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初步成果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她知道这个石头里记载的东西？
一个猜测出现在了柳青的心头，这能解释为何她会怀疑，甚至是确信自己在藏拙。
“一定是这样！”
回忆起昨晚少女对自己表面上在教学，实则突击检查他状态的表现，柳青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但除了摊牌之外，柳青一直都缺乏反过来试探少女的手段。想到这里，柳青的目光落到了这块石头上。
“这个不行！”他脑子转了转，很快就否定了故意用这东西试探的想法。因为太危险了，莲·格雷也是个贵族，基本还能等同于一个巨企的高层人员，给她拿到了这种宝贵的知识还能好起来吗！
更重要的是，如果她看过了其中的内容，或者继续装傻的话柳青想要在这东西上继续做文章试探她就不打自招了。如此看来想用这东西钓莲·格雷完全是挖坑给自己跳！
把这个不靠谱的想办法从脑海中赶出去，柳青将思维又拽回到了这7743号著作记录的内容里。
它记载的理论同样对那些缺乏灵能波动，但却存在一定超自然效果的“灵能应用”——与现行习惯不同，文中也将其划归一种灵能术——做出了一定的解释，说起来很长一串，柳青把它们简化为：
“灵能者使用了精神力，却认识不到自己使用的是精神力。”
对此，当时堕天学派公认的解释是：不管是这些灵能应用的使用者还是在一旁的观察者，他们都只能观察到精神力打破两界墙壁后裹上的灵能；或者他们观测到的是精神力（纯粹灵能）在使用过程中不再纯粹的普通灵能。
得出这一结论的依据是：无论是否打破现实与灵能界之间的壁障，大量使用“灵能术”之后都会让灵能者有一样的疲惫感。
柳青觉得这一推理过程中的主观成分还是太多了。不过他也相当认同这观点，并进一步猜测灵能是“较为发散”的精神力。
类比的话，精神力就像是纯净的单晶体，有着十分良好的一致性。它们非常内敛，几乎不主动向外“辐射”能量，也难以与其他物质发生反应。
而灵能就是微观并不纯粹的多晶体，更容易混入杂质。平时就在向外辐射能量，被灵能者们观测到。同时也有着更活跃的反应性质，目前柳青还没发现完全不与其互动的“灵能遮断物质”。
这里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即使知道了“精神力”的存在，也不意味着就能正确认知到它。
与大多数灵能者一样，莲·格雷也看不到精神力，而只能感知到精神力上“黏着”的灵能。甚至过于细微的灵能变化也难以察觉：当时柳青在礼堂里听到心之壁的原理就做了尝试，因为混在莉莉娅·尼波拉吹到所有人心中的灵能里，她也没能发现柳青的精神力壳层外面的灵能。
或许绝大多数提瓦尔人灵能者并不知道这灵能著作的存在。因为知道这种信息的人把它控制了起来，为自己、家族或是派系什么的谋利。就像是传闻中墨诃人的梵第瓦大公和尼波拉大公代代都是灵能者那样。
“咕咕——”
这是饥饿的信号，不太受大脑管辖的肠胃正在向它抗议。正好发现自己难以从这本著作里获得更多知识的柳青决定去食堂吃个午饭。
侍者还坚守在他的岗位上，他至多需要干到下午两点才能等到换班的人，那时他才能去吃自己的午饭。从他面前匆匆走过的柳青是不会知道这些事的，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多的很呢！
路上的那些学生们，仍然是三五成群地在讨论那个不知真假的新闻。柳青没有因为他们的讨论而驻足，他快速地走向食堂，边走边在审视自己刚刚获得的新理论是否存在什么问题。
仗着自己过人的思维能力，柳青根本不会撞到眼前的人。同时作为一名灵能者，他也有学校所发的标识彰显灵能者的尊贵身份。无论是贵族还是灵能者们，那些普通的学生都会下意识的给这些“高贵的家伙”让出一定的空间，防止自己因为冲撞贵族而受到惩罚。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在食堂这个学校里人流量仅次于下课时教学楼大门的地方，柳青再次撞到了人，一个普通的男性墨诃人。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把他放到墨诃人群中，柳青觉得自己单凭样貌一定是分辨不出来的。
