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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重伤

    一道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

    叶星韧立在门口,用手将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遮住。

    “进来。”门内传出一名中年男人的声音。

    星韧缓缓走进,环顾四周,只见这是一个方形大厅,厅内右前方有一个小门,看样子是卫生间。

    三个男人坐在两旁的沙发两端,一个头发花白,看样子已60来岁;一个稍显年轻,约莫20多岁,身材瘦削,西装笔挺,戴着眼镜;中年男人身形适中。而门内的两边角落里,两名青年男子倚墙而立,身穿侍应服。

    正当叶星韧还在观察屋内的各种陈设时,大门被紧紧关闭。中年男人一个眼神,两名侍应快步上前,将她拖到大厅正中,用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绳索将她双手紧紧绑住,双脚则用附着于地面的铁环分别锁住,将她双腿岔开到最大限度。

    星韧内心感到一阵恐惧,但仍极力忍耐,不敢出声。

    中年男人起身,在她四周来回转悠,开始试探她的身体。

    “今天这妞儿不错,”中年男人转头对坐在沙发上的另外两人说到。

    “你收着点玩儿,最近人不多,一个妞儿得玩两天。”年长的男人说到。

    中年男人恍若未闻,移步到厅内左边,打开柜子,里面赫然出现了一大推器具。

    “就这吧,试试她受不受得住。”

    说完,他拿出一个遥控模型,星韧强忍着身体的抖动,而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颇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反应。

    “该我了。”年轻男子起身,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

    “小心着点儿,别把她弄死了。”

    “放心,我有分寸。”

    他同样走到柜前,熟练地拿出一个盒子,走到星韧身前打开,那是一套针具。

    “想玩儿吗?”

    面对男子的的挑逗,星韧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别处。她虽强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看到面前的大小各异的银针,内心十分恐惧,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

    年轻男子笑笑,从盒中抽出一根不到1厘米长的细针,对着她的胸口,缓缓插了进去。

    “啊……”星韧吃痛,叫出声来。

    “这才刚开始呢!别急。”男子不以为意地说道。

    “嘿嘿!你这人真是,那词儿叫什么来着,‘斯文败类’,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男子继续掏出盒里的细针,将它们一一插入,随着点点鲜血滴出,星韧的叫声也越来越大。直到细针用尽,再也插不进去时,男人才停了下来。

    星韧此时已疼得浑身是汗,不住喘气。

    男子尚未满足,又抽出盒中一枚足有食指般长度的钢针,眼露凶光,开始在她眼前晃动。

    “你要干什……”

    没等星韧说完,他猛地一下,将钢针狠狠插入。

    “啊!”

    一声惨叫响彻大厅。

    男人仍未罢休,将钢针来回搅动,直至它全部没入皮肤。鲜血从星韧身体里流出,她再也受将不住,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时,星韧醒来,睁眼看见厅内的天花板。此时,她已被仰面平吊而起,手腕和脚踝均被天花板上掉下来的铁环锁住。

    “哟,醒得倒挺快快,我正好准备好,”年长的男人说到,“我们开始吧。”

    他起身走近,星韧用尽全身的力气闪避,可她四肢被缚,伤口巨疼无比,只能任由摆布。

    “啪!”

    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袭来,星韧的右脸瞬间印上五个手指印,嘴角鲜血流出。

    “小贱人,给我老实点,不然有得你受的。我这人别的不爱,最爱打人。”中年男人恶狠狠地说到。

    几个男人轮番上阵,将她蹂躏得彻彻底底。

    ……

    事后,老年男人和青年男子准备离开,只剩中年男人留在厅中。

    “别让她跑了,不然不好交待。”老年男人离开前说到。

    “嘿嘿,她都这样了还能咋跑?再说了,寅城哪地儿我们不熟,还怕找不着人不成!”

    中年男子示意两名侍应,让他们将锁住星韧四肢的铁环打开,重新将她双手绑到吊索上,脚尖贴着地面。他柜子里抽出一条圆鞭,鞭上密密麻麻地扎着细针,兴致勃勃地搓了搓手后,对着星韧的身体,开始疯狂地抽打。

    “啊!”

    “啊!”

    “啊!”

    伴随着这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惨叫,他似乎更来劲,力道也越来越猛,星韧终于支撑不住,又晕了过去。

    “泼醒她。”

    侍应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冰冷盐水,猛地向星韧身上泼去。

    “啊!”

