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又一份契约
“这里就有？也行。”
没想到原来特林格大学收藏的灵能著作里面就有，面前这位粉色的女孩是已经看过了？
莉莉娅·尼波拉把那本著作的编号告诉给了柳青，她一如既往地面带笑意。
“那么我来提下一个问题？”
柳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柳青你是怎么做到施放灵能术没有额外效果的？”
这问题柳青能回答也不能回答。
因为他实现这种没有额外效果的灵能术，除了自己觉醒的冷冻术之外，全都是依靠科学的方法以及自己“看得到”精神力这两大要素实现的。
但是柳青还没找到让其他人也看到精神力的方法，按理说那些只能用些称不上灵能术的灵能应用的、普遍不被认为属于灵能者行列的人们，他们平时用精神力更多，应当比较容易就能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才对。
这是7743号灵能著作里面作者的推测，作者提到写那篇灵能著作的时候也才能稍微模糊地感知到自己的“纯粹灵能”而已。
“这就难办了，除去不能讲的部分，剩下的都是说了普通灵能者也做不到的原因。”
“传奇灵能者也不行么？”
“我想两者并没有本质区别，从现在灵能者的角度来看，只是‘灵能’多点少点的问题罢了。”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柳青先生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我呢？”
粉色的少女感到了些许委屈，从小到大，除了无法出门之外，家族基本都会满足她其他方面的需求。当然这也跟她特殊的灵能术能够让她在谈话间避开“雷区”不无关系。
这种能力，在柳青身上突然就没了作用——这样的情况莉莉娅不是没遇到过，除去她的长兄和父亲，现任尼波拉大公之外，只有那些足够强大的灵能者才能让她读不到情绪。
这是因为尼波拉家一直都传承着一个能感应周围生物情绪的灵能术，每任大公都是家族继承人中觉醒或“学会”了这个灵能术的那一个。但光是“学会”可没法很好的控制这灵能术，这也是莉莉娅很希望从柳青这里弄明白为什么他能不让自己的灵能术有次生效应的原因。
她心中的恳切自然也被柳青察觉到了。本来如果她能控制好自己灵能术的话，柳青也不应该能通过精神力感应到她内心的情绪才对。
“代价什么的……”
其实柳青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没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眼前的女伯爵值得他信任吗？
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啊！柳青可不敢轻易信任看起来很对他胃口这个女孩。
“这么说吧，我觉得首先这不是代价不代价的问题……我们这算是第一次见面吧？”
他干脆挑明了这个问题，面前的少女是不是有点过于单纯了？他可不信那些贵族们一个一个都把自己家孩子“保护”地这么好。
“柳青先生的家乡有什么第一次见面的禁忌么？”
我的天哪，怎么这都听不出来的。柳青听到少女脱线的回答都想去以头怆地了。
“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知道自己不会背约，也相信我不会背约。但是我没法让自己相信你是‘安全’的。这不是说你在听到我的理论后会直接加害于我，但如果你把这些东西告诉别人……”
因为柳青从少女那里感受到的情绪还是那么地纯粹，这样他稍微多讲了一些，分析了一番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是类似莲·格雷那样精明的家伙的话，柳青稍微点一下就会想到柳青这番话隐含的意思，并试着以此为筹码跟柳青交易。
“啊……确实是合理的顾虑呢！不过我也有准备，柳青先……和我都是灵能者就方便多了”
女孩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开始使用了尊称，中途改口之后对柳青吐了吐舌头，露出了有点不好意思的尴尬笑容。
她提到了两人都是灵能者，柳青已经知道她的手段是什么了。
“灵能契约，不知道柳青你有听说过这个东西嘛？”
跟莲·格雷一样，她也不知道从那里摸出来了一份灵能契约。
“知道，我知道。”柳青叹了口气，这东西确实是贵重，确实是罕见，但是这两位一个比一个身份高，一家比一家富裕，有这种东西……也是情理之中的。
“诶，这样啊……”
