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有限合作
表示，什么表示？看莲这意思，她是觉得柳青还得给点儿什么东西？可他柳青能给啥呢？
他想了想，可能莲的意思是让他对自己的情况进行解释。可是他还没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做？如果柳青毫无保留地解释自己身上的情况的话，他觉得马上就要被送去切片。这书怕不是也不用读了。
或者，柳青看了看莲的表情。很可惜他没法从少女似笑非笑的表情上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在表情管理方面莲一向比柳青做得更好。
柳青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表现出一些诚意。装傻固然能为他争取到不少利益。但为了长期合作，柳青还是应该给莲一点她想要的东西。
柳青到现在还没猜出面前的少女到底想从他这里弄明白什么问题。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抛出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信息。这样做的好处是，柳青可以让莲确认自己的”价值“；风险则是，对方同样可能因为他透露出的这些信息判断自己并没有那个价值，从而结束合作。
斟酌了一番，他这么说道：
“我的诚意就是，我能感知到一些对自己有害的情绪。”
“感觉到对自己有害的情绪？”
这样的灵能术少女并非没有听说过，可要说是作为一种灵能直觉的话，未免也太过离谱。
“它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起作用的。”
柳青进一步解释道。
“事实上，只有当那些情绪十分强烈，或者对我会有很大的危害时。我才能较为模糊的感觉到它们。”
此乃谎言。甚至都不是对柳青能力一部分的确切描述。但少女并不会知道柳青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半真半假地透露出一些消息，柳青很难这么简单就信任这位试图刺探他思想的人。
“那也十分强大了，大部分灵能者并不具备大哥哥，你这种对危险的感知。”
少女盯着柳青看了一会儿，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说法。
“可惜的是，无论是作为灵能术，还是作为一种灵能直觉，大哥哥身上的能力都不是普通灵能者能复刻的。”
“其实我都不知道它是否准确。”
柳青摇了摇头，他可没说这是一种灵能术，怎么这个少女就举了这么两种情况呢？
“你瞧，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我就感觉有危险。”
柳青摊了摊手，那个小火苗又出现了他的手上。
“当我施展这个灵能术失败的时候，那种危险的感觉就消失了。我想，总不会是因为我这一个小火苗就把潜在的危险吓跑了吧！”
他假装自己当时并没有发现少女试图刺探他的思维。
“是吗？”
少女不置可否。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柳青认为这是少女对他的说辞充满了怀疑的表现。据他所观察，这位提瓦尔人稍微眯起眼睛的时候，应当是处于一种怀疑并需要大量思考的状态。
结合他自己刚刚的发言，这位提瓦尔人很大概率就是在怀疑他是否说的真话。
“就当大哥哥说的是真的吧！”
少女金色的眼睛中灵能慢慢流动，之前柳青就在奇怪，他本人使用灵能术的时候，精神力多半都是从头颅深处的某处发出的。怎么到了这位提瓦尔人身上，既不是从他们众所周知的灵能环，也不是从大脑的深处，而更多的精神力是汇聚在眼睛上呢？
其实这是一种暗示强化的辅助手段。把精神力聚集在眼睛上这种行为，可以让使用者坚信自己的灵能术可以施展成功。如同高昂的情绪可以增强灵能的效果一样，这种确信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提高灵能术的强度。
这点柳青不清楚，提瓦尔人也并不清楚。他们只是在漫长的岁月中发现了通过这种方式来使用灵能的成功率更高，难以观测到精神到力流动的灵能者们，很难想象到他们的灵能到底以什么方式得到的提升，更别提在此基础上去量化计算这些提升的数据。
“怎么能是就当呢？”
柳青一脸无辜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受害者一样。
“我可是把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呀！”
他的演技可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他却忘了一件事：