不对劲！以柳青的记忆力，他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呢？
“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也在赶时间……有失礼数的地方下次再补偿您。”
柳青刚反应过来这个墨诃人身上有一些怪异，就看到和他撞在一起的这家伙双手略微提起，然后动作短暂地一顿，转而鞠了一个躬。
还不等柳青说什么话，这位“普通男性墨诃人”就离开了“事故现场”，三两下就融入了人群中。若不是柳青一直在盯着他，绝对不会发现这人居然走了几步路就变化了自己的样貌！
柳青的眉毛绞在了一起，从这个人的一些举止上能推测一下他的身份：无可挑剔的鞠躬动作和与柳青相撞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这两点加在一起几乎可以证明他是一个贵族伪装的平民。
贵族还需要伪装吗？在这个身份等级分明的齐瑟斯共同体里？
好吧，或许正是在这种等级森严的国度中才有伪装自己身份的必要。这人多半是想微服私访的贵族，他可能马上有一些急事要做，需要褪去自己的伪装；也可能是听到了午夜钟声响起的灰姑娘，神奇的魔法马上就要结束了。
在柳青思考的时候，12点整的下课铃声也在校园中响起。
“大哥哥？”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柳青的思考，不同看他也知道那是谁，会用这种称呼来叫他的只有一个人，再说他在这个学校里认识的人除了那几个来自地球的学生之外，也就只有她一个人。
“这么巧，你也来吃饭么？”
循声望去，果然是莲·格雷。
紫罗兰色的少女快速地摇摇头。
“不，莲还有事。”
她四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柳青本来是想趁此机会跟莲吹嘘一番自己昨天回去成功用出了“心之壁”，再顺势跟她聊聊莉莉娅·尼波拉的情况如何了。但看少女这副模样，他的算盘多半是打空了。
“是的，大哥哥有看到一个这样的人吗？”
少女不知道柳青心中所想，通过个人终端，她把一些图片发给了柳青，其中有一个人被圈了出来。正是刚刚撞到了柳青的那位普通男性墨诃人！
“啊，这人我刚刚见过。”柳青诚实地说道，“这人刚刚跟我撞了一下，道了个歉就匆匆离开了。刚刚我还在奇怪这个普通人怎么对灵能者如此不敬呢！”
闻言，少女眼中一亮。她急切地问道：
“真的吗？那……个撞到了大哥哥的人往哪里走了？”似乎是感觉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少女又在后面补了一句：“那个人从莲这里偷走的重要的情报。”
他敏锐地察觉到少女的话中的停顿，不知是有什么不能透露给柳青的内容才临时改了口。
神秘人动作微微停顿，你讲话微微停顿。我看那，你们这是一家人！
柳青在心里腹诽着，他很不爽这种对他藏着掖着不讲实情的行为。那个陌生人还好点，不说多半真的是跟他无关。而面前这个急匆匆的少女是怎么回事就不好说了。
至于重要的情报？呵！柳青可不信少女这明显是临时找来的借口，难道现在这个时代她还在宿舍放了什么不能随身携带的敏感数据不成？就连在偏远地区中也是偏远地区的地球人都很少那么做啦！
他在心里这么想着，但话是不能这么说的。在这里戳穿少女的这个谎言对柳青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
“啊，这样啊！”他表现出恍然的样，然后伸手指了指刚刚那人离开的方向。又补充说道：
“可是我还发现那个人走了两步路以后就变换了自己的样貌，大概是这样，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
他凭着自己的记忆用终端生成的一张图片，也就是他这种能丝毫不差重现自己记忆的人才能信手拈来。
“还有这种事？”少女瞪大了自己金色的眼睛，瞳孔微微收缩，柳青从其中读到了“诧异”的情绪。
“谢谢大哥哥！莲先走了！”
确认了柳青所指的方向，少女撇了一眼柳青传给他的画面后就那个方向跑了起来，也是三两下就消失在了人群中——纯粹是因为身高比较低，柳青的视线被人群挡住了。
算了，“惊喜”还是留着晚上在给她吧！
柳青这么想到。然后直到坐在桌子前吃上了自己的午饭，他都还在思考那人用的究竟是某种灵能术，还是某种科技设备。
