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情报交换
毕竟她刚刚表现出的迟疑，就说明了这里面有一定的问题。如果硬说是没有关系的话，无疑是在破坏她和柳青之间的脆弱信任。
“可是，”但她还是不愿就这么把消息告诉柳青，“是应当情报交换耶！大哥哥能提供给莲什么东西呢？”
对此柳青瞪圆了自己的双眼，有些吃惊又万分无辜地说道：
“什么？难道我中午告诉你的信息不值这个价吗？”
柳青早就想好了，如果少女要他的寻求报酬，那就拿出中午给少女指引那神秘人去向这事，以及顺便告诉少女的，神秘人会“变身”这件事。
“唔……”
少女一时语塞，柳青说的在理。原来一切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柳青则是一言不发，一个劲地盯着少女看。
少女自知理亏，很快就败下阵来。
“好吧，这次是莲没准备好。”
接着，她清了清嗓子，如此说道：
“首先，莉莉娅·尼波拉除了贵族们的交际，很少从她的居所出来。其次，那个人会进出莉莉娅·尼波拉居所。虽然频率不高，但总是孤身一人，跟其他下人不一样。”
“所以你就盯上了他？”
“所以莲就盯上了他。”
不，这不够。一共才两天时间，她是怎么确定的？按莉莉娅·尼波拉一直被家族雪藏的情况来看也不怎么可能是提前调查过……
“恕我直言，可是仅仅两天时间是如何确定这些人正常与否的？”
“山人自有妙计，大哥哥的价码不够啦！”
少女摇摇头，表示这比交易不对等，只有柳青拿出合适的东西才会考虑告诉他这一秘密。
柳青猜测那应该就是第一次见面时少女偷偷摸摸要用的灵能术。
没错，正是“思维探针”。莲·格雷对其他下人都成功使用了这一灵能术刺探情报。很可惜，没有她想要的内容。但，那些下人的记忆中居然没有有关那个神秘人的记忆，起码在她诱导这些人思考的时候，那些下人对于这个神秘人的存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种异常就像一个美味的馅饼，诱惑着莲·格雷快快过去把它吃下。少女当然没有退缩的理由，本来她也是要调查所有经常进出莉莉娅·尼波拉居所的人的。
但这个人就像一条滑溜的泥鳅，一直都能有意识地避开莲·格雷，让她甚至都没有使用思维探针的机会！比如今天中午的时候，神秘人就成功的利用了下课后离开教学楼去食堂就餐的学生们，甩掉了掉在他身后的莲·格雷。
既然少女不愿意告诉柳青这个秘密，他也不过多纠缠。转而问道：
“那么，那个神秘人使用的是灵能术还是某种科技？”
“莲觉得应该是某种技术手段，而非灵能术。”
少女自信地做出了判断，她是通过调查监控发现这个人的。如果神秘人是通过灵能术变形的话，那么再次变形的时候柳青和她都不会遗漏那明显的灵能波动。
柳青也觉得是灵能术的可能性比较小，除非有人根据精神力和灵能的相似之处，研究出了一个纯依赖精神力而不需要灵能的变形术。而且当时那个神秘人还和他撞了一下，他的外表与实际的身形并不相符。如此想来，还是通过某种装置改变外形的想法比较合理。
“假设我们眼见不一定为实，可以考虑这样做。”
柳青拿着结果找过程，他有一个“苯办法”。
“大哥哥请讲。”
“把这个神秘人引到某种较为松软的地面上去，通过鞋印来对其主人做出一定的推测。这样我们可以得到他大致的体重数据，以及不知真假的鞋子数据。”
这样除非那个人在登记的时候也保持了伪装，否则他们很容易就可以从这些数据上来推断出这神秘人是哪一个下人。
“那如果他也考虑到了这些点呢？大哥哥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少女问道，如果使用小型静音引擎，甚至只是绑上几个沙袋，都可以对他的体重进行伪装。
柳青摇了摇头，表示这种情况他无能为力：
“那我就黔驴技穷咯！”
此乃谎言。事实上柳青还是有别的办法的，他觉得通过声波反射应该可以大致还原出这个人的体型来，而热成像或是从紫外红外波段照射观测，可能也能得到一个模糊的人形。
说来也好笑，因为银河系的战争基本由舰队对决决定，这种在地面上的陆军“过家家”装备，很少有文明会投入研究。这也使得这群宇宙文明的陆军战斗力惨不忍睹，也就是能拿着个高级武器去火力覆盖罢了。
