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冬寒
顾名思义，联邦灵能部是地球联邦专事处理灵能者事务的部门。至于更加细节的划分，普通公民就没那个兴趣去了解了。到了现在这个“近二百年后的未来”，公务人员证件上的防伪记号早就不知道升级换代了多少次，不光能简单地通过个人终端来扫描这记号查询，也可以看各部门的人事任免公示确认。
柳青在开门之后就明白一件事：面前这位“联邦灵能部”的人事局局长，是一位灵能者。
这一方面是因为灵能者能感应到灵能，如果不是通过什么方式暂存了灵能——目前已知只有灵能者能做到这件事——那么只能说明他就是一位灵能者，像是夜空中的皓月一样明显；另一方面则是柳青的灵能直觉，简称灵觉，要远胜其他灵能者。不过柳青本人尚不知晓这两重原因。
即使同是灵能者，也无法保证对面所述是真实的；而且很奇怪的一点是，这种联邦部门级机构的高级官员拜访居然没有提前知会，令他感觉很不对劲。抱着谨慎的心态，柳青对他说道：
“抱歉，我需要确认你的身份。”
“没问题。”白冬寒点点头，他就那么伸手拿着证件给柳青看，也不着急进入房间内部，“你大概有很多疑问，而我们的时间没有那么紧张。”
确认身份的过程很快，柳青也不好意思让这位白先生在那里傻站着时间长了，在他核对照片确认无误之后，马上对白冬寒说道：
“不好意思白……”
“叫我白冬寒，老白都行，不用太客气。”虽说语气平淡，但隐隐有几分坚持。而在柳青刚刚看到的资料上，白冬寒已经50岁了。
“好吧，老白。”既然人家都那么说了，柳青只得顺着往下讲下去。不得不说称呼确实能影响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称他为“老白”让柳青不知不觉就跟他有点“熟”了。
“我们进屋谈吧。”
见柳青确认完了自己的身份，白冬寒终于收起了证件。然后跟着柳青进入屋内。
柳青这屋子平时也没别人来，他虽然有为了待客准备的座椅，总归是得找上一番。何况他刚刚还在练习自己的灵能术，那张集吃饭待客多重功能为一体的桌子也放了不少东西。
“真不好意思，老白你先坐。”
柳青把自己常坐的那个给了老白，自己则开始忙活收拾场面。好在柳青的思考速度很快，这么一会儿就想好了该把东西都送去哪里，按什么顺序。
一两分钟后，柳青就拿着一个平时没用过凳子坐在了白冬寒的对面。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功夫认真观察这个人，
白冬寒，这名字完全没有办法同眼前的黑人壮汉联系在一起，说他是“黑夏热”倒还有那么几分道理——光是坐在那里，他似乎就在向外辐射着热力。
柳青黑人见得并不多，不好评价白冬寒的面容在黑人中是个什么水平。
见柳青已经忙完了，白冬寒率先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灵能部方面已经知道你是一名灵能者了。”他首先指出了柳青的灵能者身份。
柳青对此并不感到什么意外，一个灵能部的高级官员来他这里，他要是跟灵能无关给谁说都不信，不如说他柳青只是一个灵能者都没法很好地解释这个情况。
“看来你并不意外，这很好。我们继续往下说。”白冬寒看柳青也没什么神色变化，点点头，准备继续讲下去。
以灵能部的经验，他们其实有很多套方案来让新觉醒的灵能者们接受他们的灵能者身份，像留情这样的省了他们不少功夫。
果然，柳青这么想到，看来还有很多后文等着他。
“你的灵能天赋并不多见。”白冬寒说道，这句话对柳青来说隐含的意思就比较多了：
他的天赋不多见？灵能部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对他检测过了吗？柳青感到了一种淡淡的危险——主要来源是空气。
白冬寒可不知道他一句话让柳青想了什么多，他继续说道：“即使是灵能者犯罪，联邦也具有调查的能力，而因为缺乏证据，这些灵能者通常都不会送作正常庭审，我部一大职能就是处理相关事宜。”
这是警告？柳青品着白冬寒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是只是警告的话也不用让他来才对，看看这位白局长还有什么要说的吧？
但柳青也要适时地表达出一点反馈给白冬寒：“什么？我绝对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别激动，别激动。例行公事，这只是例行公事。”白冬寒对柳青笑了笑——大概是吧，他脸太黑了，不好辨认。
柳青安静了下来，继续等待白冬寒的下文。
