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柳青的问题
只能判断出多半是触须一样的“精神”延伸，具体能做什么是根本看不出来，而柳青可不想被不清不楚的东西碰到。不过如果他这里明确指出莲小姐似乎在偷偷摸摸干坏事的话，接下来可就不好谈，或者这次的谈话就这么吹了，虽然莲说话方式的含糖量有点高，柳青还不想就这么跟美少女说再见呢。
但直接躲开，或者自己用灵能推开的话，对这个聪明的少女而言估计跟直接说也没差多少，甚至还因为暴露了自己某种其他灵能者所不具备的能力而被列为什么“重点对象”，那样也不是柳青想要的结果。
所以他的选择是在这个时机表现出自己的也是个灵能者，通过“无意识”地“表演”灵能术来打散对方的控制。
“啊，对了。其实我也是一个灵能者呢！”柳青似乎才想到这件事说道：“莲你有灵能环，那应当也是灵能者吧？不知道能不能请教一下……诶？”
柳青在从莲那儿探过来的精神触须快接触到自己之前找准位置释放了灵能火苗出来，但因为和莲的精神触须相互干扰，这火苗直接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烟花。
“失败了？”柳青挠挠头，紧接着他又用了一次，不给莲再次试图使用刚刚的精神触须接近他的机会。
这次柳青就成功地让火苗冒了出来——就是他如果想长期维持的话，会很快烧干他的精神力。
莲没想到柳青也是个灵能者，她想通过对柳青身份的小小惊愕掩饰自己刚刚做过什么的事实。心中还对柳青是否看破了她刚刚想做什么有所怀疑，因为柳青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表明自己的灵能者身份。
可惜柳青现在的感应不到这样细微的感情，他也没法从莲的表情上看出什么问题来，只能跟莲一起各怀鬼胎地把话题继续下去。
“没想到大哥哥也是灵能者呢！刚刚大哥哥回答了莲不少问题，请提问吧？”
“是这样，我觉醒的灵能是降温，和这个，”柳青指了指火苗“其实是我后来试图反转降温效果的时候搞出来的灵能术。但我发现用起来规模小不说，还累得很，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
他看过白冬寒释放火焰，白局长那一手应当跟他这不是一个路数的灵能术。为什么自己消耗这么大，“火系”灵能者消耗低，柳青很困惑。
莲歪了歪自己的小脑袋，开始在柳青身边转圈。
“怎，怎么了吗？”柳青收回了火苗，有点不明所以。
“哎呀……”莲瞪大了眼睛，好像是在柳青身上寻找什么东西，“大哥哥你这问题提的很好，也很巧。”
“是、是吗？”柳青被莲盯得有点发毛。
莲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哥跟其他灵能者问多半也得不到答案，但是莲可以打一个比方。”
“是什么呢？”柳青适时的问道。
“大哥哥你和其他灵能者想走到‘施放火焰’这个地方，结果大家走了不同的路。”
柳青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绕了远路吗？”
莲快速地点了几下她的小脑袋，然后，继续说道：“通常凭借感情用出灵能术的那些灵能者走的路都是比较‘直’的。”
柳青一边的眉毛扬了起来，听莲·格雷这么一说，他感觉自己之前使用其他灵能术的方法其实是暴力堆料强行破开了两界间的壁障，所以消耗是一等一的高。
知道了这一点之后，一个新的问题就自然而然地浮上了他的心头；“那么有什么办法优化自己的路径吗？”
“有啊。”莲说道，“那些灵能秘籍就是咯？”
柳青反应了一下，莲说的应该是白冬寒提过的，那些“稍微高级一点儿、用灵能撰写的东西”。
“可我听说没人看得懂？”
“是的，它们本质上只是告诉你有条路可以走，但基本需要知道那条路怎么走才能看懂它说的是怎么走。”莲有点无奈地说道。
“那你是怎么……”柳青马上就进入了下一个问题，他忘了自己跟少女其实只是第一次见面，问的有点深了。
莲·格雷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然后伸出左手食指摇了摇，再放到唇前：“嘘……这部分是还不能告诉大哥哥的秘密啦？”说完她还对柳青眨了眨眼。
没想到还能这样体验断章的感觉，柳青感觉很不爽。不过他也能理解，这东西涉及的内容确实很敏感，不告诉他这么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其实是很明智的选择。