莉莉娅显得有那么一点失落，她好像是专门做过一番功课，想要给别人讲讲，炫耀一下自己的知识那样。
“不过我还是想听这位美丽的小姐再讲一遍的。”
柳青也不是三观跟着五官走，见了美色就走不动路的蠢货，只不过面前女孩的失落可能只是他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他哄女孩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就是了。
“不，不用了。既然你知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这次是有过一次经验的柳青负责起草这份契约了。
他甚至都没有把契约从少女的手上拿过来，就直接试着用精神力在上面写字了——这一点是柳青之前在莲·格雷那份契约上做过测试的，只不过为了保持两份契约的一致性，柳青最后把自己用精神力“写上去”的字都给“擦除”了。
这种书写方法就类似潮湿的粉笔写在黑板上一样，一开始看不出来有什么字，但随着水分的蒸发，字体深深地留在了黑板表面的孔隙中，单凭板擦很难擦除。
换到灵能契约中的情形，就是精神力骨架从契约中吸收了灵能，从而让其他只能感知到灵能的普通灵能者也能看到。
“诶？”
隔空书写契约本身倒不是那么罕见——她和长兄间就签订过契约，当时是他们的父亲，尼波拉大公隔空给他们演示如何在灵能契约上书写的。真正让莉莉娅·尼波拉惊讶的自然是这种“渐出”的文字效果。
“一些小技巧而已。”柳青谦虚地说道。
到底他还是想要去相信面前这个直击他兴趣的人的。
这次契约主要强调的是莉莉娅·尼波拉需要守密：它规定了在一百年内非致命情况不许她以任何直接或间接的方式透露柳青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唯一的例外是向她系统阐述柳青理论的人。
这里面一百年其实是柳青随便写上去的时间，他觉得最多几年过去，这份契约就要在双方的合意之下解除了。
对此莉莉娅没有什么异议，照着柳青的说法就抄了一份。
这让柳青不禁把莉莉娅和莲·格雷进行对比，瞧瞧墨诃人莉莉娅，绝不讨价还价！比你提瓦尔人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好了，这下我可以说了。”
看着莉莉娅完成了契约的签订，柳青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我认为最重要的部分还是科学理论。”
在之前对普通藏书的阅读中，他也发现有不少学派都曾尝试用过科学理论来解释灵能和灵能术。
“科学理论……？”
粉色的女孩还不至于像很多普通灵能者那样不学无术，而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怎么可能只靠科学理论就做到这一点呢？毕竟科学理论距离解释灵能还差着观测和量化的距离……
简而言之，那些理论全都是假说。而且有很多已经被证伪了。
“恩，这是最重要的部分。除去施展灵能术必要的消耗，在使用灵能术的时候灵能最后都转化成了其他形式的能量，对灵能术与哪些东西、发生什么类型的能量交换，这些问题的认识越深刻，便越能节省灵能的消耗。”
“诶？”
女孩的眼睛有点变成蚊香的趋势，柳青一下子讲太多了。
见状柳青叹了口气，这位莉莉娅尚且如此，普通人家的灵能者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看来他这理论想在银河里传播，横竖是逃不过“扫盲”这一步了。
“总之灵能术是把灵能者个人的灵能转化成其他能量的过程。”
“哦，哦哦！”
这句话莉莉娅听懂了。
“柳青你能再说一遍刚刚那一串么？”
令柳青有些意外的是，她居然对刚刚那一串比较长的表述有兴趣。
“那我从头给你讲讲，你慢慢听，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提问。”
柳青对莉莉娅发起了终端的“屏幕共享”，通过终端讲解要来的方便一点。
“首先我们假设灵能也是一种能量，并遵守一些规律……”
莉莉娅听的很认真，她是真的很想找到能完美控制住自己灵能术的方法。
“……据我测算，灵能携带的能量可以转换为其他形式的能量。现阶段可以认为无论转化成哪一种，量都是相同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灵能者施展那些破坏力很强的灵能术的时候会感觉很疲惫呢？”
莉莉娅只是比较单纯而已，她的脑子转的也很快，听到柳青这么说，立刻就想到了反例。
“恩，因为这种情形下，灵能界会把你的精神力拿走作为那些亏空灵能的补充。”
莉莉娅提出的问题说明她确实理解了柳青的理论。