    星韧被痛醒,侍应解开她手腕上的绳索,她站立不住,倒在地上。男人继续持鞭抽打,直至打到她全身布满鞭痕,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后,才收起鞭子,擦擦头上的汗,满意地离去。

    此刻,厅内只剩下星韧一人,她浑身是血,痛得不住颤抖。但她心知自己不能死在这里,于是用力往厅内右前方的那道小门挪移,她知道,那道门后,有一扇窗户……

    ……

    萧梁今夜不知为何,心里总感到烦躁不安。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起身,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白天在局里没看完的文件。

    星韧此刻已从那扇窗户逃出,但从二楼跳下来时摔到了膝盖,她顾不得这许多,生怕被人发现,将自己从窗内扔下来的窗帘撕开裹在身上,爬起来沿着巷口跑去。

    此时已是深夜,街上行人无几,并没有人注意。

    她跌跌撞撞地向前,终于来到那道熟悉的门外。星韧用尽最后的力气往门上一撞,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屋内的萧梁听到动静,起身从猫眼察看,但没看见任何人,又转身回到沙发上。坐得片刻,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重新起身跑去开门,随即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他朝思暮想的女孩。

    “星儿!星儿!”他将她一把抱起,对着她不住呼喊。

    “不、能、被、人、发、现!”星韧使出全力说出这几个字,晕死了过去。

    萧梁扯开裹在她身上的窗帘,一个遍体鳞伤的身体映入眼前,他顾不上细细察看,将她用家里的床单紧紧裹住,抱着她出了门。

    ……

    “喂!哥们儿,大晚上的,你这是夺命连环call啊!”

    “老家,你仔细听我说,”萧梁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看向副驾驶座上的星韧,生怕她突然没了气息,“现在马上去你医院汇合,别告诉任何人,人命关天!”

    电话那头,是萧梁多年的朋友家应,外省人、医生,自小生活在寅城,如今经营着一家口碑不错的私立医院。

    挂断电话后,家应立马起身,他深知萧梁为人向来温和稳重,能让他深夜用如此着急的语气打电话,必是出了大事。好在自己就住在离医院步行即到的距离,他拿上钥匙穿上外套,迅速出了门。

    “老家,快、快救人!”

    萧梁赶到医院时,家应已在门口等候,看见他抱着一个女孩疾步奔来,身上沾满了鲜血。

    “怎么弄成这样?”家应一看便知情况不妙,“快抱去手术室。”

    手术室内。

    两人将星韧平放在病床上,家应剪开裹在她身上的床单,皱了皱眉,认真道:“失血过多,得马上输血。”

    他做医生多年,经验丰富、手脚麻利,一番操作下来,已给星韧打完止血针和止痛针,架上了心跳检测仪并输上了血,开始着手检查她全身的伤口。

    “嗯……右脸被人用猛力扇过,嘴角的血也是这导致的。手腕和脚踝的伤是被捆绑导致,膝盖嘛,应该是摔的。左脸这两道印痕和她身上的一样,都是被人用鞭子抽打而成的,看这样子,鞭上应该还附有很多细针。”

    萧梁手里的拳头紧紧攥着,双眼怒睁、神情激愤,仿佛要将自己的手握出血来。家应抬头看向萧梁,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说!我要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看这些伤口的情况,应该是在鞭打后又被盐水泡过,”家医生戴着手套细细检查,“下体周围也有鞭伤,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被侵犯的痕迹。还这情况,不像只有一人所为。”

    “砰!”萧梁再也忍耐不住,一拳砸向手术室的墙壁,“畜生!畜生!”

    “啊!”

    此时,一声惨叫,星韧突然醒了过来。

    “星儿,”萧梁握住她的手,“你别怕,我在这儿!我们在救你。”

    “胸、胸口好疼!”

    家医生闻言,拿出仪器在她胸前来回探测:“里面有东西。”

    “是什么?”萧梁将耳朵附在星韧面前问到。

    “针、钢针。”

    随后,家医生小心翼翼地将她胸口的细针一根根取出。

    虽已打了止痛针,但星韧仍痛得浑身颤抖:“萧梁哥,我、我想回家。”

    “好、好,等结束了我就带你回家。”

    “萧梁,你按住她,”家医生说到,“她右胸里有一根钢针,已经深入到皮肤里了,得尽早拔出来。”

    萧梁呆住,看着眼前遍体鳞伤的女孩,心疼得无以复加,恨不得代她受罪。

    “快!晚了感染了就来不及了!”

    萧梁依言照做。

    家医生拿起手术刀,将星韧的伤口划开个十字,拿起镊子往里探入,将那根食指长、电线般粗的钢针缓缓往外拔,星韧的胸口瞬间血流如注。

    “啊!”

    随着钢针的取出,星韧撕心裂肺地惨叫,疼得晕死过去。

    “快止血!”

    两人分工行动,家医生将她身上的伤口一一清创消毒包扎,而萧梁则一点一点地将她体内的污秽清理干净。

    忙完之后,天已渐亮。

    “把她抱回去吧,该做的都做了,”家应摘下沾满血的手套,“待会儿等天一亮,我这里就要来人了。”

    “她什么时候能醒?”

    “只要重伤的那几处不感染,能退了烧就都好说,毕竟伤得这么重,”家应见萧梁愁眉紧锁,拍拍他的肩膀,“这几天我一下班就过来看看。”

    “麻烦你了,兄弟。”

    “嗨!你这什么话,我俩多少年的交情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萧梁点头,轻轻抱起星韧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