“好啦，时间也不早了，莲也得回家了呢~”她转头看向自己之前坐着的地方，用简单的灵能把草地上放着的布给提起来，在空中抖去粘上的草后叠了起来。柳青倒是没想过灵能者还能这么做——他潜意识中有只能通过“灵能术”使用灵能的限制，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那好吧，再见。”柳青觉得自己这一趟出门收获也不小了，就断到此为止也不错。
“柳青大哥哥”莲这时已经走到了一辆豪华飞车的旁边，这还是她第一次叫柳青的名字呢，她如此喊道：“如果你的方案行之有效的话……”
“恩？”
“……会有礼物的啦！”
她说完这话就坐进了豪华的车子里，一关上车门它就飞走了。不给柳青反应过来追问的机会。
“啊？”柳青不解地歪了歪头，这小丫头又没跟他要什么地址和联系方式，这礼物怕不是空头支票哦！
莲最后的用灵能收拾野餐布这件事，不仅让柳青意识到自己的想象力被束缚了，也他让他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之前纠结自己所知的理论不适用于莫达兰人，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是犯了教条主义错误，不考察莫达兰人的情况就像想当然地套用地球人——还不是这世界地球人的经验，这样自然是行不通的。
他应该看到的是，莫达兰人历史上也有过进步的斗争，并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而一些规律自始至终都在发挥着它的作用。如果柳青想发动莫达兰民众的话，他应该从实际出发，寻找一条适合莫达兰人的全新道路。
——不过他现在可没那个时间，他得去齐瑟斯共同体那儿“学习”先进的灵能技术呢！
这么想着，柳青走回了酒店，比离开用时少了一半以上。
返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柳青与买买提和陈擦身而过，也不知道这么晚了这哥儿俩出去想做点什么事。
不再关注这兄弟俩，柳青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准备写一写他对莫达兰人历史的看法——这可比对地球人自己指指点点安全多了，很多原本不好说的东西都可以写的自由一点。
如果没人被柳青埋的这些引子所启发的话，柳青打算以“发现了古圣手稿”——虽然他其实很讨厌科技靠考古这一套，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为由，把试探性的把一些地球上的“进步知识”给发表出去。既然存在灵能这种东西，造旧想必很简单，等传出去之后他就把原本毁尸灭迹。讲究一个死无对证。
柳青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在为自己做什么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柳青整理完初稿，又简单校订过他的《浅析莫达兰》之后，时间又走过去了三天，到了他们预期的上船时间。
墨诃人的超空间技术比莫达兰人还要先进得多，而且经过多次跳跃之后单次跳跃的不稳定性也被慢慢抹平，柳青他们这些地球留学生在吃过早饭后就收到了信息，让他们带好行李准备登上去齐瑟斯共同体的飞船。
在等待的地点集合，除去他们八个从地球来的人之外，还有十多个莫达兰人在这里一起等待。不用打听也能知道这些莫达兰人是莫达兰这批要送去留学的年轻人——其实跟地球人的情形差不多，莫达兰人成年后的变化也不大，但从外表来看很难分辨一个莫达兰人是年轻还是年迈。
这是柳青第一次看到有飞船通过超空间航路跳到了自己的眼前。在他感应到一阵强烈的灵能波动之后，约摸不到半秒的时间，一艘精致的太空船就停在了他们的眼前。
他们这些留学生，不管是地球方面还是莫达兰方面的，都被这一手震到了，尤其是柳青这样知道为什么不能直接往地表进行超空间跳跃的人。
在这些“乡巴佬”留学生们的交头接耳中，这太空梭光滑的外表裂开了一条缝隙，然后就从里侧向外开启，一名发际线附近一左一右长着两根角的壮硕墨诃人从中走出。
柳青目测那角长有20厘米左右。
“他睡觉一定需要一个加长的床，可能还很费枕头。”他想到，而且他觉得这些留学生里应当不止他一个人会这么想。
“请诸位学员登舰！”
他没说自己是谁，只是邀请在场的二十多名不同种族的留学生登舰。
