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二次授课
柳青又坐在莲·格雷的对面了。
“你瞧你瞧，我已经‘会了’！”
少女看着他施放心之壁，一次“看”起来明暗不定，第二次直接就“啪的一声”炸了，第三次心之壁上伸出了好多尖刺，差点扎到莲·格雷身上。这种熟练度的心之壁距离学会还有很远的距离。
这当然是柳青故意控制出来的效果，他是已经学会了，但怎么能表现的那么快呢？
“……莲觉得，以大哥哥的智商不可能认为这是‘学会’了吧？”
紫罗兰色的少女呈“-.-”的样子，对柳青称这种不稳定的灵能术为会很是无语。这是用来自我保护的灵能术，关键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害，我这不是用出来了开心么？老师你快给我讲讲注意要点？”柳青马上就换了一张脸，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来。
少女叹了一口气，眼神短暂地离开柳青向房顶看了一会儿。再看向面前这货的时候，她说道：
“大哥哥先看莲用几遍，然后莲一个一个地给大哥哥讲……”
少女再次给柳青演示了几遍心之壁的施放——这一套其实柳青自己已经复习过无数次了。
接着，少女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给柳青讲解“操作要点”。对灵能者而言，他人的感觉只能作为一个参考，属于是“人和人体质不同，不能一概而论”的典型。这位聪明的提瓦尔人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她的重点还是在演示上。
这对柳青来说就比较折磨了，比起之前直接啥也不干，他这回必须真的把灵能术给用出来。
没多久他就想摸了。
他当然有取巧的办法，那就是让自己忘记之前大部分的失败记忆，“假装”每次施放心之壁都是新的一次，这样他的大脑就有更强的正向激励……虽说不是真的有了一个很能耐得住寂寞的性格，但外人谁看的出来呢？
这一个人，生前都装作了一个正人君子，死后发现其实心里阴暗得很，也还是一个正人君子嘛。这世界是论迹不论心的，就算是好心办坏事，也会根据内容让当事人抱有不同程度的遗憾。
“格雷小姐，格雷小姐？”
柳青还有一些问题想问，装模作样地练了一会儿之后，他试图把莲·格雷从虚拟世界中给拉出来。
“唔？”
看少女的注意力从虚拟世界中转移回了现实，柳青抛出了自己第一个问题。
“是这样，有没有什么能搞到灵能粉尘的渠道啊？我是说咱们不是个矿业方面的寰宇巨企么？”
就算这寰宇巨企自己不经营相关的产业，看之前在莫达兰上少女乘坐的豪华飞车，柳青认为仅凭她家自己的门路想搞点灵能粉尘也不困难。
少女还以为柳青想说的是什么大事，一听是灵能粉末兴致就低了不少。她对柳青的期望值稍微高了那么一点。
“是也不是。”
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柳青感觉十分不爽。有就有，没有就拉倒。怎么还能既有又没有呢？什么矛盾文学！
“能搞到但是不能给我？”
对这种情况，柳青给出了自己的猜测。他多么希望少女会对他的回答做出否定。
然而现实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少女坚定地点了点头，带着一份笑意。
“大哥哥真聪明，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一回事啦！”
靠！还真是啊。
“怎么说，普通员工没权利申请从公司获取灵能粉末么？”
听到柳青这么问，少女上下看了他一遍，然后报出的一个柳青出不起的价格。这价格比起贵族们或是黑市的价格都便宜很多，看上去很公道，但对普通人来说还是一个天文数字，都足够他们找个消费水平不高的偏远地区考虑自己的养老生活了。
按之前讨价还价的时候少女给柳青开出的价码，等柳青毕业去干顾问，大概两年薪水的结余就足够他去买上那么一份。这么一想，少女给柳青开出的价还是很高的。
他脸上的表情在“啊？”、“哦”、“啊这……”、“啧。”、“这是怎么回事呢？”、“还行。”之间连续变换，宛如京剧变脸。如此快速且丰富的情绪变化，给少女看的一愣一愣的。
感情丰富的人，她见过。善于表演的人，她也见过。但像柳青这样，仿佛是“一帧一个表情”只有在文艺作品才可能出现的光速变脸，这还是头一次。
