国的骑士喝彩，修娜妮娅像个兴奋的小女孩一样鼓着掌。
还未登场的几位内拉蒙人出现在看台，他们目睹一整个卡尔斯和布罗特赞的比赛过程，他们之前和帝国的骑士赛过马，知道帝国骑士的马术参差不齐，但这一次的两位骑士现在看来都不是善茬。萨特对着同伴们说：“看来这一次皇家的代表是认真筛选过的了，那两个骑士会是我们之后很强劲的对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卡尔斯和布罗特赞以领先的优势开始了第三圈的赛马，他俩都其他人的优势还在逐步扩大。布罗特赞看着聚精会神的卡尔斯。“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个的较量了。”
卡尔斯不语。
布罗特赞接着说：“你现在怎么不想刚刚发生的事了？”
卡尔斯知道这是语言上的干扰，布罗特赞这货倒是把一些实战用的小伎俩用到马术比赛上来了。
布罗特赞的嘴不打算停，就算他分出身来说话，身后的骑手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超越他。“还是说你现在的行为全全就是为了表演给公主殿下看？”
卡尔斯一声轻语。“你再多说一句话，我马上连你一起甩开。”
“是吗？那你太高估你自己的了。”布罗特赞的斗志瞬间被激发到了顶点。
看台上的帕希斯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这两个家伙居然在斗嘴。”
米勒罗兹有些不敢相信。“这么远你都能听见？”
“不然以他俩的实力，还能再将距离的优势拉开一点，而不是停滞在当下这个优势上。”帕希斯说出自己的推理。
修娜妮娅感到不可思议。“啊，他们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闲聊？”
阿莱尼茨为公主解释道：“殿下，他们不是在闲聊，他俩都深知就算把马腿跑断，两个人也很难从实力上分出胜负了，必须得考虑一下实力以外的东西。动动嘴皮子，干扰一下对手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种事在战场上也偶有发生，您别忘了我们可都是将军为了战争而组建的骑士团，他俩这时是骑手，但归根结底是战士。”
“喂，看来你还是甩不开我。”布罗特赞觉得卡尔斯刚刚是在信口开河。
“就前面那个弯道了，看好了。”卡尔斯自信地看着前方。
两匹马同时过弯，就在那么一瞬间，卡尔斯骑的怒雪的超过了布罗特赞的坐骑，出现了领先的优势，这一点在场的所有骑士注意到了，但布罗特赞也就让卡尔斯领先那么一瞬间，他立即便追回了卡尔斯同样的身位。
看台上的几位骑士都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帕希斯摇了摇艾尼克。“你眼睛好使，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刚刚有那么一眨眼的时间，卡尔斯领先了，但也就那么一下吧，布罗特赞这不是又追上来了吗？”艾尼克肯定地说。
“什么，刚刚卡尔斯领先了吗？”由于速度实在太快，修娜妮娅即使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赛场，也错过了那一瞬间的发生，她赶紧向骑士们求证。
“是的，殿下。”骑士们回答公主。
“可以呀，卡尔斯，居然被你超过了。”布罗特赞惊叹。
“也就那么一瞬间吧，你这不是也追上来了嘛，你这么好胜，会不会因为那一刻的落后而伤心呢？”卡尔斯并未因为那一瞬间的超越感到自满，这时一位骑士该有的素质，他还想借机干扰布罗特赞。
“那你小瞧我了，我既然已经追上来了，就说明你没有把握住那一瞬间的机会，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布罗特赞也未因为那一瞬间的落后而内心有所波动，这同样是一位骑士该用的素质。
两人的马依旧保持着齐头并进，任凭后面的骑手怎样卖力，都差着一段距离。
“这一轮淘汰赛最终会有多少人晋级呀？”修娜妮娅问几位骑士。
“十六位，三轮下来各晋级十六位，然后开始四十八除以二的递减淘汰赛。”米勒罗兹回应着公主。
“那他俩现在来看已经晋级了。”修娜妮娅看着两位骑士已经距离终点不远了。
最终，两匹马同时冲过了终点线，记录名次的几位官员都确认他俩是同时冲过终点的，并列第一。看到这一幕的几位骑士齐声嫌弃道。“嘁，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修娜妮娅高举双手庆祝，她转身想要和诸位骑士一一击掌，骑士们顿时收起对这个结果感到厌倦的表情，嬉皮笑脸地和公主挨个击掌。
现场为着两位第一的欢呼声久久不绝于耳，过了终点以后卡尔斯和布罗特赞开始减速，布罗特赞单手指天，向观众、骑士同僚以及他的家人们证实自己是这一轮的第一，相比之下卡尔斯则是低调了许多，他只是浅浅地喘息，轻抚着马背表扬道。“干得漂亮，怒雪。”白马一声嘶鸣回应卡尔斯。
萨特也为这场比赛喝彩。“精彩精彩，看来我们迟早要碰上这两位强劲的对手了，去准备一下，该我们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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