学生们很快就自己排好了队，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去。
但直接躲开，或者自己用灵能推开的话，对这个聪明的少女而言估计跟直接说也没差多少，甚至还因为暴露了自己某种其他灵能者所不具备的能力而被列为什么“重点对象”，那样也不是柳青想要的结果。
所以他的选择是在这个时机表现出自己的也是个灵能者，通过“无意识”地“表演”灵能术来打散对方的控制。
“啊，对了。其实我也是一个灵能者呢！”柳青似乎才想到这件事说道：“莲你有灵能环，那应当也是灵能者吧？不知道能不能请教一下……诶？”
柳青在从莲那儿探过来的精神触须快接触到自己之前找准位置释放了灵能火苗出来，但因为和莲的精神触须相互干扰，这火苗直接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烟花。
“失败了？”柳青挠挠头，紧接着他又用了一次，不给莲再次试图使用刚刚的精神触须接近他的机会。
这次柳青就成功地让火苗冒了出来——就是他如果想长期维持的话，会很快烧干他的精神力。
莲没想到柳青也是个灵能者，她想通过对柳青身份的小小惊愕掩饰自己刚刚做过什么的事实。心中还对柳青是否看破了她刚刚想做什么有所怀疑，因为柳青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表明自己的灵能者身份。
可惜柳青现在的感应不到这样细微的感情，他也没法从莲的表情上看出什么问题来，只能跟莲一起各怀鬼胎地把话题继续下去。
“没想到大哥哥也是灵能者呢！刚刚大哥哥回答了莲不少问题，请提问吧？”
“是这样，我觉醒的灵能是降温，和这个，”柳青指了指火苗“其实是我后来试图反转降温效果的时候搞出来的灵能术。但我发现用起来规模小不说，还累得很，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
他看过白冬寒释放火焰，白局长那一手应当跟他这不是一个路数的灵能术。为什么自己消耗这么大，“火系”灵能者消耗低，柳青很困惑。
莲歪了歪自己的小脑袋，开始在柳青身边转圈。
“怎，怎么了吗？”柳青收回了火苗，有点不明所以。
“哎呀……”莲瞪大了眼睛，好像是在柳青身上寻找什么东西，“大哥哥你这问题提的很好，也很巧。”
“是、是吗？”柳青被莲盯得有点发毛。
莲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哥跟其他灵能者问多半也得不到答案，但是莲可以打一个比方。”
“是什么呢？”柳青适时的问道。
“大哥哥你和其他灵能者想走到‘施放火焰’这个地方，结果大家走了不同的路。”
柳青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绕了远路吗？”
莲快速地点了几下她的小脑袋，然后，继续说道：“通常凭借感情用出灵能术的那些灵能者走的路都是比较‘直’的。”
柳青一边的眉毛扬了起来，听莲·格雷这么一说，他感觉自己之前使用其他灵能术的方法其实是暴力堆料强行破开了两界间的壁障，所以消耗是一等一的高。
知道了这一点之后，一个新的问题就自然而然地浮上了他的心头；“那么有什么办法优化自己的路径吗？”
“有啊。”莲说道，“那些灵能秘籍就是咯？”
柳青反应了一下，莲说的应该是白冬寒提过的，那些“稍微高级一点儿、用灵能撰写的东西”。
“可我听说没人看得懂？”
“是的，它们本质上只是告诉你有条路可以走，但基本需要知道那条路怎么走才能看懂它说的是怎么走。”莲有点无奈地说道。
“那你是怎么……”柳青马上就进入了下一个问题，他忘了自己跟少女其实只是第一次见面，问的有点深了。
莲·格雷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然后伸出左手食指摇了摇，再放到唇前：“嘘……这部分是还不能告诉大哥哥的秘密啦？”说完她还对柳青眨了眨眼。
没想到还能这样体验断章的感觉，柳青感觉很不爽。不过他也能理解，这东西涉及的内容确实很敏感，不告诉他这么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其实是很明智的选择。
“好啦，时间也不早了，莲也得回家了呢~”她转头看向自己之前坐着的地方，用简单的灵能把草地上放着的布给提起来，在空中抖去粘上的草后叠了起来。柳青倒是没想过灵能者还能这么做——他潜意识中有只能通过“灵能术”使用灵能的限制，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那好吧，再见。”柳青觉得自己这一趟出门收获也不小了，就断到此为止也不错。