前世界里柳青属马，这世界柳青属猴，都不是狗。
“大哥哥也可以表现出更多的价值嘛，这样就能提薪了哦？要是当上一个区域的负责人，运气好的话搞点这种灵能粉末也就是开采……”
少女对柳青使了一个眼色，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对于聪明人来说讲到这里就已经很直白了。
就是说监守自盗嘛！
柳青当然是听得懂少女省略的话，对此他最大的感想就是：
你们这个管理系统啊，问题大的很！跟这些贪污腐败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寰宇巨企呢？
同时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少女话中还有隐含的意思，听起来像是柳青很容易就能找到一个出产灵能粉末的矿区一样。
“难不成，出产灵能粉末的矿区有很多？”
“正正好好，不多不少。”
少女伸出了嫩白的手指，左右摇晃着。
哎，又来了！
生活不易，柳青在心中叹气。咱们能不能打开天窗，讲点“亮”话呢？
这次少女没吊柳青的胃口，她很快就把小手给收了回去，继续讲道：
“地球方面跟我们交易过。”
柳青微微一愣，没想到在这个话题上还能听到自己老家。接着他脑子就转起来了，莲·格雷这么说是暗示他将来去地球那边搞矿区，甚至寰宇巨企的分部？
这地球还的藏着什么秘密!
柳青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又一次不够自由了。
“我觉得地球方面是不会接受的，你们之前想去学习不是都被拒绝了？”
“关于这个，大哥哥就不用太担心了。”
少女的笑容开始危险了起来，不知道打了一手什么算盘。
“不不，我觉得我还是需要知道的，你看我现在还是地球人留学生呢!”柳青连连摇头，他从地球出来可不是因为自己不爱家乡，而是施展不开，“莲小姐有何高见？”
“也没什么，”少女有点不以为然，然后说出了一个在柳青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回答：
“等舰队停到地球上的时候，想不想答应都失去意义了。”
没错，地球人还没对其他恒星系的星球殖民呢！外星人的舰队开过去，以地球方面纸面上的数据，根本无从还手。只能看着外星人去开采控制范围里的资源。寰宇巨企甚至只需要拉一批性能落后的飞船过去！
不过那个地球嘛，不知道藏了几手底牌。对水面下的冰山有浅显了解的柳青觉得外星人如果想靠几只船就把地球压制，估计是痴人说梦，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的柳青认为少女这么讲可能是故意的，为了从他身上看看地球有没有什么隐藏的底牌。
这说法有一个问题，之前那个联邦灵能部的白冬寒局长跟他的谈话中也有提及，那就是地球实在过于偏远，外星人的大部队过来属实得不偿失，只要他们藏得好，这些精明的家伙是不会贸然出手的。
“害，你别吓唬我啊，地球那点东西值不起巨企过去经营的吧？实在是太远了。”
他没有进一步表示地球方面的信息，虽然联邦和巨企对上是狗咬狗，但最痛苦的还是普通人。尤其是这种狗咬狗不会带来什么积极的影响。
少女面不改色，好像完全没有试探柳青的意思，然后抛出了另一个方案：
“也是，那莲还有这样的方案：用点技术换开采权。甚至让地球人开采也不是不行。毕竟，企业方面只要货。”
柳青觉得她口中的技术多半是已经被淘汰的过时技术，虽然即使是落后的技术，对地球方面也十分先进。以柳青对人类的了解，地球方面很可能会接受。
“总之大哥哥就不用在这个问题上太担心了，莲有许多种方案能应对各式不同的情况呢~”
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辉，让柳青在心中直呼小狐狸。
“那不说这个了，你看莉莉娅·尼波拉那边儿我们不是有‘共享情报’的约定嘛！这两天有什么收获没？我看你中午在追别人？”
“啊，哦，那个啊……”
少女大概是没想到柳青会在关于灵能粉末的问题之后又跳到莉莉娅·尼波拉和中午饭前她追别人的这问题上来
柳青这是认定了中午莲·格雷追逐的那个，她说是商业间谍的“普通男性墨诃人”其实是跟莉莉娅·尼波拉有关的人士，多半还是个贵族。
“啧，大哥哥还真是敏锐呢！”
少女不爽地砸了咂嘴，然后认命地叹了口气。
“你瞧你瞧，我已经‘会了’！”
