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心机之蛙
沿着渐行渐窄的甬道前行，黑暗似乎并不能阻挡什么，包括大道辰巳的女神也是如此，仿佛夜视已经是人类标配技能一般，一步不落的在回响中……落地，敲出清脆的声音。
几个人的节奏越来越整齐划一，遥遥听上去，就像是只有一个蹑手蹑脚又不失胆气的男人，在昏暗路灯照耀下，快步迈着大长腿。
“如果说，之前的甬道是超能力塑造出的沙土，那咱们现在走的这个，更像长沙土夫子开的盗洞。”
哈莉胳膊肘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墙上，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对于一个对大部分事情都一笑而过的疯子，不详这种东西，要不是全身长红毛，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但现在，心里直犯嘀咕。
手指一顿，冰凉的沙土变成了水泥，冰凉又湿润，只是触碰，手心就划过大片的水滴，仿佛一个结界刚刚被通过，扑面而来的是死寒的湿冷。
“…………”
哈莉停下脚步，神色凝重。
“哈莉？”
艾薇用植物感应了下水泥的外面，然后不自觉的看了眼顶部，瞳孔微微收缩。
“要是前面没有一个下墓必起尸的天真，或者纹着麒麟纹身的不良少年，就证明我们不在海底墓，而这个方向和位置，哥谭只有一个地方会有这么大的水汽。”
哈莉沉思了一下。
隔壁漫画那个百大漫画性感女人排名第三，名为琴的鸟人就是被砸在这下面挂了条命的。
当然，哈莉一点都不嫉妒，琴又不在这个世界，再说，漫画第三有啥用，玛格特·罗比还是世界性感美女第四名呢。
“我们在特拉华湾，这帮家伙把臭蝙蝠和红裤衩当透明人吗？在特拉华湾水坝下打盗洞，漏一点水，哥谭之门倒塌，地铁桥也会毁于一旦吧。”
哈莉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她越发熟悉，这种无所顾忌的作风。
心机之蛙已经开始摸肚子了。
啪踏……
一滴水从雾化成干净又寒冷的冰，哈莉低头看向自己脚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的诡异绊线，一声妈卖批还没从嘴里喷出，前方突兀的从墙里破碎着怼出来一柄雷明顿。
砰！
轰鸣之音在这密闭空间，就像是被扩音了几十倍，哈莉觉得自己的耳膜已经炸丢了。
聆听万物之声的一激灵，让哈莉随着本能快速的将金属棒球棍斜立在胸前。
子弹的曳光闪烁一瞬。
下一刻，棒球棍迎着她自己来了一下，强力的冲击将哈莉凌空震退十几厘米，女孩闷哼一声扭转身体强制把飘荡如气球的轻盈身躯拉回地面，重重的踩在狗屎的疼痛中。
“WTF！”
还未哈莉骂出声来，一句苍老的声音从拐角的墙壁里传来，咔哧咔哧的闷响中，本应是整体的墙壁被拉扯出一道黑色的洞口。
“你们的眼睛是长在屁股上吗？这么明显的绊线都看不见。”
须发皆白，老者一身松垮的警服，手持另一柄喷子，绑在胳膊上的手电筒晃得适应了黑暗的眼球有些刺痛。
“尼玛！条子。”
艾薇慌乱了一下，随后呼吸一窒，那扇门洞后面扑面而来的恐怖火药气息让她的植物种子都在颤抖。
“条子？呵，除了戴警徽喊口号，GCPD和黑帮没什么区别。”
老头冷哼一声完全无视了手电筒光线边缘不断涌动的植被，低眉看向半蹲着的哈莉。
“鼎鼎大名的哈莉·奎茵，我终于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了。”
“胡德先生是真的喜欢自己这身皮啊，真不晓得你是怎么又从那个狂躁戈登局长手里拿到的，我记得在我没彻底疯的时候，您就已经“退休”了吧。”
哈莉咬着嘴唇，眼神里蕴含的全然是疯狂。
她认识他，第一次阿卡姆旅游，就是这老头押送的她，不得不说，老头很绅士，他不打不反抗的犯人。
但阿卡姆有不反抗的？
“不用打什么哑谜。”胡德放下手里的枪，直勾勾的看着女孩：“那只蝙蝠通报了警局，他说你不对劲，但我万万没想到疯子再疯下去居然是可以负负得正的。”
没等哈莉搭话，老家伙摆了摆手继续唠叨。
“罗马人掌控哥谭的时代，警局里有个规矩，新警员要由老警员带着进行毕业。”
