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天生神力
修娜妮娅忍不住凑进一步观赏，那把剑就像一位静静斜依在角落里，被人忽视的美人。而它的美即使是在暗处也熠熠生辉，在不经意间就吸引住了同为美人的公主殿下。修娜妮娅蹲在那把剑前，从金灿灿的剑柄到银光闪闪的剑身，她仔细打量着每一寸，光是看还不能满足她的胃口，她准备探出一根手指去轻抚剑刃。
卡尔斯看出了修娜妮娅的举动，当即喝止。“殿下住手，这剑可锋利得很。”
“我就轻轻碰一下，不会有什么事的。”说罢，修娜妮娅的指尖在冰凉的剑刃上轻轻划过，她收回手一看，真如卡尔斯所言，剑刃已经削下了浅浅的一层外皮，还好没割破皮肉。看见修娜妮娅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卡尔斯心中一紧，他以为修娜妮娅的手被割破了，赶紧蹲到修娜妮娅身边查看情况。一边的莉贝塔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发笑，心想这位公主还需要自己帮她打听，卡尔斯现在的举动不就说明了一切嘛。
修娜妮娅将手指伸到卡尔斯眼前，让他瞧个清楚。“只削掉一层皮而已，看把你大惊小怪的。”
卡尔斯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辩解道：“我这不是怕你受伤了，回去不好跟你哥哥交代嘛，而且还是跟骑士团的人在一起受的伤，这也让我们的脸上挂不住。”
修娜妮娅只觉得卡尔斯在找借口，他哪有这么多想法。“你要是担心我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卡尔斯立即转移换题。“你要是没什么事，起来吧，我们要去找他们了。”
但这位公主殿下还被这把剑所吸引着。“这把剑你是怎么来的，我见过我父皇收藏兵器的收藏馆，那里面的剑都不及你这把漂亮。”
卡尔斯想敷衍了事。“那是因为你只见过皇帝陛下的藏品，帝国军这么多兵器，你难不成都见过啊？”
“这把剑绝对不是普通士兵用的那些破铜烂铁，还有，就算是精于打造兵器的法尔克家族，他们家现在一直在热衷于火器，可能都造不出这么漂亮的剑了。”修娜妮娅有理有据地反驳道。
“帝国军的兵器是皇帝陛下每年投了重资的，殿下请慎言。”
“你少岔开话题，说，这把剑哪来的？”修娜妮娅看来今天是非要刨根问底了。
莉贝塔看着都着急。“哎呀，又不什么要紧的事，学长你就告诉修娜吧。”
“修娜？你们俩的关系这么突飞猛进了吗？”卡尔斯惊愕于这个被二皇子使用的称呼，居然从自己家的女仆口中说出，虽然他自己也叫过，但大多数时候出于礼数还是称呼殿下。
莉贝塔不回答卡尔斯的问题，她直接告诉了修娜妮娅实际情况。“这把剑是那天早上我准备清扫门外时发现的，装在一个木匣子里，学长把它搬进屋的。”
“原来如此，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剑的来历，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修娜妮娅有些鄙夷地看着卡尔斯。
卡尔斯其实知道剑的来历，只是他现在说出来估计没人信，他又催促起了修娜妮娅。“现在可以走了吧。”
“不行，我要玩玩这把剑。”说罢，修娜妮娅抓住剑柄，就想把剑高高举起，结果那把剑却是不动如山，修娜妮娅不甘心，搭上双手，使上浑身解数，都没能将那把剑挪动半分。
莉贝塔见状劝道：“修娜别白费力气了，这把剑可重了，当初学长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只是将它挪进了屋子，都还没见他把剑拿起过。”
听到这话卡尔斯登时就不乐意了。“什么话，那只是你没看见过。”
“那你举一个给我们看看。”
修娜妮娅为卡尔斯腾出空间，等待卡尔斯的表演。卡尔斯会想起自己也就那一晚拿起过一次，自那之后就再也没碰过这把剑，但他现在没有任何理由推辞，他单身握住剑柄，心中默默祈祷着体内已经久久没有动静的弗拉欧斯此刻不要出岔子。只见卡尔斯一抬手，剑就被他拿了起来，卡尔斯心想看来弗拉欧斯还在自己的体内。随即卡尔斯将剑轻松举起，向公主证明自己家的女仆刚刚说的话纯属瞎掰。