少女看着他施放心之壁，一次“看”起来明暗不定，第二次直接就“啪的一声”炸了，第三次心之壁上伸出了好多尖刺，差点扎到莲·格雷身上。这种熟练度的心之壁距离学会还有很远的距离。
这当然是柳青故意控制出来的效果，他是已经学会了，但怎么能表现的那么快呢？
“……莲觉得，以大哥哥的智商不可能认为这是‘学会’了吧？”
紫罗兰色的少女呈“-.-”的样子，对柳青称这种不稳定的灵能术为会很是无语。这是用来自我保护的灵能术，关键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害，我这不是用出来了开心么？老师你快给我讲讲注意要点？”柳青马上就换了一张脸，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来。
少女叹了一口气，眼神短暂地离开柳青向房顶看了一会儿。再看向面前这货的时候，她说道：
“大哥哥先看莲用几遍，然后莲一个一个地给大哥哥讲……”
少女再次给柳青演示了几遍心之壁的施放——这一套其实柳青自己已经复习过无数次了。
接着，少女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给柳青讲解“操作要点”。对灵能者而言，他人的感觉只能作为一个参考，属于是“人和人体质不同，不能一概而论”的典型。这位聪明的提瓦尔人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她的重点还是在演示上。
这对柳青来说就比较折磨了，比起之前直接啥也不干，他这回必须真的把灵能术给用出来。
没多久他就想摸了。
他当然有取巧的办法，那就是让自己忘记之前大部分的失败记忆，“假装”每次施放心之壁都是新的一次，这样他的大脑就有更强的正向激励……虽说不是真的有了一个很能耐得住寂寞的性格，但外人谁看的出来呢？
这一个人，生前都装作了一个正人君子，死后发现其实心里阴暗得很，也还是一个正人君子嘛。这世界是论迹不论心的，就算是好心办坏事，也会根据内容让当事人抱有不同程度的遗憾。
“格雷小姐，格雷小姐？”
柳青还有一些问题想问，装模作样地练了一会儿之后，他试图把莲·格雷从虚拟世界中给拉出来。
“唔？”
看少女的注意力从虚拟世界中转移回了现实，柳青抛出了自己第一个问题。
“是这样，有没有什么能搞到灵能粉尘的渠道啊？我是说咱们不是个矿业方面的寰宇巨企么？”
就算这寰宇巨企自己不经营相关的产业，看之前在莫达兰上少女乘坐的豪华飞车，柳青认为仅凭她家自己的门路想搞点灵能粉尘也不困难。
少女还以为柳青想说的是什么大事，一听是灵能粉末兴致就低了不少。她对柳青的期望值稍微高了那么一点。
“是也不是。”
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柳青感觉十分不爽。有就有，没有就拉倒。怎么还能既有又没有呢？什么矛盾文学！
“能搞到但是不能给我？”
对这种情况，柳青给出了自己的猜测。他多么希望少女会对他的回答做出否定。
然而现实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少女坚定地点了点头，带着一份笑意。
“大哥哥真聪明，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一回事啦！”
靠！还真是啊。
“怎么说，普通员工没权利申请从公司获取灵能粉末么？”
听到柳青这么问，少女上下看了他一遍，然后报出的一个柳青出不起的价格。这价格比起贵族们或是黑市的价格都便宜很多，看上去很公道，但对普通人来说还是一个天文数字，都足够他们找个消费水平不高的偏远地区考虑自己的养老生活了。
按之前讨价还价的时候少女给柳青开出的价码，等柳青毕业去干顾问，大概两年薪水的结余就足够他去买上那么一份。这么一想，少女给柳青开出的价还是很高的。
他脸上的表情在“啊？”、“哦”、“啊这……”、“啧。”、“这是怎么回事呢？”、“还行。”之间连续变换，宛如京剧变脸。如此快速且丰富的情绪变化，给少女看的一愣一愣的。
感情丰富的人，她见过。善于表演的人，她也见过。但像柳青这样，仿佛是“一帧一个表情”只有在文艺作品才可能出现的光速变脸，这还是头一次。
前世界里柳青属马，这世界柳青属猴，都不是狗。
“大哥哥也可以表现出更多的价值嘛，这样就能提薪了哦？要是当上一个区域的负责人，运气好的话搞点这种灵能粉末也就是开采……”