没想到原来特林格大学收藏的灵能著作里面就有，面前这位粉色的女孩是已经看过了？
莉莉娅·尼波拉把那本著作的编号告诉给了柳青，她一如既往地面带笑意。
“那么我来提下一个问题？”
柳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柳青你是怎么做到施放灵能术没有额外效果的？”
这问题柳青能回答也不能回答。
因为他实现这种没有额外效果的灵能术，除了自己觉醒的冷冻术之外，全都是依靠科学的方法以及自己“看得到”精神力这两大要素实现的。
但是柳青还没找到让其他人也看到精神力的方法，按理说那些只能用些称不上灵能术的灵能应用的、普遍不被认为属于灵能者行列的人们，他们平时用精神力更多，应当比较容易就能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才对。
这是7743号灵能著作里面作者的推测，作者提到写那篇灵能著作的时候也才能稍微模糊地感知到自己的“纯粹灵能”而已。
“这就难办了，除去不能讲的部分，剩下的都是说了普通灵能者也做不到的原因。”
“传奇灵能者也不行么？”
“我想两者并没有本质区别，从现在灵能者的角度来看，只是‘灵能’多点少点的问题罢了。”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柳青先生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我呢？”
粉色的少女感到了些许委屈，从小到大，除了无法出门之外，家族基本都会满足她其他方面的需求。当然这也跟她特殊的灵能术能够让她在谈话间避开“雷区”不无关系。
这种能力，在柳青身上突然就没了作用——这样的情况莉莉娅不是没遇到过，除去她的长兄和父亲，现任尼波拉大公之外，只有那些足够强大的灵能者才能让她读不到情绪。
这是因为尼波拉家一直都传承着一个能感应周围生物情绪的灵能术，每任大公都是家族继承人中觉醒或“学会”了这个灵能术的那一个。但光是“学会”可没法很好的控制这灵能术，这也是莉莉娅很希望从柳青这里弄明白为什么他能不让自己的灵能术有次生效应的原因。
她心中的恳切自然也被柳青察觉到了。本来如果她能控制好自己灵能术的话，柳青也不应该能通过精神力感应到她内心的情绪才对。
“代价什么的……”
其实柳青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没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眼前的女伯爵值得他信任吗？
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啊！柳青可不敢轻易信任看起来很对他胃口这个女孩。
“这么说吧，我觉得首先这不是代价不代价的问题……我们这算是第一次见面吧？”
他干脆挑明了这个问题，面前的少女是不是有点过于单纯了？他可不信那些贵族们一个一个都把自己家孩子“保护”地这么好。
“柳青先生的家乡有什么第一次见面的禁忌么？”
我的天哪，怎么这都听不出来的。柳青听到少女脱线的回答都想去以头怆地了。
“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知道自己不会背约，也相信我不会背约。但是我没法让自己相信你是‘安全’的。这不是说你在听到我的理论后会直接加害于我，但如果你把这些东西告诉别人……”
因为柳青从少女那里感受到的情绪还是那么地纯粹，这样他稍微多讲了一些，分析了一番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是类似莲·格雷那样精明的家伙的话，柳青稍微点一下就会想到柳青这番话隐含的意思，并试着以此为筹码跟柳青交易。
“啊……确实是合理的顾虑呢！不过我也有准备，柳青先……和我都是灵能者就方便多了”
女孩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开始使用了尊称，中途改口之后对柳青吐了吐舌头，露出了有点不好意思的尴尬笑容。
她提到了两人都是灵能者，柳青已经知道她的手段是什么了。
“灵能契约，不知道柳青你有听说过这个东西嘛？”
跟莲·格雷一样，她也不知道从那里摸出来了一份灵能契约。
“知道，我知道。”柳青叹了口气，这东西确实是贵重，确实是罕见，但是这两位一个比一个身份高，一家比一家富裕，有这种东西……也是情理之中的。
“诶，这样啊……”
莉莉娅显得有那么一点失落，她好像是专门做过一番功课，想要给别人讲讲，炫耀一下自己的知识那样。
“不过我还是想听这位美丽的小姐再讲一遍的。”
