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春
“手指起落要放松，指尖在指板上要有落点，手指不要抬得过高。只有避免过分用力，手指才能放松，切记不要用手指敲打琴弦下的指板。能理解吗星韧？”詹老师耐心讲完练习小提琴练习曲的要点后，温和地问道。
叶星韧转了转眼珠思考片刻，随即按照詹老师的要求，用左手手指在黑色指板上做出相应力度的动作，右手也拿起琴弓跟着配合。
“诶，就是这样，”詹老师赞许地说道，“能举一反三，不错、不错！我们再试试拉双音和跳弓。”
“嗯！”星韧乖巧地应道。
“前臂关节及臂部要放松，八分音符不宜过短。至于跳弓嘛，得先练短分弓，弓弦的接触点不能变，发音要集中，弓在弦上不能前后滑动。手腕放松，弓才有弹性跳动……”
学琴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专心致志地练着练着，就到了下课时间。
“星韧，你比别的孩子悟性要高，所以老师每次都会多教你点儿内容，”詹老师在下课间隙嘱咐道，“但天赋只是一时的，最重要的还是要多练习才能将新知识消化，明白吗？”
“好的，老师，我会多练的。”
……
太阳开始西斜，阳光从一间间的教室窗户外照进来，夹杂着摇晃的树叶影儿，映在带着墨香的语文课本上。
或许是午后容易犯困、亦或是语文课百无聊赖，初二9班的学生们要么低头偷偷看着课外书，要么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熟悉的下课铃声响起。
“好，这节课就上到这里，同学们，下课！”语文老师合上课本说道。
“老！师！再！见！”学生们闻言，瞬间变得精神起来。
“同学们再见！”
下节课，也是这天下午的最后一节，是大家期盼已久，一周仅有两节的体育课。
随着语文老师的离开，教室内的学生们迅速起立，各自拿着足球、篮球、球拍等器材，准备朝操场奔去。
……
“哎哎哎，别着急，那几个跑得快的，先回来，回来！”
众所周知，体育老师不是生病就是在生病的路上，能遇上正常上课这种大好事儿的概率，恐怕只有百里挑一。
果然，几个动作快的学生刚跑出教室门，就被堵了回来，后面的学生见数学老师迎面而来，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咳，同学们，下节课体育老师有事上不了，大家都待在教室做试卷。”
“哼……”一阵唏嘘声齐声而出。
“哼什么哼！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班这学期的数学成绩，已经下滑到年级第三了，还有脸想着玩呢！现在不抓紧学习，以后连个好点儿的高中都考不上！”数学老师白了大家一眼，“来，科代表，把卷子发下去，下节我在隔壁班还有课，你监督大家做完，都收上来了才放学。”
寅城一中初二9班的数学科代表，正是叶星韧。她按着老师的吩咐，将试卷发下去后，像往常一样独自坐在讲台上，开始做起题来。
约莫过了几分钟，一名男同学突然窜上讲台，向大家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说到：“我给大家唱一首歌。”
“好！”
“好样的！”
“有勇气！”
台下的同学们本因为被数学老师霸占的体育课而垂头丧气，见此时有个愣头青冒出来给无聊的课堂添加气氛，一个个都开心得不得了，更有平时就爱来事儿的学生拍起手来，似乎是在帮台上的同学加油打气。
“嘘，小声点儿！”叶星韧见状，将手指抵在嘴唇前示意，“别鼓掌，不然待会儿把老师引来了。”
同学们默契地会意，星韧将自己坐的凳子挪到讲台最边儿上，给唱歌的男生留出中间的位置，静候他的表演。
“哎，科代表，你快点做卷子，别等到下课了才给我们，嘿嘿！”一名常年成绩垫底的同学习惯性地说道。
“对！对！我坐在最后一排，每次都是最后才轮到我，抄个作业像奔命似的，你快点儿地做！”
“知道了知道了，会给你们留足时间抄的。”
……
数学，永远是学生们最避之不及的科目。
相对于初级阶段简单的有理数、方程式、因式分解等代数题型，学生们就算不会做，也多少还能假模假样地在试卷上写上几个字符。而到了初中中期，函数、抛物线等几何类题型出现后，很多学生哪怕想半天也想不出连解题思路，数学作业从头疼渐渐变成了噩梦。