不把这些办法告诉少女的原因是，柳青也想等有时间自己去调查一番，而且他还记得那个神秘人说有机会要找他专程赔礼道歉的。这要是被莲·格雷把人给搞没了，他不就亏了吗？
少女对柳青的爱莫能助有些怀疑，人总是喜欢以己度人的，莲·格雷办事就喜欢留一手，同样会猜测其他“聪明人”是否留了底牌。
“算啦，大哥哥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没了，柳青能问的已经问过了，剩下的都是问不到结果的。
他转头去施放猴版心之壁，等快到时间的时候，才装出一副“无心插柳”的样子来，较为顺利地用出了一次正常的心之壁。
“恩，大哥哥这就用对了。”
正好这时候少女的注意力也在柳青身上，她略微有那么一点嫉妒——她当初学这个灵能术的时候也用了两个整天的时间，而非柳青这样顶多一天加一晚上就学会了。
“这么快，总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啊。”
可不得是不真实么！他早就学会了，甚至这次成功都不是他的真实水平。
“是啊是啊，大部分灵能者第三天才能勉强学会呢！莲觉得大哥哥到明天晚上的时候就基本熟练，剩下的都是需要时间的水磨工夫了？”
少女的话中隐隐带着点刺，有些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酸味。
柳青挠挠头。
“哎呀！这不是师父您教得好，我才能学得快么！”
这马屁拍得不声不响，莲·格雷不吃这一套。
“大哥哥要是觉得莲教得好，就给莲讲讲地球人类的历史怎么样？”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今天我得走啦！”
柳青觉得少女的要求并不过分，如果只是用地球的历史来交换一个灵能术的话，他觉得自己好像赚翻了。
和昨天一样，少女把柳青送到了门前，又看着他消失在了夜幕中。那之后，少女并没有停在充满了少女风格的一楼，而是回到了风格相对朴素的二楼继续着她的工作。
回到自己家中的柳青在自家门口的邮箱里发现了一份请柬——基本只有贵族们才会做这种麻烦又奢侈的事情，专门寄出一份请柬来邀请其他人参加某个活动，请柬本身也彰显着贵族华贵的身份，与那些“泥腿子”是那么天差地别。
上来就是一句：
“亲爱的灵能者柳青先生：”
故意强调了灵能者的身份，不知这是否是一个灵能者的聚会。这请柬本身是没有任何灵能或精神力的波动的。
除去聚会定于十天后，位置是校外的一处个人俱乐部，专人凭专柬进入外，这请柬就没记载更多的信息了，甚至它的落款都只是一个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的黑色五角星。
柳青打开终端看了看那个俱乐部的位置，距离学校不算太远，就算走过去也不会占去他太多的时间。
去还是不去？这倒不着急做出判断，等明天的时候他可以问问莲·格雷有没有收到类似的东西，得到了答复之后在做定夺。
他把这个请柬随手收到了抽屉里。同时为了防止自己忙忘了这件事，还专门定了一个闹钟。
这事还给柳青提了一个醒：他没有什么比较符合墨诃人礼仪的正装，这几天还得去买一身——只要稍微好一点，就足够花光地球方面给他的活动经费了。
想到这里，柳青默默把这几天的继续阅读灵能著作的日程安排给划掉，准备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从地球那边整点支援来。
不过灵能么……
柳青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灵感，他在脑中画着图。
“灵能”、“提瓦尔人”、“堕天学派”、“普通灵能者”、“地球”、“灵能部”……柳青把这些词汇摆在了一起，一个方案被他找了出来。
柳青要把他白天的时候从编号为7743的奇特灵能著作里面发现的灵能理论告诉地球方面。单单是知道了纯粹灵能这种说法的地球方面，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风浪——就好像柳青猜测提瓦尔人中也有人知晓这一理论，现在也没什么划时代的灵能研究成果一样。
他还准备把关于猴版心之壁的相关信息也一并扔到地球上去，反正他们也没跟自己讲过，看看地球方面对这种单独的灵能术——而非灵能理论以及灵能修炼方法——的看法如何。