柳青也不是三观跟着五官走，见了美色就走不动路的蠢货，只不过面前女孩的失落可能只是他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他哄女孩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就是了。
“不，不用了。既然你知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这次是有过一次经验的柳青负责起草这份契约了。
他甚至都没有把契约从少女的手上拿过来，就直接试着用精神力在上面写字了——这一点是柳青之前在莲·格雷那份契约上做过测试的，只不过为了保持两份契约的一致性，柳青最后把自己用精神力“写上去”的字都给“擦除”了。
这种书写方法就类似潮湿的粉笔写在黑板上一样，一开始看不出来有什么字，但随着水分的蒸发，字体深深地留在了黑板表面的孔隙中，单凭板擦很难擦除。
换到灵能契约中的情形，就是精神力骨架从契约中吸收了灵能，从而让其他只能感知到灵能的普通灵能者也能看到。
“诶？”
隔空书写契约本身倒不是那么罕见——她和长兄间就签订过契约，当时是他们的父亲，尼波拉大公隔空给他们演示如何在灵能契约上书写的。真正让莉莉娅·尼波拉惊讶的自然是这种“渐出”的文字效果。
“一些小技巧而已。”柳青谦虚地说道。
到底他还是想要去相信面前这个直击他兴趣的人的。
这次契约主要强调的是莉莉娅·尼波拉需要守密：它规定了在一百年内非致命情况不许她以任何直接或间接的方式透露柳青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唯一的例外是向她系统阐述柳青理论的人。
这里面一百年其实是柳青随便写上去的时间，他觉得最多几年过去，这份契约就要在双方的合意之下解除了。
对此莉莉娅没有什么异议，照着柳青的说法就抄了一份。
这让柳青不禁把莉莉娅和莲·格雷进行对比，瞧瞧墨诃人莉莉娅，绝不讨价还价！比你提瓦尔人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好了，这下我可以说了。”
看着莉莉娅完成了契约的签订，柳青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我认为最重要的部分还是科学理论。”
在之前对普通藏书的阅读中，他也发现有不少学派都曾尝试用过科学理论来解释灵能和灵能术。
“科学理论……？”
粉色的女孩还不至于像很多普通灵能者那样不学无术，而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怎么可能只靠科学理论就做到这一点呢？毕竟科学理论距离解释灵能还差着观测和量化的距离……
简而言之，那些理论全都是假说。而且有很多已经被证伪了。
“恩，这是最重要的部分。除去施展灵能术必要的消耗，在使用灵能术的时候灵能最后都转化成了其他形式的能量，对灵能术与哪些东西、发生什么类型的能量交换，这些问题的认识越深刻，便越能节省灵能的消耗。”
“诶？”
女孩的眼睛有点变成蚊香的趋势，柳青一下子讲太多了。
见状柳青叹了口气，这位莉莉娅尚且如此，普通人家的灵能者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看来他这理论想在银河里传播，横竖是逃不过“扫盲”这一步了。
“总之灵能术是把灵能者个人的灵能转化成其他能量的过程。”
“哦，哦哦！”
这句话莉莉娅听懂了。
“柳青你能再说一遍刚刚那一串么？”
令柳青有些意外的是，她居然对刚刚那一串比较长的表述有兴趣。
“那我从头给你讲讲，你慢慢听，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提问。”
柳青对莉莉娅发起了终端的“屏幕共享”，通过终端讲解要来的方便一点。
“首先我们假设灵能也是一种能量，并遵守一些规律……”
莉莉娅听的很认真，她是真的很想找到能完美控制住自己灵能术的方法。
“……据我测算，灵能携带的能量可以转换为其他形式的能量。现阶段可以认为无论转化成哪一种，量都是相同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灵能者施展那些破坏力很强的灵能术的时候会感觉很疲惫呢？”
莉莉娅只是比较单纯而已，她的脑子转的也很快，听到柳青这么说，立刻就想到了反例。
“恩，因为这种情形下，灵能界会把你的精神力拿走作为那些亏空灵能的补充。”
莉莉娅提出的问题说明她确实理解了柳青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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