少女对柳青使了一个眼色，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对于聪明人来说讲到这里就已经很直白了。
就是说监守自盗嘛！
柳青当然是听得懂少女省略的话，对此他最大的感想就是：
你们这个管理系统啊，问题大的很！跟这些贪污腐败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寰宇巨企呢？
同时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少女话中还有隐含的意思，听起来像是柳青很容易就能找到一个出产灵能粉末的矿区一样。
“难不成，出产灵能粉末的矿区有很多？”
“正正好好，不多不少。”
少女伸出了嫩白的手指，左右摇晃着。
哎，又来了！
生活不易，柳青在心中叹气。咱们能不能打开天窗，讲点“亮”话呢？
这次少女没吊柳青的胃口，她很快就把小手给收了回去，继续讲道：
“地球方面跟我们交易过。”
柳青微微一愣，没想到在这个话题上还能听到自己老家。接着他脑子就转起来了，莲·格雷这么说是暗示他将来去地球那边搞矿区，甚至寰宇巨企的分部？
这地球还的藏着什么秘密!
柳青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又一次不够自由了。
“我觉得地球方面是不会接受的，你们之前想去学习不是都被拒绝了？”
“关于这个，大哥哥就不用太担心了。”
少女的笑容开始危险了起来，不知道打了一手什么算盘。
“不不，我觉得我还是需要知道的，你看我现在还是地球人留学生呢!”柳青连连摇头，他从地球出来可不是因为自己不爱家乡，而是施展不开，“莲小姐有何高见？”
“也没什么，”少女有点不以为然，然后说出了一个在柳青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回答：
“等舰队停到地球上的时候，想不想答应都失去意义了。”
没错，地球人还没对其他恒星系的星球殖民呢！外星人的舰队开过去，以地球方面纸面上的数据，根本无从还手。只能看着外星人去开采控制范围里的资源。寰宇巨企甚至只需要拉一批性能落后的飞船过去！
不过那个地球嘛，不知道藏了几手底牌。对水面下的冰山有浅显了解的柳青觉得外星人如果想靠几只船就把地球压制，估计是痴人说梦，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的柳青认为少女这么讲可能是故意的，为了从他身上看看地球有没有什么隐藏的底牌。
这说法有一个问题，之前那个联邦灵能部的白冬寒局长跟他的谈话中也有提及，那就是地球实在过于偏远，外星人的大部队过来属实得不偿失，只要他们藏得好，这些精明的家伙是不会贸然出手的。
“害，你别吓唬我啊，地球那点东西值不起巨企过去经营的吧？实在是太远了。”
他没有进一步表示地球方面的信息，虽然联邦和巨企对上是狗咬狗，但最痛苦的还是普通人。尤其是这种狗咬狗不会带来什么积极的影响。
少女面不改色，好像完全没有试探柳青的意思，然后抛出了另一个方案：
“也是，那莲还有这样的方案：用点技术换开采权。甚至让地球人开采也不是不行。毕竟，企业方面只要货。”
柳青觉得她口中的技术多半是已经被淘汰的过时技术，虽然即使是落后的技术，对地球方面也十分先进。以柳青对人类的了解，地球方面很可能会接受。
“总之大哥哥就不用在这个问题上太担心了，莲有许多种方案能应对各式不同的情况呢~”
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辉，让柳青在心中直呼小狐狸。
“那不说这个了，你看莉莉娅·尼波拉那边儿我们不是有‘共享情报’的约定嘛！这两天有什么收获没？我看你中午在追别人？”
“啊，哦，那个啊……”
少女大概是没想到柳青会在关于灵能粉末的问题之后又跳到莉莉娅·尼波拉和中午饭前她追别人的这问题上来
柳青这是认定了中午莲·格雷追逐的那个，她说是商业间谍的“普通男性墨诃人”其实是跟莉莉娅·尼波拉有关的人士，多半还是个贵族。
“啧，大哥哥还真是敏锐呢！”
少女不爽地砸了咂嘴，然后认命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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