一个猜测出现在了柳青的心头，这能解释为何她会怀疑，甚至是确信自己在藏拙。
“一定是这样！”
回忆起昨晚少女对自己表面上在教学，实则突击检查他状态的表现，柳青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但除了摊牌之外，柳青一直都缺乏反过来试探少女的手段。想到这里，柳青的目光落到了这块石头上。
“这个不行！”他脑子转了转，很快就否定了故意用这东西试探的想法。因为太危险了，莲·格雷也是个贵族，基本还能等同于一个巨企的高层人员，给她拿到了这种宝贵的知识还能好起来吗！
更重要的是，如果她看过了其中的内容，或者继续装傻的话柳青想要在这东西上继续做文章试探她就不打自招了。如此看来想用这东西钓莲·格雷完全是挖坑给自己跳！
把这个不靠谱的想办法从脑海中赶出去，柳青将思维又拽回到了这7743号著作记录的内容里。
它记载的理论同样对那些缺乏灵能波动，但却存在一定超自然效果的“灵能应用”——与现行习惯不同，文中也将其划归一种灵能术——做出了一定的解释，说起来很长一串，柳青把它们简化为：
“灵能者使用了精神力，却认识不到自己使用的是精神力。”
对此，当时堕天学派公认的解释是：不管是这些灵能应用的使用者还是在一旁的观察者，他们都只能观察到精神力打破两界墙壁后裹上的灵能；或者他们观测到的是精神力（纯粹灵能）在使用过程中不再纯粹的普通灵能。
得出这一结论的依据是：无论是否打破现实与灵能界之间的壁障，大量使用“灵能术”之后都会让灵能者有一样的疲惫感。
柳青觉得这一推理过程中的主观成分还是太多了。不过他也相当认同这观点，并进一步猜测灵能是“较为发散”的精神力。
类比的话，精神力就像是纯净的单晶体，有着十分良好的一致性。它们非常内敛，几乎不主动向外“辐射”能量，也难以与其他物质发生反应。
而灵能就是微观并不纯粹的多晶体，更容易混入杂质。平时就在向外辐射能量，被灵能者们观测到。同时也有着更活跃的反应性质，目前柳青还没发现完全不与其互动的“灵能遮断物质”。
这里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即使知道了“精神力”的存在，也不意味着就能正确认知到它。
与大多数灵能者一样，莲·格雷也看不到精神力，而只能感知到精神力上“黏着”的灵能。甚至过于细微的灵能变化也难以察觉：当时柳青在礼堂里听到心之壁的原理就做了尝试，因为混在莉莉娅·尼波拉吹到所有人心中的灵能里，她也没能发现柳青的精神力壳层外面的灵能。
或许绝大多数提瓦尔人灵能者并不知道这灵能著作的存在。因为知道这种信息的人把它控制了起来，为自己、家族或是派系什么的谋利。就像是传闻中墨诃人的梵第瓦大公和尼波拉大公代代都是灵能者那样。
“咕咕——”
这是饥饿的信号，不太受大脑管辖的肠胃正在向它抗议。正好发现自己难以从这本著作里获得更多知识的柳青决定去食堂吃个午饭。
侍者还坚守在他的岗位上，他至多需要干到下午两点才能等到换班的人，那时他才能去吃自己的午饭。从他面前匆匆走过的柳青是不会知道这些事的，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多的很呢！
路上的那些学生们，仍然是三五成群地在讨论那个不知真假的新闻。柳青没有因为他们的讨论而驻足，他快速地走向食堂，边走边在审视自己刚刚获得的新理论是否存在什么问题。
仗着自己过人的思维能力，柳青根本不会撞到眼前的人。同时作为一名灵能者，他也有学校所发的标识彰显灵能者的尊贵身份。无论是贵族还是灵能者们，那些普通的学生都会下意识的给这些“高贵的家伙”让出一定的空间，防止自己因为冲撞贵族而受到惩罚。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在食堂这个学校里人流量仅次于下课时教学楼大门的地方，柳青再次撞到了人，一个普通的男性墨诃人。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把他放到墨诃人群中，柳青觉得自己单凭样貌一定是分辨不出来的。
不对劲！以柳青的记忆力，他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呢？
“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也在赶时间……有失礼数的地方下次再补偿您。”