“可是，”但她还是不愿就这么把消息告诉柳青，“是应当情报交换耶！大哥哥能提供给莲什么东西呢？”
对此柳青瞪圆了自己的双眼，有些吃惊又万分无辜地说道：
“什么？难道我中午告诉你的信息不值这个价吗？”
柳青早就想好了，如果少女要他的寻求报酬，那就拿出中午给少女指引那神秘人去向这事，以及顺便告诉少女的，神秘人会“变身”这件事。
“唔……”
少女一时语塞，柳青说的在理。原来一切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柳青则是一言不发，一个劲地盯着少女看。
少女自知理亏，很快就败下阵来。
“好吧，这次是莲没准备好。”
接着，她清了清嗓子，如此说道：
“首先，莉莉娅·尼波拉除了贵族们的交际，很少从她的居所出来。其次，那个人会进出莉莉娅·尼波拉居所。虽然频率不高，但总是孤身一人，跟其他下人不一样。”
“所以你就盯上了他？”
“所以莲就盯上了他。”
不，这不够。一共才两天时间，她是怎么确定的？按莉莉娅·尼波拉一直被家族雪藏的情况来看也不怎么可能是提前调查过……
“恕我直言，可是仅仅两天时间是如何确定这些人正常与否的？”
“山人自有妙计，大哥哥的价码不够啦！”
少女摇摇头，表示这比交易不对等，只有柳青拿出合适的东西才会考虑告诉他这一秘密。
柳青猜测那应该就是第一次见面时少女偷偷摸摸要用的灵能术。
没错，正是“思维探针”。莲·格雷对其他下人都成功使用了这一灵能术刺探情报。很可惜，没有她想要的内容。但，那些下人的记忆中居然没有有关那个神秘人的记忆，起码在她诱导这些人思考的时候，那些下人对于这个神秘人的存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种异常就像一个美味的馅饼，诱惑着莲·格雷快快过去把它吃下。少女当然没有退缩的理由，本来她也是要调查所有经常进出莉莉娅·尼波拉居所的人的。
但这个人就像一条滑溜的泥鳅，一直都能有意识地避开莲·格雷，让她甚至都没有使用思维探针的机会！比如今天中午的时候，神秘人就成功的利用了下课后离开教学楼去食堂就餐的学生们，甩掉了掉在他身后的莲·格雷。
既然少女不愿意告诉柳青这个秘密，他也不过多纠缠。转而问道：
“那么，那个神秘人使用的是灵能术还是某种科技？”
“莲觉得应该是某种技术手段，而非灵能术。”
少女自信地做出了判断，她是通过调查监控发现这个人的。如果神秘人是通过灵能术变形的话，那么再次变形的时候柳青和她都不会遗漏那明显的灵能波动。
柳青也觉得是灵能术的可能性比较小，除非有人根据精神力和灵能的相似之处，研究出了一个纯依赖精神力而不需要灵能的变形术。而且当时那个神秘人还和他撞了一下，他的外表与实际的身形并不相符。如此想来，还是通过某种装置改变外形的想法比较合理。
“假设我们眼见不一定为实，可以考虑这样做。”
柳青拿着结果找过程，他有一个“苯办法”。
“大哥哥请讲。”
“把这个神秘人引到某种较为松软的地面上去，通过鞋印来对其主人做出一定的推测。这样我们可以得到他大致的体重数据，以及不知真假的鞋子数据。”
这样除非那个人在登记的时候也保持了伪装，否则他们很容易就可以从这些数据上来推断出这神秘人是哪一个下人。
“那如果他也考虑到了这些点呢？大哥哥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少女问道，如果使用小型静音引擎，甚至只是绑上几个沙袋，都可以对他的体重进行伪装。
柳青摇了摇头，表示这种情况他无能为力：
“那我就黔驴技穷咯！”
此乃谎言。事实上柳青还是有别的办法的，他觉得通过声波反射应该可以大致还原出这个人的体型来，而热成像或是从紫外红外波段照射观测，可能也能得到一个模糊的人形。
说来也好笑，因为银河系的战争基本由舰队对决决定，这种在地面上的陆军“过家家”装备，很少有文明会投入研究。这也使得这群宇宙文明的陆军战斗力惨不忍睹，也就是能拿着个高级武器去火力覆盖罢了。
不把这些办法告诉少女的原因是，柳青也想等有时间自己去调查一番，而且他还记得那个神秘人说有机会要找他专程赔礼道歉的。这要是被莲·格雷把人给搞没了，他不就亏了吗？
少女对柳青的爱莫能助有些怀疑，人总是喜欢以己度人的，莲·格雷办事就喜欢留一手，同样会猜测其他“聪明人”是否留了底牌。