“然后我们跳过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条例，主要讲不许违法使用灵能，跟普通人的法律没什么本质区别——这部分内容已经以通知的形式发送到了你的个人终端上，你可以之后再看。”
柳青听他这么说，看来是重点要来了。
“鉴于你的灵能天赋等情况，大体上你有三个选择：”
三个选择？会是什么呢？柳青稍微有了点期待。
“一是你作为执行局外勤副队长进行培训；二是作为地球联邦方面的留学生去齐瑟斯共同体留学；三就是自己找出路。”
不算长，但听起来怎么就这么怪呢？
“……详细说说？”柳青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有不少信息才对，只看三个选项就决定对他来说很不现实。
白冬寒再次点点头，然后说道：“第三种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就不谈了。首先是第一种，简单而言你就是成为了灵能者警察——或者也有点像是军队，大体上介于两者之间，福利和待遇都不错。比如副队长的一年的工资买你现在住的地方不是什么问题。”
他讲到这里就暂时停了下来，等着柳青的反应。
不，不对。柳青立刻就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只是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让这位局长专门来跟柳青传达消息，那就是因为第二种选择？
“那第二种呢？”见白冬寒停了下来等自己，柳青适时地做出了提问。
“作为公派留学生，地球方面需要你带回来至少一种成体系的灵能修炼方法。也会为此给你一定的活动经费，根据你带回来东西的数量和质量，地球方面也会给予更多的奖励。”
“间谍？”柳青下意识问道。
“你可以通过正规渠道获取这些东西，我们不能直接买，但是他们不会阻止一个学生回家，图书馆里也有不少的记录——虽然大多数灵能者只对自己觉醒的灵能术比较擅长，根本搞不懂其他稍微高级一点儿、用灵能撰写的东西。”
听起来是广撒网。柳青点点头，这对他来说算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正愁怎么去星海的对面呢。不过如果只是告知柳青这些东西好像也没法让他这个人事局局长来的样子……
“不过我有点好奇，为什么是老白你……”
“我正好出差有空。”白冬寒说道，没有正面回答柳青，这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不能告诉柳青，或者说柳青没有让他那么做的价值。并且白冬寒接下来还转移了话题，让柳青确信自己的猜想。
“你对游戏或者有各种系魔法的小说有所了解吗？”
柳青老实地点点头，他对这些可以说熟的不能再熟了。
“你的能力，可以看做是‘冰’系。我算是‘火’系的。”白冬寒打了个响指，一束火苗冒了出来。
其实柳青现在也能做到白冬寒这样的效果，但是那会很快就烧光他的精神力，根本不持久。
魔法师的说法，再结合之前白冬寒对灵能者们难以理解高级灵能技巧的说法，柳青感觉他和白冬寒对灵能实质的认识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这也难怪，柳青没有用跟着感觉走的方式来修炼自己的灵能，而是在找寻科学的方式。即使采用前一种方法，他也灵能方面的天才。
不过这种认识至少是对灵能术进行了分类才能有的，而想要分类要么是从外部拿到了成体系的知识，要么就是地球方面本来就有基数不小的各式灵能者。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跟地球联邦表面上同灵能的“绝缘”毫无关系。
想到这里，柳青有了一个疑问，网上甚至有灵能者在直播呢！
“不知道网上那些……”
“他们是‘安全’的，不知情。”此时火苗已经不见了，大约是在柳青思考的时候罢。
“安全”？“不知情”？柳青带着怀疑的视线看向了白冬寒。
白冬寒看柳青有所疑惑，继续解释道：“他们太弱了，跟常人没什么区别，‘不需要’接触到真的灵能者圈子。”
柳青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的直觉告诉他：送他去学习和这件事之间似乎有些矛盾，但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柳青很快就把这种违和感归于为何地球方面不广而告之。
管他怎么回事呢？离开了地球，这摊浑水也就跟自己没关系了。柳青有点自暴自弃地想着，同时他这么说道：“我选第二种。”