“他们会逼迫新警员杀害一个无辜的人并留下证据，以确保他会同流合污，巧了不是，我入局赶上好时候，戈登那不怕死的玩革命，所以，我家墙上挂满了老警员的皮。”
“那只蝙蝠让你守在这里？”
哈莉觉得嘴里有一股腥甜。
“是我让那只无知老鸟别多管闲事。”
胡德深邃的眼窝陷入阴影之中，他扬了扬手臂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几位，愿意听我这个前条子讲个不那么长，却关乎你们性命的故事吗？”
“巧了不是，我们最喜欢听故事了。”
哈莉瞄着胡德警服裤带处的微型脉冲起爆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老头很会享受，不知道他挖这个安全屋用了多久，至少有电，有床，有红茶证明了这家伙绝对花了大功夫。
“连人家的神女都拐出来了，不亏是哥谭王后。”
随口点破大道辰巳女神的身份。胡德笑着解开背带，将霰弹枪随手放在桌子上，完全没有请客人坐下的打算，如同一个刚刚经过回光返照的病人一样，废力的瘫软在椅子上。
艾薇的藤蔓缠绕上他的手臂，轻轻刺破，前条子没有阻止，他知道她在做什么。
“你时日无多了，癌细胞已经遍布全身，真亏你还能站起来。”
艾薇收回藤蔓，语气中有些敬佩，癌症晚期的痛楚没有多少人可以扛得住。
“30年前，我因为一桩钻石偷窃案逃亡到哥谭，30年前，企鹅人还是一个撑伞小弟，戈登的毕业典礼就是他，他赌戈登不会杀掉他。他还真踏马慧眼识英雄啊，哈哈，哥谭警局的老规矩……但我杀了那个要杀我的新人，他叫胡德，就在企鹅从水里爬上来的地方，我看着那个老警员，他说我必须死，我说我可以是胡德。”
前条子浑浊的眼睛里越发暗淡：“那天，比现在可痛多了。”
老头叹了口气，从回忆回到现实：“你们走到这里，大概也了解了来生社。那么我就趁着还能喘气，给你们讲讲这个故事。”
大道辰巳握紧千惠的手。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迷雾笼罩在眼前，他惊恐着，害怕迷雾包裹住一切，亦害怕着迷雾悄然散去，露出不愿接受的真相。
几个人的节奏越来越整齐划一，遥遥听上去，就像是只有一个蹑手蹑脚又不失胆气的男人，在昏暗路灯照耀下，快步迈着大长腿。
“如果说，之前的甬道是超能力塑造出的沙土，那咱们现在走的这个，更像长沙土夫子开的盗洞。”
哈莉胳膊肘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墙上，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对于一个对大部分事情都一笑而过的疯子，不详这种东西，要不是全身长红毛，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但现在，心里直犯嘀咕。
手指一顿，冰凉的沙土变成了水泥，冰凉又湿润，只是触碰，手心就划过大片的水滴，仿佛一个结界刚刚被通过，扑面而来的是死寒的湿冷。
“…………”
哈莉停下脚步，神色凝重。
“哈莉？”
艾薇用植物感应了下水泥的外面，然后不自觉的看了眼顶部，瞳孔微微收缩。
“要是前面没有一个下墓必起尸的天真，或者纹着麒麟纹身的不良少年，就证明我们不在海底墓，而这个方向和位置，哥谭只有一个地方会有这么大的水汽。”
哈莉沉思了一下。
隔壁漫画那个百大漫画性感女人排名第三，名为琴的鸟人就是被砸在这下面挂了条命的。
当然，哈莉一点都不嫉妒，琴又不在这个世界，再说，漫画第三有啥用，玛格特·罗比还是世界性感美女第四名呢。
“我们在特拉华湾，这帮家伙把臭蝙蝠和红裤衩当透明人吗？在特拉华湾水坝下打盗洞，漏一点水，哥谭之门倒塌，地铁桥也会毁于一旦吧。”
哈莉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她越发熟悉，这种无所顾忌的作风。
心机之蛙已经开始摸肚子了。
啪踏……
一滴水从雾化成干净又寒冷的冰，哈莉低头看向自己脚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的诡异绊线，一声妈卖批还没从嘴里喷出，前方突兀的从墙里破碎着怼出来一柄雷明顿。