“柳青大哥哥”莲这时已经走到了一辆豪华飞车的旁边，这还是她第一次叫柳青的名字呢，她如此喊道：“如果你的方案行之有效的话……”
“恩？”
“……会有礼物的啦！”
她说完这话就坐进了豪华的车子里，一关上车门它就飞走了。不给柳青反应过来追问的机会。
“啊？”柳青不解地歪了歪头，这小丫头又没跟他要什么地址和联系方式，这礼物怕不是空头支票哦！
莲最后的用灵能收拾野餐布这件事，不仅让柳青意识到自己的想象力被束缚了，也他让他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之前纠结自己所知的理论不适用于莫达兰人，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是犯了教条主义错误，不考察莫达兰人的情况就像想当然地套用地球人——还不是这世界地球人的经验，这样自然是行不通的。
他应该看到的是，莫达兰人历史上也有过进步的斗争，并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而一些规律自始至终都在发挥着它的作用。如果柳青想发动莫达兰民众的话，他应该从实际出发，寻找一条适合莫达兰人的全新道路。
——不过他现在可没那个时间，他得去齐瑟斯共同体那儿“学习”先进的灵能技术呢！
这么想着，柳青走回了酒店，比离开用时少了一半以上。
返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柳青与买买提和陈擦身而过，也不知道这么晚了这哥儿俩出去想做点什么事。
不再关注这兄弟俩，柳青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准备写一写他对莫达兰人历史的看法——这可比对地球人自己指指点点安全多了，很多原本不好说的东西都可以写的自由一点。
如果没人被柳青埋的这些引子所启发的话，柳青打算以“发现了古圣手稿”——虽然他其实很讨厌科技靠考古这一套，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为由，把试探性的把一些地球上的“进步知识”给发表出去。既然存在灵能这种东西，造旧想必很简单，等传出去之后他就把原本毁尸灭迹。讲究一个死无对证。
柳青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在为自己做什么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柳青整理完初稿，又简单校订过他的《浅析莫达兰》之后，时间又走过去了三天，到了他们预期的上船时间。
墨诃人的超空间技术比莫达兰人还要先进得多，而且经过多次跳跃之后单次跳跃的不稳定性也被慢慢抹平，柳青他们这些地球留学生在吃过早饭后就收到了信息，让他们带好行李准备登上去齐瑟斯共同体的飞船。
在等待的地点集合，除去他们八个从地球来的人之外，还有十多个莫达兰人在这里一起等待。不用打听也能知道这些莫达兰人是莫达兰这批要送去留学的年轻人——其实跟地球人的情形差不多，莫达兰人成年后的变化也不大，但从外表来看很难分辨一个莫达兰人是年轻还是年迈。
这是柳青第一次看到有飞船通过超空间航路跳到了自己的眼前。在他感应到一阵强烈的灵能波动之后，约摸不到半秒的时间，一艘精致的太空船就停在了他们的眼前。
他们这些留学生，不管是地球方面还是莫达兰方面的，都被这一手震到了，尤其是柳青这样知道为什么不能直接往地表进行超空间跳跃的人。
在这些“乡巴佬”留学生们的交头接耳中，这太空梭光滑的外表裂开了一条缝隙，然后就从里侧向外开启，一名发际线附近一左一右长着两根角的壮硕墨诃人从中走出。
柳青目测那角长有20厘米左右。
“他睡觉一定需要一个加长的床，可能还很费枕头。”他想到，而且他觉得这些留学生里应当不止他一个人会这么想。
“请诸位学员登舰！”
他没说自己是谁，只是邀请在场的二十多名不同种族的留学生登舰。
学生们很快就自己排好了队，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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