“你做决定的速度真快。”这么快做出决定跟柳青之前表现出来的谨慎似乎有点不符，白冬寒也感到有些意外。
柳青在开门之后就明白一件事：面前这位“联邦灵能部”的人事局局长，是一位灵能者。
这一方面是因为灵能者能感应到灵能，如果不是通过什么方式暂存了灵能——目前已知只有灵能者能做到这件事——那么只能说明他就是一位灵能者，像是夜空中的皓月一样明显；另一方面则是柳青的灵能直觉，简称灵觉，要远胜其他灵能者。不过柳青本人尚不知晓这两重原因。
即使同是灵能者，也无法保证对面所述是真实的；而且很奇怪的一点是，这种联邦部门级机构的高级官员拜访居然没有提前知会，令他感觉很不对劲。抱着谨慎的心态，柳青对他说道：
“抱歉，我需要确认你的身份。”
“没问题。”白冬寒点点头，他就那么伸手拿着证件给柳青看，也不着急进入房间内部，“你大概有很多疑问，而我们的时间没有那么紧张。”
确认身份的过程很快，柳青也不好意思让这位白先生在那里傻站着时间长了，在他核对照片确认无误之后，马上对白冬寒说道：
“不好意思白……”
“叫我白冬寒，老白都行，不用太客气。”虽说语气平淡，但隐隐有几分坚持。而在柳青刚刚看到的资料上，白冬寒已经50岁了。
“好吧，老白。”既然人家都那么说了，柳青只得顺着往下讲下去。不得不说称呼确实能影响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称他为“老白”让柳青不知不觉就跟他有点“熟”了。
“我们进屋谈吧。”
见柳青确认完了自己的身份，白冬寒终于收起了证件。然后跟着柳青进入屋内。
柳青这屋子平时也没别人来，他虽然有为了待客准备的座椅，总归是得找上一番。何况他刚刚还在练习自己的灵能术，那张集吃饭待客多重功能为一体的桌子也放了不少东西。
“真不好意思，老白你先坐。”
柳青把自己常坐的那个给了老白，自己则开始忙活收拾场面。好在柳青的思考速度很快，这么一会儿就想好了该把东西都送去哪里，按什么顺序。
一两分钟后，柳青就拿着一个平时没用过凳子坐在了白冬寒的对面。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功夫认真观察这个人，
白冬寒，这名字完全没有办法同眼前的黑人壮汉联系在一起，说他是“黑夏热”倒还有那么几分道理——光是坐在那里，他似乎就在向外辐射着热力。
柳青黑人见得并不多，不好评价白冬寒的面容在黑人中是个什么水平。
见柳青已经忙完了，白冬寒率先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灵能部方面已经知道你是一名灵能者了。”他首先指出了柳青的灵能者身份。
柳青对此并不感到什么意外，一个灵能部的高级官员来他这里，他要是跟灵能无关给谁说都不信，不如说他柳青只是一个灵能者都没法很好地解释这个情况。
“看来你并不意外，这很好。我们继续往下说。”白冬寒看柳青也没什么神色变化，点点头，准备继续讲下去。
以灵能部的经验，他们其实有很多套方案来让新觉醒的灵能者们接受他们的灵能者身份，像留情这样的省了他们不少功夫。
果然，柳青这么想到，看来还有很多后文等着他。
“你的灵能天赋并不多见。”白冬寒说道，这句话对柳青来说隐含的意思就比较多了：
他的天赋不多见？灵能部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对他检测过了吗？柳青感到了一种淡淡的危险——主要来源是空气。
白冬寒可不知道他一句话让柳青想了什么多，他继续说道：“即使是灵能者犯罪，联邦也具有调查的能力，而因为缺乏证据，这些灵能者通常都不会送作正常庭审，我部一大职能就是处理相关事宜。”
这是警告？柳青品着白冬寒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是只是警告的话也不用让他来才对，看看这位白局长还有什么要说的吧？
但柳青也要适时地表达出一点反馈给白冬寒：“什么？我绝对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别激动，别激动。例行公事，这只是例行公事。”白冬寒对柳青笑了笑——大概是吧，他脸太黑了，不好辨认。
柳青安静了下来，继续等待白冬寒的下文。
“然后我们跳过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条例，主要讲不许违法使用灵能，跟普通人的法律没什么本质区别——这部分内容已经以通知的形式发送到了你的个人终端上，你可以之后再看。”
柳青听他这么说，看来是重点要来了。
“鉴于你的灵能天赋等情况，大体上你有三个选择：”
