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师者
“精神力？”
粉色的女孩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
“我个人给这么称呼它。事实上精神力和灵能之间的区别并不大。可以这么说，灵能是失去了‘内敛’这一性质的精神力。精神力的内敛性让它很难外溢能量，进而，即使它在其他方面与大家常说的灵能别无二致，普通的灵能者们也感知不到。”
柳青终于抛出了他理论中的另一块重要的基石，精神力。
“或者你也可能听过它的另一个名字，提瓦尔的堕天学派管它叫‘纯粹灵能’。”
“诶，我刚刚就在想它们是不是同一个东西，还真是啊！”
因为柳青是自己独立发现的精神力，他其实不是很想用那些学派的说法。
“等等，柳青你是怎么知道堕天学派的？还有他们学派最大的秘密？”
莉莉娅之前也知道与精神力指代相同的东西，对这个概念接受起来就比较轻松了。但很快她就对柳青一个地球人怎么会知道这种事产生了疑惑。而继续思考下去，她还能发现新的矛盾点。
“不对！就是提瓦尔也没建立起如此完整的理论体系来，尤其是对精神力本身的描述……就好像柳青你能清晰地看到它们一样？”
“我有一点得天独厚的优势？不过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难道堕天学派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地球人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莉莉娅的问题像是连珠炮一样，实在太多了。他先回答了最后的那一个，并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嘛！”莉莉娅因为柳青在这番交谈中展现地好像“我无所不知”，而有了他真的无所不知的错觉。
“人非生而知之，我当然也有不知道的东西。”柳青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我看你是在为难我胖虎”的样子。无所不知？那怎么可能呢？他到现在还对自己的穿越毫无头绪呢！
粉色的女伯爵看到柳青这样一幕，不由得会心一笑。这笑容对柳青产生了暴击，让他觉得自己有了一种迫切的饥渴感。
看看现实吧！能跟这样的美少女单独接触都得烧高香了！现在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灵能者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跟墨诃人大贵族家的第二继承人谈婚论嫁呢？再说你才刚见人家几次？你要知耻，知耻啊!
莉莉娅·尼波拉是听不到柳青心里想法的，她看柳青没说话，以为是在等待自己的下文，便继续说道：
“堕天学派在研究出了‘纯粹灵能’之后就被迫害到解散了——当时这一学派的主要学者无一幸免，全都死于非命，”
“咳咳，原来是这样。”
女孩的声音把柳青从自我批判中拉了出来，他脑子一转就接过了这个话题：
“不过我猜大概提瓦尔人大概还是没能赶尽杀绝，因为我就是在特林格图书馆发现他们关于‘纯粹灵能’的理论的。”
她的这种说法倒是解释了：为什么那个作者不希望普通提瓦尔灵能者阅读其中的内容。原来是学派被迫害了啊，真是光明的封建时代！
莉莉娅在听闻特林格图书馆里居然还存有一份堕天学派不传之秘的时候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那会儿银河老大和老二之间关系可差极了！
“是7743号灵能著作，你也可以去看看他们的古老理论。对了，它只能用精神力去看，设计得很巧妙。”
“7743，原来是那个奇特的灵能著作么？”
莉莉娅显然是知道7743号那块灵能著作的，正如当初柳青指摘莲·格雷的论证不靠谱时所猜测的一样，其实莉莉娅是“借阅”过它的。那玩意儿在墨诃人灵能者圈子里可以说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没想到只能用精神力观看才能知晓其中的内容啊……”
这是所有灵能者都想不到的。
“它设计成那样也有帮助使用者早日认识到自己的精神力的意思在里面，虽然看起来好像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实现过设计者的初衷……