叶星韧向来成绩优异，因着小学在寅城奥数班的缘故，到了初中自然就成了数学课目的科代表。对她来讲，试卷上的各种题型都浅显易懂，哪怕最难的几何题，她闭上眼睛，试卷上的图形就能化成三维图像映在脑海里。
最初，她并不想给别的同学抄作业。倒不是想藏私，而是在小学阶段，只要在学校组织的大型比赛中获奖，就会时不时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受到欺凌。久而久之，她觉得厌烦，便尽量不想和别的同学产生交集和摩擦。
但后来她发现，有的同学似乎怎么都做不好数学题。与其说是做不好，不如说是不会做。看着他们抓耳挠腮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帮帮他们，这样既可以让各自多出些时间干别的事情，还能减少不必要的矛盾。
这一来二去，一个做、几个传、几十个抄，就成了同学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
伴随着台上男同学单纯的歌声，叶星韧一边用脚踱着节拍一边写着试卷。
一曲完毕，男同学笑呵呵地向台下众人鞠躬致意，大家也忍不住哄笑起来。没想到的是，此时的数学老师已闻声而来，站在教室走廊外最后的窗户边偷看。
见此情景，他又气又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教室后门向讲台冲去，作势惩罚唱歌的男同学。男同学见状，下意识跑往教室内课桌间的过道躲闪。
就在这你追我躲的哄闹声中，班主任不知何时，从教室前门走了进来，拍了拍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同学们，快去操场集合，学校今天请了咱市里的消防大队过来，教大家怎样防火灭火。”
“耶！”
“哈哈哈哈！”
“快走、快走！”
男同学因为逃脱了惩罚欢快地笑着，其他同学们也因不用困在教室做试卷而欢呼。
“别忘了放学后把试卷做完，明早上课交上来！”数学老师站在蜂拥而出的学生们后面大声吼道。
……
整个年级的学生们很快都聚集在操场内，大家围坐成一个大圈，等待着接下来的演习。
此时，叶星韧还不知道，有一个人的目光正紧紧盯着她，而她，也将会经历之前从未有过的成长体验。
叶星韧转了转眼珠思考片刻，随即按照詹老师的要求，用左手手指在黑色指板上做出相应力度的动作，右手也拿起琴弓跟着配合。
“诶，就是这样，”詹老师赞许地说道，“能举一反三，不错、不错！我们再试试拉双音和跳弓。”
“嗯！”星韧乖巧地应道。
“前臂关节及臂部要放松，八分音符不宜过短。至于跳弓嘛，得先练短分弓，弓弦的接触点不能变，发音要集中，弓在弦上不能前后滑动。手腕放松，弓才有弹性跳动……”
学琴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专心致志地练着练着，就到了下课时间。
“星韧，你比别的孩子悟性要高，所以老师每次都会多教你点儿内容，”詹老师在下课间隙嘱咐道，“但天赋只是一时的，最重要的还是要多练习才能将新知识消化，明白吗？”
“好的，老师，我会多练的。”
……
太阳开始西斜，阳光从一间间的教室窗户外照进来，夹杂着摇晃的树叶影儿，映在带着墨香的语文课本上。
或许是午后容易犯困、亦或是语文课百无聊赖，初二9班的学生们要么低头偷偷看着课外书，要么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熟悉的下课铃声响起。
“好，这节课就上到这里，同学们，下课！”语文老师合上课本说道。
“老！师！再！见！”学生们闻言，瞬间变得精神起来。
“同学们再见！”
下节课，也是这天下午的最后一节，是大家期盼已久，一周仅有两节的体育课。
随着语文老师的离开，教室内的学生们迅速起立，各自拿着足球、篮球、球拍等器材，准备朝操场奔去。
……
“哎哎哎，别着急，那几个跑得快的，先回来，回来！”
众所周知，体育老师不是生病就是在生病的路上，能遇上正常上课这种大好事儿的概率，恐怕只有百里挑一。
果然，几个动作快的学生刚跑出教室门，就被堵了回来，后面的学生见数学老师迎面而来，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咳，同学们，下节课体育老师有事上不了，大家都待在教室做试卷。”
“哼……”一阵唏嘘声齐声而出。