“大哥哥，你就别装啦！”
莲着实被柳青的耍宝逗乐了，不过要维持淑女的形象，她笑的有点费力。
“大哥哥，你刚刚看莉莉娅·尼波拉陷入长思的时候，总不能也是因为那位尼波拉伯爵会对大哥哥你造成很大的危害吧？只是在台上演讲？”
“有什么问题吗？”
装傻，就硬装傻。
这么装傻就有点过分了。少女不再搭理柳青，表示她完全不相信柳青这种装傻充楞的解释。
“切。”
看少女不上当，柳青耸了耸肩，注意力和少女一样又移动到了正在演讲的莉莉娅·尼波拉身上。
她的演讲很快就要结束了，而在灵能者新生代表之后，柳青猜测是不是留学生们应该也有一个代表？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在莉莉娅·尼波拉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后，柳青听到欢迎会主持人说道：
“下面进行大会第七项，请留学生代表发言。”
这个代表有四个耳朵，其中有一对跟地球人类一样长在头颅的两侧；那另一对则在头顶。它们像是野兽的耳朵一样毛茸茸地，似乎随着主人的呼吸还会有节奏地变形。
除去头顶的耳朵，他们还有长在身后的尾巴。同样，这些尾巴也是毛茸茸的。
或者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简单的词来形容他们——兽娘。
当然兽娘这是只针对他们中女性成员的称呼，稍微正式一点的名字则是“兽化人”。这个名字多少还是有一点种族歧视的的味道，可银河系中的兽化人种类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给他们一个统称的话，想要一个一个地记录对于普通人来讲可是一个麻烦得不能再麻烦的问题。
各个兽化人文明大多只有一个“种族”，这个种族具备某一类的动物特征。这类动物可能是一个单独的物种，也可能是一个属，甚至科和目都是有可能的。
此外，同一种族内的兽化程度基本控制在同一个水平，上下的波动并不大。比如目前正在演讲的这位，他的同族不太可能没有头顶的耳朵，也不太可能失去身后的尾巴，更不会哪天手脚变成爪子或者繁育出这样的后代。
上述这些情况在兽化人文明中通常被认为是畸形甚至残疾。
在这一种族内，这些来自不同物种的特征。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殖和繁育，反倒是不同文明间两个看似是从一种动物的兽化人，存在着生殖隔离。
虽然不那么符合直觉，但还是合乎理性的。这点没有让柳青的血压继续增加。
这留学生代表的发言还蛮普通的，柳青在她发言的时候顺便查了查她的身份，也不很出彩。
相比前面的两位代表，她的履历只能说平平无奇。
“他们怎么没选你？”
柳青很奇怪为什么身边的这位银河老二的贵族小姐没能成为代表？
“选莲？”
柳青的问题换来的是少女的反问。
“他们是不会选择莲的。”
“此话怎讲？”
“因为，我们和他们不对付呀！”
柳青这是忘了，正因为他们是银河老二，所以才一直跟墨诃人不对付。
“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莲看柳青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当选代表，然后继续说道：
“同样是不成文规矩的还有……”
剩下半截话，少女没在现实里说。她的声音回响在柳青的脑子里：
“……不能让一个明显非人的种族作为代表。”
这里她指的是墨诃人。
当然了，这墨诃人的学校嘛，有这种规定也算正常。
“我猜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都是因为墨诃人的面子？”
莲点点头。
“其实潘·奇克那边也没好很多，都差不多一个臭德行。那些在大帝国境内的企业分部往往发展地还没有偏远地区来地好。”
真的假的？上次柳青听少女说她家的问题，都以为那个企业马上就行将就木了，她那种情况难道还能算是发展得好？
如果少女听到了柳青的疑问，她或许会这样回答：
“不过是员工们缺乏干劲这种小小的问题。比起动不动就要交上一大笔冤枉钱，还是这些不用上交‘诚意’，工资也低的地方更适合我们发展。”
软弱性体现地淋漓尽致。
“偏远地区，我想莫达兰那样的地方就算是偏远地区啦？”
“没错，至于大哥哥你的家乡。那种地方实在太过遥远，几乎不在寰宇企业的考虑范围内。”
“这么说还是有人打过主意的？”
“当然，总是会有一些跟其他人竞争失败的家伙，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然后被地球方面拒之门外？”
“是的，因为太过遥远，都没人愿意找雇佣兵帮忙‘说服’你们地球人。”
开门，自由贸易！
好吧，距离保护了地球免受“自由贸易”的危害。