“对了，说到这里我得强调一下有人在调查你。我不太希望别人看你天天驻足在哪儿也跟着研究它，所以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尝试给你弄个功能差不多的东西出来。”
很可惜，柳青到现在也还没搞明白如何让一个普通灵能者也能感受到精神力。
“欸？”
莉莉娅没想到柳青已经有能力去复刻那个灵能术了，这让她有点好奇柳青掌握了多少灵能术。
“柳青先生？”
“恩？”
“冒昧地问一下，您已经掌握了多少灵能术？”
“我想想，如果按普通的标准去看的话……大概有那么十多个？不过要我自己说的话，不同的灵能术目前我就掌握了四个而已。”
莉莉娅看柳青的眼神瞬间就变了，面前的人，居然已经是一位灵能大师了！
银河系灵能者学习其他灵能术可不方便地很，十多个不同的灵能术——莉莉娅觉得柳青说自己只会四个是自谦——足可以称为是灵能大师了。
“行了，收收心，我们的课还没上完呢！”
“啊？居然还有么？”
通过柳青的讲解，虽然柳青没有直说，聪明的她也察觉到只要能看到自己的精神力，基本就意味着她能控制住自己的灵能术了。
“是啊，我还有点进一步的研究。”
柳青一来是进入了传道受业解惑的状态，反正有契约在他也不是很担心莉莉娅会怎么样他，条款里可是同样也禁止了双方主观上以击杀、致残为目的互相伤害行为呢！
二来则是打算下一步闲棋，万一哪天他遇害，也有人能把他的理论传播出去，然后推动银河的变革。
他心里一点也不希望这一手闲棋有用出来的机会。
“从精神力与灵能的实质和前面测算的结果，我们很容易可以得到如下的事实：一，让灵能从现实里抽取能量的精神力消耗会显著低于释放能量；二，让灵能作为一种中介交换能量的精神力消耗也会显著低于释放能量，比第一种方式会高一点。我们可以假想灵能依托于一种神奇的粒子……”
这几天里面，柳青还在单种能量交换的基础上进行了复数种能量交换的尝试。在两种不同的能量之间进行转化一定也不难，这表明灵能不会很神秘地记忆原本能量为何。
这也是一个普通灵能者众所周知的迷思。
一涉及到比较“高深”的科学理论，莉莉娅·尼波拉就有点招架不住了。柳青对此也表示理解，毕竟银河系里的灵能者们真的不需要这些在他们看来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帮助他们施放灵能术。倒是那些实权贵族，出于统治和显摆的需要，会对这些基本概念有一定的了解。
莉莉娅·尼波拉的情况就更特殊一点，她就像是个得了疑难杂症的罕见病患者，在没遇到正规的医疗手段之前，满世界地打听并尝试各种偏方秘传（注一）。
听着柳青的“天书”，头大如斗的女孩只能快速地把他说的话给记下，等待有空的时候再反复消化。等她理解地差不多之后还得把它们都给销毁，防止悬在头顶的灵能契约机械地执行条文，把自己噶了。
“……当然我们还应该看到有这些问题……”
柳青越扯越远，到这部分就已经跟解决莉莉娅·尼波拉身上的问题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们的好学生小姐还是兢兢业业的记着柳青老师讲的内容，虽然心底多少也有那么一点疑惑，为何柳青要给她讲这么多。
“……我们再留一点，‘作业’。”
“啊？”
柳青的作业并不是那些题海战术，而是为了更好的理解他这套理论的基本功。
“你起码需要定性地对其他能量有基本的认识，所以我推荐你至少简单看看物理学中描述物理量的部分、守恒律的部分以及生物化学的反应原理方面的书，稍微进阶一点可以转过头来学一学数学，再进阶一点……”
说到这里，柳青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再进阶一点是什么呢？”
柳青一抬头，桌子另一侧的女孩正用自己玫瑰金色的眼睛盯着他看。
“……再进阶一点基本就是去搞研究了，要更加细致地研究这些机制中灵能所扮演的身份，对灵能者个人的灵能术应用来说没有比较直接的作用。”
柳青拍拍手，他看墨诃人姑娘连他这话都在记，感觉已经学傻了，试图把她的注意力给拉回来。
“诶？”她歪着头看着柳青，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制造声响。
真是，傻的可爱！
“全都讲完啦！刚刚的内容你不用专门记，没那个必要。”
“诶诶，已经全都讲完了吗？”
说实话讲到后面完全就是在填鸭式教学了，对此柳青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毕竟刚刚契约里规定的条款就只保护了这段不长的时间里他讲的内容而已。
还是考虑地不够周全。
柳青在心里默默记住了这次的教训。