没想到莉贝塔一盆冷水泼来。“哟，这段时间偷偷练了力量？”
“如果你不想试试这把剑有多锋利，就管好你的嘴。”
莉贝塔调皮地捂了捂嘴。
“为什么你举起来这么容易，我却挪都挪不动，我和你的力气差这么多吗？”
卡尔斯扬眉吐气道：“天生神力。”
莉贝塔只觉得有些受不了，她起初认识卡尔斯的时候还觉得这人挺高冷的，现在愈发得闷骚。
“行吧，那我们出发吧。”修娜妮娅不再过多追问，卡尔斯将剑物归原处。临行前修娜妮娅对莉贝塔偷偷使了个眼色，莉贝塔心领神会，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明白。
出门后，暮色已经渐深了，卡尔斯抬头望望天。“天黑得越来越早了。”
“是呀，我们赶路吧。”修娜妮娅将自己的衣物拉拢一点，室内外的温差有些大，她的动作已经足够明显了，但奈何卡尔斯根本没看见。
白面具人驱使着胯下只有一息尚存的马出来在流亡街，这条街道不会出现任何一户人家的烛火，所以天一黑，这里的照明只能靠月光。
一声清脆的话语打破这条街道的死寂。
“哟，看来那个戴着白面具的赛马手真的是你啊。”
白面具人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他不想搭理这个人，自顾自地骑着马。
清脆的声音没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怎么，对我今天的出手生气了？”
只见白面具人依旧不言，说话者一个闪身出现了白面具人面前不远处，阿叶笑嘻嘻地面对白面具人。
白面具人勒住马。“你不是监视我有没有为非作歹吗？事实证明我没有，你还来捣我的乱。”
阿叶说：“但那也并没有影响到你什么啊，我还以为你专心致志地骑马，不会感受到有危险靠近呢，没成想你还可以一边骑马一边做出防御。”
白面具人发笑。“你不是老把死神死神挂在嘴边嘛，我都是死神了，那自然天生神力啊。”
“少臭美了，对了，你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去参加比赛，若不是我感受到了你的力量，还以为你不去参加了呢。”
“这个嘛，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
“难不成死神在这个世上还会有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你管这么多干嘛？”
“咦，我还以为是某个漂亮的女孩呢。”阿叶嫌弃地看着白面具人。
“那不好意思，让你失望咯。”
“这四周都没人了，你怎么还不脱掉你这身装扮，难看死了。”
“要你管。”虽然白面具人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摘掉了面具，一把将身上的白衣拽掉，露出一件黑色的西装。
“这才像我熟悉的死神。”阿叶欣赏着白面具人的真容。
“不是跟你说了我的名字，海瑟斯·沃尔森。”
“好好，我下次一定叫你的名字。”
“你没有别的事吗？天天跟着我。”
“谁天天跟着你了？我这都是为了预防你去残害生命好不好。”阿叶觉得自己有些被冤枉。
“那我告诉你，我不会那么做，你也别再跟着我了，当然，想来挑战随时欢迎。”海瑟斯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叶。
阿叶只觉得眼前的死神太过无情。“我这不是无聊嘛，没什么事可干，所以只能从你身上找找乐子了。”
“从死神身上找乐子，你还真不是一般人呐，但你找错人了。”
“喂，别这么无趣好不好，我看你也没事可做，不如我们一起去干点什么？”
“比如呢？”
“去有人烟的地方逛逛街。”