他想了想，可能莲的意思是让他对自己的情况进行解释。可是他还没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做？如果柳青毫无保留地解释自己身上的情况的话，他觉得马上就要被送去切片。这书怕不是也不用读了。
或者，柳青看了看莲的表情。很可惜他没法从少女似笑非笑的表情上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在表情管理方面莲一向比柳青做得更好。
柳青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表现出一些诚意。装傻固然能为他争取到不少利益。但为了长期合作，柳青还是应该给莲一点她想要的东西。
柳青到现在还没猜出面前的少女到底想从他这里弄明白什么问题。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抛出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信息。这样做的好处是，柳青可以让莲确认自己的”价值“；风险则是，对方同样可能因为他透露出的这些信息判断自己并没有那个价值，从而结束合作。
斟酌了一番，他这么说道：
“我的诚意就是，我能感知到一些对自己有害的情绪。”
“感觉到对自己有害的情绪？”
这样的灵能术少女并非没有听说过，可要说是作为一种灵能直觉的话，未免也太过离谱。
“它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起作用的。”
柳青进一步解释道。
“事实上，只有当那些情绪十分强烈，或者对我会有很大的危害时。我才能较为模糊的感觉到它们。”
此乃谎言。甚至都不是对柳青能力一部分的确切描述。但少女并不会知道柳青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半真半假地透露出一些消息，柳青很难这么简单就信任这位试图刺探他思想的人。
“那也十分强大了，大部分灵能者并不具备大哥哥，你这种对危险的感知。”
少女盯着柳青看了一会儿，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说法。
“可惜的是，无论是作为灵能术，还是作为一种灵能直觉，大哥哥身上的能力都不是普通灵能者能复刻的。”
“其实我都不知道它是否准确。”
柳青摇了摇头，他可没说这是一种灵能术，怎么这个少女就举了这么两种情况呢？
“你瞧，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我就感觉有危险。”
柳青摊了摊手，那个小火苗又出现了他的手上。
“当我施展这个灵能术失败的时候，那种危险的感觉就消失了。我想，总不会是因为我这一个小火苗就把潜在的危险吓跑了吧！”
他假装自己当时并没有发现少女试图刺探他的思维。
“是吗？”
少女不置可否。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柳青认为这是少女对他的说辞充满了怀疑的表现。据他所观察，这位提瓦尔人稍微眯起眼睛的时候，应当是处于一种怀疑并需要大量思考的状态。
结合他自己刚刚的发言，这位提瓦尔人很大概率就是在怀疑他是否说的真话。
“就当大哥哥说的是真的吧！”
少女金色的眼睛中灵能慢慢流动，之前柳青就在奇怪，他本人使用灵能术的时候，精神力多半都是从头颅深处的某处发出的。怎么到了这位提瓦尔人身上，既不是从他们众所周知的灵能环，也不是从大脑的深处，而更多的精神力是汇聚在眼睛上呢？
其实这是一种暗示强化的辅助手段。把精神力聚集在眼睛上这种行为，可以让使用者坚信自己的灵能术可以施展成功。如同高昂的情绪可以增强灵能的效果一样，这种确信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提高灵能术的强度。
这点柳青不清楚，提瓦尔人也并不清楚。他们只是在漫长的岁月中发现了通过这种方式来使用灵能的成功率更高，难以观测到精神到力流动的灵能者们，很难想象到他们的灵能到底以什么方式得到的提升，更别提在此基础上去量化计算这些提升的数据。
“怎么能是就当呢？”
柳青一脸无辜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受害者一样。
“我可是把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呀！”
他的演技可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他却忘了一件事：
“大哥哥，你就别装啦！”
莲着实被柳青的耍宝逗乐了，不过要维持淑女的形象，她笑的有点费力。