粉色的女孩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
“我个人给这么称呼它。事实上精神力和灵能之间的区别并不大。可以这么说，灵能是失去了‘内敛’这一性质的精神力。精神力的内敛性让它很难外溢能量，进而，即使它在其他方面与大家常说的灵能别无二致，普通的灵能者们也感知不到。”
柳青终于抛出了他理论中的另一块重要的基石，精神力。
“或者你也可能听过它的另一个名字，提瓦尔的堕天学派管它叫‘纯粹灵能’。”
“诶，我刚刚就在想它们是不是同一个东西，还真是啊！”
因为柳青是自己独立发现的精神力，他其实不是很想用那些学派的说法。
“等等，柳青你是怎么知道堕天学派的？还有他们学派最大的秘密？”
莉莉娅之前也知道与精神力指代相同的东西，对这个概念接受起来就比较轻松了。但很快她就对柳青一个地球人怎么会知道这种事产生了疑惑。而继续思考下去，她还能发现新的矛盾点。
“不对！就是提瓦尔也没建立起如此完整的理论体系来，尤其是对精神力本身的描述……就好像柳青你能清晰地看到它们一样？”
“我有一点得天独厚的优势？不过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难道堕天学派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地球人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莉莉娅的问题像是连珠炮一样，实在太多了。他先回答了最后的那一个，并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嘛！”莉莉娅因为柳青在这番交谈中展现地好像“我无所不知”，而有了他真的无所不知的错觉。
“人非生而知之，我当然也有不知道的东西。”柳青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我看你是在为难我胖虎”的样子。无所不知？那怎么可能呢？他到现在还对自己的穿越毫无头绪呢！
粉色的女伯爵看到柳青这样一幕，不由得会心一笑。这笑容对柳青产生了暴击，让他觉得自己有了一种迫切的饥渴感。
看看现实吧！能跟这样的美少女单独接触都得烧高香了！现在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灵能者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跟墨诃人大贵族家的第二继承人谈婚论嫁呢？再说你才刚见人家几次？你要知耻，知耻啊!
莉莉娅·尼波拉是听不到柳青心里想法的，她看柳青没说话，以为是在等待自己的下文，便继续说道：
“堕天学派在研究出了‘纯粹灵能’之后就被迫害到解散了——当时这一学派的主要学者无一幸免，全都死于非命，”
“咳咳，原来是这样。”
女孩的声音把柳青从自我批判中拉了出来，他脑子一转就接过了这个话题：
“不过我猜大概提瓦尔人大概还是没能赶尽杀绝，因为我就是在特林格图书馆发现他们关于‘纯粹灵能’的理论的。”
她的这种说法倒是解释了：为什么那个作者不希望普通提瓦尔灵能者阅读其中的内容。原来是学派被迫害了啊，真是光明的封建时代！
莉莉娅在听闻特林格图书馆里居然还存有一份堕天学派不传之秘的时候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那会儿银河老大和老二之间关系可差极了！
“是7743号灵能著作，你也可以去看看他们的古老理论。对了，它只能用精神力去看，设计得很巧妙。”
“7743，原来是那个奇特的灵能著作么？”
莉莉娅显然是知道7743号那块灵能著作的，正如当初柳青指摘莲·格雷的论证不靠谱时所猜测的一样，其实莉莉娅是“借阅”过它的。那玩意儿在墨诃人灵能者圈子里可以说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没想到只能用精神力观看才能知晓其中的内容啊……”
这是所有灵能者都想不到的。
“它设计成那样也有帮助使用者早日认识到自己的精神力的意思在里面，虽然看起来好像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实现过设计者的初衷……
“对了，说到这里我得强调一下有人在调查你。我不太希望别人看你天天驻足在哪儿也跟着研究它，所以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尝试给你弄个功能差不多的东西出来。”