修娜妮娅和卡尔斯穿行在歌德福纳夜里的人潮中，女孩现在的身份就只是人群中的一个普通姑娘，没有人会认出她的公主身份。修娜妮娅每经过一个稀奇玩意儿都会留神看几眼，这种出来自由自在闲逛的机会对她来说简直屈指可数。而卡尔斯同样如此，校场和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让他也很少有机会逛街，此时的两人就像两个被解开长久禁锢的自由灵魂，享受着帝都的繁华。
“你能别老跟在我身后吗，这就像我平日出行身后的仆人或保镖一样。”修娜妮娅回头抱怨着卡尔斯。
“你要是遇到什么危机，我当你的保镖也算是本职工作吧。”卡尔斯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毛病。
“那你就不能和我并排走吗？”修娜妮娅的语气既像公主威严的命令又像小姑娘绵软的央求，卡尔斯束手无策，只要走到修娜妮娅跟前。“首先声明啊，我可不知道去往麦肯街的路，得劳烦殿下您带路。”看着身旁卡尔斯高大的身躯，修娜妮娅也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穿行的每一条街道几乎都是人满为患，最终修娜妮娅领着卡尔斯来到了麦肯街，一家餐馆将课桌摆放在了人行道上，几位骑士已经落座其中，艾尼克大老远就看见两人。“快快快，这这这，等你们老久了，布罗特赞都早到了，你们再磨叽一点，我们几个就得饿死了。”
落座后，修娜妮娅安慰着骑士们。“你们饿了可以先吃啊。”
“那怎么能行，还得等殿下驾临我们才敢开动，规矩还是要有的。”帕希斯解释道，但其实他是最饿的一个。
修娜妮娅看着满桌的美食，这些食物确实不及家里的菜那般道道精美，让人看着都舒心，却是一股扑鼻的香味，让这位公主殿下都忍不住想要大口朵颐了。“那还等什么，开动呗。”
“我们俩不算是朋友吧，这么出来逛街合适吗？”海瑟斯嘀咕道。
阿叶本想安抚海瑟斯，可是嘴不过脑子，说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我很少在这么热闹的地方闲逛，你身为我的手下败将，难道不该听我的？”
海瑟斯听这话很不满意。“谁是你的手下败将了？我都还没使出全力好吧。”
“好好好，我不说你是行不行，你就老老实实陪我逛一会儿呗。”阿叶妥协道。
“你也不常在闹市闲逛，那你平时住哪儿？”海瑟斯一直在疑惑阿叶的身世，但除了知道她并非一般人类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这个你少管，”阿叶看到一个买糖人的摊贩，转移了话题，“我想吃糖人。”
海瑟斯不当回事地说：“那你买呀。”却见阿叶尴尬地笑了笑。“没钱。”
海瑟斯惊讶道：“你也出门不带钱的？”
阿叶听出了端倪。“你该不会也没钱吧？”
“废话，我是死神，我基本不需要吃喝，连我这身衣服都没花一分钱，但你为什么没钱？”
阿叶吞吞吐吐地说：“因为我和你差不多，平时也根本用不着钱。”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死神啊。”
“废话，我肯定不是死神。”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哎呀，先不说这个，我想要吃糖人，你想想办法。”
对于海瑟斯来说，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他觉得总这么做，有些不太好，但见到阿叶那期待的目光，他又不得不为。“你站在原地别动。”
“好嘞。”
只见海瑟斯一个瞬身离开阿叶身边，不到一秒的时间又回到原位，手里已经捏着一个糖人了，而商贩的老板没有半分察觉自己摊位上的糖人少了一个。
阿叶惊喜道：“你的力量还能这么用，这么来说的话，我应该也可以。”说着，阿叶就想试试，却被海瑟斯一把抓住。“糖人已经拿到了，你就别试了，老是这样做挺不好的。”
阿叶接过糖人。“没想到你个死神还这么有法律意识，别说小偷小摸了，就算你犯了什么大罪，这人类的律法也不能把你死神怎么样吧。”
海瑟斯心中默默想着自己在自己的那个世界也只是一个遵纪守法的普通人而已。“话虽这么说，但也不能为所欲为吧。”