柳青刚反应过来这个墨诃人身上有一些怪异，就看到和他撞在一起的这家伙双手略微提起，然后动作短暂地一顿，转而鞠了一个躬。
还不等柳青说什么话，这位“普通男性墨诃人”就离开了“事故现场”，三两下就融入了人群中。若不是柳青一直在盯着他，绝对不会发现这人居然走了几步路就变化了自己的样貌！
柳青的眉毛绞在了一起，从这个人的一些举止上能推测一下他的身份：无可挑剔的鞠躬动作和与柳青相撞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这两点加在一起几乎可以证明他是一个贵族伪装的平民。
贵族还需要伪装吗？在这个身份等级分明的齐瑟斯共同体里？
好吧，或许正是在这种等级森严的国度中才有伪装自己身份的必要。这人多半是想微服私访的贵族，他可能马上有一些急事要做，需要褪去自己的伪装；也可能是听到了午夜钟声响起的灰姑娘，神奇的魔法马上就要结束了。
在柳青思考的时候，12点整的下课铃声也在校园中响起。
“大哥哥？”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柳青的思考，不同看他也知道那是谁，会用这种称呼来叫他的只有一个人，再说他在这个学校里认识的人除了那几个来自地球的学生之外，也就只有她一个人。
“这么巧，你也来吃饭么？”
循声望去，果然是莲·格雷。
紫罗兰色的少女快速地摇摇头。
“不，莲还有事。”
她四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柳青本来是想趁此机会跟莲吹嘘一番自己昨天回去成功用出了“心之壁”，再顺势跟她聊聊莉莉娅·尼波拉的情况如何了。但看少女这副模样，他的算盘多半是打空了。
“是的，大哥哥有看到一个这样的人吗？”
少女不知道柳青心中所想，通过个人终端，她把一些图片发给了柳青，其中有一个人被圈了出来。正是刚刚撞到了柳青的那位普通男性墨诃人！
“啊，这人我刚刚见过。”柳青诚实地说道，“这人刚刚跟我撞了一下，道了个歉就匆匆离开了。刚刚我还在奇怪这个普通人怎么对灵能者如此不敬呢！”
闻言，少女眼中一亮。她急切地问道：
“真的吗？那……个撞到了大哥哥的人往哪里走了？”似乎是感觉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少女又在后面补了一句：“那个人从莲这里偷走的重要的情报。”
他敏锐地察觉到少女的话中的停顿，不知是有什么不能透露给柳青的内容才临时改了口。
神秘人动作微微停顿，你讲话微微停顿。我看那，你们这是一家人！
柳青在心里腹诽着，他很不爽这种对他藏着掖着不讲实情的行为。那个陌生人还好点，不说多半真的是跟他无关。而面前这个急匆匆的少女是怎么回事就不好说了。
至于重要的情报？呵！柳青可不信少女这明显是临时找来的借口，难道现在这个时代她还在宿舍放了什么不能随身携带的敏感数据不成？就连在偏远地区中也是偏远地区的地球人都很少那么做啦！
他在心里这么想着，但话是不能这么说的。在这里戳穿少女的这个谎言对柳青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
“啊，这样啊！”他表现出恍然的样，然后伸手指了指刚刚那人离开的方向。又补充说道：
“可是我还发现那个人走了两步路以后就变换了自己的样貌，大概是这样，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
他凭着自己的记忆用终端生成的一张图片，也就是他这种能丝毫不差重现自己记忆的人才能信手拈来。
“还有这种事？”少女瞪大了自己金色的眼睛，瞳孔微微收缩，柳青从其中读到了“诧异”的情绪。
“谢谢大哥哥！莲先走了！”
确认了柳青所指的方向，少女撇了一眼柳青传给他的画面后就那个方向跑了起来，也是三两下就消失在了人群中——纯粹是因为身高比较低，柳青的视线被人群挡住了。
算了，“惊喜”还是留着晚上在给她吧！
柳青这么想到。然后直到坐在桌子前吃上了自己的午饭，他都还在思考那人用的究竟是某种灵能术，还是某种科技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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