“算啦，大哥哥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没了，柳青能问的已经问过了，剩下的都是问不到结果的。
他转头去施放猴版心之壁，等快到时间的时候，才装出一副“无心插柳”的样子来，较为顺利地用出了一次正常的心之壁。
“恩，大哥哥这就用对了。”
正好这时候少女的注意力也在柳青身上，她略微有那么一点嫉妒——她当初学这个灵能术的时候也用了两个整天的时间，而非柳青这样顶多一天加一晚上就学会了。
“这么快，总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啊。”
可不得是不真实么！他早就学会了，甚至这次成功都不是他的真实水平。
“是啊是啊，大部分灵能者第三天才能勉强学会呢！莲觉得大哥哥到明天晚上的时候就基本熟练，剩下的都是需要时间的水磨工夫了？”
少女的话中隐隐带着点刺，有些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酸味。
柳青挠挠头。
“哎呀！这不是师父您教得好，我才能学得快么！”
这马屁拍得不声不响，莲·格雷不吃这一套。
“大哥哥要是觉得莲教得好，就给莲讲讲地球人类的历史怎么样？”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今天我得走啦！”
柳青觉得少女的要求并不过分，如果只是用地球的历史来交换一个灵能术的话，他觉得自己好像赚翻了。
和昨天一样，少女把柳青送到了门前，又看着他消失在了夜幕中。那之后，少女并没有停在充满了少女风格的一楼，而是回到了风格相对朴素的二楼继续着她的工作。
回到自己家中的柳青在自家门口的邮箱里发现了一份请柬——基本只有贵族们才会做这种麻烦又奢侈的事情，专门寄出一份请柬来邀请其他人参加某个活动，请柬本身也彰显着贵族华贵的身份，与那些“泥腿子”是那么天差地别。
上来就是一句：
“亲爱的灵能者柳青先生：”
故意强调了灵能者的身份，不知这是否是一个灵能者的聚会。这请柬本身是没有任何灵能或精神力的波动的。
除去聚会定于十天后，位置是校外的一处个人俱乐部，专人凭专柬进入外，这请柬就没记载更多的信息了，甚至它的落款都只是一个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的黑色五角星。
柳青打开终端看了看那个俱乐部的位置，距离学校不算太远，就算走过去也不会占去他太多的时间。
去还是不去？这倒不着急做出判断，等明天的时候他可以问问莲·格雷有没有收到类似的东西，得到了答复之后在做定夺。
他把这个请柬随手收到了抽屉里。同时为了防止自己忙忘了这件事，还专门定了一个闹钟。
这事还给柳青提了一个醒：他没有什么比较符合墨诃人礼仪的正装，这几天还得去买一身——只要稍微好一点，就足够花光地球方面给他的活动经费了。
想到这里，柳青默默把这几天的继续阅读灵能著作的日程安排给划掉，准备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从地球那边整点支援来。
不过灵能么……
柳青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灵感，他在脑中画着图。
“灵能”、“提瓦尔人”、“堕天学派”、“普通灵能者”、“地球”、“灵能部”……柳青把这些词汇摆在了一起，一个方案被他找了出来。
柳青要把他白天的时候从编号为7743的奇特灵能著作里面发现的灵能理论告诉地球方面。单单是知道了纯粹灵能这种说法的地球方面，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风浪——就好像柳青猜测提瓦尔人中也有人知晓这一理论，现在也没什么划时代的灵能研究成果一样。
他还准备把关于猴版心之壁的相关信息也一并扔到地球上去，反正他们也没跟自己讲过，看看地球方面对这种单独的灵能术——而非灵能理论以及灵能修炼方法——的看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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