“你这个死神还挺有人样的。”
这时人潮中几个人认出了海瑟斯，朝着海瑟斯大喊。“嘿，这不是沃尔森兄弟吗？”
卡尔斯看出了修娜妮娅的举动，当即喝止。“殿下住手，这剑可锋利得很。”
“我就轻轻碰一下，不会有什么事的。”说罢，修娜妮娅的指尖在冰凉的剑刃上轻轻划过，她收回手一看，真如卡尔斯所言，剑刃已经削下了浅浅的一层外皮，还好没割破皮肉。看见修娜妮娅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卡尔斯心中一紧，他以为修娜妮娅的手被割破了，赶紧蹲到修娜妮娅身边查看情况。一边的莉贝塔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发笑，心想这位公主还需要自己帮她打听，卡尔斯现在的举动不就说明了一切嘛。
修娜妮娅将手指伸到卡尔斯眼前，让他瞧个清楚。“只削掉一层皮而已，看把你大惊小怪的。”
卡尔斯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辩解道：“我这不是怕你受伤了，回去不好跟你哥哥交代嘛，而且还是跟骑士团的人在一起受的伤，这也让我们的脸上挂不住。”
修娜妮娅只觉得卡尔斯在找借口，他哪有这么多想法。“你要是担心我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卡尔斯立即转移换题。“你要是没什么事，起来吧，我们要去找他们了。”
但这位公主殿下还被这把剑所吸引着。“这把剑你是怎么来的，我见过我父皇收藏兵器的收藏馆，那里面的剑都不及你这把漂亮。”
卡尔斯想敷衍了事。“那是因为你只见过皇帝陛下的藏品，帝国军这么多兵器，你难不成都见过啊？”
“这把剑绝对不是普通士兵用的那些破铜烂铁，还有，就算是精于打造兵器的法尔克家族，他们家现在一直在热衷于火器，可能都造不出这么漂亮的剑了。”修娜妮娅有理有据地反驳道。
“帝国军的兵器是皇帝陛下每年投了重资的，殿下请慎言。”
“你少岔开话题，说，这把剑哪来的？”修娜妮娅看来今天是非要刨根问底了。
莉贝塔看着都着急。“哎呀，又不什么要紧的事，学长你就告诉修娜吧。”
“修娜？你们俩的关系这么突飞猛进了吗？”卡尔斯惊愕于这个被二皇子使用的称呼，居然从自己家的女仆口中说出，虽然他自己也叫过，但大多数时候出于礼数还是称呼殿下。
莉贝塔不回答卡尔斯的问题，她直接告诉了修娜妮娅实际情况。“这把剑是那天早上我准备清扫门外时发现的，装在一个木匣子里，学长把它搬进屋的。”
“原来如此，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剑的来历，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修娜妮娅有些鄙夷地看着卡尔斯。
卡尔斯其实知道剑的来历，只是他现在说出来估计没人信，他又催促起了修娜妮娅。“现在可以走了吧。”
“不行，我要玩玩这把剑。”说罢，修娜妮娅抓住剑柄，就想把剑高高举起，结果那把剑却是不动如山，修娜妮娅不甘心，搭上双手，使上浑身解数，都没能将那把剑挪动半分。
莉贝塔见状劝道：“修娜别白费力气了，这把剑可重了，当初学长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只是将它挪进了屋子，都还没见他把剑拿起过。”
听到这话卡尔斯登时就不乐意了。“什么话，那只是你没看见过。”
“那你举一个给我们看看。”
修娜妮娅为卡尔斯腾出空间，等待卡尔斯的表演。卡尔斯会想起自己也就那一晚拿起过一次，自那之后就再也没碰过这把剑，但他现在没有任何理由推辞，他单身握住剑柄，心中默默祈祷着体内已经久久没有动静的弗拉欧斯此刻不要出岔子。只见卡尔斯一抬手，剑就被他拿了起来，卡尔斯心想看来弗拉欧斯还在自己的体内。随即卡尔斯将剑轻松举起，向公主证明自己家的女仆刚刚说的话纯属瞎掰。
没想到莉贝塔一盆冷水泼来。“哟，这段时间偷偷练了力量？”
“如果你不想试试这把剑有多锋利，就管好你的嘴。”
莉贝塔调皮地捂了捂嘴。