很可惜，柳青到现在也还没搞明白如何让一个普通灵能者也能感受到精神力。
“欸？”
莉莉娅没想到柳青已经有能力去复刻那个灵能术了，这让她有点好奇柳青掌握了多少灵能术。
“柳青先生？”
“恩？”
“冒昧地问一下，您已经掌握了多少灵能术？”
“我想想，如果按普通的标准去看的话……大概有那么十多个？不过要我自己说的话，不同的灵能术目前我就掌握了四个而已。”
莉莉娅看柳青的眼神瞬间就变了，面前的人，居然已经是一位灵能大师了！
银河系灵能者学习其他灵能术可不方便地很，十多个不同的灵能术——莉莉娅觉得柳青说自己只会四个是自谦——足可以称为是灵能大师了。
“行了，收收心，我们的课还没上完呢！”
“啊？居然还有么？”
通过柳青的讲解，虽然柳青没有直说，聪明的她也察觉到只要能看到自己的精神力，基本就意味着她能控制住自己的灵能术了。
“是啊，我还有点进一步的研究。”
柳青一来是进入了传道受业解惑的状态，反正有契约在他也不是很担心莉莉娅会怎么样他，条款里可是同样也禁止了双方主观上以击杀、致残为目的互相伤害行为呢！
二来则是打算下一步闲棋，万一哪天他遇害，也有人能把他的理论传播出去，然后推动银河的变革。
他心里一点也不希望这一手闲棋有用出来的机会。
“从精神力与灵能的实质和前面测算的结果，我们很容易可以得到如下的事实：一，让灵能从现实里抽取能量的精神力消耗会显著低于释放能量；二，让灵能作为一种中介交换能量的精神力消耗也会显著低于释放能量，比第一种方式会高一点。我们可以假想灵能依托于一种神奇的粒子……”
这几天里面，柳青还在单种能量交换的基础上进行了复数种能量交换的尝试。在两种不同的能量之间进行转化一定也不难，这表明灵能不会很神秘地记忆原本能量为何。
这也是一个普通灵能者众所周知的迷思。
一涉及到比较“高深”的科学理论，莉莉娅·尼波拉就有点招架不住了。柳青对此也表示理解，毕竟银河系里的灵能者们真的不需要这些在他们看来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帮助他们施放灵能术。倒是那些实权贵族，出于统治和显摆的需要，会对这些基本概念有一定的了解。
莉莉娅·尼波拉的情况就更特殊一点，她就像是个得了疑难杂症的罕见病患者，在没遇到正规的医疗手段之前，满世界地打听并尝试各种偏方秘传（注一）。
听着柳青的“天书”，头大如斗的女孩只能快速地把他说的话给记下，等待有空的时候再反复消化。等她理解地差不多之后还得把它们都给销毁，防止悬在头顶的灵能契约机械地执行条文，把自己噶了。
“……当然我们还应该看到有这些问题……”
柳青越扯越远，到这部分就已经跟解决莉莉娅·尼波拉身上的问题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们的好学生小姐还是兢兢业业的记着柳青老师讲的内容，虽然心底多少也有那么一点疑惑，为何柳青要给她讲这么多。
“……我们再留一点，‘作业’。”
“啊？”
柳青的作业并不是那些题海战术，而是为了更好的理解他这套理论的基本功。
“你起码需要定性地对其他能量有基本的认识，所以我推荐你至少简单看看物理学中描述物理量的部分、守恒律的部分以及生物化学的反应原理方面的书，稍微进阶一点可以转过头来学一学数学，再进阶一点……”
说到这里，柳青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再进阶一点是什么呢？”
柳青一抬头，桌子另一侧的女孩正用自己玫瑰金色的眼睛盯着他看。
“……再进阶一点基本就是去搞研究了，要更加细致地研究这些机制中灵能所扮演的身份，对灵能者个人的灵能术应用来说没有比较直接的作用。”
柳青拍拍手，他看墨诃人姑娘连他这话都在记，感觉已经学傻了，试图把她的注意力给拉回来。
“诶？”她歪着头看着柳青，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制造声响。
真是，傻的可爱！
“全都讲完啦！刚刚的内容你不用专门记，没那个必要。”
“诶诶，已经全都讲完了吗？”
说实话讲到后面完全就是在填鸭式教学了，对此柳青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毕竟刚刚契约里规定的条款就只保护了这段不长的时间里他讲的内容而已。
还是考虑地不够周全。
柳青在心里默默记住了这次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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