砰！
轰鸣之音在这密闭空间，就像是被扩音了几十倍，哈莉觉得自己的耳膜已经炸丢了。
聆听万物之声的一激灵，让哈莉随着本能快速的将金属棒球棍斜立在胸前。
子弹的曳光闪烁一瞬。
下一刻，棒球棍迎着她自己来了一下，强力的冲击将哈莉凌空震退十几厘米，女孩闷哼一声扭转身体强制把飘荡如气球的轻盈身躯拉回地面，重重的踩在狗屎的疼痛中。
“WTF！”
还未哈莉骂出声来，一句苍老的声音从拐角的墙壁里传来，咔哧咔哧的闷响中，本应是整体的墙壁被拉扯出一道黑色的洞口。
“你们的眼睛是长在屁股上吗？这么明显的绊线都看不见。”
须发皆白，老者一身松垮的警服，手持另一柄喷子，绑在胳膊上的手电筒晃得适应了黑暗的眼球有些刺痛。
“尼玛！条子。”
艾薇慌乱了一下，随后呼吸一窒，那扇门洞后面扑面而来的恐怖火药气息让她的植物种子都在颤抖。
“条子？呵，除了戴警徽喊口号，GCPD和黑帮没什么区别。”
老头冷哼一声完全无视了手电筒光线边缘不断涌动的植被，低眉看向半蹲着的哈莉。
“鼎鼎大名的哈莉·奎茵，我终于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了。”
“胡德先生是真的喜欢自己这身皮啊，真不晓得你是怎么又从那个狂躁戈登局长手里拿到的，我记得在我没彻底疯的时候，您就已经“退休”了吧。”
哈莉咬着嘴唇，眼神里蕴含的全然是疯狂。
她认识他，第一次阿卡姆旅游，就是这老头押送的她，不得不说，老头很绅士，他不打不反抗的犯人。
但阿卡姆有不反抗的？
“不用打什么哑谜。”胡德放下手里的枪，直勾勾的看着女孩：“那只蝙蝠通报了警局，他说你不对劲，但我万万没想到疯子再疯下去居然是可以负负得正的。”
没等哈莉搭话，老家伙摆了摆手继续唠叨。
“罗马人掌控哥谭的时代，警局里有个规矩，新警员要由老警员带着进行毕业。”
“他们会逼迫新警员杀害一个无辜的人并留下证据，以确保他会同流合污，巧了不是，我入局赶上好时候，戈登那不怕死的玩革命，所以，我家墙上挂满了老警员的皮。”
“那只蝙蝠让你守在这里？”
哈莉觉得嘴里有一股腥甜。
“是我让那只无知老鸟别多管闲事。”
胡德深邃的眼窝陷入阴影之中，他扬了扬手臂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几位，愿意听我这个前条子讲个不那么长，却关乎你们性命的故事吗？”
“巧了不是，我们最喜欢听故事了。”
哈莉瞄着胡德警服裤带处的微型脉冲起爆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老头很会享受，不知道他挖这个安全屋用了多久，至少有电，有床，有红茶证明了这家伙绝对花了大功夫。
“连人家的神女都拐出来了，不亏是哥谭王后。”
随口点破大道辰巳女神的身份。胡德笑着解开背带，将霰弹枪随手放在桌子上，完全没有请客人坐下的打算，如同一个刚刚经过回光返照的病人一样，废力的瘫软在椅子上。
艾薇的藤蔓缠绕上他的手臂，轻轻刺破，前条子没有阻止，他知道她在做什么。
“你时日无多了，癌细胞已经遍布全身，真亏你还能站起来。”
艾薇收回藤蔓，语气中有些敬佩，癌症晚期的痛楚没有多少人可以扛得住。
“30年前，我因为一桩钻石偷窃案逃亡到哥谭，30年前，企鹅人还是一个撑伞小弟，戈登的毕业典礼就是他，他赌戈登不会杀掉他。他还真踏马慧眼识英雄啊，哈哈，哥谭警局的老规矩……但我杀了那个要杀我的新人，他叫胡德，就在企鹅从水里爬上来的地方，我看着那个老警员，他说我必须死，我说我可以是胡德。”
前条子浑浊的眼睛里越发暗淡：“那天，比现在可痛多了。”
老头叹了口气，从回忆回到现实：“你们走到这里，大概也了解了来生社。那么我就趁着还能喘气，给你们讲讲这个故事。”
大道辰巳握紧千惠的手。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迷雾笼罩在眼前，他惊恐着，害怕迷雾包裹住一切，亦害怕着迷雾悄然散去，露出不愿接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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