“为什么你举起来这么容易，我却挪都挪不动，我和你的力气差这么多吗？”
卡尔斯扬眉吐气道：“天生神力。”
莉贝塔只觉得有些受不了，她起初认识卡尔斯的时候还觉得这人挺高冷的，现在愈发得闷骚。
“行吧，那我们出发吧。”修娜妮娅不再过多追问，卡尔斯将剑物归原处。临行前修娜妮娅对莉贝塔偷偷使了个眼色，莉贝塔心领神会，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明白。
出门后，暮色已经渐深了，卡尔斯抬头望望天。“天黑得越来越早了。”
“是呀，我们赶路吧。”修娜妮娅将自己的衣物拉拢一点，室内外的温差有些大，她的动作已经足够明显了，但奈何卡尔斯根本没看见。
白面具人驱使着胯下只有一息尚存的马出来在流亡街，这条街道不会出现任何一户人家的烛火，所以天一黑，这里的照明只能靠月光。
一声清脆的话语打破这条街道的死寂。
“哟，看来那个戴着白面具的赛马手真的是你啊。”
白面具人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他不想搭理这个人，自顾自地骑着马。
清脆的声音没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怎么，对我今天的出手生气了？”
只见白面具人依旧不言，说话者一个闪身出现了白面具人面前不远处，阿叶笑嘻嘻地面对白面具人。
白面具人勒住马。“你不是监视我有没有为非作歹吗？事实证明我没有，你还来捣我的乱。”
阿叶说：“但那也并没有影响到你什么啊，我还以为你专心致志地骑马，不会感受到有危险靠近呢，没成想你还可以一边骑马一边做出防御。”
白面具人发笑。“你不是老把死神死神挂在嘴边嘛，我都是死神了，那自然天生神力啊。”
“少臭美了，对了，你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去参加比赛，若不是我感受到了你的力量，还以为你不去参加了呢。”
“这个嘛，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
“难不成死神在这个世上还会有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你管这么多干嘛？”
“咦，我还以为是某个漂亮的女孩呢。”阿叶嫌弃地看着白面具人。
“那不好意思，让你失望咯。”
“这四周都没人了，你怎么还不脱掉你这身装扮，难看死了。”
“要你管。”虽然白面具人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摘掉了面具，一把将身上的白衣拽掉，露出一件黑色的西装。
“这才像我熟悉的死神。”阿叶欣赏着白面具人的真容。
“不是跟你说了我的名字，海瑟斯·沃尔森。”
“好好，我下次一定叫你的名字。”
“你没有别的事吗？天天跟着我。”
“谁天天跟着你了？我这都是为了预防你去残害生命好不好。”阿叶觉得自己有些被冤枉。
“那我告诉你，我不会那么做，你也别再跟着我了，当然，想来挑战随时欢迎。”海瑟斯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叶。
阿叶只觉得眼前的死神太过无情。“我这不是无聊嘛，没什么事可干，所以只能从你身上找找乐子了。”
“从死神身上找乐子，你还真不是一般人呐，但你找错人了。”
“喂，别这么无趣好不好，我看你也没事可做，不如我们一起去干点什么？”
“比如呢？”
“去有人烟的地方逛逛街。”
修娜妮娅和卡尔斯穿行在歌德福纳夜里的人潮中，女孩现在的身份就只是人群中的一个普通姑娘，没有人会认出她的公主身份。修娜妮娅每经过一个稀奇玩意儿都会留神看几眼，这种出来自由自在闲逛的机会对她来说简直屈指可数。而卡尔斯同样如此，校场和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让他也很少有机会逛街，此时的两人就像两个被解开长久禁锢的自由灵魂，享受着帝都的繁华。