“哼什么哼！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班这学期的数学成绩，已经下滑到年级第三了，还有脸想着玩呢！现在不抓紧学习，以后连个好点儿的高中都考不上！”数学老师白了大家一眼，“来，科代表，把卷子发下去，下节我在隔壁班还有课，你监督大家做完，都收上来了才放学。”
寅城一中初二9班的数学科代表，正是叶星韧。她按着老师的吩咐，将试卷发下去后，像往常一样独自坐在讲台上，开始做起题来。
约莫过了几分钟，一名男同学突然窜上讲台，向大家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说到：“我给大家唱一首歌。”
“好！”
“好样的！”
“有勇气！”
台下的同学们本因为被数学老师霸占的体育课而垂头丧气，见此时有个愣头青冒出来给无聊的课堂添加气氛，一个个都开心得不得了，更有平时就爱来事儿的学生拍起手来，似乎是在帮台上的同学加油打气。
“嘘，小声点儿！”叶星韧见状，将手指抵在嘴唇前示意，“别鼓掌，不然待会儿把老师引来了。”
同学们默契地会意，星韧将自己坐的凳子挪到讲台最边儿上，给唱歌的男生留出中间的位置，静候他的表演。
“哎，科代表，你快点做卷子，别等到下课了才给我们，嘿嘿！”一名常年成绩垫底的同学习惯性地说道。
“对！对！我坐在最后一排，每次都是最后才轮到我，抄个作业像奔命似的，你快点儿地做！”
“知道了知道了，会给你们留足时间抄的。”
……
数学，永远是学生们最避之不及的科目。
相对于初级阶段简单的有理数、方程式、因式分解等代数题型，学生们就算不会做，也多少还能假模假样地在试卷上写上几个字符。而到了初中中期，函数、抛物线等几何类题型出现后，很多学生哪怕想半天也想不出连解题思路，数学作业从头疼渐渐变成了噩梦。
叶星韧向来成绩优异，因着小学在寅城奥数班的缘故，到了初中自然就成了数学课目的科代表。对她来讲，试卷上的各种题型都浅显易懂，哪怕最难的几何题，她闭上眼睛，试卷上的图形就能化成三维图像映在脑海里。
最初，她并不想给别的同学抄作业。倒不是想藏私，而是在小学阶段，只要在学校组织的大型比赛中获奖，就会时不时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受到欺凌。久而久之，她觉得厌烦，便尽量不想和别的同学产生交集和摩擦。
但后来她发现，有的同学似乎怎么都做不好数学题。与其说是做不好，不如说是不会做。看着他们抓耳挠腮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帮帮他们，这样既可以让各自多出些时间干别的事情，还能减少不必要的矛盾。
这一来二去，一个做、几个传、几十个抄，就成了同学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
伴随着台上男同学单纯的歌声，叶星韧一边用脚踱着节拍一边写着试卷。
一曲完毕，男同学笑呵呵地向台下众人鞠躬致意，大家也忍不住哄笑起来。没想到的是，此时的数学老师已闻声而来，站在教室走廊外最后的窗户边偷看。
见此情景，他又气又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教室后门向讲台冲去，作势惩罚唱歌的男同学。男同学见状，下意识跑往教室内课桌间的过道躲闪。
就在这你追我躲的哄闹声中，班主任不知何时，从教室前门走了进来，拍了拍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同学们，快去操场集合，学校今天请了咱市里的消防大队过来，教大家怎样防火灭火。”
“耶！”
“哈哈哈哈！”
“快走、快走！”
男同学因为逃脱了惩罚欢快地笑着，其他同学们也因不用困在教室做试卷而欢呼。
“别忘了放学后把试卷做完，明早上课交上来！”数学老师站在蜂拥而出的学生们后面大声吼道。
……
整个年级的学生们很快都聚集在操场内，大家围坐成一个大圈，等待着接下来的演习。
此时，叶星韧还不知道，有一个人的目光正紧紧盯着她，而她，也将会经历之前从未有过的成长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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