“大哥哥，你刚刚看莉莉娅·尼波拉陷入长思的时候，总不能也是因为那位尼波拉伯爵会对大哥哥你造成很大的危害吧？只是在台上演讲？”
“有什么问题吗？”
装傻，就硬装傻。
这么装傻就有点过分了。少女不再搭理柳青，表示她完全不相信柳青这种装傻充楞的解释。
“切。”
看少女不上当，柳青耸了耸肩，注意力和少女一样又移动到了正在演讲的莉莉娅·尼波拉身上。
她的演讲很快就要结束了，而在灵能者新生代表之后，柳青猜测是不是留学生们应该也有一个代表？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在莉莉娅·尼波拉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后，柳青听到欢迎会主持人说道：
“下面进行大会第七项，请留学生代表发言。”
这个代表有四个耳朵，其中有一对跟地球人类一样长在头颅的两侧；那另一对则在头顶。它们像是野兽的耳朵一样毛茸茸地，似乎随着主人的呼吸还会有节奏地变形。
除去头顶的耳朵，他们还有长在身后的尾巴。同样，这些尾巴也是毛茸茸的。
或者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简单的词来形容他们——兽娘。
当然兽娘这是只针对他们中女性成员的称呼，稍微正式一点的名字则是“兽化人”。这个名字多少还是有一点种族歧视的的味道，可银河系中的兽化人种类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给他们一个统称的话，想要一个一个地记录对于普通人来讲可是一个麻烦得不能再麻烦的问题。
各个兽化人文明大多只有一个“种族”，这个种族具备某一类的动物特征。这类动物可能是一个单独的物种，也可能是一个属，甚至科和目都是有可能的。
此外，同一种族内的兽化程度基本控制在同一个水平，上下的波动并不大。比如目前正在演讲的这位，他的同族不太可能没有头顶的耳朵，也不太可能失去身后的尾巴，更不会哪天手脚变成爪子或者繁育出这样的后代。
上述这些情况在兽化人文明中通常被认为是畸形甚至残疾。
在这一种族内，这些来自不同物种的特征。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殖和繁育，反倒是不同文明间两个看似是从一种动物的兽化人，存在着生殖隔离。
虽然不那么符合直觉，但还是合乎理性的。这点没有让柳青的血压继续增加。
这留学生代表的发言还蛮普通的，柳青在她发言的时候顺便查了查她的身份，也不很出彩。
相比前面的两位代表，她的履历只能说平平无奇。
“他们怎么没选你？”
柳青很奇怪为什么身边的这位银河老二的贵族小姐没能成为代表？
“选莲？”
柳青的问题换来的是少女的反问。
“他们是不会选择莲的。”
“此话怎讲？”
“因为，我们和他们不对付呀！”
柳青这是忘了，正因为他们是银河老二，所以才一直跟墨诃人不对付。
“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莲看柳青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当选代表，然后继续说道：
“同样是不成文规矩的还有……”
剩下半截话，少女没在现实里说。她的声音回响在柳青的脑子里：
“……不能让一个明显非人的种族作为代表。”
这里她指的是墨诃人。
当然了，这墨诃人的学校嘛，有这种规定也算正常。
“我猜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都是因为墨诃人的面子？”
莲点点头。
“其实潘·奇克那边也没好很多，都差不多一个臭德行。那些在大帝国境内的企业分部往往发展地还没有偏远地区来地好。”
真的假的？上次柳青听少女说她家的问题，都以为那个企业马上就行将就木了，她那种情况难道还能算是发展得好？
如果少女听到了柳青的疑问，她或许会这样回答：
“不过是员工们缺乏干劲这种小小的问题。比起动不动就要交上一大笔冤枉钱，还是这些不用上交‘诚意’，工资也低的地方更适合我们发展。”
软弱性体现地淋漓尽致。
“偏远地区，我想莫达兰那样的地方就算是偏远地区啦？”
“没错，至于大哥哥你的家乡。那种地方实在太过遥远，几乎不在寰宇企业的考虑范围内。”
“这么说还是有人打过主意的？”
“当然，总是会有一些跟其他人竞争失败的家伙，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然后被地球方面拒之门外？”
“是的，因为太过遥远，都没人愿意找雇佣兵帮忙‘说服’你们地球人。”
开门，自由贸易！
好吧，距离保护了地球免受“自由贸易”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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