“你能别老跟在我身后吗，这就像我平日出行身后的仆人或保镖一样。”修娜妮娅回头抱怨着卡尔斯。
“你要是遇到什么危机，我当你的保镖也算是本职工作吧。”卡尔斯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毛病。
“那你就不能和我并排走吗？”修娜妮娅的语气既像公主威严的命令又像小姑娘绵软的央求，卡尔斯束手无策，只要走到修娜妮娅跟前。“首先声明啊，我可不知道去往麦肯街的路，得劳烦殿下您带路。”看着身旁卡尔斯高大的身躯，修娜妮娅也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穿行的每一条街道几乎都是人满为患，最终修娜妮娅领着卡尔斯来到了麦肯街，一家餐馆将课桌摆放在了人行道上，几位骑士已经落座其中，艾尼克大老远就看见两人。“快快快，这这这，等你们老久了，布罗特赞都早到了，你们再磨叽一点，我们几个就得饿死了。”
落座后，修娜妮娅安慰着骑士们。“你们饿了可以先吃啊。”
“那怎么能行，还得等殿下驾临我们才敢开动，规矩还是要有的。”帕希斯解释道，但其实他是最饿的一个。
修娜妮娅看着满桌的美食，这些食物确实不及家里的菜那般道道精美，让人看着都舒心，却是一股扑鼻的香味，让这位公主殿下都忍不住想要大口朵颐了。“那还等什么，开动呗。”
“我们俩不算是朋友吧，这么出来逛街合适吗？”海瑟斯嘀咕道。
阿叶本想安抚海瑟斯，可是嘴不过脑子，说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我很少在这么热闹的地方闲逛，你身为我的手下败将，难道不该听我的？”
海瑟斯听这话很不满意。“谁是你的手下败将了？我都还没使出全力好吧。”
“好好好，我不说你是行不行，你就老老实实陪我逛一会儿呗。”阿叶妥协道。
“你也不常在闹市闲逛，那你平时住哪儿？”海瑟斯一直在疑惑阿叶的身世，但除了知道她并非一般人类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这个你少管，”阿叶看到一个买糖人的摊贩，转移了话题，“我想吃糖人。”
海瑟斯不当回事地说：“那你买呀。”却见阿叶尴尬地笑了笑。“没钱。”
海瑟斯惊讶道：“你也出门不带钱的？”
阿叶听出了端倪。“你该不会也没钱吧？”
“废话，我是死神，我基本不需要吃喝，连我这身衣服都没花一分钱，但你为什么没钱？”
阿叶吞吞吐吐地说：“因为我和你差不多，平时也根本用不着钱。”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死神啊。”
“废话，我肯定不是死神。”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哎呀，先不说这个，我想要吃糖人，你想想办法。”
对于海瑟斯来说，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他觉得总这么做，有些不太好，但见到阿叶那期待的目光，他又不得不为。“你站在原地别动。”
“好嘞。”
只见海瑟斯一个瞬身离开阿叶身边，不到一秒的时间又回到原位，手里已经捏着一个糖人了，而商贩的老板没有半分察觉自己摊位上的糖人少了一个。
阿叶惊喜道：“你的力量还能这么用，这么来说的话，我应该也可以。”说着，阿叶就想试试，却被海瑟斯一把抓住。“糖人已经拿到了，你就别试了，老是这样做挺不好的。”
阿叶接过糖人。“没想到你个死神还这么有法律意识，别说小偷小摸了，就算你犯了什么大罪，这人类的律法也不能把你死神怎么样吧。”
海瑟斯心中默默想着自己在自己的那个世界也只是一个遵纪守法的普通人而已。“话虽这么说，但也不能为所欲为吧。”
“你这个死神还挺有人样的。”
这时人潮中几个人认出了海瑟斯，朝着海瑟斯大喊。“嘿，这不是沃尔森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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