三个选择？会是什么呢？柳青稍微有了点期待。
“一是你作为执行局外勤副队长进行培训；二是作为地球联邦方面的留学生去齐瑟斯共同体留学；三就是自己找出路。”
不算长，但听起来怎么就这么怪呢？
“……详细说说？”柳青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有不少信息才对，只看三个选项就决定对他来说很不现实。
白冬寒再次点点头，然后说道：“第三种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就不谈了。首先是第一种，简单而言你就是成为了灵能者警察——或者也有点像是军队，大体上介于两者之间，福利和待遇都不错。比如副队长的一年的工资买你现在住的地方不是什么问题。”
他讲到这里就暂时停了下来，等着柳青的反应。
不，不对。柳青立刻就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只是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让这位局长专门来跟柳青传达消息，那就是因为第二种选择？
“那第二种呢？”见白冬寒停了下来等自己，柳青适时地做出了提问。
“作为公派留学生，地球方面需要你带回来至少一种成体系的灵能修炼方法。也会为此给你一定的活动经费，根据你带回来东西的数量和质量，地球方面也会给予更多的奖励。”
“间谍？”柳青下意识问道。
“你可以通过正规渠道获取这些东西，我们不能直接买，但是他们不会阻止一个学生回家，图书馆里也有不少的记录——虽然大多数灵能者只对自己觉醒的灵能术比较擅长，根本搞不懂其他稍微高级一点儿、用灵能撰写的东西。”
听起来是广撒网。柳青点点头，这对他来说算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正愁怎么去星海的对面呢。不过如果只是告知柳青这些东西好像也没法让他这个人事局局长来的样子……
“不过我有点好奇，为什么是老白你……”
“我正好出差有空。”白冬寒说道，没有正面回答柳青，这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不能告诉柳青，或者说柳青没有让他那么做的价值。并且白冬寒接下来还转移了话题，让柳青确信自己的猜想。
“你对游戏或者有各种系魔法的小说有所了解吗？”
柳青老实地点点头，他对这些可以说熟的不能再熟了。
“你的能力，可以看做是‘冰’系。我算是‘火’系的。”白冬寒打了个响指，一束火苗冒了出来。
其实柳青现在也能做到白冬寒这样的效果，但是那会很快就烧光他的精神力，根本不持久。
魔法师的说法，再结合之前白冬寒对灵能者们难以理解高级灵能技巧的说法，柳青感觉他和白冬寒对灵能实质的认识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这也难怪，柳青没有用跟着感觉走的方式来修炼自己的灵能，而是在找寻科学的方式。即使采用前一种方法，他也灵能方面的天才。
不过这种认识至少是对灵能术进行了分类才能有的，而想要分类要么是从外部拿到了成体系的知识，要么就是地球方面本来就有基数不小的各式灵能者。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跟地球联邦表面上同灵能的“绝缘”毫无关系。
想到这里，柳青有了一个疑问，网上甚至有灵能者在直播呢！
“不知道网上那些……”
“他们是‘安全’的，不知情。”此时火苗已经不见了，大约是在柳青思考的时候罢。
“安全”？“不知情”？柳青带着怀疑的视线看向了白冬寒。
白冬寒看柳青有所疑惑，继续解释道：“他们太弱了，跟常人没什么区别，‘不需要’接触到真的灵能者圈子。”
柳青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的直觉告诉他：送他去学习和这件事之间似乎有些矛盾，但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柳青很快就把这种违和感归于为何地球方面不广而告之。
管他怎么回事呢？离开了地球，这摊浑水也就跟自己没关系了。柳青有点自暴自弃地想着，同时他这么说道：“我选第二种。”
“你做决定的速度真快。”这么快做出决定跟柳青之前表现出来的谨慎似乎有点不符，白冬寒也感到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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